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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業的廣泛應用推動了智能傳媒產業的形成和發展，全球傳媒業正處于從數字化到智能化轉型的新發展階段。本文梳理了智能傳媒產業的概念、特征、產業實踐現狀，并從產業環境、產業要素、產業環節等層面分析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的國際競爭力狀況。加強智能傳媒產業戰略布局和政策支持、扶持人工智能技術基礎研發和應用孵化、推動智能傳媒產業集群發展，是提升中國智能傳媒產業國際競爭力的重要對策。

【關鍵詞】人工智能；智能傳媒產業；智能化轉型；國際競爭力

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正在推動傳媒業進入智能時代。物聯網、大數據、虛擬現實等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領域的應用重塑了傳媒業的生產模式、產品形態、分銷方式和產業邊界，成為傳統傳媒業實現轉型與價值提升的關鍵要素。中國智能傳媒產業正處于產業發展的探索階段，但發展潛力巨大，應理性認識目前的發展現狀，探討如何提升其國際競爭力是當前中國傳媒產業進行智能化轉型發展的重要問題。人工智能為計算機科學的研究分支，指由機器展現出的與人類智能相似的對環境、信息的感知及據此做出符合目標的行動的能力，研究領域主要包括使計算機系統具有語言識別、學習、推理判斷、問題解決等能力。①現代社會對于個體與資源的高效價值匹配的期望，要求傳統傳媒業完成從數字化到智能化的轉型升級。以大數據、算法、自然語言處理、虛擬現實技術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成為傳媒業下一階段轉型升級的關鍵要素。國外對于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業應用的研究始于2015年前后，主要關注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業的生產實踐、傳媒從業者的身份轉變、智能媒體時代新聞教育的改變等話題，對于中觀層面智能傳媒產業的關注較少。國內對于智能媒體、智能傳媒產業的關注始于2016年前后，主要研究人工智能技術對傳媒產業的影響、智能媒體的國內外產業實踐、智能傳媒產業的演進邏輯、智能媒體時代的法律和倫理問題等話題。通過梳理文獻發現，目前國內關于智能傳媒產業的研究尚不充分，研究對象多為新聞業的智能化實踐，對傳媒產業其他行業的關注不足；研究方法多為思辨性的討論，實證研究較少；在研究問題方面，對基礎性研究問題，如智能媒體的概念、智能傳媒產業的產業邊界、“數字化”與“智能化”的區別，尚無統一說法；作為新興產業，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的優劣勢、產業的國際競爭力水平也亟需考量。因此，本文嘗試對智能傳媒產業的概念和產業邊界作出界定，分析關鍵產業要素和產業特征，進一步梳理國際競爭的優劣勢，提出提升其國際競爭力的對策。

一、智能傳媒產業的概念和特征

（一）智能傳媒產業的界定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業的應用推動了智能傳媒產業的形成。智能傳媒產業是基于人工智能技術對傳媒產業生產方式、分銷方式、產品形態進行改造，實現產業智能化升級后形成的新興產業。狹義的智能傳媒產業主要包括借助人工智能技術進行內容生產與傳播、提供服務的傳媒組織，以及新興智能媒體內容和服務提供商。廣義的智能傳媒產業包括智能技術研發機構、以及為上述智能傳媒組織提供渠道的電信運營商和提供載體的智能終端制造商。

