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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探討原發性肝淋巴瘤(primaryhepaticlymphoma,PHL)的多種影像表現,以提高對該病的診斷水平。方法:收集我院2008-03-01~2017-12-31經穿刺活檢或手術切除病理證實的21例PHL患者的臨床資料,回顧性分析其多種影像表現。結果:21例患者病灶多位于肝右葉,肝左葉和尾狀葉病灶相對較少;病灶呈圓形或類圓形,直徑2.3~13.7cm,平均5.6cm。CT平掃示肝內低密度或稍低密度影,病灶邊界清楚,密度均勻;增強掃描病灶邊緣明顯強化,病灶內部輕度強化,可見“血管漂浮征”。MRI平掃示病灶T1WI呈低信號,T2WI呈高信號,DWI病灶呈高信號,MRI增強病灶強化特征與CT相似。PET/CT檢查示,所有病灶均可見放射性攝取異常濃聚,標準攝取值(standarduptakevalue,SUV)為4.4~19.3,平均12.6;延遲1hPET/CT顯像示,所有病灶的SUV值均不同程度升高。結論:PHL的多種影像檢查具有不同的影像學特征,聯合運用這些影像檢查結果,可明顯提高其診斷水平。
[關鍵詞]肝臟;淋巴瘤;計算機斷層掃描;磁共振成像;正電子發射計算機斷層顯像
原發性肝淋巴瘤(primaryhepaticlymphoma,PHL)起源于肝臟淋巴組織及殘留造血組織,可發生于任何年齡,男性多見[1]。病灶多生長在肝臟內,全身其他部位沒有浸潤,無腫大淋巴結,無外周血淋巴浸潤;病理分型主要為彌漫性大B細胞型淋巴瘤,約占90%,T細胞型淋巴瘤少見,占5%~10%[2]。PHL臨床表現多樣,可無癥狀,也可出現消化道癥狀、淋巴瘤癥狀,如食欲減退、腹脹、惡心、嘔吐、右上腹疼痛、發熱、盜汗、體質量減輕等,部分患者還會出現黃疸、肝臟腫大[3]。PHL臨床表現缺乏特異性,單一的影像技術檢查診斷比較困難,需聯合多種影像檢查才能提高診斷水平。本研究回顧性分析21例在我院確診PHL患者的完整資料和影像表現,以提高對該病的認識和診斷水平。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回顧性分析我院2008-03-01~2017-12-31經穿刺活檢或手術切除病理證實的21例PHL的影像資料,其中男17例,女4例,年齡28~67歲,平均(45.28±8.83)歲。右上腹隱痛或脹痛伴腹瀉、乏力18例,體檢發現肝臟占位3例。所有患者血清乳酸脫氫酶水平均高于正常,甲胎蛋白陰性;無肝炎、肝硬化病史;術前均行CT和MRI檢查后再行PET/CT檢查,病例資料完整。
1.2CT檢查:
檢查前禁食6h,采用美國GE公司生產的HealthcareDiscovery64排螺旋CT,掃描層厚5mm,間隔5mm,電壓120kV,電流165mAs,常規行上腹部平掃后進行增強掃描,采用高壓注射器靜脈注射非離子型對比劑碘海醇注射液,注射劑量80~100ml,注射流速2.5~3.0ml/s。記錄病灶位置、大小、密度、強化程度、與周圍正常肝組織分界情況。
1.3MRI檢查:
檢查前禁食6h,采用德國SIE-MENS公司MAGNETOMVerio3.0T全身超導MR掃描儀?;颊咝醒雠P位腹部檢查,采用體部相控陣線圈,運用呼吸門控技術行腹部分段屏氣掃描。先行T1WI橫斷位掃描、T2WI橫斷位掃描,掃描厚度5.0mm,層間距1.2mm,矩陣256×256。再行擴散加權成像、FLASH序列T1WI加脂肪抑制動態增強掃描,用高壓注射器靜脈注射二乙三胺五乙酸釓絡合物(Gd-DTPA),注射劑量80.0~100.0ml,注射流速2.5~3.0ml/s。記錄病灶位置、大小、信號強度、強化程度、與周圍正常肝組織分界情況。
1.4PET/CT檢查:
