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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憫與負性事件
西方心理學對自憫功能的研究,核心內容是考察自憫對負性事件的緩沖作用。具體來說,就是考察高自憫者面對負性事件能否采用更積極的應對方式,以及能否緩和負性事件帶來的負面情緒。大量研究證明,高自憫者的應對方式確實更為積極,能減輕或使個體免受負性事件的傷害,在經歷負性事件后遇到的情緒問題也更少。Leary等的研究表明,自憫對日常生活中的負性事件也有緩沖作用。Neff,Kirkpatrick和Rude研究了自我面臨威脅的情景下不同個體的表現,結果表明,自憫與焦慮呈負相關,即使控制了情緒誘發前的負性情感水平,二者的偏相關依然顯著,且自憫水平高低與負性情緒詞的使用量無關。因此,當自我面臨威脅時,自憫對焦慮情緒有緩沖作用,但并不是通過回避的方式實現的。在Neff,Hsieh和Dejit-treat的研究中,面對中期考試失敗這一事件,高自憫個體更多運用情緒聚焦的應對策略,更少使用回避定向的應對策略。面臨專業挑戰時,個體的自憫水平越高采取的應對措施越有效,同時體驗到的壓力更少[11]。在自憫對創傷事件的功效方面,Sbarra,Smith和Mehl考察了自憫水平不同的個體在離婚后的表現。在初次訪談中,要求被試回憶前任30秒,然后再陳述他/她對離婚的看法和感覺,主試由此判斷他們的自憫水平。初次訪談后,研究者對85%的被試進行了3個月的隨訪評估,隨后還對部分被試進行了6或9個月的隨訪評估。結果表明,初次訪談的自憫水平越高,隨后的日常生活中遭受的悲痛及與離婚相關的情緒侵擾越少。Vettese等人研究了自憫、童年虐待和情緒失調的關系,結果表明,即使嚴格控制了其他變量,自憫仍能調節童年受虐程度與情緒失調間的關系,自憫水平越高,由童年受虐帶來的情緒失調可能性越小[13]。Thompson和Waltz關于創傷后應激癥狀與自憫的研究結果與前述研究類似,結果表明自憫與回避癥狀呈負相關,在經歷創傷事件后,高自憫個體較少采用回避策略而允許創傷經歷的自然暴露。除了心靈創傷,自憫對生理疼痛引起的消極情緒和悲觀思維也有積極意義。Costa和Pinto-Gou-veia的研究表明,慢性疼痛接受度低的患者的自我批判、孤立感、過度沉迷的水平(自憫的反向維度)越高,相對地,自我友善、普遍人性感和正念水平(自憫的正向維度)則越低[15]。Wren等人也對自憫與生理疼痛進行了研究,被試為88名伴有持續性骨骼和肌肉疼痛的肥胖患者。結果表明,自憫水平越高,疼痛災難化級別和疼痛障礙指數越低,即使控制了重要的人口統計變量,自憫仍能顯著預測疼痛災難化級別和疼痛障礙指數。總之,西方學者在自憫對負性事件功效上的研究結論是趨同的:自憫水平高的個體面對生活、學業中的負面事件,甚至是重大創傷事件都傾向于采取積極的應對方式,較少采用回避的策略,同時,伴隨負面事件出現的焦慮、抑郁等情緒困擾也越少。
二、自憫與情緒調節
Neff等認為對情緒的調節是自憫的一大特征[10],除了對上述伴隨負性事件產生的負面情緒的緩沖作用外,自憫對更穩定的情緒特質也有調節作用,集中體現在減少消極情緒和增加積極情緒上。Raes選取247名非臨床被試,以探究自憫能否對抑郁癥癥狀進行預測。研究過程中分別對被試的自憫、抑郁癥狀進行2次測量,2次施測間隔時間為5個月。結果表明,自憫能顯著預測抑郁的軀體及情感癥狀,高自憫個體在這5個月中抑郁癥狀減少更多/增加更少。Shapira和Mongrain的實驗也佐證了這一觀點,他們對被試進行了長達1周的自憫訓練,在訓練后還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隨訪評估。結果表明,訓練后6個月內被試的幸福感顯著提高,訓練后3個月內抑郁明顯減少[18]。另外,還有研究顯示,自憫與焦慮、抑郁呈顯著負相關,Van-Dam等人的研究甚至表明,自憫對抑郁、焦慮的預測力遠遠超過正念[20]。對于培養女運動員的積極運動體驗,自憫也有助益。Mosewich等人研究了年輕女運動員的自憫與自覺情緒(如內疚、羞愧、自豪等)、潛在不健康想法和行為(如害怕失敗、害怕負面評價、社交體型焦慮等)的關系。結果表明,自憫水平高的年輕女運動員比自憫水平低的較少體驗到羞愧、無罪羞愧的情緒,對社交體型的焦慮以及對失敗和負面評價的害怕程度也更低。
