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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先秦時代距今超過了兩千年,這一階段我國從原始社會逐漸過渡到奴隸社會。醫藥作為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這一階段已初具雛形并流傳至今且不斷發展。本文按照時間順序對先秦醫學的發展進行簡單探討。并將其分為奴隸社會初期、中期和晚期三個時期,其主要特征表現為巫醫不分、醫學的發展獨立和分科、醫學制度的形成。本文從歷代文獻出發,結合考古實例進行分析,探究醫學發展早期源流,以作為中醫學歷史的簡單填充。
關鍵詞:先秦;醫學史;文獻;藥材;醫療制度
1引言
中華文明歷史悠久,夏商周統稱的先秦時期由于年代較遠,出土文物相對較少,實物記載很少。先秦時期是我國文化的伊始階段,研究這段時期的醫學歷史有很大學術意義,一定程度上填補空白。本文針對傳統文化的重要分支-中醫學進行研究,從現有的資料出發,包括考古文物以及歷代文獻,探索先秦時期的醫學發展源流。此脈絡包括了奴隸社會初期、中期和晚期三個重要階段[1],每一時期都分別呈現出不一樣的特點,本文就以此為線索依次進行簡單闡述。
2巫醫不分的奴隸社會初期
傳說遠古時期,百姓經常有人受毒害得病死亡,壽命很短,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誕生了最初的中醫。《史記》有言,“神農氏以赭鞭鞭草木,始嘗百草”。《綱鑒易知錄》也提到:“古時民有疾,未知藥石,神農氏始草木之滋,察其寒、溫、平、熱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義,嘗一日而遇七十毒,神而化之,遂作文書上以療民眾,而醫道自此始矣”。雖然是傳說,神農嘗百草可以認為是中醫的開始,通過直接吃來治療疾病。距今4000年的夏朝是我國的奴隸社會的初期階段,在這一時期,沒發現實物考古,斷代也不是很清晰,只能從后期文獻看來判定[2]。這一時期我國的醫學知識處于醫巫不分的原始階段,古人常以祝禱為主或兼用一些藥物來為人消災治病,這類人統稱為巫醫。其名首見于《逸周書•大聚》:“鄉立巫醫,具百藥以備疾災”。《公羊傳•隱公四年》載:“巫者,事鬼神,禱解以治病請福者也”。巫者除了祭祀外,一部分職責就是治病。此時醫生是對掌握了部分醫療知識和疾病治療技術的巫師的稱呼[3]。《廣雅•釋詁四》:“毉,巫也。”毉,同醫,王念孫疏證:“巫與醫皆所以除疾,故醫字或從巫作毉”。這個時期,醫生作為巫師的一個分支,已經逐漸形成,但是沒有獨立出來。《國語•楚語下》有:“古者民神不雜。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衷正,其智能上下比義,其圣能光遠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月徹之,如是則明神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的記載。在遠古人們心中,無論是男巫“覡”,還是女巫“巫”,必須由民眾中品行好、智能高、才學淵、威望高的人擔當。《論語》中有“人而無恒,不可以作巫醫。”的記載,在這一時期,對人們對巫醫已有了一定的要求,即對從醫的資格有了初步要求。
3病例和湯劑出現的奴隸社會中期
距今3000多年的商朝是奴隸社會的中期,也是奴隸社會的巔峰時期,這一時期有了實物的考古發現。不僅出現了最初的病例,湯劑和早期的分科也出現了,醫學得到進一步發展。
3.1出現了醫學的原始病例和分類
在殷墟出土的骨卜辭中有關于疾病的記載,其中病例就有500余條,體現了商代整體的醫療面貌[4],可以列舉如下:最簡單的涉及詢問有病無病的:貞“婦好有病,唯有它?”是貞問婦好是否有病的事情。卜辭中“……病民(萌)?”、“王役(疫)民(萌)?”等記載。是詢問的發病的。問病情的記載如:“貞有病羌,其死?”。“丙午卜,貞:……有病?不死?”問疾病痊愈的如:“辛丑卜,貞:病起?亡亦起?”是指病情有所起色。一則關于蜀(人名)病變的貞問記錄:“甲申卜,貞:蜀禍風有病?旬又二日乙未,蜀允禍風有病。百日又七旬又六日,庚寅,蜀亦有病。……丙申,死。”這是一例少數的敘、命、驗辭都具備的較為完整的卜辭。記錄了從貞問蜀是否有病到得病以及死亡的經過,共計195d,是一條十分完整的病例。大量的記載也表明當時中醫出現了疾病的分類,如:“甲辰卜,出貞:王疾首無延。”是關于頭疼癥的記載。“貞:王其疾目?貞:王弗疾目。”是關于眼科疾病的記載。不完全統計,商代人民已對耳口牙舌,喉鼻腹足,趾產婦兒等各科病癥有了分類,多達30余種。雖未見有對各類疾病的專門治療方案,但可以認為是早期科室認識的形成階段。