（二）智能傳媒產業的產業要素和環節與傳統傳媒業相比，智能傳媒產業的產業要素和環節發生了一系列變化。從傳統傳媒業到智能傳媒產業的升級，體現了傳媒產業從內容驅動到技術、資本和內容多重驅動的轉變，繼續研發、不斷革新的人工智能技術成為智能傳媒產業的核心驅動因素，技術要素對于傳媒產業的作用，比起以往任何時期都更為重要。技術將融入智能傳媒生產與傳播的各個產業環節，從信息采集、內容生產、產品分發，到用戶消費、互動反饋，未來傳媒產業的各個產業環節都離不開人工智能技術的支持，其創新升級也相應成為智能傳媒產業創新升級的核心路徑。在生產主體層面，技術要素正在改變傳媒生產主體。人工智能首先作為人類生產者的輔助工具，逐步上升為與人類生產者合作生產，共同成為傳媒產業生產主體。物聯網加傳感器技術的應用，更廣泛且高效地采集到人類感官難以掌握的信息，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傳媒從業者作為信息采集主體的角色。此外，大數據技術推進了人工智能內容生產在傳媒業的應用，某些領域模式化的內容生產可以直接由人工智能完成，人類從業者的角色將從內容生產者轉變為編程者和把關人。在產品環節、內容生產方面，智能傳媒產業基于受眾的場景化需求進行即時的內容生產、多語種轉譯以及個性化推送，易于實現海量內容生產且成本更低。在產品形態方面，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人工智能技術為傳媒產品的呈現方式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內容呈現突破了時空限制，從一維、二維向多維度發展，沉浸式、游戲化的生產思路逐漸流行。在內容分發環節，智能傳媒產業依靠大數據分析和算法，可以實現精準的內容分發。基于用戶需求傳播定制化內容，實現內容、服務與需求的精準匹配。這種傳播思路打破了傳統傳媒業自上而下的傳播路徑，將用戶需求置于核心位置。在產品消費環節，擁有智能終端成為受眾對智能傳媒產品接收和消費的必要條件。隨著智能終端的大范圍普及，智能傳媒產業正在逐步“接收”傳統傳媒產業的受眾。因智能傳媒產業出現沉浸式、游戲化的生產傳播趨勢，對于受眾文字理解水平的要求有所降低，低齡或文化水平不足的人群也容易被納入到智能傳媒產業的受眾范圍中。此外，移動支付技術的發展和應用，為智能傳媒產品的支付逐漸鋪平了道路，傳媒產品的規模經濟效應更容易顯現。

（三）智能傳媒產業的基本特征第一，智能傳媒產業是文化創意產業的組成部分。首先，智能傳媒產業具有文化屬性。從產品性質來看，智能傳媒產業的產品本質上屬于文化產品，能夠反映社會的精神文明和價值體系；從產品內容來看，智能傳媒產業的產品創意仍來源于社會文化，文化為其內容創造提供依據和資源；其次，人工智能技術雖為智能傳媒產業升級的核心驅動力，但創意對于產業發展的影響同樣不容忽視。對于技術提供者來說，發揮創意以滿足受眾精細化的需求是技術進步的驅動力；對于內容生產者來說，以創意形式運用智能傳媒技術是確立差異化競爭優勢的可行路徑。第二，產業融合、產業鏈延伸是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的顯著特征。智能傳媒產業為技術密集型產業，其對于技術的高度依賴加之人工智能技術的復雜程度，使得傳媒內容生產主體必須與科技研發緊密結合起來，實現高科技產業與傳媒產業的融合，這也為媒介融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智能傳媒產業的內容生產者與技術提供者的合作，使得產業鏈各環節在分工上更加細化、專業化，整個產業鏈也基于受眾精細化、場景化的需求進行拓展和延伸。第三，技術、資本和內容是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的主要驅動因素。技術、資本、內容等要素是影響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的驅動因素。技術創新是產業差異競爭力的來源，資本規模決定產業和具體經營主體的發展速度，內容則決定了產業產品的質量和變現能力。技術的快速變革帶來智能傳媒產業鏈的不斷整合重構，新技術可以不斷吸引社會資本的注入，技術和資本合力呈現出優質內容、最終吸引受眾的消費。技術研發將成為智能傳媒產業的核心活動之一。

