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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文學作品與文學譯作生存于兩個不同的文化語境,而無所不在的文化語境使得差異性在文學翻譯中顯得尤為突出。在全球化語境下,如何正確處理翻譯中的差異性問題已成為翻譯界一個新的關注點。文章以賈平凹的小說《浮躁》與其英譯本rubulence中的英譯為例,從語用移情的角度出發,對漢英文學翻譯之異化策略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作了對比分析,認為異化策略有助于不同語言的文化交流。
隨著經濟全球化浪潮的興起,文化全球化的討論也日趨熱烈。然而,文化全球化的內涵是文化的民族性特征與不同文化的交流和互動,并非文化的統一。面對這一新的發展動態,我國翻譯研究的文化價值取向也經受著嚴峻的考驗。張柏然教授認為,中國21世紀的譯學研究應將“對實際翻譯活動中的‘純翻譯問題’的關注拓展為對現實個體和整個民族命運的關懷,為百姓和民族文化的新生尋求適合的翻譯策略”孫。本文以《浮躁》與其英譯本中漢語文化意象的英語“異化”與“歸化”譯文為例,運用跨文化交際的語用移情理論,就文學翻譯中文化差異造成的翻譯障礙與翻譯策略的選擇作以粗淺的探討。
一、移情作用與語用移情
1.移情作用
移情作用原是一個美學和心理學概念,由德國費舍爾父子最早提出,用以說明審美時人的心理活動。他們認為,只有人移入感情到對象上去,才能使其審美活動達到最完美的階段。這一概念后來被廣泛應用到人際交往中,意指設身處地地理解他人。移情心理會使交際者變得更加寬容,更容易接受不同的個人,認可不同的文化和觀點。
2.語用移情
“語用學所關心的是說話人(或寫作者)所傳遞的和聽話人(或讀者)所理解的意義”(Pragmaticsisconcenredwiththestudyofmeaningascommunicatedbyaspeaker(orwriter)nadinterpretedbyalistener(orreader)。何自然先生將移情的概念借用到語用學領域,指言語交際的一方如何刻意對另一方吐露心聲,表達用意,聽話人或讀者又如何設身處地地來理解說話人或寫作者的意圖和心態口。
3.語用移情在跨文化交際中的作用
漢英跨文化交際主要是指中國人如何用英語同英語本族人進行交際,以及英語本族人是否容忍以英語為外語的中國人所表達的不完全地道的話語。由于語言交際不僅涉及語言本身的各個層面,還更多地涉及交際雙方所處的社會和現實環境,因此為了實現交際的成功,雙方必須使自己的語言順應環境,并根據環境去順應語言。假如交際的環境在以漢語為母語的中國,作為以英語為外語的中國人,我們會盡可能用正確、地道的英語表達自己的思想。但如果交談內容與中國國情和文化密切相關,那么所謂地道英語便無從談起了。這時,成功的交際就必須依賴于英語本族人心理上的移情作用。既然身在中國,交際中的英語本族人能夠入鄉隨俗,尊重異國的國情和文化,做出語用移情,容忍和接受這些對中國特有事物的“不地道”的英語表達方式。
總之,跨文化交際中的語用移情要求交際主體自覺地轉換文化立場,有意識地擺脫本民族語言文化的束縛和影響,將自己置身于另一種語言文化模式中,主動如實地領悟和欣賞該語言和文化,從而幫助交際獲得成功。
二、漢英文學翻譯之異化策略
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的橋梁,其過程必然涉及兩種文化。周志培將翻譯中的文化問題作了大小之劃分。翻譯中的大文化就是文本整體所反映的或蘊含的文化。翻譯中的小文化(亦稱文化因素),是蘊涵在詞語或表達法(包括諺語、成語、俗語等)中的文化“¨蚰”,如《浮躁》中的“忙處加楔”、“吃在碗里看在鍋里”等所反映出的民族文化,屬于小文化的范疇。文學作品中的小文化,在翻譯中可以轉換,也可以移植。轉換就是以目的語文化所固有的形象去替代原文中的文化形象,轉換的結果使原文的文化意象發生了順應改變,以目的語形象替代源語文化形象的目的在于使譯文適應目的語讀者,順應譯語文化而被接受,這種替代和調整的翻譯策略稱之為歸化(domestication)。移植則是將源語的文化意象或形式移植到目的語文本中,其結果將使譯語的語言文化由于進入了外來文化因素而產生某種變異,這種變異稱之為異化(foreignization)t487),異化的目的在于使目的語讀者盡可能多地接觸到與母語不同的源語文本中的異域文化意象和相對陌生的表現形式。
1.異化的必要性
