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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媒體傳播與恐怖主義之間存在著某種不自覺的“共生—互利關系”。尤其是進入新媒體時代以來,手機、微博、微信、網絡等數字化媒體的蓬勃發展,一方面,有效地遏制了恐怖主義的傳播與肆虐;另一方面,在某種程度上,也為恐怖主義的傳播提供了新的平臺與傳播中介。新媒介對于恐怖主義傳播活動的“共生論”與“工具論”一直以來也是學界爭論不休的話題。探討新媒體環境下應對恐怖主義傳播的對策,具有重大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關鍵詞]
新媒介;恐怖主義;共生;互利;傳播;媒介自律
“9•11恐怖襲擊”事件之后,報刊、電視、廣播于當日就對其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當時以手機為代表的新媒體也有所發展,手機拍攝的現場畫面次日便刊登在了美國乃至世界的各大主流媒體,觸目驚心的圖片比文字更具有說服力。新媒體傳播的及時性、即時性更具有渲染力,進而引起心理的震撼與共鳴。恐怖組織宣稱“我們要做給更多的人看,更要讓更多的人怕”。當代恐怖主義的發展又呈現出新的特征與發展態勢,新媒體是其爭奪的主要宣傳輿論陣地,新媒體的迅猛發展得益于信息數字網絡技術的突飛猛進。高科技的迅速發展使得恐怖組織策劃實施恐怖活動也不斷的“與時俱進”,危害性更大、涉及面更廣、手段更加殘忍。
一“、恐怖主義”的基本內涵
“恐怖主義”的緣起與發展經歷了一個不斷豐富、不斷多元化與精準化的過程。目前學界對于“恐怖主義”的確切定義并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對于“恐怖主義”的概念解析涵蓋古今中外。“恐怖主義”以及由此延伸出來的“恐怖主義”組織、活動等都是其構成的核心要素。“最早的恐怖活動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世紀的亞述帝國的統治。公元前689年亞述帝國鎮壓了巴比倫的反叛后,亞述霸主辛那赫里布命令士兵徹底摧毀巴比倫城。亞述人采取這種政策主要是為了造成一種震懾效果,令其敵人因恐懼而卑躬屈膝。這也就是最早的國家恐怖主義”。①
(一)詞源學語境下的“恐怖主義”中國詞源學語境下的“恐怖主義”。正如很多耳熟能詳的概念,人們通常會說我知道這是什么,但是就是表達不出一個確切的定義。就如同“色情”一詞,人們會下意識地說“:我不會下定義,但我看見了,我就知道它正在發生。”①相對于恐怖主義也存在相關的情況。國際恐怖主義研究權威沃爾特.拉克(Wal-terLaqueur)就斷言,“一個全面的、被普遍接受的恐怖主義定義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出現”。②“恐怖主義”一詞中的核心詞匯“恐怖”的釋義古今中外具有一致性。在中國古代漢語中,恐怖是畏懼、害怕、恐嚇的意思。根據《說文解字》的解釋,“恐,懼也,從心鞏聲”;“怖(悑),惶也,從心甫生”。③《左轉•僖公二十六年》:“何恃而不恐?”《漢書•淮陽憲王劉欽傳》:“令弟光恐云:王遇大人益解。”其中的“恐”為懼怕、恐嚇之意。《淮南子•詮言訓》“:福至則喜,禍至則怖。”《后漢書•第五倫傳》:“依托鬼神,詐怖愚民。”其中的“怖”即為恐怖、威脅之意。從古至今,漢語中的“恐怖”通常是指因為生命等遭受威脅而引發的令人畏懼和害怕的環境和心理狀態。但是就“恐怖主義”而言,最初并不是漢語中的固有名詞,而是一個純粹來自西語的外來詞匯。