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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度軟件外包發展概況及經驗借鑒
(一)印度軟件外包發展概況據NASSCOM最新報告稱,2013財年印度IT-BPM行業實現總收入1090億美元,國內收入和出口收入分別為320億美元和760億美元,印度軟件外包行業從業人員增長了18萬人,總人數接近300萬人。2014財年,印度IT-BPM行業收入預計為1180億美元,同比增長8.8%,出口有望突破860億美元,漲幅為13%。IT-BPM全球外包市場增長總額為110~120億美元,印度貢獻最大,占其增量的90%,其市場份額漲幅為3%。隨著消費者信心指數的逐步上升,來自歐美地區的可自由支配收入和推動經濟增長的需求正在復蘇,以項目為導向的需求增長14個百分點,外包業務需求增長了15%,支持與培訓業務則圍繞新興技術展開,這都將有助于促進出口。2014財年,美國仍將是印度最大的行政發包地,約占62%的份額,同時,來自歐洲的需求正在回暖,增長了14個百分點。銀行、金融服務和保險部門作為規模最大的垂直部門,比例占產業出口的41%以上;不過,據預計,零售、公共設施、衛生保健等新興垂直部門將成長更快。IT-BPO產業為印度的就業做出了巨大貢獻,分別提供直接就業310余萬人,間接就業1000萬人;該部門作為印度GDP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收入在2014財年已超過8.1%;是第一大服務出口部門,增加了外匯收入,并大量吸收股權基金和風險投資;凈增值率高達60%~70%;進一步向周邊蔓延,迄今已在全國二、三級城市中建立了99個IT-SEZs。此外,基于SMAC解決方案和來自特定垂直部門的擴張性需求帶動了軟件產品的增長,漲幅為9.5%。云計算的到來,給印度4700萬中小企業帶來了福音———當其謀求加速增長時,其規模效應能夠快速彌補技術鴻溝,提升競爭力。2013財年,印度軟件外包產業正在加速變革和轉型,引領產業向新地理區域和垂直領域擴展,挖掘潛在客戶,合作也呈縱深化發展,由技術層面轉向戰略業務合作領域。產業發展的走向已不再局限于以系統集成和應用軟件開發為核心的服務,并開始提供如人工智能、SMAC、嵌入式系統等圍繞突破性技術的解決方案組合的服務,呈現出蓬勃的產業發展生命力。印度軟件外包在未來幾年內將繼續圍繞改革和轉型而展開,尋求新的經濟增長點,確保企業永續發展。小規模交易的外包承接活動將為中小型企業、新興垂直領域和智能計算行業提供新的契機,成為新發展源泉。
(二)印度軟件外包發展經驗借鑒在外包發展史中,印度由一個IT服務提供商轉變為一個資深合作者,與其不斷更新業務模式、持續提高服務質量和附加能力,嚴格按照操作參數完成作業等特點是密不可分的。印度軟件外包產業的優勢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1.明確的產業扶持政策。印度從一個工業化基礎薄弱的窮國,一躍成為信息軟件出口大國,政府發揮了主導作用。印度政府制定了一攬子覆蓋資金、稅收、知識產權保護、人才引進與培養、軟件基地建設等各個層面的產業政策,推動信息技術產業的繁榮。印度政府根據各個階段社會需求和經濟發展狀況,先后出臺了《印度信息技術行動計劃》、《計算機軟件出口、開發和培訓政策》、《軟件技術園計劃》等相關援助政策,并加快對軟件行業經濟體制改革的步伐,制定了大量的傾斜和優惠政策。政府還自行籌資增建發電廠,擴建電信基礎設施,提供優越的工作和生活環境,以便引進外資。此外,政府還大幅度推進市場自由化和企業民營化改革,允許出口導向型的軟件企業自由轉移資本,使用外匯,并取締電信部的壟斷,允許外資和私企投資部分電信業,推動電信服務業和基礎設施建設的發展。2.全方位的人才培養計劃。印度十分重視軟件人才的培養,教育產業規模占GDP比重的4.7%。