許建平、張榮曦在論述翻譯中的異化與歸化問題時舉了這樣一個例子:陪外賓看《梁?!?。譯員向外賓介紹劇情時說了半天客人仍似懂非懂。見狀哈哈一笑說道,這就是“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兩位作者將詼諧機智的談吐稱作是“我國外交譯事中的歸化杰作”¨解。雖然兩部作品都是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但兩者的故事情節以及作品所反映的時代背景和文化特征卻大不相同。從文化交流的目的考慮,以英語文化中的固有形象替代漢語言中的文化形象,似有不甚貼切之嫌。因為這不但不利于譯文讀者對漢語文化實質的了解,影響我國本土文化的傳播,而且由于譯文所產生的效果與原文大相徑庭,而歪曲了我們的民族形象。兩位作者還指出,“以外國讀者群體為對象的漢譯英則宜走歸化之路。理想的漢譯英翻譯作品應當盡量向英語靠攏,以符合英語語言文化的習慣表達法?!币驗椤巴鈬x者對中國及其語言文化的了解程度遠遠不如中國讀者對外國語言文化的了解”。漢英翻譯中被移植進譯語的文化因素從語言應用的角度對于譯文讀者可能一時不習慣,但隨著中西文化的不斷交流,西方人也在逐漸了解中國的語言與社會文化。例如美國的《時代周刊》將所倡導的“百花齊放”和江主席所提倡的“講政治”分別表達為“letahundredlfowersbloom’和‘talkpolitics’。
翻譯是不同文化的交流活動,其最終目的是尋求不同文化間的融合,而這種融合必須是以保持文化的多樣性為基礎的融合。因此,譯者在翻譯中就必須盡最大可能保持原文的文化特質和差異性。英漢翻譯作為英漢兩種文化交際的橋梁,我們不僅對內要“拿來”,要適當吸收一些英語文化的異質成分,對外也要“送去”。季羨林先生說得好,“今天我們的文學也能幫助外國文學的繁榮與發展,他們不來拿,我們只有‘送去’,這就是我的‘送去主義’。我們的文學要“送去”,而文化作為文學作品中的精髓當然也要跟著文學一同送出去。
羅進德先生指出:對外介紹我國文化,擴大中華民族文化的影響是信息時代中國歷史上第四次翻譯高潮的歷史任務。如果我們的漢譯英文學翻譯一味地走歸化之路,我們何以實現我們的“送去主義”,又何以能對外展示中華民族文化之民族特征?因此,文學翻譯的漢譯英也應該采用英譯漢的異化策略,即在漢英翻譯實踐中盡量采取異化策略,將漢語言的文化特征盡可能移植到目的語英語中去,即盡量在目的語中再現源語文化的特異形象。從策略上講,就是將源語與譯語的語言符號轉換拓展為對該民族文化內涵的移植。這一原則與策略在英漢的翻譯實踐中已獲得了很大的成功,經過努力,這種策略也會在漢譯英的翻譯中獲得成功。因為異化的策略不僅能滿足譯入語讀者接受異域文化的閱讀期待,而且也是翻譯乃文化交流之橋梁的釋然。異化翻譯對譯入語民族的文化、語言及社會發展所起的重要作用,在各個民族發展史中都是有目共睹的。因為翻譯是因民族的發展需要而誕生,自然要以促進民族發展而延續。因此,打破自我封閉,堅持既要“請進來”,還要“送出去”的原則,才是新時期中國翻譯及翻譯研究的真正使命文化交流是在不同文化的不斷碰撞沖突中從陌生逐漸相知,相互理解,相互依存和交融的。
2.從語用移情的角度看異化的可能性
孫致禮先生認為,處理翻譯中的文化差異性問題,基本策略有兩種:一是“融化”,一是“活現”陽¨蚰。所謂“融化”,就是一味地用譯語的文化品位取代源語的文化品位,如英國學者Hawks翻譯《紅樓夢》時把“阿彌陀佛”譯成“Godblessmysoul!”,用基督教文化代替了中國的佛教文化,很可能讓西方的普通讀者認為中國人也信奉上帝。這樣的做法“以假象,假信息蒙騙譯文讀者”?!P?!盎瞵F”則要求譯者以一種開放、尊重的心態去面對文化的差異性,盡可能地將異域文化的差異性真實地移植到目的語文化之中,使其以“異者”的文化身份出現,并融入譯語主體文化之中同生共處。
語用學的社交語用移情觀認為:跨文化交際雙方都設身處地尊重對方的思想感情和觀點,以實現交際的成功。從交際的角度講,漢英文學翻譯正是以英語表現形式再現以漢語文化為背景的漢語文化形式的異域文化移植,是一種跨文化交際活動。由于心理上的移情作用,譯者作為交際的一方,會盡可能把希望表達的思想(原文的語言所傳遞的信息和所承載的文化)用正確地道的英語表達出來。但是由于交流內容都是中國語言代表的中國文化以及中國事情,那么很多信息就很難用所謂地道的英語展現出來,難免山現一些譯文讀者感到怪異、生疏的“離格”英語。但這些“離格英語”若從社會文化的角度看則很自然。美籍意大利學者韋努蒂(Venuti)認為,如果譯文讀者對譯文有一種陌生和疏遠感,即感悟到了文化差異,外國文本在目的語中就獲得了一時的解放…。譯文的讀者作為交際的另一方,他們知道自己的是譯本,譯本里講的是外國事和外國人,因此他們會設身處地,尊重異國的國情和文化,“移入感情”到譯作中去。請看《浮躁》…英譯本Turbulenceu¨中一些有關的譯例。例1“田中正是吃在碗里看在鍋里,陸翠翠畢競是個處女呀!””“TianZhongzhengisamanwhohashiseyeonthepotwhilehe’Seatingoutofhisbow1.Afteral1.LuCuicui’Savirgin!’,…㈣例2“俗話說:物以類分,人以群聚,這種把人也分成類或許還有幾分道理,可這幾分道理我也能知道!’’Ⅲ(266)“There’Sasayingthatgoes,Objectsaredividedintocategories,peopleraebroughttogetherincrowds.Now,theremightbesomethingtodividingpeopleintocategories,butthatdoesn’ttellmeanythingIdon,talreadyknow.
