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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民歌與民歌改編
1、民歌的分類及特點
按形式和作用可將民歌分為勞動歌、禮儀歌、時政歌、生活歌、情歌和兒歌;按地域可分為客家民歌、陜北民歌和云南民歌;按題材分類可分為號子(勞動號子)、山歌、小調(小曲)。中國不僅不同民族和地域的民歌形式各異,即使是同一民族和地區的民歌也會有很多種樣式。民歌表達了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意志、要求和愿望,具有強烈的現實性,因此民歌有著人民性、地域性、歷時性,簡樸、生動性的特點。民歌貫穿人生的各個階段,人們在不同時期的生活和勞動中創作出一些音調優美、語言質樸的民歌,它覆蓋生活的不同層面,內容常常是對苦難生活的訴說、對幸福生活的向往以及對美好愛情的追求等。結構常為二句頭、四句頭的單段體。民歌還會隨著情緒、勞動、語言及時間、地點的不同,在曲調、力度、速度、繁簡等方面,根據需要有所變化。曲調高低,有時也會隨意而為,沒有定法,所以,大多數民歌具有流傳變異性的特點。
2、民歌改編曲的現狀
中國的民歌產生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以其獨特的民族魅力登上歷史舞臺,至今已有將近一個世紀的傳承和變化發展,分為萌芽期、發展期、回落復蘇期以及融匯多元發展期。不同的歷史時期,民歌在創作、演唱、傳承等方面都呈現出不同的風貌特征。由中國民歌改編的歌曲在我國的民歌創作歷程中,出現過兩次高峰。第一次是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應該屬于回落復蘇期;第二次高峰是再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屬于融匯多元發展期。民歌改編曲是在原始民歌的基礎上,對音樂素材進行提煉、加工、處理而來。歌曲的風格和結構發生了改變,演唱的技法自然也會隨之作相應的變化。中國改編民歌與傳統民歌的曲調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民歌改編曲較原始民歌多了宣敘、花腔、甚至搖滾的元素,所以原始的民族唱法在改編的狀態下,必然要在發聲、共鳴等方面借鑒美聲唱法,通俗唱法的演唱技術,充分發揮人聲潛能的科學性,才能達到不同類型民歌改編曲的技術要求,對民族聲樂的提高和發展產生積極作用。對于民歌改編曲的研究,國內已經取得了較大的成績:如周為民的《對“五四”時期以來中國藝術歌曲創作的回顧與思考》一文提到了20世紀50年代中期到60年代初期,一些專業作曲家發現和利用各地民歌,對其進行精心的藝術處理,使民歌在保留它原有樸實音樂性格的基礎上,給予它藝術化的品位。文章還提到那一時期以丁善德和黎英海等人所改編的藝術歌曲為代表;馮志蓮的《民族聲樂作品創作的新收獲———王志信近年作品初探》一文中有提到:作者“選擇最有普遍影響的原生民歌音調作為主題,在完整地保留民歌音調原貌的基礎上進行不同程度、不同規模的加工、變化、發展、創新。通過節拍、節奏形態的擴展、緊縮加強作品中歌唱性與戲劇性的對比”;黃常虹的《民歌·藝術歌曲·民族性———析丁善德改編民歌的藝術成就》一文,從豐富和提升了民歌的音樂內涵、采用豐富多彩的鋼琴伴奏和將中國民歌的演唱提高到一個新的藝術境界三個角度進行了論述。
二、民歌改編曲的創作特點
民歌改編曲是對原始民歌的繼承,保留有大量原始民歌的音樂元素,如歌曲內容基本一致,新編的民歌改編曲會引用原始民歌的曲調和歌詞,與原始民歌的情緒風格也基本保持一致。同時,民歌改編曲又是對原始民歌的發展,在原始民歌的基礎上加以擴充融合,使得改變的民歌更加符合現代人的審美和需求。民族改編曲的創作具有以下幾個特點:
1、曲式結構的發展
傳統民歌多采用結構簡單短小的一部曲式,而當代改編民歌為了有充足的空間展現音樂形象的個性,強化音樂的藝術感染力與戲劇性,歌曲的曲式結構規模有所擴展。王志信改編的《孟姜女》,其曲式結構特征為:Int+A+A′+B+A″+Coda1618315890GFBb《孟姜女》是具有引子與尾聲相對較為完整的四段體結構,歌詞分別圍繞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展開進行。在A樂段相對簡單,在旋律上進行簡單的潤飾,基本保留了原始民歌的主旋律,為全曲的基本感情基調做鋪墊;A′是由第一樂段發展變化而來的,主要表現孟姜女觸景生情;改編曲引入B樂段在旋律上更加跌宕起伏,表達的情緒也越來越強烈,描繪出的是一幅“落葉飄秋風涼”孟姜女做衣服的情景;最后一個樂段將情緒推向整首歌曲的高潮。因此新編曲《孟姜女》是在保留原民歌音樂主題的礎上,引入新的音樂材料,在豐富了歌曲的音樂形象與內容的同時,把一首簡單短小的一部曲式擴充為具有起承轉合的大型聲樂作品。原始民歌《瑪依拉》是一首帶副歌的單二部曲式,運用的我國七聲清樂E宮調式,全曲由四個樂句組成:前兩句是重復,第三句與前面并行進入,第四句引入新材料,由襯詞組成,獨立構成全曲的副部。歌曲3/4拍的節奏貫穿始終,其曲式結構為:A19B9a5+a5+a’4+b51+2+1+5E宮七聲清樂E宮七聲清樂《瑪依拉變奏曲》是由青年作曲家胡廷江根據《瑪依拉》改編的一首花腔女高音作品,這首《瑪依拉變奏曲》將哈薩克族的音樂風格特征與西方的歌唱技巧風格相結合,可以說是中西合璧的產物。它的曲式結構為:Int+A+B+A″+Coda1-1920-4950-8788-103137-158162E宮清樂A宮清樂E宮清樂從結構圖來看,《瑪依拉變奏曲》屬于四段體結構,由引子、主題、兩個變奏、間奏以及主題再加一個尾聲構成。Int部分是整個樂曲的感情基礎,為后面部分做了鋪墊。而A部分與B部分的樂句分布不均,結構不平衡,B部分在前面的基礎上加入了花腔變奏,花腔的素材是利用主和弦的分解和弦素材,并在此基礎上發展變化,升華了快樂的情緒,而coda部分是一個非常輝煌的結束,主要運用的也是主和弦素材,將音樂情緒提到了最高點。因此可見《瑪依拉變奏曲》通過主題旋律的不斷重復與大段花腔技巧的運用,使原本簡單的三段式的分節歌結構擴展為A-A’-B-A”的變奏曲式,使歌曲的藝術表現力在廣闊的空間里得到充分的延伸
2、調式調性的豐富
與傳統民歌相比較,當代改編民歌在調式調性的運用上更靈活,打破原民歌基本一調到底的固定模式,而采用多調性的轉化和對比,使音樂色彩更加豐富,同時也更適應故事情節的發展及歌曲情緒的深入。調式是音樂的靈魂,調性的轉化是創作改編曲的一種手段,音樂的感情色彩和情緒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調式調性決定的,調式調性的變化在音樂中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改編的《孟姜女》其調性從D徵調式發展為第三樂段的D羽調式,極大地增強了其音樂表現力,最后在F徵調式上結束,通過調式調性的變換使用,使音樂的旋律、情緒、人物性格產生鮮明的對比,突出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與人物情緒。在《瑪依拉變奏曲》中,開始部分的旋律一直在E宮調式上呈現,在第三樂段時轉入A宮調式,音樂色彩與歌曲情緒發生轉變,在第四樂段時又回歸到E宮調式,實現音樂情緒的回歸與音樂主題的深化,整首樂曲依照起-承-轉-合的布局進行,其宮調式的使用使得音樂情景更加真實生動。