④“恐怖”一詞是在14世紀經由法語的過渡而進入西歐詞匯的,英語中最早見于1526年。到18世紀末,恐怖及其引發的極端恐懼成為西方小說創作的源泉。1890年倫敦出版的《韋氏國際詞典》多詞目“terror”的第一、第二義項解釋為“精神上所感受到的極度驚駭和強烈恐懼,引起極度驚駭和強烈恐懼的原因”。1979年出版的《韋氏20世紀新詞典》中,該詞目包含的含義主要涉及,極度的驚駭和強烈的恐懼;引起極度驚駭和強烈恐懼的人或事;特指1793年5月至1794年7月法國大革命期間那段以政治處決為特征的時期。“恐怖主義”作為“恐怖”的衍生詞語,源于法語,是18世紀90年代新創造的一個詞語。在《法蘭西學院辭典》1789年補編中“,恐怖主義”被賦為“恐怖體制、恐怖統治”之意。19世紀以來的世界歷史進程中“,恐怖主義”這個概念大致經歷兩種不同含義的轉變:一種為“抵抗型恐怖主義”,指下層民眾在進行共和主義、民族主義和反殖民主義斗爭中所使用的暴力手段;另一種是指“政府型恐怖主義”,指上層統治集團對下層民眾進行統治和鎮壓所使用的暴力手段。⑤1936年,哈德曼(J.B.S.Hardman)在麥克米蘭公司出版的《社會科學百科全書》中,首次從社會學的角度對恐怖主義進行詳細地定義。
(二)“恐怖主義”的幾種權威釋義東西方國家具體的歷史淵源與現實環境不同,文化背景與現實土壤的差異導致學界對于其并沒有一個統一的定義。在美國等西方國家來看來,恐怖主義更多的強調的是一種暴力或者威脅,更多從法律犯罪的角度去界定恐怖主義;而且西方國家對于恐怖主義研究較早較深刻,更注重的是恐怖主義的內涵。英國《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對恐怖主義的定義是“:對各國政府、公眾和個人使用令人莫測的暴力、訛詐或者威脅,以達到某種特定目的的政治手段;各種政治組織、民族團體、宗教狂熱者和革命者、追求正義者、以及軍隊和警察都可以利用恐怖主義。⑥布萊克維爾政治學百科全書》的定義是:恐怖主義可以簡單地定義為強制性控制,或者更全面定義為系統的使用暗殺、傷害和破壞,或者通過威脅使用上述手段,以制造恐怖氣氛,宣傳某種事業,以及強迫更多的人服從于它的目標“。國際恐怖主義是指跨國界的恐怖主義”。中國等發展中國家對于“恐怖主義”的定義。發展中國家或者亞洲國家對恐怖主義的研究比較晚,而且更多的注重于對恐怖主義的外在方面的研究和界定,例如恐怖活動的形式等。一方面,《辭海》的定義是:主要通過對無辜平民采用暴力手段以達到一定的政治和宗教目的的犯罪行為的總稱。較多采用制造爆炸事件、劫機、扣押或者屠殺人質等方式造成社會恐怖,打擊有關政府和組織,以滿足其某些要求或者擴大其影響。⑦另一方面,胡聯合的定義是:一種旨在通過制造恐怖氣氛、引起社會注意以威脅有關政府或社會,為達到某種政治或社會目的服務的,無論弱者或者強者都可以采用的,針對非戰斗目標(特別是無辜平民目標)的暗殺、爆炸、綁架與劫持人質、劫持交通工具、施毒、危害計算機系統以及其他形式的非法或者刑事犯罪行的暴力、暴力威脅或者非暴力破壞活動。①
(三)“恐怖主義”的基本特征暴力性與恐怖性“。恐怖主義”的發展演變,并且與現實因素相結合,綜合分析“恐怖主義”組織、活動結構,發現其顯著特征。荷蘭學者歷克斯.施密德在其1988年出版的《政治恐怖主義》一書中對109個“恐怖主義”定義進行分析,根據核心詞匯出現的頻率,情況如下:暴力、武力占83.5%、政治性占65%、恐怖恐懼占51%。“恐怖主義”與當今社會的高科技數字化信息相結合,使得新媒體態勢下的恐怖主義傳播的暴力性特征更加明顯。跨越國家,呈現出國際恐怖主義的發展態勢,其暴力性是其顯著特征之一。關于恐怖主義邁向國際化的原因,研究者提出“3T”理論,即目標(target)、技術(technology)、國際容忍度(tolerance)。