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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貿易是兩國關系中一個至關重要問題,由此而產生的摩擦不僅給雙方造成了巨大損害,同時也直接影響世界經濟增長。中國入世以來,美國頻繁對中國使用WTO規則投訴,增收高額進口關稅,對本國進行貿易保護,對華出口管制,這一系列動作背后不僅是中美經濟利益的沖突,更多是代表雙方國家政治利益沖突。然而在沖突的背后,中國也正致力于緩解與美國的矛盾,調整出口產品結構,尋求更廣闊的發展空間,美國對中國的苛求最終將重創美國自身而非中國。筆者就在新時期如何探索解決中美貿易摩擦的新途徑方面談一點個人粗淺看法,供大家參考。
1.中美貿易摩擦產生的根本原因
2002年以來,中美經貿關系總體上呈現了不斷發展態勢。一方面中國加入WTO的新形勢下,雙方都高度重視中美經貿發展,兩國高層戰略對話及部門間頻繁接觸,增進了理解與信任。另一方面中國經濟持續高速增長,也為中美經貿發展創造了寬松的外部環境。然而,由于兩國社會制度、政治體制、意識形態不同,從而造成了中美貿易摩擦不斷,這不僅是單純貿易問題更涉及到政治與經濟相結合的意識形態上對立問題。
1.1出于政治壓力,美國貿易保護主義回頭,是造成中美貿易摩擦不斷的根源所在
美國執政之后,中國曾普遍擔心美國貿易政策風向將逆轉,美國貿易保護主義就會回頭,如今這一預測不斷被應驗。而且就連英國《金融時報》專門發表文章指出:貿易保護主義隨著執政之后,在美國越來越有市場,多邊主義和自由貿易如今都處于風險之中。美國在近期貿易報告中就指控多個貿易伙伴,聲稱它們對美國出口產品設有不公平障礙,中國特別受格外關注。此外,最近奧巴馬政府對多項中國出口到美國產品加收100%-500%進口關稅中,就清楚表明了這一點。有分析人士認為這是美國在犧牲中國的利益來保全自己,為政黨謀取政治資本的貿易保護主義。
1.2意識形態影響,對華出口管制,是造成中美貿易摩擦不斷的根本原因
長期以來美國在執行對華高科技產品出口政策上總是意思形態在先,冷戰思維,深恐中國經濟、軍事強大對其構成威脅。美國《出口管理法》中就明確以保護美國國家安全利益為由,禁止向我國出口軟件、核技術及導彈技術等高科技。這就加大了中國對美產品出口不對稱,貿易逆差增大,從而造成貿易摩擦不斷的根本原因。而美國對歐盟、日本等國在一些高科技產品出口管制上卻很寬。美國這些不平等的出口管制也加據了本身國內高失業率,經濟增長緩慢的后果。James.Harding教授指出:“如果美國取消每年上千億美元對華出口管制,中國和美國哪一方為貿易逆差還很難說。”美國貿易出口管制錯位,這直接阻礙了美國對華高技術產品出口,加劇了中美貿易失衡。因此,中美貿易逆差是美國對中國歧視性出口管制政策的必然結果,導致中國在進、出口上不得不尋求新的道路,而高科技產品進口被限制則變相促使了廉價而數額巨大的低級產品出口增加。
JialinZhang教授認為美國出口管制政策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強調美國對華貿易逆差,另一方面卻又不想取消對華出口管制,這就成為發展與擴大中美貿易的主要障礙。中國比較優勢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而美國比較優勢是高科技產業,兩種互補貿易。現產生不平衡主要原因是,中國比較優勢已經釋放,而美國始終沒有對華開放高科技產品出口,若美國不改變高科技禁運政策,貿易逆差很難從根本上解決。中美貿易不平衡其實是美國作繭自縛行為,放寬對華高科技出口限制,是減少中美貿易逆差,消除貿易摩擦的唯一出路。
1.3金融危機、經濟衰退,高失業率,美國經濟復蘇道路緩慢是造成中美貿易摩擦不斷的主要原因