二、智能傳媒產業的全球產業實踐現狀

（一）傳媒內容生產環節首先，人工智能技術拓展了信息采集和線索發現的渠道和維度。例如，路透社的“路透新聞追蹤器”能夠實時監控推特上的熱門話題，將有新聞價值的信息梳理出來。從業者可在此基礎上依據該軟件算法設置的40項評分指標判斷是否繼續進行人工調查；新華社“媒體大腦”的“2410智能媒體生產平臺”則能夠借助智能手機、可穿戴設備、無人機等智能設備發現異常數據，并結合地理位置周邊的多維度數據形成新聞線索。其次，人工智能技術也能夠助力事實核查和版權檢驗。例如，杜克記者實驗室部署使用的ClaimBuster軟件能夠基于自然語言處理和機器學習技術，區分文本中陳述性的事實和值得核查的觀點性內容；新華社使用的“黑馬校對”“版權追蹤”系統也是人工智能技術助力內容質量提升、版權保護的體現。再次，人工智能技術也改變了傳媒內容編輯制作的方式。很多基于大數據和算法技術的機器人寫作平臺,如美聯社的WordSmith平臺、華盛頓郵報的Heliograf機器人、騰訊的DreamWriter、新華社的“快筆小新”等，已能勝任模式化的報道和編輯工作，有效提升了新聞生產的效率。華盛頓郵報的Bandito系統還能夠基于算法技術，針對同一篇稿件測試五種不同的敘事方法、標題和排版模式的傳播效果，最終生成預期最受歡迎的稿件形式。最后，人工智能技術還拓展了傳媒產品的形態。基于文字轉語音合成技術、投放于智能音箱的語音新聞，基于自然語言處理、大數據、算法技術的Quartz對話式新聞平臺，基于虛擬現實技術的CNNVR報道，都是人工智能時代傳媒產品形態創新的嘗試。

（二）傳媒內容管理環節首先，人工智能技術能夠幫助整理媒體內容資源，實現媒體資源管理能力的飛躍，使結構化的媒體數據得到有效挖掘。自然語言處理技術能夠幫助傳媒從業者從文字、音頻、視頻中提取元數據，對媒體資源進行標簽化管理，形成內容資源庫，成為自動化內容生產、合規性檢驗、內容分發的基礎。例如，新華社正在推進的“UGC內容識別歸類”“語義識別”應用能夠借助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將更廣泛的用戶生產內容納入到內容資源中來，成為媒體內容生產的線索和內容分發的依據。其次，在UGC內容和用戶評論的管理方面，人工智能技術也發揮了相應作用。例如，今日頭條借助算法和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建構了“人工+機器防火墻”，攔截虛假、低俗、敏感內容進入平臺；《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應用了評論過濾軟件，刪除不符合討論區規范的評論。

（三）傳媒內容分發、反饋環節基于大數據和算法技術的精準內容推送改變了傳統傳媒業的分發模式，基于用戶畫像的內容分發使得長尾市場成為智能傳媒產業的價值增長點。此外，大數據、算法技術也使得更廣泛的內容反饋成為可能。

三、智能傳媒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分析

未來全球傳媒產業的競爭，很大程度上將體現為各國智能傳媒產業的競爭。技術和資本的合力，將推動內容產品更容易跨越國界、精準投放，在全球范圍內實現傳播力和影響力。認識中國智能傳媒產業在全球智能傳媒產業中的位置和優劣勢，對探討如何提升其國際競爭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產業國際競爭力的分析框架美國學者波特提出的鉆石模型是受到廣泛認同的衡量產業國際競爭力的指標。他認為，生產要素水平、需求狀況、相關及支持產業國際競爭力、企業戰略、結構與同行競爭這四項基本決定因素，與政府政策、機遇兩方面輔助因素共同影響產業的國際競爭力。②波特的模型將政府政策歸為輔助性因素而非決定性因素，同時將關注點放在產業的外部競爭力，對于產業內部形成競爭優勢的因素的關注不足。國內學者金碚、花建、等基于產業競爭力形成的因果關系，從產業競爭力的表現形式即顯示性指標入手，前溯競爭力形成的原因性指標。其中，花建提出了多層級測量指標，從產業的整體創新能力、市場拓展能力、成本控制能力、可持續發展能力出發，將產業競爭力分為產業實力、產業效益、產業關聯、產業資源、產業能力、產業結構和產業環境等七個層級進行測量，細化了金碚提出的顯示性指標、直接因素指標、間接因素指標等三維度指標體系。朱春奎從競爭力的來源出發，提出產業競爭力來源于競爭力環境、競爭力資產、競爭力過程三方面的動態統一。本研究借鑒朱春奎關于競爭力環境、競爭力資產和競爭力過程的三維框架來分析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的國際競爭力狀況。