②恐怖性(或者宣傳性)構成恐怖主義的的本質特征。“以行動作宣傳”是恐怖主義的一個信條。其直接目的就是通過具體的恐怖行動制造令人恐怖的社會氣氛,使社會或者社會中特定的人群陷入恐慌、驚慌和擔憂心里狀態,產生不安全感,作出違心之舉。政治性或者稱之為社會性,也是恐怖主義一個極其顯著的本質特征。恐怖主義絕對不是一般的暴力或破壞行為,而是屬于一種政治性暴力行為。恐怖主義行使暴力一定是具有政治或者社會目標“。恐怖主義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③由于恐怖主義非法使用和威脅使用暴力及其他破壞性手段,攻擊平民,殘害社會,造成不同程度的社會危害性后果,從而違背了法律,是一種違法性活動。
二、新媒體與恐怖主義
21世紀科學技術迅猛發展,新媒體日新月異的變革使社會生活發生了巨變。新媒體與恐怖主義之間相伴相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新媒體相對于恐怖主義傳播而言就如同一把雙刃劍“,共生論”與“工具論”也是學界爭論的焦點。“恐怖主義”一個顯著的本質性特征就是宣傳性。新媒體自然而然就成為恐怖主義組織與反恐組織爭奪的主要陣地,對恐怖主義而言,媒體宣傳構成其行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所有的宣傳都好。即使壞的宣傳也比沒有宣傳要好。沒有宣傳的恐怖主義,就如打空包彈的武器一樣”。④
(一)新媒體及其特點新媒體的基本內涵。新媒體的廣泛應用實現了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的深入結合。所謂“媒體”:就是傳播信息的工具和載體或者平臺,能傳播信息就可以稱之為媒體是介于多個個體中間,并為之傳遞或者共享信息的介質。法國的弗朗西斯•巴勒在其《傳媒》一書中的第一部分討論了5種傳媒的主要形式:報刊、電影、廣播、電視和互聯網這5種形式也是我們當今信息傳播與傳遞的主要幾個載體。所謂的新媒體,即指NewMedia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是報刊、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以后發展起來的新的媒體形態,包括網絡媒體、手機媒體、數字電視等。新媒體亦是一個寬泛的概念,利用數字技術、網絡技術,通過互聯網、寬帶局域網、無線通信網、衛星等渠道,以及電腦、手機、數字電視機等終端,向用戶提供信息和娛樂服務的傳播形態。嚴格地說,新媒體應該稱為數字化新媒體。新媒體以其形式豐富、互動性強、渠道廣泛、覆蓋率高、精準到達、性價比高、推廣方便等特點在現代傳媒產業中占據越來越重要的位置,預計未來幾年,中國新媒體產業的總體市場規模將保持快速的增長,市場的平均增速超過35%。新興的新媒體如微信公眾平臺,2012年之后發展勢頭強勁,28w.org等一批微信導航網站發展勢頭良好。⑤新媒體的出現發展使得傳播方式發生重大改變,傳播方式由單向傳播變為雙向傳播。傳播行為更加注重個性化和獨特性;接受方式從固定轉化為移動;傳播速度實時化;傳播內容也實現了從單一到交融的轉變。