由于美國房地產市場泡沫破裂,金融危機加劇與經濟衰退,美國經濟在短時間內蘇復艱難。據美國商務部估計,既使在多次量化寬松貨幣政策下美國經濟增長率也不會很高,房地產泡沫和金融危機仍是導致經濟減速的主要原因。更令人擔憂的是,美國服務業疲弱,投資者信心下降,失業人數居高,從各項指標起色甚微,可以看出這意味著美國經濟復蘇重任而道遠。歷史經驗表明,貿易保護強弱和經濟發展有著緊密聯系,美國經濟難以強勁復蘇,這種情況下出口顯得特別重要,這導致美國相關行業組織紛紛出面向政府施壓,通過制造與中國貿易摩擦矛盾達到轉移國內金融危機,經濟衰退和失業增加所產生矛盾的目的,這是造成中美貿易摩擦不斷的主要原因。
1.4中美貿易在統計數據上差別是造成中美貿易摩擦不斷的技術原因
1.4.1中美統計口徑不同夸大了兩國貿易不平衡的數額
關于中美貿易不平衡,首先最顯著問題是中美官方統計數據口徑上存在差異。中國出口采用FOB,而美國出口采用FAS。FOB與FAS的差別在于前者包括裝船費用,后者不包括裝船費用,這項費用一般估計比FAS高l%,因此美國對中國出口額應向上調整1%。在進口方面中國采用CIF統計。CIF包括商品從出口國到進口國的保險費和運輸費,CIF通常比FOB高10%,而美國則是在海關記錄基礎上統計進口,基本上與FOB統計結果一樣,因此,在計算兩國貿易差額時中國的進口額應該向下調10%。美方采用總貿易制,以國境作為統計界限,對進入美國境內存入自由貿易區和保稅倉庫貨物均列入統計,而中方采取專門貿易制,以關境作為統計界限,存入保稅倉庫貨物不作為統計,因此造成美方統計范圍大于中方,使美方“逆差”加劇。同時美國將中國取道美國轉口到其它地區商品記入中國對美出口,從而夸大了中美貿易數額。
1.4.2香港作為中美貿易特殊港口,其轉口貿易及轉口增加值進一步加劇了中美貿易不平衡的數額
香港作為一個特殊港口,在中美兩國貿易中起到很重要橋梁作用,中國大部分出口到美國的商品是經香港轉口完成的。因此在統計上往往存在較大誤差.這是美中貿易逆差被嚴重夸大、失衡的實質之所在。JialinZhang教授指出,中美貿易失衡的主要問題是兩國對雙邊貿易失衡做出了十分不同的統計。美國使用原產地原則把經由香港轉口到美國的中國產品統計為美國從華進口,但是并不把經由香港轉口到中國的美國產品統計為美國對華出口,因而放大了美中貿易逆差。Feenstra教授指出,美中兩國統計的雙邊貿易差額數據都是不準確的。美方在進口方面,因忽視轉口和轉口增加值而高估了從中國的進口,在出口方面卻把經由香港轉口到中國的出口統計為對香港的出口。中方在出口方面,由于不能確定貨物轉口到香港后的目的地,無法將經由香港轉口最后運抵美國所有產品記入對美國出口,因而也低估了出口。
1.4.3美國貿易優勢是服務貿易,在計算兩國貿易總額時卻未記入服務貿易數額,從而有意夸大或炒作兩國貿易不平衡
專家學者都一致認為,美國貨物貿易逆差的根本原因在于其自身的貿易結構和經濟發展結構。或者說美國貨物貿易逆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其服務貿易的巨大順差。由于服務貿易很難統計,誤差和遺漏可能比較大。比如美國的服務貿易統計包括旅行、旅客運物費、其他運輸、特許和專利費、其他私人服務、以及軍事國防和各種政府服務幾大類,顯然,在服務統計中非常重要而且具有相當優勢的金融、保險、咨詢以及工程技術服務等都沒有作為獨立的大類分別計算。因此可以推測,美國服務貿易順差是低估的。由于服務貿易自身的特性,低估現象普遍存在,正確而又精確計算出中美服務貿易額也是困難的事情。即使中國對美貿易不存在貿易順差.美國由于其經濟結構的原因也會出現巨額貿易逆差。中美貿易不平衡的實質是美國經濟結構日趨服務化和信息化,產業結構不斷向著資本、技術和信息密集型方面轉化的結果,同時也是中國實行對外開放政策和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為基礎的經濟發展的結果。因此這種體現中美兩國經濟結構互補性特征的貿易不平衡,并不損害中美雙方長期的國家利益,相反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美國現有經濟結構的調整和中國新興市場經濟的發展。
