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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環境的產物”這一命題中的“環境”一般是指人文環境,而人的實際活動也離不開物理環境的影響。例如,教學活動總是在特定的教學環境(如教室)中展開的,不同的教學環境能產生不同的心理效應從而影響教學的實際效果,而教學環境可能產生的心理效應在很大程度上與教學的物理環境有關。這一點對于高校教學而言特別重要,因為自我意識更為突出的大學生更容易受到物理環境的影響,由此,研究物理環境在高校教學中可能產生心理效應既是教育科學研究的重要課題也是構建和諧高校的重要趨勢。本研究主要從設施、色彩、音樂這三個方面闡述相關問題,以期引起有關方面的注意并切盼指正。
一、環境設施對心理的影響
筆者曾經在多所高校進行過廣泛調查,統計結果表明,校園及教室的設施狀況對大學生的心理結構有著不可忽略的影響,例如,在一般情況下,設施完好整潔,學生的自豪感及自信心增強,反之,則容易產生自卑感甚至焦慮感。需要說明的是,上述調查是排除了個體特殊性的,此外,類似結論也存在著層次差異性。由于大學生較之小學生、中學生角色意識更為清晰,對自身的社會價值、社會地位更為敏感,因而對教學環境包括設施是否完好整潔就可能產生更為明顯的心理效應,盡管相關的心理效應所表現出來的不一定是意識性行為,但它對大學生心理結構的影響甚至觸及到潛意識。隨著目前我國各高校競相提升其檔次包括擴建新建校區,改善現有辦學條件包括教學設施等,這種影響由于攀比效應將更為突出。從完型心理的角度進行分析,教學設施產生的心理效應可能還涉及學生的責任感、公德心及進取心。這可以用美國犯罪學家凱琳的“破窗理論”來說明。凱琳注意到,如果一幢大樓的窗戶玻璃完好,那么窗戶玻璃就容易受到愛護。但如果有人打壞了其中一扇窗戶玻璃而且已經損壞的沒有得到及時維修,那么,其他玻璃就可能不會再受到以前的那種愛護了,甚至由于玻璃的暗示作用有人還會有意地去破壞原本完好的玻璃[1]。英國社會學家克拉克的類似實驗也證實了“破窗理論”。實驗者將一輛車漆完好的小轎車停在路旁達一個月,一個月后車漆仍然完好;將一輛車漆有劃痕的小轎車僅停放一周,這輛轎車的本身便增加了許多劃痕[2]。
心理學家納奇拉什維里等認為:物理環境能加強或削弱引導的效果。凡是能使人產生良好情緒、提高自我價值感的環境,會使人們變得比較開放和易受影響。例如,對于會場,人們如能對它們懷著肯定的意向,人們就容易“打開心扉”,否則就可能“緊閉心扉”[3]。這實際上是指出了物理環境的心理效應,也適用于教學環境。可以想象一下:在一個骯臟的混亂的嘈雜的環境里,勸告人們保持安靜,遵守秩序,不要隨地拋棄瓜皮果屑,不要隨地吐痰,你以為有效嗎?而當人們置身于整潔、安靜、莊嚴的環境里,即使沒有人勸告,他們也不好意思任意叫喊,隨意吐痰吧。
教學的物理環境實際上并不單純指設施是否完好整潔。從教學活動的特殊要求看,我國許多高校教室的設施存在著亟待改進的地方,如果把問題談得更具體一些,就會發現很多問題。首先是光照問題。普遍的情況是:要么光線不足,要么光線刺目。在我們的實際調查中,光照適度的情況并不多見,這是值得重視的。從心理學的研究看,光線暗淡既能催人入睡,也能給聽眾提供開小差、聊天的暗示;光線過度則容易使人煩躁,不能安坐,增加挑釁性,使學生過分挑剔。音響反應則與光照反應相類似:音響不足與光照不足的反應類似,音響過度則與光線過度的反應類似。在實際教學中,話筒發出的尖嘯聲,現今仍然是一個容易出現的干擾源,這是令人困惑的。當然,令人困惑的問題并不少,其中,最為普遍的是教室內的空氣流通。在我們的調查中,很少發現正常通風的情況。一般教室的氣窗均未打開,很多教室在使用時都是門窗緊閉甚至拉上窗簾。由于現行的高校教室一般均容納百名以上的學生,可以說,準缺氧的狀況是經常出現的,從而導致學生(當然也包括教師)容易出現頭昏腦漲、精神倦怠、恍惚走神的反應,影響教學進程的有效開展。