3、音域與旋律的拓展
旋律在當代改編民歌的創作中,作曲家常借鑒西洋歌曲中多見的對比、展開、再現、變奏的方式發展旋律,用來達到擴展歌曲戲劇性和藝術表現力的效果。許多由中國民歌改編的歌曲,只是加了優美的伴奏,有的雖然結構發生了變化,但是主題旋律并沒有改變。原始小調《孟姜女》是典型的單樂段起、承、轉、合性結構,每段四句落音分別為2、5、6、5,曲體簡單規整,曲調流暢。而改編后的《孟姜女》開始部分沒有較大的改編,完整呈現了原始民歌的主旋律,但也并不是照搬,而是經過了三次轉調,由原來的大九度擴增為十四度,第四部分采用搖板緊拉慢唱的節奏,音樂線條的拉寬舒展與急促緊張的十六分音符的伴奏織體相結合。如在B樂段部分,改編后的《孟姜女》,音域在前面樂段的基礎上有所提高,調性在31小節處由D徵轉為D羽,音樂色彩由明轉暗,秋風落葉的凄涼映照出孟姜女內心的悲戚。旋律部分進行中四、五度跳進增多,音樂跌宕起伏。“線是相思啊針是情啊”音樂旋律上揚,情緒在此時應拉開舒展,與后樂句下行的旋律形成回落對比。就整個旋律而言。此改編曲將我國戲曲板腔音樂融會貫通,“哭倒長城八百里,只見白骨滿青山”,表現了孟姜女無法言喻的無助與絕望,生動地刻畫出女主人公在狂風暴雪中不畏艱難險阻為君送寒衣的執著、堅強的藝術形象。在《瑪依拉變奏曲》中,第一段完整地保留了原歌曲的旋律,雖然在伴奏上有了變化,但是大致的風格不變,旋律是向上的走向,且原伴奏的音型是非常規整的八分節奏型,但該曲的伴奏節奏在前段樂句運用了附點休止,而且采用更多的節奏型及表情符號,如:后十六分節奏型、“ff”、“fp”等等,讓歌曲更富于變化,顯得瑪依拉不僅活潑,還帶點俏皮的個性,更貼近現代人心目中的形象。在第二段中作曲家在維持原來歌曲的風格的基礎上,通過增加大范圍的花腔變奏,充分模仿瑪依拉歡快的歌聲,將新的音樂材料融入其中,賦予了整首編曲熱情奔放,氣氛熱烈的音樂風格,增強了歌曲藝術的表現力與感染力。此外,作曲家還常常借鑒中國戲曲演唱的板式變化體的變奏方式發展音樂,從而產生與中國戲曲同樣強烈的戲劇性效果。
三、傳統民歌的改編與聲樂技巧的提高
原始民族唱法音域較窄,雖然甜美但是演唱時跳躍幅度與流動性不夠強。而現今的民族唱法也沒有等同于美聲唱法,改編曲的唱法還是以“民族”為基礎的,同時使民族聲樂藝術的吸引力和時代感不斷增強,所以這就要求演唱者在聲樂演唱方面具有更高的水準。
1、音色與音域
民族唱法在音色的選擇上一直都采用與常人較為接近的、自然的音色,早期的中國民歌音域一般不超g2,這些民歌雖優美動聽,音色明亮,風格濃郁,但是在相對較窄的音域中中音區偏多,比較渾厚。而民歌改編曲經過改編,一般都會音域加寬,使作品既可以圓潤輕盈又可以高亢華麗,整體的感情表達更加舒展細膩。因此這就更加要求演唱者兼具高水準的演唱功底,在演唱時聲音需要富有較強的顆粒型和彈性,這樣的音色控制能夠準確的塑造出歌曲中的各種角色形象。例如《瑪依拉變奏曲》在改編之后,在演唱時歌曲的高音部分與花腔部分就需要更多地運用美聲唱法的音色特點進行演唱,這是一種公共色彩,只有花腔女高才能具有的“木管音色”。運用這種音色演唱,聲音密度極高,音質清脆靈動,更容易實現“近人聲”與“遠人聲”的雙向追求。
2、氣息與共鳴
原始民歌唱法一般講究聲音甜美,運用真聲部分的口、咽腔共鳴比較多,而民歌經過改編后,其歌曲的難度和音域的加深與拓寬,要求演唱者在唱民歌改編曲的時候除了口咽腔的共鳴意外,還要學會運用頭腔,胸腔所有的共鳴來進行演唱,以適應歌曲的需要。以《瑪依拉變奏曲》為例,演唱者在演唱時,如果能夠將真假聲完美結合,演唱聲區統一流暢,起音與尾音相互呼應,在聲音上牢牢抓住上方共鳴的位置及腔體,就更容易體現瑪依拉優雅的氣質與從容的性格特征。呼吸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但是唱歌的呼吸與我們本能的呼吸不大一樣,唱歌時的呼吸,必須是以樂句的長短、音樂的需求為前提,來考慮呼吸的長短和氣息支持的。