2.探索解決中美貿易摩擦的新途徑
中美兩國自1979年建交以來,貿易往來發展迅速,2010年貿易總額達4000多億美元,到2007年中國已超越日本成為美國第一大貿易伙伴。中國眾多人口和高速增長經濟,更是美國巨大潛在出口新興市場。中國已成為新興經濟體的領頭羊和世界最主要吸引外資的國家,而美國已經成為中國第一大投資伙伴,中國新興經濟市場對美國的潛在和現實吸引力是巨大的。
2.1政治與經濟分開,堅決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是解決中美貿易摩擦最有效途徑之一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美國必須把政治與經濟分開處理,堅決反對一切貿易保護主義,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在當今經濟全球化趨勢中,美國政治家們必須有遠見并深刻認識到中國在世界經濟發展中所發揮的巨大作用。中國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最大的消費市場,最快的經濟增長速度,最大的外匯儲備國,是美國最大的債權人,在世界經濟復蘇中起到引擎作用。同時美國人必須清楚認識到,今天是13億多中國人借錢給你們,養活你們。當前美國經濟增長速度緩慢,金融危機還遠沒有結束,高失業率遠沒有走出困境的形勢下,用政治指揮貿易,搞貿易保護主義,特別是對中國實行貿易保護主義是行不通的。美國在對華貿易上繼續走回頭路,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中美貿易不平衡這是實事,不可否認,也是最敏感的大問題,造成中美貿易不平衡的責任不在中方而完全在美方。美國不斷以此為借口揮動貿易大棒,對中國產品出口和經濟發展加以限制是錯誤的。美國只有帶頭放棄貿易保護主義,不搞政治、軍事、貿易上的霸權主義,不做世界不安寧、不和諧、不團結的麻煩制造者,不支持世界上任何恐怖組織和個人,不做顛覆其他國家政權和干涉他國內政,分裂其它國家的事情,不侵略其他國家,尊重他國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對他國指手劃腳,不做稱霸世界的一切事情,尊重別人,平等對待任何大小貧富國家,中美之間的摩擦就會減少甚至帶來世界永久和平。
2.2徹底摒棄意識形態影響,放松對我國出口管制,走中美貿易正常化之路,是解決中美貿易摩擦最有效途徑之二
美國人必須徹底摒棄意識形態上的反華、排華思想,把中國人民當成朋友而不是敵人對待,完全放棄對我國出口管制,走中美貿易正常化之路。只有把別人當成朋友的人,別人才會把你當成朋友對待,“以誠相待,以理服人”是中華民族的一句名言,美國政府和人民應該懂得。
中美兩國自建立貿易關系以來就一直摩擦不斷,過去每年最惠國待遇審議,把貿易與所謂“人權”掛鉤,是當時貿易關系特點的真實寫照。中國“入世”之后隨著兩國經貿關系的快速發展,貿易摩擦出現的頻率反到越來越多,美國反而成為與中國發生貿易摩擦最多、最激烈的國家。美國公司在國外競爭對手提出反傾銷指控中,有50%以上涉及到中國。盡管龐大的美國市場和迅速崛起的中國市場,以及日益密切的經貿往來,使得兩個國家相互之間依存度越高,并存在巨大的經濟利益,兩國同為兩大經濟組織的重要成員,在國際經濟事務的處理上均有著極其重要影響力。但是也存在著劇烈的貿易沖突。美國貿易不是單純的經濟決策,而是經濟利益和政治現實的平衡,而這些貿易沖突的背后也蘊含著意識形態上的對立。