(二)新媒體與恐怖主義的“互利———共生論”新媒體與恐怖主義之間存在著某種不自覺的互利共生關系。新媒體的發展與恐怖主義活動相伴相生,新媒體的蓬勃發展需要恐怖主義為其提供素材來源,提高新媒體的影響力,于此同時也為新媒體的進一步發展帶來巨額的利潤。當恐怖主義一旦發生,各大媒體都會爭相頭條報道、追蹤報道、甚至有些夸張煽情的評論也不足為奇。而正是這種背后利益的驅動,使得他們會一直繼續報道下去。根據美國尼爾遜收視率調查報告顯示“:9•11”事件發生以后,美國廣播公司電視網(BC)的“早安美國”收視率大幅攀升了80%,觀眾己增加400萬之多;在澳大利亞,《悉尼先驅報》(SydneyMorningHerald)的銷量在星期三即9月12日增長了44%,星期四即9月13日則增長了35%。①就當今社會的新媒體發展而言,一旦有重大的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各大網絡平臺等爭相報道頭條,手機消息推送、網頁瀏覽點擊量的猛增在一定程度上給各大網絡運營商等新媒體帶來了巨額的利潤和前所未有的影響力。媒體使得恐怖主義主體及其思想得到了宣傳;媒體的宣傳使得恐怖主義行為的影響實現了最大化;媒體的報道成為了恐怖主義活動的一部分甚至形成一種模式。2006年2月24日,在尼日利亞南部尼日爾三角洲的一條河中央,美國石油工人梅肯•霍金斯被“尼日爾三角洲解放運動”武裝組織的蒙面的綁架者安排與媒體見面。霍金斯說,目前被綁架的9人身體狀況良好,并強烈呼吁國際社會能夠介入以便確保他們盡早安全獲釋。這種恐怖分子的媒體見面會正是他們對媒體利用的突出表現在這一模式中,我們明顯可以看到恐怖分子已經認識到了媒體在他們的恐怖活動中發揮的重要作用,因而對其充分的利用已達到恐怖主義活動想要的效果。也許媒體本身最初的目的不是幫助恐怖主義,但是媒體確實在不自覺的成為恐怖活動的一部分,成為新型恐怖活動模式不可或缺的參與者。
(三)新媒體在恐怖主義傳播中的“責任論”新媒體在報道恐怖主義時的責任。相關的研究專家大多認為,恐怖主義是心理戰,而不是軍事戰。②新媒體使得恐怖主義的傳播更加具有心理上的穿透力。“今天的恐怖分子施加的最大威脅在于他們制造的恐慌心理”,許多恐怖分子相信,在大街上攻擊一個名人,遠勝于在山區殲滅地方一個營。“不是要更多的人死,而是要更多的人看”恐怖主義者認為,通過對外宣傳(包括恐怖組織自身的“認領”、宣傳和利用外界的傳媒報道),既使外界認識到其存在,知曉其為之奮斗的“事業”,又可以虛張聲勢、顯示實力,并且借此向外界構成壓力、獲得關注。因此,新聞媒介在報道恐怖主義活動實踐的過程中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本著客觀性、真實性以及社會道德原則進行報道宣傳。新媒體在報道恐怖主義時要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媒體作為社會文化中一個重要的傳播和承載方式,新媒體更是如此,與人民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密切相關,對于整個社會和個人的發展進步是很重要的。加拿大傳播學家馬歇爾•麥克盧漢在《理解媒介一論人的延伸》(1964)一書中認為“媒體是人體的延伸”。③丹尼•埃利奧普特曾說“:無論大眾媒介置身于怎樣的社會中,它們都對社會負有責任,而且每種媒介都要對以來它們而獲知信息的公眾、團體負責。不管是私有制媒介,還是政府所有制媒介,不管有無新聞控制存在,也不管這種控制室來自新聞機構本身還是來自外部力量、責任都是存在的。”④媒體尤其是新媒體,在對恐怖主義進行報道的時候,必須本著客觀真實的根本性原則,還原大眾一個真實的事發現場。新媒體的勃興與迅猛發展,實現了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的結合,作為傳播的主題,包括新媒體在內的大眾媒體必須要肩負起一定的社會責任。
三、新媒體語境下應對恐怖主義傳播的策略