三、自憫與人際交往
自憫中的普遍人性感成分要求個體將自己與他人聯系起來,不孤立割裂地看待自身的遭遇。這種與外部世界的聯系,對待人、事、物更廣闊的視角使人們更好地與人交往,發展出更好的人際關系。一般而言,高自憫個體與外界的連結感更高,而有社交焦慮障礙的個體自憫水平往往比常人低。Neff和Pommier的研究顯示,相比于低自憫個體,高自憫者更愿意采納他人觀點,對他人更包容。在社區成人及冥想練習者中,高自憫者的移情能力、利他主義都高于低自憫者。因為高自憫者能認識到自己及他人的需求都是正當而有價值的,當在人際交往中自己的需求與他人產生沖突時,他們會更多地做出妥協,體驗到的情緒混亂也更少。自憫不僅和一般的人際交往關系密切,與親密關系也有重要聯系。Neff和Beretvas試圖研究不同自憫水平的個體在與戀人交往時有怎樣的行為表現,研究招募了104對交往1年或1年以上的情侶,對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量表測試。結果表明,自憫與戀愛關系的健康度、戀愛關系的滿意度都存在顯著相關,高自憫的個體對戀人更關心、更接受戀人,在戀愛關系中體驗到更多自主性及與戀人的關聯性;而低自憫個體則表現出更多的控制、支配,對戀人進行言語攻擊,體驗到的分離感也更多。
四、自憫與積極心理
目前,積極心理學受到越來越多研究者的關注,其主要研究領域集中在積極的情緒和體驗、積極的個性特征、積極的情緒對生理健康的影響以及培養天才等方面。自憫同樣與積極心理學所提倡的內容關系緊密。Neff和McGehee認為自憫不但與成人的幸福感相關,與青少年的幸福感也呈顯著正相關。Neff,Rude和Kirkpatrick研究了自憫與積極心理功能及人格特征的關系,結果顯示,自憫水平高者的幸福感、積極情緒、智慧及樂觀主義、個人主動性、好奇心和探索性、宜人性、外傾性、盡責性等方面顯著優于低自憫者[29]。此外,還有研究者對自憫與動機及目標設定的關系進行了研究。Neff,Hsieh和Dejittrea認為,自憫水平越高的個體,越傾向于設定掌握目標,較少選擇表現目標。Magnus和Kowalski關于自憫與女性自我決定動機的相關研究表明,高自憫女性選擇運動更多是出于內部動機,而不是因為外部動機或社交體型焦慮等原因。為了深入探索自憫與動機的關系,Breines和Chen設計了4個實驗,在實驗1中,要求被試想象自己最大的缺點,然后讓3組被試分別用自憫、自尊或者不處理的方式來應對想象缺點帶來的負面情緒。結果發現,相較于自尊組和控制組,接受自憫處理的被試增加了更多的積極情緒。實驗2、3、4與實驗1的處理方法相似,結果顯示:自憫水平高的個體在違反道德后更愿意做出補償或承諾不再犯相同或類似的錯誤;在一次失敗后會更加努力學習以迎接后面的考試;對于自己的不足,高自憫者有更高的想要改變的動機。這4個實驗從不同領域出發,探究了自憫對自我提升的信念、行為的影響,證實自憫的確可以增加個體的自我提升動機。
五、小結
近年來,關于自憫功能的研究越來越豐富。不僅包括對高壓力事件(如離婚、童年創傷等)的研究,還包括對常見壓力事件(如考試不合格等)的研究;不僅包括對一般人際交往的研究,還包括對親密關系的研究;還涉及對情緒調節和積極心理力量的研究。但是,從內容上看,對自憫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應對負面信息方面,有關自憫對積極心理內容的促進作用研究較少;從方法上看,已有研究多數停留在相關研究的層面上,所用的方法多為問卷法,很難從實驗結果中得出因果關系,以后的研究可以借助實驗的方法從更廣闊的方面進一步考察自憫與心理健康的關系??傮w來看,科學心理學關于自憫功效的研究雖然還不盡完善,但是毫無疑問,自憫從改善應對方式、緩和負面情緒、促進人際交往、增強積極心理力量等方面對個體的心理健康發揮了重要作用。
作者:唐穎萬晶晶單位:華中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