亞洲歷來是美國政治安全戰略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天美國繼續用冷戰思維方式來處理與中國的關系是行不通的。美國在許多政治問題上一直采取回避甚至縱容的態度這使得雙方在意識形態上的分歧加大。就臺灣和釣魚島問題來說,自至今日美國不斷利用臺灣問題挑起事端,向臺灣出售大量先進的進攻性武器,用《與臺灣關系法》《日美安保條約》等處處壓制和打擊中國。特別是在人民幣與美元匯率上,美國還橫加干涉,用美國法律對中國的匯率政策下指導棋,這就是意識形態下的強權政治和霸道邏輯。而這樣巨大的政治分歧就今天而言,最直觀反應就是經貿領域的摩擦與沖突。意識形態差異決定了美對華貿易政策復雜性,經濟問題常與政治問題交織在一起。因此,如何把握美國的政治經濟戰略目標、如何定位我國在世界經濟一體化中所處的位置,化解或者避免與美國的貿易沖突,加強自身產品的國際競爭力才是最需要關心的,也是減少兩國貿易摩擦的有效手段。
2.3化解金融危機,開放市場,加快經濟建設,擴大就業渠道,創造更多就業崗位,是中美兩國共同課題,也是消除兩國貿易摩擦最有效途徑之三
世界金融危機是美國引起的,這是不容質疑實事。世界經濟增長速度緩慢也是美國這只領頭羊造成的。在就業上,美國確實減少了百萬個崗位,但那并非是中國罪魁禍首,而是美國自已造成。中國對美國出口大多是美國已不再生產的產品,中國勞動密集型產品對美國的出口,不僅不會影響美國的工業生產和就業,更不會影響美國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份額,而是對美國經濟結構的有益補充,有利于美國經濟結構的調整。美國部分利益集團認為,由于中國產品的進入,導致美國失去一些就業機會、企業關閉的說法是荒謬的。中美貿易赤字,金融危機,經濟減緩主要是因為美國的企業競爭力在下降,以及美國的產品過于昂貴。根據USCBC的報告可以看到美國對華進口中只有不到10%的產品與美國生產的產品直接競爭,因此,即使美國削減對華進口也不會減少美國總的貿易逆差。真正失去工作崗位是源于美國宏觀經濟政策的選擇,而不是貿易伙伴不公平貿易及他們的貨幣政策。中國對美的大多數出口產品都是由外商直接投資企業加工生產的,大多數增值都回報給美國和這些企業所屬的國家,而中國只掙得很少的加工費。
中美貿易不平衡是結構上的矛盾,由多種因素造成的,美國總有一部分人把它和中國市場準入,人民幣匯率等聯系在一起,甚至還有些人認為中國實行重商主義,扶植出口,限制進口,造成了美國制造業工人大量失業,從而在人民幣匯率等方面對中國不停施壓。那么,人民幣升值真的能從根本上解決美中貿易不平衡嗎?Nicholas.R.Lardy教授認為:“強迫提高人民幣匯率的做法,根本解決不了美國貿易逆差不斷上升問題,美國貿易逆差是一種結構性赤字,與中國匯率制度沒有關系。”Greenspan教授則駁斥美國制造商聲稱中國操縱貨幣,提高對美競爭力,致使美國失業增加、中美出現巨額貿易逆差的觀點。他認為“:人民幣升值不會改善美國就業市場,也無助于改善美國的貿易赤字。”姚枝仲教授認為:“匯率并非影響美國貿易逆差的唯一因素,美國的財政赤字政策、美元的國際結算貨幣和儲備貨幣地位,引致大規模證券資本流入,是造成美國大規模貿易逆差的重要原因。”而美國所指責的由于人民幣匯率過低是造成貿易不平衡的說法是錯誤的。由于美元的國際硬通貨地位,世界上其他國家都愿意接受美元,并把錢借給美國人花。貿易逆差必然是資金流入,當各國出口商在國內把美元換成本國貨幣后,美元就成為中央銀行的外匯儲備。如果這些外匯儲備投資于美國國債,美國就等于獲得了外國低息貸款。這樣,美國人一方面享受著世界各國的便宜進口商品,另一方面又可以用從各國借來的錢進行投資獲得更高的收益。