（二）中國智能傳媒產業國際競爭力現狀一是競爭力環境：智能傳媒產業環境。社會經濟環境方面，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為智能傳媒產業獲得資金支持、進一步擴大產業規模打下了良好的經濟基礎。政策環境方面，自2014年以來，國家對人工智能技術發展的重視程度逐漸提升，相關部門已出臺培育人工智能產業發展的各項措施，總體政策環境利于智能傳媒產業發展。文化環境方面，中國傳統智慧中對于數學“術”的研究，與當下人工智能技術中對于“算法”的重視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中國傳統文化的長期積淀和近年來全社會文化生產能力的大發展，為智能傳媒產業的創意內容生產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二是競爭力資產：智能傳媒產業要素。中國投資界為智能傳媒產業發展提供了強大的資金后盾。中國人工智能公司的融資規模和估值水平普遍比美國同類公司高出三到四倍，比如，中國人工智能創業公司商湯科技在2018年初獲得阿里領投6億美元C輪投資，公司總估值超過30億美元，在全球范圍內創下了人工智能公司的融資水平記錄。③但另一方面，雖然中國人工智能公司超過1億美元的大型融資熱度較高，但在整個人工智能行業融資水平上，美國融資總量仍高于中國，2017年美國該領域融資金額占全球總融資的50.10%；中國僅次于美國，占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總融資的33.18%。④人才狀況方面，高校及科研院所對人工智能學科發展的重視、各項科研基金的支持為智能傳媒產業發展提供了人才基礎。智能科學與技術專業已在全國30多所高校設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大專項、國家863計劃項目等科研基金的設立為人才培育提供了動力。但在投入人工智能產業的人才總量方面，中國人才數量僅為美國的50%，⑤未來還應有更多人才投入到人工智能產業實踐中來。技術狀況方面，當前中國人工智能技術蓬勃發展，傳媒領域部分技術應用產品已站在國際前沿，如今日頭條旗下的產品抖音，其視頻分析與美化技術的應用和產品運營水平，已在國際市場占有一席之地。然而，中國智能媒體產業的整體技術發展尚未達到國際領先水平。一方面，中國在人工智能專利數方面占據優勢，已在2010年超越美國，且一直保持穩定增速；截至2016年，中國人工智能專利出版物總數為美國的兩倍。⑥但另一方面，在算法、大數據、芯片等核心基礎技術領域，中國還是以引進和模仿為主，核心技術的自主研發創新還有待突破。三是競爭力過程：智能傳媒產業環節。截至2017年，美國共有人工智能企業1078家，占全球總量的42%，居全球第一位；中國緊隨其后，擁有人工智能企業592家，占全球總量的23%。產業布局方面，美國人工智能產業在基礎層、技術層和應用層全面布局，在芯片、算法等核心領域的技術創新上積累了優勢；而中國的人工智能產業布局欠均衡，基礎層人工智能企業僅有33家，多為應用層企業，對核心技術開發的關注不足。⑦產業巨頭實力方面，與中國的互聯網巨頭阿里巴巴、騰訊、百度相比，美國的谷歌、微軟、蘋果、臉書等企業占有先發優勢，全球市場占有率和產業前瞻性布局能力更強。生產環節方面，目前中國在智能傳媒技術領域真正具有全球前沿水平的智能傳媒公司的總體數量較少，僅有阿里巴巴、騰訊、百度、今日頭條等幾家大型企業占據國內市場，主流媒體中也僅有新華社推出了智能媒體生產平臺，智能傳媒產品生產能力還無法與美國抗衡。銷售環節方面，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產品輸出和對外內容傳播能力較弱，大部分產品僅在華人圈占據市場。但就盈利水平而言，在國內市場上競爭壓力較小，整體收益水平較高，利于吸引更多國內傳媒組織完成智能化轉型。以今日頭條為例，其2016年廣告收入為60億，2017年則達到了150億，總注冊用戶數超7億。

