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為你精心準備了文化選擇性傳播與文獻編撰參考范文,愿這些范文能點燃您思維的火花,激發您的寫作靈感。歡迎深入閱讀并收藏。
一、元典性文化傳播
“文化元典”是著名文化學者馮天瑜先生所提出的概念。“元典”包含有始典、首典、基本之典及大典、善典、寶典等義蘊,亦即圣典、經典之義。文化元典之中應是蘊藏了一個民族文化的基本精神,可見元典即元創性的、在某一文化模式定型化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并對未來民族文化、民族心理、民族精神產生深遠影響的古代典籍。“在中華文化系統中,堪稱‘元典’的首推《易》、《詩》、《書》、《禮》、《樂》、《春秋》等‘六經’。因《樂》亡佚,中華元典實為‘五經’。某些先秦典籍也具有‘元典’性質。”[1]之所以稱五經為中華元典,是因為他們是中華民族精神的符號,其中蘊含著中華民族特有的人文精神、以和為貴、求善精神、憂患意識等等。追溯“五經”的來源,是社會動蕩之時,文獻遭到極大破壞的情況下,素有“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的強烈使命感的孔子,因仕途不暢,便立志擔負起繼承文化的重任,開始了對當世所存先王檔案的系統整理工作,進而編《詩》,輯《書》,定《禮》,正《樂》,贊《易》。孔子在“守舊而又維新、復古而又開明這樣一種二重性的立場,使得儒家學說能夠在維護禮教倫常的前提下,一手伸向過去,一手指向未來。”[2]正是因為孔子的編纂理念符合了社會的發展需要,因而得到社會的推崇,其意義被發掘、肯定、闡揚,并在歷史的發展中不斷的得到新的闡釋,經歷代讀者不斷的“具體化”與“重新闡釋”,最終其理論核心成就了中國的文化元典。可見,孔子的文獻編纂工作在中國文明史上具有承前其后、繼往開來的地位與價值:他編纂的“五經”為源遠流長的中國文明保存了“元典”;同時一直影響著歷代乃至今天的社會政治與精神文化生活,具有重大的歷史文化意義。
“人類傳播表面上是符號意義的傳播,實際上都是精神內容的交流,即意義(meaning)。”[3]文獻編纂在傳播機制中存在著選擇性,因為參與的不僅是符號本身的意義,還有編纂主體的文化選擇意義、受眾的文化選擇意義、傳播情景的社會語境意義。
(一)編纂主體的文化選擇意義文獻編纂者是文獻的傳播者。在傳播行為中,他們通過符號來表達他所要表達的意義。編纂過程中,盡管編纂主體都有意識要“述而不作”“實錄直書”,但期間都貫穿著編纂主體的自身意義,即根據由自身的學識、經驗而形成的文化觀、價值觀,為達到一定的傳播目的,對浩瀚的編纂客體的價值進行篩選,或摒棄、或選擇、或創新、或強化,加工整理成精華內容并加以傳播,從而擴展文獻原件的時空跨度。這個選擇的過程就是主體意義的形成過程,即編纂主體的文化選擇過程。“一部匯編從選題、選材、加工、編排到注釋、加按、作序等各個環節,都必然會體現編者的政治觀點和思想傾向性。”[4]如孔子編纂在“刪詩書、定禮樂、贊周易、修春秋”的過程中,對于三千余詩,只選取“可施于禮義”者三百五篇而刪《詩經》,對《春秋》的修訂,更是傾注了較鮮明的主觀意志和政治理想,不合周禮者皆以刪除,褒貶之意,蘊含其中。在這個過程中,編纂主體實際上是一個“把關人”,決定什么樣信息能過進入社會傳播領域,而這些選中的信息都是主體意識的表達。可見,在文獻編纂過程中,編纂主體扮演者“把關人”角色。任何文獻編纂活動都是編纂者主觀意志的表達,編纂成果受編纂者思想意識、價值觀以及編纂者文化水平等主體選擇的制約。
(二)受眾的文化選擇意義對同樣的符號所組成的信息,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甚至同一時代的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理解。這說明傳播者所傳達的意義和受眾所接收到的意義是不盡相同的,而產生這種差異的主要原因便是受眾自身的選擇意義,這種選擇意義既有個體性,又有一般性。受眾總是選擇自己所熟悉和期待的東西,形成文化認同,這種文化認同,具有個性,又一般性。個性是指受眾會根據自身的喜好、經驗、文化背景來獲取、接受信息,并自主建構形成自己的文化意義,這種自我選擇首先導致了檔案文獻受眾群體的圈定,進入圈內的受眾會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性接受與發展檔案信息。如儒家經典的最初的受眾群是儒家子弟,而這些儒家學者又都有自己的文化意義,如孟子的“政在得民”“民貴君輕”;董仲舒的“天賦人權”“天人感應”、朱熹的理學思想“存天理、滅人欲”,再到如今的“新儒學”,都是對孔子儒家思想的自主建構。一般性是指社會受眾對于信息把握的總方向是一致的,即社會對某一對象認識一致或接近一致。正是由于受眾選擇意義的存在,一方面使文獻的受眾的得以界定,另一方面也導致了文獻的信息選擇性接收,進而導致了檔案文獻編纂的文化選擇性傳播。
三、檔案文獻編纂文化選擇性傳播的意義
(一)保存史料,傳承文化文獻作為人類活動的客觀記錄,是歷史的記憶,也是人們歷史的唯一真實憑證。正如《續修四庫全書》工作委員會主任宋木文先生所說:“中國文化的繼承和延續,主要依靠文字和文獻記載。把分散的文獻資料匯集出版,這種對文明成果的整理和積累,其重大的成果往往成為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一個標志,也是中華民族對世界文明史的獨特貢獻。”總之,歷史的發展證明,文獻是追溯歷史的有效憑證,是保存史料的重要途徑,也是傳播文化的重要手段。
(二)社會價值的形成與維護社會價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理解為個人對社會的意義。社會價值的實現需要一個核心價值體系作為支撐,它體現著社會共同價值理性,是關系著社會群體“應該怎樣”的一種智慧,引導者社會的發展方向,協調和調整著整個社會的合理價值性,在社會的各個領域都發揮著作用。而自古以來,檔案文獻編纂推動社會形成并維護著這種核心價值體系。文獻進入社會并不僅僅只是一個流通消費的過程,而是擔任著教育和宣傳的功能。而文獻編纂拓寬了檔案的時空范圍,實際上為檔案利用這開辟了一條簡便的利用路徑。它還原歷史記憶,傳播豐富的文化信息與知識,為受眾所閱讀、接受、吸收,形成社會主流價值觀,并促使受眾自覺的維護這種價值觀。
(三)社會記憶的建構社會記憶不是一個復制的過程,而是一個建構的過程。在社會記憶的建構過程中,文獻編纂活動起了很大的建構作用。編纂并非簡單的整理,而是在原件整理的基礎上的“編纂記憶建構”,是對社會記憶的一種重新激活和整合,進而形成新的記憶體,體現出很強的“形塑性”。
作者:劉艷 單位:武漢紡織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