在中美貿易摩擦中,美國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因為美國利益驅動所造成的。因此,不論在APEC框架,還是在WTO框架下,美國始終是中美經貿關系發展的主要推動力或障礙。美國的政治與經濟戰略目標決定了APEC和WTO兩種制度框架下中美經貿關系的發展。當然,中國的政治經濟目標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美國只有放下“老大”的架子,真心誠意的回到談判桌上來,與中國共同化解世界金融危機,加快經濟建設,創造更多就業,減少摩擦,才能徹底走去經濟困境。
2.4制定公平合理貿易統計規則,從統計技術上杜絕不平衡問題,是解決兩國間貿易摩擦最有效途徑之四
關于貿易不平衡問題,雙方都認識到存在貿易統計技術上的差異。從長期來看隨著中國來自美進口逐步增長,中美間貿易不平衡狀況將得到改善。但是在短期內,由于美國對中國實行貿易壁壘和出口管制政策,期待美國商品和服務一下大量地進入中國市場是不現實的。因此,兩國間在貿易統計規則上要制定一個公平、合理的準則,不應把那些受于轉口貿易和來料加工產品全部算成中國對美國的出口貿易中。
首先,要刪除東亞地區產業轉移所產生中國承接了東亞地區對美國的貿易順差數額。由于鄰國東亞的產業轉移,中國對美貿易順差的增加,在很大程度上是東亞其他國家對美貿易順差減少造成的。東亞其他國家和地區不斷地把生產轉移到中國大陸來,他們對美國出口也因此轉移為中國大陸對美國的出口。例如:中國香港、臺灣和韓國已將紡織品與服裝等勞動密集型生產轉移到中國大陸,通過在中國大陸加工對美出口,這些產品占了美國對華進口的較大份額,因而中美貿易逆差的增加,大部分是美國對中國香港、臺灣和韓國貿易逆差轉移的結果。因此,只要這種趨勢不改變,中美貿易不平衡問題也就不可能完全解決。
其次,對外直接投資和跨國公司內部貿易發展掩蓋了賬面貿易的實質,資本流動是影響中美貿易平衡的因素,中美貿易逆差是與跨國公司在華投資運營的增長直接相關。美國在華某一行業直接投資增長10%,則該行業美國對華進口量將增長7.3%,美國對華出口量將下降2.1%,由此美國在華直接投資將會產生貿易替代效應。中國一半的出口,涉及到來料加工或者中間產品加工,中國只能說是世界的來料加工廠。中國加工貿易的發展除了帶來中國貿易順差外,還嚴重導致中國的產業升級尤其技術升級滯后,中國在國際貿易價值鏈中處于單純產品加工環節,在國際市場沒有主打品牌,國際競爭力下降,因此,美國應該在國際機制內完整地看待這個問題,刪除這部分貿易統計數額。
2.5建立自主國際品牌,增大對話籌碼,是解決中美貿易摩擦最有效途徑之五
長期以來在中方與美方進行貿易談判過程中,中方總是處于弱勢,美方總是處于強勢,其主要原因就是,中國在對外出口的產品上,很少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國際品牌,缺乏與美方談判的籌碼。美國習慣在每個關鍵時期向中方施壓,表現強硬也部分是出于保護本國知識產權考慮,通過WTO法規和投訴程序為中國制造壓力,增加對華談判籌碼,為美國爭取更多利益。中國應該注意在市場上不要太突出,應該避免孤立與他國合作,要吸取20世紀80年代美國聯合澳大利亞共同對抗日本的汽車零部件出口的教訓。
3.中美貿易發展前景與未來展望
對待中美貿易摩擦既要有一份平常心,也要有積極務實態度。要看到中美之間存在巨大經濟利益和良好經濟前景,這始終是中美貿易關系不斷發展的推動力量。