高新技術的迅猛發展與數字化信息的突飛猛進,使得新媒體環境下人人都有可能成為傳播的主體。恐怖主義及其相關組織策劃恐怖襲擊活動的手段也與新媒體聯系日益密切,與反恐組織爭奪信息的制高點。新媒體就如同一把雙刃劍,國家政府、國際社會以及作為傳播主體的媒體和個人必須充分地把握時機,制定出相關法人法律法規、出臺相應的政策,成立相關的組織,加強國家以及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綜合運用經濟、政治、文化傳播等手段,“軟手段”與“硬手段”相結合,出拳打擊反人類、反社會的恐怖主義。
(一)把握新媒體特征,增強反恐意識新媒體語境下必須增強傳播主體的反恐意識。新媒體傳播的及時性、迅速性、交互性,實現了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的結合,傳播主體延伸到了每一個人。據統計,現在大多數人群都是通過微博、微信、FACEBOOK、MSN等網絡社交平臺,第一時間得知恐怖主義襲擊破壞等活動,配以鮮明的圖片、或者是短小的視頻。傳播的及時性使得新聞事實高度“保鮮”,全面真實地反映事發現場,其時效性是傳統媒體不能堪比的。新媒體在報道恐怖主義相關情況時,還必須處理好倫理與真實、道德與真相的關系以及倫理與權力的復雜關系。新媒體語境下增強反恐意識的現實途徑。加強恐怖主義應對的相關教育,出臺相關的反恐政策法律措施。對整體真實和本質真實的不懈追求是新媒體得以存在的優勢之一,同時也需要傳統的主流媒體發出權威的聲音、挖掘深度的信息,增強全社會的反恐意識“。不策劃、不煽情”,維護社會情緒的穩定,促進社會朝著良性的方向發展。不過多地采訪恐怖分子,不以客觀性為借口為恐怖分子提供話語平臺。不傳播血腥畫面和殘忍鏡頭。不“抄小道”,不公布官方不公布或者不愿公布的相關數據和信息。避免將恐怖分子與民族和宗教等概念混淆。利用新媒體的語境優勢,增強自身以及全社會的反恐意識。
(二)新媒體自律與政府監管相結合媒體對恐怖活動的報道必須配合政府的反恐戰略,因此政府有必要對媒體的相關報道行為進行監督和管理。但是,僅僅依靠政府的監管是不夠的,媒體還必須意識到自己在其中所擔負的特殊責任,加強自我約束。所謂的媒體自律,媒體之所以要在恐怖主義報道的過程中進行積極的自律,一方面是由于其自身作為媒體進行公平、客觀新聞報道的職業道德,以及作為社會中最重要的宣傳者的社會角色所應承擔的社會責任和義務;另一方面,它也不想與政府“結仇”太深,因為它們知道,賦予它們自由的法律最終是政府制定的。因此,相對于被動的接受新聞檢查,媒體更傾向于自覺的自律。就像一位反恐專家說的“:真正的問題不在于檢查而在于自律。考慮到恐怖主義對于公眾的依賴性,政府當局和西方媒體有義務對恐怖主義和它的參與者做出負責任、克制和嚴謹的報道。”①美國的反恐怖主義專家拉斐爾也提出過“傳媒自我約束”的設想,他在《恐怖主義、未來和美國外交政策》一書中提到了《芝加哥太陽報》《每日新聞》等報紙的一系列自律規定。例如,記者不得與恐怖分子進行談判,不得以任何方式報道恐怖分子提出的主張以避免不加約束的宣傳,必要時可停止或者推遲對恐怖主義的報道的等等。②事物的發展都是內因與外因綜合作用的結果。新媒體自律的同時必須加強政府的監管,歷史與現實的綜合作用,提供了一系列政府監管模式。美國的“積極自我約束”模式,與英國的“干涉模式”,在一定程度上為現今社會提供了可以借鑒的模式。言論不可能完全的自由而毫無限制。這種具有彈性言論自由的標準,就給了政府可以發揮的空間。因此,政府會利用各種手段來引導或者制約媒體進行有利于反恐進程的報道。英國既沒有成文的憲法對媒體以及一言論自由予以明確的規定保護,也沒有一部完整的新聞法來維護媒體的報道權利,有的更多的是像《誹謗法》這樣約束的媒體的普通法。因此,政府能夠更加自由的運用各種法規和規則來對媒體報道進行約束和監管。我們就以英國廣播公司(BBC)為例。這個英國乃至全球最大的媒體之一,通常被視為是擁有最自由、最獨立的新聞報道,但是事實并非如此。它不但受到《誹謗法》《藐視法庭法》等普通法的外部約束,還受到《廣播法》以及各種內部監管規則的制約。除了這些內部和外部的監管之外,BBC還受到英國政府任命的官方監管者的制約。