檢查前禁食4~6h并檢測血糖水平,空腹血糖應控制在2.40~11.20mmol/L(平均5.05~1.86mmol/L)。顯像劑18F-FDG的注射劑量為5MBq/kg,經靜脈通路給藥,安靜休息1h后行全身PET/CT顯像及上腹部(肝臟)延遲顯像。顯像設備采用美國通用電器公司生產的DiscoveryST16排PET/CT,電壓參數120~140kV,電流參數100~250mAs,旋轉速度0.8s/圈,層厚1.25mm,3D方式采集。圖像重建后記錄病灶位置、大小、標準攝取值(standarduptakevalue,SUV)。
1.5圖像分析:
由5位影像專業醫師共同閱片,觀察肝臟病灶的多種影像表現,記錄病灶位置、大小、密度、強化模式與程度、與周圍正常肝組織分界情況。PET/CT圖像分析主要勾畫病灶大小,測量病灶感興趣區(ROI)放射性計數,計算SUV值。
1.6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3.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定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珚x±s)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重復測量方差分析;兩兩組間比較采用兩獨立樣本秩和檢驗WilcoxonW。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例患者中16例患者病灶位于肝右葉,5例位于肝左葉,其中3例左右葉均有病灶。病灶均為圓形或類圓形,直徑2.3~13.7cm,平均5.6cm。CT平掃示肝內低密度或稍低密度影,病灶邊界清楚,密度均勻;增強掃描動脈期病灶邊緣輕度強化,病灶內可見“血管漂浮征”,門脈期病灶邊緣明顯強化,內部輕度強化,延遲期病灶強化程度降低,病灶與正常肝組織分界明顯,見圖1。統計分析表明,正常肝組織及肝淋巴瘤四期掃描CT值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1),且四期掃描中肝淋巴瘤CT值均小于正常肝組織,見表1。MRI平掃示18例T1WI呈低信號,3例呈高信號;18例T2WI呈高信號,3例呈稍高信號;17例DWI呈高信號,4例呈稍低信號;21例T2WI+FS呈高信號,增強掃描T1WI+FS動脈期周邊明顯強化,內部中度強化,門脈期強化下降明顯,延遲期內部見“血管漂浮征”,病灶呈稍低信號,見圖2。PET/CT檢查示,所有病灶均可見放射性攝取異常濃聚,直徑較大者放射性分布不均勻,較小者放射性分布均勻,SUV值為4.4~19.3,平均12.6。延遲1hPET/CT顯像示,所有病灶SUV值均不同程度升高,見圖3。正常肝組織及肝淋巴瘤SUV值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2。病理結果示,21例PHL中,18例為B細胞型非霍奇金淋巴瘤,主要是彌漫大B細胞型,僅3例為T細胞型;腫塊切面呈灰白、灰黃、灰黑等顏色,實性且質軟,呈魚肉樣,瘤內有成熟脂肪,鏡下淋巴結結構破壞,淋巴濾泡和淋巴竇消失,腫瘤細胞內可檢測到丙型肝炎病毒基因組,見圖4。
3討論
3.1PHL的病因、病理和發病機制:PHL發病原因目前尚不完全清楚,可能與多種因素有關,包括EB病毒感染、肝炎病毒感染、艾滋病毒感染、原發性膽汁性肝硬化、系統性紅斑狼瘡等自身免疫疾病和免疫抑制治療等因素,PHL發生的可能激發因素是T淋巴細胞免疫監視功能喪失和B淋巴細胞不受限制增殖,多伴有肝功能異常[3]。PHL起源于肝淋巴組織和殘留造血組織。以肝竇內大量單一形態的中等大小淋巴細胞浸潤為特征。PHL的病理分型主要為彌漫性大B細胞型淋巴瘤,約占90%,T細胞型淋巴瘤少見,僅占5%~10%[2]。免疫組化特征:B細胞淋巴瘤表達光譜B細胞標記物CD20和CD79a;T細胞淋巴瘤表達CD3和白細胞共同抗原CD45RO。血清學檢查常伴有乳酸脫氫酶明顯增高,而腫瘤標志物檢測結果顯示甲胎蛋白、癌胚抗原均在正常范圍內[4]。
3.2PHL的臨床表現:
PHL可發生于任何年齡(5~87歲),但臨床統計以中年人多見,男女發病比例約為1.7∶1.0。PHL臨床表現缺乏特征性,最常見的癥狀為上腹部不適或隱痛,其他癥狀包括發熱和體質量下降、疲乏、黃疸、食欲不振、全身不適、惡心和嘔吐;少數病例為體檢時偶然發現,無任何臨床癥狀。臨床體格檢查發現肝腫大征象見于≥50%的病例,出現黃疸征象見于10%~20%的病例,其他征象還有脾腫大、腹水等。盡管淋巴瘤侵襲脾臟所致脾腫大提示全身淋巴瘤進展,而不是PHL的表現,但是PHL患者如果出現肝功能失代償和門脈高壓則可導致充血性脾腫大[5-9]。本組21例患者中2例沒有癥狀,為體檢時發現;11例出現不同程度消化道癥狀,表現為右上腹疼痛伴食欲減退,偶有惡心、嘔吐癥狀,其中3例出現黃疸;7例出現肝臟腫大;8例表現為發熱、四肢無力、消瘦,其中6例伴肝臟腫大;21例患者全身觸診均未發現淋巴結腫大。
3.3PHL的影像學特征:
PHL影像表現有3種形式[9]:孤立性病變最多見,約占60%;其次為肝內多發性病變,約占35%;彌漫性肝臟浸潤罕見,提示預后較差。病灶好發于門靜脈主要分支附近,部分直接浸潤匯管區,這與肝臟淋巴組織的解剖分布有關。CT平掃大多顯示病灶形態規整,類圓形或橢圓形,邊緣清晰,呈均勻低密度,病灶多密實,無包膜,合并出血、壞死、鈣化少見。發生壞死時,病灶中央可見更低密度區,但低密度壞死區的范圍明顯小于腫瘤實質部分。腫瘤為少血供或無血供,大多數病灶動脈期無強化或輕微強化,門靜脈期呈輕、中度強化,動態增強呈進行性輕、中度延遲強化。由于淋巴瘤沿肝臟間質生長,增強掃描見血管穿行于病灶間而不受侵犯,形成“血管漂浮征”,約占75%,認為此為PHL特征性表現[10]。少部分腫瘤出現一過性境界模糊的周邊淡片狀強化,類似于異常灌注;部分腫瘤出現向心性充填現象;部分腫瘤可見較薄的邊緣強化。MRI檢查,由于細胞密集度高,富含水分的間質成分少,與肝臟信號相比,病灶T1WI為等低信號,T2WI信號多樣,分別呈等低信號、等信號或中等度高信號,偶可見低信號包膜;病變DWI呈稍高或高信號,ADC值為(0.69~1.02)×10-3mm2/s,平均為0.82×10-3mm2/s。對于彌漫性肝臟浸潤,可以表現為彌漫性肝內多發異常信號結節,病灶往往<1cm,T1WI呈低信號,T2WI呈高信號,增強后無明顯強化,有時僅表現為肝腫大而無明顯信號改變,此種情況MRI與CT相仿均有其局限性,在判斷淋巴瘤浸潤肝臟方面存在著一定比例的假陰性率[11]。PET/CT檢查所見,所有病灶均可見放射性攝取異常濃聚,直徑較大者放射性分布不均勻,直徑較小者放射性分布均勻;延遲顯像后,所有病灶放射性濃聚程度均出現不同程度升高,SUV值明顯增大;PHL的PET/CT表現具有一定的特征性。
3.4PHL的鑒別診斷:
常規影像學檢查對PHL診斷有一定幫助,但定性診斷十分困難,需要與肝癌、肝局灶性結節性增生、肝血管瘤、肝腺瘤、肝轉移瘤等相鑒別[11-13]。CT、MRI可以充分顯示肝臟病灶的大小、形態、內部結構、與周圍正常肝組織的關系以及增強掃描血流動力學變化等,為病灶性質判斷提供了多方面的參考信息,特別是結合血清腫瘤標志物檢測,能通過對肝臟腫瘤的鑒別做出初步判斷[14]。PET/CT作為影像醫學與核醫學的新型檢查設備,近年來在臨床應用中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15,16]。本研究21例PHL患者PET/CT顯像可見病變不均勻放射性濃聚,濃聚程度與病變大小和內部結構密切相關,病灶越大,內部壞死成分越少,濃聚越高,反之,放射性濃聚程度越低;延遲顯像后所有PHL病灶放射性濃聚影均不同程度升高,這與肝臟良性腫瘤延遲顯像放射性濃聚均不同程度降低相比,具有明顯的特征性,而絕大多數肝臟良性腫瘤PET/CT顯像無明顯放射性濃聚。因此,PET/CT顯像與常規影像設備CT、MRI檢查相結合,可為PHL診斷及鑒別診斷提供可靠依據。
作者:陳翼 李治貴 李江城 黃淏 漆雪婷 張智猗 彭艷梅 單位:解放軍聯勤保障部隊第920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