在美國政治規則下,貿易保護主義以及將人權等非貿易問題融入貿易政策的做法,仍然有存在的基礎。只要貿易保護主義存在,美國政治繼續堅持著這些游戲規則,這些荒誕做法就有可能隨時上演。但是這些論調和做法并不能改變中美貿易向前發展的大趨勢。近年來每到美國總統大選或者國會選舉,美國輿論界都要拿中國的經濟、政治、軍事問題說事,實際上這主要是一種政治需要。貿易帶來的經濟利益畢竟是巨大的,且互惠互利,而貿易摩擦卻可能兩敗俱傷,這個道理美國政策制定者非常清楚。因此摩擦、困難、挫折甚至倒退都是暫時的,雙方的貿易關系往往是經歷曲折后又重新回到快速發展的軌道。當然,貿易摩擦畢竟還是會導致重大損失,而且從貿易結構和貿易依存度兩個角度來考察,美方挑起的貿易摩擦常常讓我國面臨更大的經濟損失。因此消極等待不可取,要用積極務實的態度解決貿易摩擦,減少甚至免除由此產生的損失。近期雖然美國對中國貿易、人民幣升值、高技術出口管制等問題上存在大量的摩擦,但是前景并非悲觀,相反出于各自政治、經濟甚至是國際安全需要,雙方都會盡力做出妥協,達成一致,在維護自身利益的同時也會兼顧到雙方未來發展的道路。貿易問題固然是經濟問題,但是政治解決可能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因為經濟是基礎,反映的是上層建筑。應該看到,貿易保護主義是影響美國政治的一種聲音,卻不是唯一聲音。正如貿易保護主義活躍于美國政治舞臺一樣,和我國有貿易往來、在華投資的外商、學術界他們主張自由貿易、希望推動中美貿易發展的力量在美國政壇也有強大的影響力。中國需要積極施加影響,利用美國的政治游戲規則,借助美國國內力量推動貿易政策向有利于我們的方向發展,相對于等待一項貿易政策出臺后再去消極應對,效果要好的多。面對紛繁復雜的經濟形勢和日益嚴峻的貿易摩擦,我們一方面要學會用WTO貿易規則合法地保護自己。另一方面也要考慮適當調整外貿發展戰略,減少外貿依存度,擴大內需,注重保持我國經濟政策的獨立性、長期戰略性。在這個機遇與障礙并存的國際貿易大環境中,我們應該正視困難,統一認識,加強與發達國家的合作,減少摩擦,不斷融入全球經濟的發展進程中去。今天,美國一直將中國視為最大新興市場和新興經濟體的領頭羊,對中國有著既愛又恨的心態,美國將經濟利益與對華貿易關系緊密結合在一起,無論從出于將中國融入世界經濟,還是從地區安全戰略出發,都會毫無顧忌地損害對華貿易。而貿易是處理好兩國關系的紐帶,必要時也是其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有效武器。美國作為我國第一大貿易伙伴和第一大出口市場,其重要地位他國尚無法替代。因此,發展和穩定中美經貿關系是不容置疑的。中國從美國進口產品,引進資金和技術,借鑒先進管理經驗,同時中國為美國大企業和高科技公司提供利潤豐厚理想大市場,他們從對中國出口和投資中獲益。美國從中國進口大量質優價平的商品,使千萬美國家庭從中受益。中美兩國的經濟發展水平、資源結構存在很大差異,互補性很強,兩國在勞動力、資本、技術、市場等方面具有各自的比較優勢。在平等互利基礎上發展中美經貿關系有助于更好地發揮兩國的比較優勢,符合兩國人民的根本利益。盡管目前中美雙邊經貿關系中還存在一些問題,但由于中美經貿合作不僅符合中美兩國的根本利益,而且也有利于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其生命力是人為因素不能扼制的。只要雙方排除非經濟貿易因素的影響,以平等協商、積極務實的態度解決雙邊經貿關系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中美經貿關系就能得到健康穩定的發展,中美雙邊經貿合作就有光明的前景。
綜上所述,中美關系所涉及層面已經不僅是簡單經貿問題,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環境下,它已涵蓋社會、經濟、文化、政治等方面,可以說是兩國交往的一個指向標。中國經濟以迅猛速度前進,對于來自經貿領域嚴峻挑戰,需要加強維權意識,合理利用WTO爭端解決機制。在做好自身經濟發展之余也要重視國際組織協調作用,積極參與全球經濟變革,從而達到產業多樣化,經濟多元化。只有正視摩擦,努力解決摩擦,防止摩擦產生,才能帶來更大發展空間和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