課桌排列也存在問題。現行的課桌排列類似會場,不僅進出不方便,也給人一種會場的暗示,容易促使學生產生“會場反應”而不是“教室反應”,而這兩種反應的性質包括由此而引起的學生的認真程度是不盡相同的。另外一個問題是課桌與講臺的距離。人際學將人際距離分為親密距離、私人距離、社交距離、演講距離。雖然這種劃分是不完全的,但這種劃分仍然具有實證意義。嚴格說來,課桌與講臺的距離應該介于社交距離與演講距離之間,從文化差異、角色定位、語言溝通,以及類語言、副語言溝通等方面看,我國高校教室的這種距離應在2.5米至3米之間為宜,但許多學校并未注意到這個問題。
二、背景色彩對心理的影響
下面將要涉及的另一個問題是比較微妙的,那就是教學環境的“背景色彩”。在這方面我們既缺乏相關意識亦缺乏相關的研究。色彩是最重要的物理環境之一。由于色光的波長不同,不同顏色能夠引起“冷”或“暖”的感覺。顏色也能影響人們的興奮性。暖色與其他色彩相比,能使人亢奮、活躍。有人曾經做過實驗:為了使打公用電話的人盡快把話講完,縮短使用時間,他們把公用電話的內壁漆成鮮紅色。結果,打電話的時間無意中加快了,不久,原來要求說話簡短的那塊牌子也因為多余而撤去。為了研究顏色對社會活動的影響,心理學家還做了一個實驗:他們請了十來個人參加四次晚餐,每餐之間的時間間隔較長,晚餐的菜單和布置都一樣,只是布景的顏色不同。第一次綠色布景,大家都吃得較慢,談話索然無味;第二次紅色背景,有人把酒杯打翻了,大家吃得有些過量,最后還有兩人吵起嘴來;第三次是白色背景,大家談話彬彬有禮,但毫無內容;第四次是黃色背景,大家吃得好,談得也投機[4]。
不同顏色也能引起不同的情緒。心理學家魯賓斯坦通過研究,確定了顏色與情緒之間的特定聯系。盡管上面關于顏色的心理效用的論述是不完全的,但這已經對我們如何改造教學環境的“背景色彩”有所啟發了。事實上,美英等發達國家及俄羅斯和歐洲的一些國家近幾年來已經正式興起了一場教室的“色彩革命”:傳統的我國迄今還在沿用的“黑板加白粉筆”已被拋棄不用,代之以“綠板加黃粉筆”;傳統的我國迄今還在沿用的白墻壁也被改造成不同色彩的墻面;傳統的我國迄今還在沿用的白色日光燈在許多國家已經根據需要變換色彩,如在俄羅斯的一些大學,教室的燈管已經放射出有助于理性活動的紫色光線;在瑞典的一些學校,教室的燈光色彩則是隨季節的變換而變換的,等等。改造我國大學教學環境特別是教室的“背景色彩”要遵照顏色心理學的原理進行。除此之外,還應該注意一些問題,比如“色彩重心”的配置。背景色彩如果過多且平均使用,就達不到應有效果反而會產生負作用,對比色過多亦是如此。應確定其“主色調”,根據對墻、地面、燈光及窗簾、桌椅的色彩配置來完成。主色調的配置應考慮不同對象的差異。例如,小學生、中學生以及大學生的“心理流速”及情緒體驗不一樣,小學教室的主色調則可采用綠色、中學教室可采用橙色,大學教室則可考慮粉紅色及紫色。
此外,也應考慮不同專業的差異,如理、工、文、管等不同專業的講授要求不同,其心理環境的要求也有所不同,如偏重想象性的適宜暖色,偏重分析性的適宜冷色,偏重闡述性的適宜中性色等,不一而足,都應根據教學效果的實際要求進行系統研究,切忌以主觀感覺為轉移。
三、背景音樂對心理的影響