例3“龍生龍鳳生風,老鼠兒子能打洞,這小子就殺了人!’’n翱Adragon’Ssonisadragon,aphoenix’ssonisaphoenix,nadarat’Ssonknowshowtodigaholeintheground.Sohemurderedher!,,例4“即就還有一個名額,狼多肉少,能爭得我嗎?’’‘?!癟hatonlyleavesonerelaopening.nadthereraeplentyofpigsatthetrough,SOwhatmychnaces?’’
語用翻譯觀認為,翻譯應該使原文和譯文在語用語言和社交語用兩個層面上達到等值效果。上述四例言簡意賅,飽含文化色彩,譯文與原文完全達到了語用等效。如果譯者認為譯文讀者雖然不熟悉某種語言現象或意境甚至對之感到陌生,但是只要他們可以通過譯作提供的語境來理解該現象或意境,那么他就可以采取異化的策略,將該現象或意境所承載的文化因素原原本本地移植到譯語文化中去。新晨
例1的“是吃在碗里看在鍋里”直譯為“hashiseyeonthepotwhilehe’Seatingoutofhisbowl”,雖然這一語言現象可能并不被譯文讀者所熟悉,但他們根據譯文所提供的語境“Afteral。LuCuicui’Savirgin很容易理解其文化形象,從而推導出暗含意義(implicitmeaning),即田中正對女色貪婪成性的丑惡嘴臉。例2、例3中的“物以類分,人以群聚”和“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能打洞”在譯入語中都有與其相對應的表達法,如“Birdsofafeatherflocktogether。”或“FinefeathersmakeifRebirds.”和“Likefather,likeson.”但譯者卻沒有用譯語所固有的文化形象去替代原語的文化形象,而是將原語的文化形象直接移植到了譯語中。而譯者的這一抉擇既是基于對譯文讀者和譯文語言環境的正確判斷,也是基于翻譯乃文化交流之目的。例4的“狼多肉少”的文化形象被轉換成“plentyofpigsatthetrough”以后,雖然很地道,但其結果卻使原文的“狼多”變成了“豬多”“肉少”變成了“槽口小”。其實,“狼多肉少”完全可以按照漢語的文化意象翻譯為“There’StoolittlemeatforSOmanywolves”nn,譯文不僅能夠傳達原作的真實意圖而不被譯文讀者誤解,而且還為譯文引進了異域文化。雖然譯文讀者對這一文化意象的表達不甚了解,但基于讀者的世界知識:狼是一種生性兇猛、殘忍、貪婪的食肉動物,“There’StoolitlemeatforSOmnaywolves”的“狼多肉少”的直觀形象更容易在譯文讀者頭腦中產生這樣的聯想:名額之少,競爭之激烈,宛如一群餓狼撲食之勢,從而達到翻譯的跨語言、跨文化交際的目的。這些漢英翻譯文化因素移植現象在譯入語中的出現如初釀新酒,初次品嘗,總覺得口味有點“怪異”,經過一段時間的老熟醇化,便可逐漸為異域讀者所喜聞樂見,因為“移情作用是對他人或他文化的欣賞,使人認識到自己的語言、文化、舉止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好的”。
三、結語
翻譯不是簡單的語際語碼轉換,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跨語言、跨文化的交際活動。要使這種交際活動取得成功,譯者應在正確理解原文的信息意圖和作者的交際意圖,并在符合譯文讀者的文化與認知期待的條件下,把原文傳達給讀者的信息準確地傳達給譯文的讀者。在處理漢英文學翻譯中的文化因素問題時,譯者作為漢語文本的讀者,應樂于語用移情,尊重、適應漢語文化,并在準確判斷英語語言文化規范和譯文讀者接受力的基礎上盡量地采取異化策略,將漢語文本中的文化因素移植到譯語中去。但由于譯文的服務對象是英語讀者,文化移植不能局限于語言形式的片面對等而應注重對詞語文化內涵的移譯,只有文化的移植才有利于全球化語境下民族文化的弘揚和異域文化的本土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