(三)加強國際合作,推進反恐進程加強國際合作是反恐工程的助推器。綜合分析當前恐怖主義的發展概況,并且進一步看到恐怖主義發展的未來趨勢。恐怖主義的跨國界、國際化是今后恐怖主義發展的一大重要趨勢特征。近年來,國際社會雖然在反恐方面進行了多方合作,采取多種手段對恐怖主義進行了聯合打擊與防范,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恐怖主義活動并沒有得到有效遏制,反而出現了“越反越恐”的局面,極端暴力恐怖活動有增無減,影響越來越大,危害也日趨嚴重,呈現出一些新的發展趨勢。恐怖主義組織的類型日趨多元化,宗教極端主義型和民族分立主義型恐怖組織將更加活躍。恐怖主義組織的內部管理將更加嚴密,組織形式趨向網絡化與松散化。恐怖手段將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而更具多樣性、威脅性和破壞性。恐怖主義的國際化趨勢將更明顯,跨國活動將越來越嚴重。全球一體化進程的加快、現代通信聯絡的便捷為其在全球范圍內的傳播提供了物質基礎和技術支持,而“反全球化”思潮在一定程度上又激化了宗教極端恐怖主義的發展。在某些伊斯蘭宗教極端主義派別眼里,當代世界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發展是導致伊斯蘭國家貧困化、邊緣化的根本原因。因此,只有進行極端的恐怖主義襲擊,才能有力地打擊“異教徒”,使伊斯蘭國家乃至國際社會回復到純正的原教旨傳統。就此而言,建立在宗教極端主義背景之上的跨國恐怖主義活動有可能進一步增強,這種趨勢也必須引起國際社會的密切關注。①加強國際合作是反恐的內在和時代要求。加強國家間的交流與合作制定相關的法律法規政策,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實現國家間的信息共享與互通有無。信息的及時流通與共享能夠有力地推進反恐進程。“20世紀的政治瘟疫———恐怖主義”正在肆虐著整個人類社會。國際反恐斗爭依然任重而道遠。“9•11”的噩夢一再被多國的恐怖勢力復制,呈現出全世界化的趨勢。國際反恐斗爭“越反越恐”的局面日趨嚴重。2003年伊拉克戰爭以來,全球的恐怖活動由2002年的995起上升為2004年的1059起、2005年的1805起、2006年的2479起、2007年的3004起和2008年的4991起。恐怖死亡人數更是大幅度上升,由2003年的3122人死、6302人傷增加到2007年的12620人死、20976人傷。②國際反恐斗爭與國際恐怖勢力較量呈現出激烈博弈的僵局態勢,既是作為滋育恐怖主義土壤的政治、經濟、文化歷史的諸多根源性問題尚未消除,也是國際社會反恐面臨著矛盾與沖突密切相關。中國也受到“東突勢力”的影響,中國新疆地區也受到中亞“三股恐怖勢力”的影響。也門、敘利亞、索馬里和尼日利亞等地成為恐怖主義的策源地、演練場和重災區。因此,必須加強國際間的合作,各國形成合力,共同運用包括新媒體在內的“軟手段”和政治軍事等“硬手段”,打擊恐怖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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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馮玉麗 張友國 單位:首都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