3.2早期湯劑的出現
商代我國的醫藥學史上明確的出現了湯藥,它的出現具有里程碑式意義。這一劑型我們至今還在應用。湯者,蕩也。最早見于皇甫謐在《甲乙經》序文中說“伊尹為湯藥”,說伊尹精于本草藥性,自創湯液,煮湯本來是對食物的烹飪方法。伊尹身為廚師,根據食物、藥物對治療疾病的協同作用,從“醫食同源”的角度,發明了湯劑。敦煌卷子陶弘景在《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提到伊尹撰寫的《湯液經法》三卷,為方三百六十首。“上品上藥,為服食補益方者,一百二十首;中品中藥,為療疾祛邪之方,亦一百二十首;下品毒藥,為殺蟲辟邪癰疽等方,亦一百二十首。凡共三百六十首也。實萬代醫家之規范,蒼生護命之大寶也。”。《湯液經》為我國九部醫經之一,不僅是我國歷史上最早的一部中藥方劑學,也直接證明湯劑和藥方的出現,以及醫學徹底分科,改變了商代以前人們用生藥吞服治病的原始方法,中醫方劑學自此建立起來。
3.3植物入藥,早期方子的實物論證
商代實物藥材的考古發現可以認為是方子形成的重要證據,考古學家1973年在河北藁城臺西村的晚商遺址中發現有植物種子30余枚,據考證分別是藥用的桃仁和李仁[5]。“桃”字雖未見于甲骨文卻來源已久,在我國已有三千多年的栽培史。關于“桃仁”,《神農本草經》說其“主安血、血閉、癥瘕、邪氣、殺小蟲。”郁李仁果味酸而甘可生食,種仁則專供藥用。這一藥物也首見漢代的《神農本草經》,謂其:“酸平無毒,治大腹水腫,面目四肢浮腫,利小便水道”。由于桃仁食之可致腹瀉,故這批出土物在作種子與食用方面的可能性小,其作為藥用的價值可能性極大,綜合考證后,專家鑒定其為藥用的桃仁和郁李仁。遺址中不僅發現了作為藥物的實物證據,桃仁和郁李仁兩味不同的藥物,一起出土,療效上有一定相似之處,這無疑反映了方子的形成,通過藥物搭配來協同治病。不宜食用的桃仁也入藥,可見人們已經有了甄別意識,體現了當時藥材的多樣性和較高的醫療水平。
4醫藥制度的完善的奴隸社會晚期
周朝是奴隸社會的晚期,這一時期植物藥材大量出現,動物用藥、礦物用藥不斷涌現。《山海經》、《詩經》中有動植物、礦物等入藥100多種,使用方法上也作了精細劃分[6]《山海經》中的食用治病,包括了植物(草荔)、動物(鳥髯)、和礦物(漿)等不同的藥材,也有佩戴療法等,治療方式上從單純的食用拓展到多種方式的雙管齊下。同時《詩經》中的動植物藥用價值也逐漸被人們所認識[7]。另外這一時期最主要的成就是醫療管理制度的完整建立,標志著中醫醫療體系的徹底形成。周朝建立了相關醫政機構,設立了專門負責國家醫療衛生的行政官職—醫師,確定了醫療管理制度[8]。《周禮•天官•冢宰》記載:“醫師者,掌醫之政令”,“凡邦之有疾病者、庀瘍者造焉,則使醫分而治之”。醫師是醫生的管理者,掌管國家醫事政令,負責掌管醫藥以供專職醫生使用,并且組織派遣不同分科的醫生從事醫療活動,把專門的醫官劃分為疾醫、食醫、瘍醫和獸醫四類,醫學分科得到明確的確認,甚至擴展到了獸醫。周代醫政機構設有士、府、史、徒輔助醫師工作。士負責疾病治療,地位最高;府負責保存醫藥醫具;史用來整理保存醫書醫案;徒則是用來差遣勞役、看護病人以及制藥等。醫政機構的建立,說明當時的醫、巫徹底分開,醫生從機構上獨立出來了[9]。周朝相應制定了一套嚴格醫事考核制度,《周禮》:“歲終,則稽其醫事,以制其食。十全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為下。”人們在年尾對專職醫生進行考察,通過考核又將醫生分為上等、次等、又次一等和下等等四類。從醫學分科到醫政機構,乃至考核制度的形成,是這一時期的標志性事件[10]。中醫學從奴隸社會早期萌芽階段開始,發展到此時,完成了藥材-醫生-制度的全方位體系的建立。
5總結
本文通過對文獻和考古實證的探究和分析,將先秦時代的醫學歷史進行簡單梳理。奴隸社會對醫學的探索從藥材,治病方式到制度是一步步不斷加深,周時期徹底的建立起來完整的中醫體系。這為我國后來醫學事業的發展壯大奠定了基礎,是我國先秦人們的智慧所在,也是醫學史的一個重要部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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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孫菲菲;楊小明 單位:東華大學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