物理環境的心理疏導效應也離不開“背景音樂”,背景音樂與背景色彩的協調運用是改變人的心理結構包括理智結構和情緒結構的有效處方。心理學家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在一間色彩淡雅的房間里貼著幾張微笑的人像,房間里播放著輕柔的抒情音樂;另一間則布置凌亂,色彩刺目,貼著幾張盛怒的人像,播放著躁動不安的樂曲。當被試者在第一個房間待上一會后,就會產生一種恬靜的情緒,而在第二個房間待上一會后,則會產生一種煩亂的情緒。當實驗的主持人分別向被試者提出一個具有挑釁性的問題時,前一個房間的被試者表現就比較理智,甚至用幽默來回敬對方;而后一個房間的則往往控制不住地破口大罵起來。音樂作為一種有規律的聲波振動,能使人體細胞發生和諧的“同步共振”,起到一種細胞按摩作用。并且,音樂可提高大腦皮質神經細胞的興奮性,對邊緣系統和網狀系統產生直接的影響。音樂心理學的大量研究證明,音樂不僅能影響人的生理環境,也能影響人的心理環境。由于節奏、速度、音調等不同,音樂既可以使人的心境鎮定,也可以使人的心境興奮或者平靜。此外,音樂還具有明顯的引導功能。音樂心理學家尼斯特認為:“音樂使你興奮,也使你自省,你變得更能認識自己,更能意識到你在做什么,其結果是使你更樂觀。”希臘哲學家柏拉圖也曾經說過:“如果教育適當,節奏與和聲比什么都深入人的心靈,比什么都扣人心弦。人人知道,當我們的耳朵感受音樂旋律的時候,我們的精神就會起變化。”[6]
美國有一種由莫扎特作曲的音樂,被稱為“文雅的勸說者”。這種樂曲經常在機場、商場、候診室等公共場所播放,其旋律是經過科學編排的。在這種“背景音樂”的影響下,人們平靜、守秩序得多。教學環境的背景音樂可以考慮多種形式,如上課前播放田園音樂,使學生到教室后有一種歸家的感覺;課間休息則播放令人振奮的進行曲,消除疲乏;下課后播放抒情樂曲,使人產生一種戀戀不舍的情感。但應該注意,真正意義上的背景音樂是“無標題音樂”,以避免由于歌詞的聯想作用而干擾正在進行的活動,例如,額外的歌詞會破壞學習定勢。強調高校教學環境的背景音樂有著特殊的含義。首先,這是學生的一種內在需求。調查發現,大學生課間休息時一般都傾向于呆在教室而不是像中小學生一樣到操場去活動,從而表現出一種成人的特征。在這種單調沉悶的氛圍中,聽音樂自然而然地成為許多學生的選擇。很多學生還在多媒體教學電腦的桌面上置放許多“播放單曲”的標記備選。事實上,大學生的音樂傾向有待引導。調查發現,大學生喜愛的音樂模式較為單一,其內容要素一般僅為愛情主要表現失戀;形式要素一般不追求意境僅滿足宣泄甚至聲嘶力竭。前者往往帶有一種虛無主義傾向,后者往往帶有“重金屬音樂”傾向,毋庸諱言,這兩種傾向都是有礙學生身心健康的。
教學環境的背景音樂應注重特定樂曲在理智和情感方面的引導功能而不僅僅是一般性的欣賞。例如,巴赫的《G弦上的詠嘆調》及勃拉姆斯的《第二交響樂第二樂意》能引起鎮定的情緒;奈文的《玫瑰花》及瓦格納的《歌唱晚星》能引起友好情緒;海頓的《水上音樂》及舒伯特的《魔王》能使人振奮;德彪西的《月光曲》及舒伯特的《小夜曲》則使人沉思,等等。我國許多經典的民間樂曲也應列入背景音樂的曲目,如《空山鳥語》《平沙落雁》《仙女牧羊》《花好月圓》等都具備特定的心理引導功能。甚至還可以考慮在學生復習甚至考試時播放有心理調適功能的“音樂處方”,當然,音量是嚴格控制的,嚴格說,是“若有若無”的,而真正意義上的背景音樂本來就不是讓人“聽”的而是讓人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