而本能的呼吸是一種很自由的呼吸。呼吸對于聲樂演唱來說就像是地基與樓房的關系,地基打的越牢越深,樓房就會蓋得越高。聲樂演唱中的呼吸是一種強化胸、腹式的呼吸運動。而美聲唱法的呼吸多事采用胸腹式呼吸,這種方法被認為是最科學的呼吸方法。因此,在民歌改編曲中,很多歌曲都加入了這種唱法,使得歌唱者必須有極深的氣息控制能力,對于音量、音域都有所擴大,讓聲音更為靈巧,有彈性,從而有益于聲區統一和聲音的表現力,正所謂“優伶以之,唱若游云之飛太空,上下無礙,悠悠揚揚,出其自然,使人聽之,可以頓釋煩悶,和悅性情,得者以之,故曰‘:一聲唱到融神處,毛骨蕭然六月寒’。”
3、咬字吐字的整體要求
咬字是評價歌唱好壞的一個重要因素。語言在聲樂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歌唱主要是靠咬字來發聲,因此在唱歌過程中咬字能使歌聲更加富有生命力和感染力。在民歌改編曲中,由于加入了更多的元素,很多歌唱者在發音中不能夠掌握咬字的技巧,破壞了旋律的連貫性,唱的不夠有韻味,不能夠體現出改編曲豐富的感情色彩。以《孟姜女》為例,如唱到A段第四句“孟姜女的丈夫去造長城”中,著重“造”字的字頭力度,不僅要吐字清晰,語氣的強調也凸顯出新年團聚之際孟姜女孤寂一人的哀怨之情。而唱到“生生血淚聲聲喚,天也昏來地也暗”一句,就需要演唱者放慢速度,每一句都要強調字頭的咬字,用頓腔結合哭腔,仿佛孟姜女在哭訴、抽泣。因此,在聲樂演唱前,初學的演唱者就需要先把歌詞摘出來在高位置朗讀,把握好口腔的著力點,正確完整的將字吐清晰,在朗讀時注意發音,咬字,和連讀,最后再將旋律加入,準確而清晰的唱進聽眾的耳朵里,是觀眾明白歌曲的意思,從而打動觀眾。
4、旋律與韻味
格里格曾經說過“如果一位指揮家把速度弄錯了,那就什么都完了。”由此可以看出速度和旋律對于音樂的表現的重要性。中國民歌注重“聲情并茂”,“聲”可以通過科學的發聲來訓練獲得,而“情”則可以靠旋律與速度來控制。民歌改編曲中有很多利用旋律和速度的對比變化來增強層次感、豐富內涵的作品,這就對演唱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演唱者在作品的情緒與情感的表達上,多需要以真實的表現方式刻畫的塑造角色,同時以其戲劇化的音色處理、表演方式、旋律處理等來詮釋故事曲折迂回的情節,使作品更加有韻味。
四、結語
由中國民歌改編的歌曲,可以說是民族文化審美的標志之一。民歌改編曲是以傳承傳統藝術為基礎的,由于簡單的民歌隨著社會的發展越來越難以適應人們的藝術和審美需求,從而容易被人們遺忘,瀕臨解體。所以,實施保護已是迫在眉睫的文化發展大事。我們保護民族音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創新民族音樂作品,即民歌改編曲。由于把民歌改編成改編曲是,要以原始民歌為依據,也就會應用一些特有的作曲技法和演唱技法,如在原始民歌的基礎上的加花,伴奏對主旋律的處理,前奏、間奏、變奏、尾奏的特點等等,才能體現出改編曲自己的風格和特點,這些對于演唱者而言也更能提高自己的表演水平。聲樂創作者和聲樂演唱者必須緊扣時代特征才能進行優秀的創作和演唱。通過本文對于改編曲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出新時期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趨勢,相信中國民歌會朝著健康的方向蓬勃發展,在一代人的努力下,一定會長盛不衰。
作者:王卓單位:湖南理工學院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