四、中國智能傳媒產業國際競爭力提升對策

中國智能傳媒產業與美國、歐洲相比起步較晚，雖然已有少數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企業，但整個產業仍處于發展的探索階段，因此國家層面對于產業發展的戰略規劃和支持是提升智能傳媒產業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條件。技術進步是智能傳媒產業發展和升級的核心，因此提升人工智能技術水平也是提升產業國際競爭力的關鍵因素。此外，形成產業集群、發揮集群效應能夠有效推進智能傳媒產業融合和產業鏈延伸的廣度和深度，形成產業內部自我完善機制，最終提升智能傳媒產業的整體國際競爭力水平。

（一）增進產業環境，完善和加強國家層面對智能傳媒產業的戰略布局目前，美國、歐洲、韓國、日本等國均在人工智能領域積極布局。例如，美國《國家人工智能研究與發展戰略規劃》，設立專門的部門負責人工智能產業發展。⑧雖然中國已出臺《“互聯網+”人工智能三年行動實施方案》等政策文件，但還需繼續加強對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的重視程度，將發展智能傳媒產業提升至國家戰略層面，發揮政府在激勵智能傳媒產業發展和升級中的作用。此外，資本規模和融資環境對于人工智能技術研發乃至整個產業發展都有重要影響。與美國相比，中國人工智能產業的投融資仍不充分，2016年中國人工智能產業總融資量僅為美國的四分之一。⑨中國還應繼續落實已頒布的各項政策文件，一方面發揮財政資本在產業發展中的基礎作用，加強對智能傳媒機構的資金扶持；另一方面引導各類社會金融資本對于智能傳媒產業的關注和投入，為智能傳媒機構提供友好的融資環境。

（二）提升產業要素，扶持人工智能技術基礎研究和應用孵化為建構和保持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的國際競爭力，需要將發展人工智能技術、實現關鍵技術的突破置于產業發展的核心位置。持續推進人工智能領域的人才培養，通過設立人工智能獎項、科研基金、創業基金等方式激勵更多人才投身人工智能領域，扶持人工智能學科的基礎研究。人工智能技術基礎涉及計算機工程、數學、語言學、認知科學等學科，鼓勵基于不同學科視角的人工智能跨學科研究，有利于實現人工智能技術在各產業的應用。而人工智能技術在傳媒領域的應用孵化可直接提升智能傳媒產業的競爭力資產。

（三）完善產業環節，推動智能傳媒產業集群化發展產業融合與產業鏈延伸是智能傳媒產業發展特征之一，而形成產業集群則是促進產業融合和產業鏈延伸、提升智能傳媒產業競爭力過程的有效方式。首先，產業集群有利于促進產業內各環節在人才、技術、資源等方面的合作，使智能傳媒產業內部分工細化、專業化，拓展產業融合的深度，降低產業融合與產業鏈延伸的難度和成本；其次，集群品牌效應的形成也利于吸引人才、吸引國家和社會資本對智能傳媒產業的集中投入，產業可在此基礎上借助優勢資源、發揮集群效應以進一步提升國際影響力。此外，產業集群也能夠促使產業內部形成良性競爭，使同類企業在交流和競爭中不斷降低成本、提升產品和服務質量，促進形成內部自我完善機制，在合作與競爭中淘汰落后的產業環節，最終進一步提升中國智能傳媒產業的國際競爭力。

作者：韓曉寧 郭瑋琪 單位：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