首先,印度政府鼓勵人才出國深造,回國發展。其次,印度契合軟件產業發展的實際需要,全方位、多渠道、分結構地培養人才,呈現出印度理工學院在頂層、各級院校居中間、眾多職業培訓機構居底端的金字塔型結構,不僅依靠高等院校培育中高級人才,而且利用民辦的軟件培訓機構培養初級實用人才。印度每年都向市場輸送源源不斷的軟件工程師,出產量位居全球首位。印度IT外包人員中技術管理類高端人才的比例約為1/4,而中國只占1/10~1/8。在美國,搜羅一個中等規模軟件企業所需人才的周期至少長達半年之久,在班加羅爾僅需為2~3個月。此外,印度豐沛的信息技術人才還大大得益于在美國硅谷工作的印裔移民,并借此開拓海外市場。印度政府為了留住人才和吸引人才回國,設立了“科學人才庫”,關注海外專家人才,并每年定期舉行“海外印度人日”,增強民族歸屬感和凝聚力,擴大海外影響力。3.顯著的產業集群效應和輻射作用。Tholons公布了2014年全球前100離岸外包目的地名單,排名前20中有6個印度城市入圍,均位于前10。印度的軟件業務主要分布在班加羅爾、孟買、新德里、欽奈、海德拉巴、浦那等城市,業務份額占據印度總產業規模的90%以上。隨著產業規模的擴大,并在追逐低廉成本的驅動下,印度軟件和服務外包產業逐漸向二、三線城市延伸。據推算,截至2018年,二線城市軟件外包產業從業人數將達到印度整個產業的40%。班加羅爾作為印度的軟件工業中心,有著“印度計算機之都”之稱,被譽為印度的“硅谷”,其產業規模占總產業的36%。這里高校林立,印度科研所、國家動力研究所、國家宇航實驗室等科研機構匯聚一堂。在它的帶動下,南部城市海得拉巴、馬德拉斯紛紛設立高科技園區,極具規模,與班加羅爾相呼應,成為印度南部聞名遐邇的軟件“金三角”地區,囊括了全印度42%的軟件企業。此外,印度還大量新建軟件科技園和經濟特區,通過產業間的互補與競爭作用充分發揮空間集聚帶來的資源、成本和市場優勢,達到規模效應,從而推動軟件產業的發展。目前,印度擁有的軟件科技園主要有班加羅爾科技園,TIDEL科技園、Infopark咨詢科技園等等。軟件園的建設和主要城市地理區域的集聚,大大提升了印度軟件外包產業的整體實力。4.嚴格的質量管理體系。印度在軟件質量管理和開發過程管理方面要求嚴格,全面開展性能認證和質量體系認證,且享有國際聲譽。2011年印度通過ISO認證的軟件企業達到640家,3/4的企業都通過CMMI認證,在國際外包市場極具說服力。印度外包企業嚴格遵守發包企業所規定的流程要求,對質量、時間、成本的控制均很嚴格,幾家大型軟件企業按合同執行軟件項目的完成率高達96%以上。印度軟件企業不僅在項目執行前詳細詢問客戶的需求,還很重視用戶體驗的反饋記錄,后期維護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此項舉措贏得了全球各大軟件客戶的高度信任,帶來了后續合作機會。這也確保印度在全球的持續領先地位。5.極具規模的大型企業。印度軟件服務供應商眾多,約有16000家企業,發展差異化、多樣化,在服務交付能力和項目管理上具有很強的競爭力,垂直領域涵蓋了金融、能源、房地產、電子商務、制造業、零售業等各個方面,在模式、期望規模、合作伙伴等方面均為發包方提供了足夠的選擇機會,以期完成最佳實踐。印度軟件企業多為大型企業,集軟件外包、業務咨詢、集成服務、BPO為一體,主要瞄準歐美市場,擁有美國通用、波音、微軟這樣的國際大客戶,一批萬人以上的大型軟件企業已經走出國門,紛紛落戶國外,并在歐美地區設立了上百家分支機構。印度軟件巨頭INFOSYS已在全球76個國家和地區設立了子公司,雇員達到16萬人,收入超過80億美元,與200余家世界500強企業合作密切。大型軟件企業人均產值已達到5萬美元,規模已在10000人以上的企業年均增長速度仍能維持在40%~70%。近五年來,印度軟件產業高度發展,年均增速達到56%。此外,印度企業主張自主創新性,尤其在在SMAC服務和解決方案、電子商務等高增長領域驅動創新,開辟了新興市場。同時,為了提高創新能力,吸納科研資金,大型IT企業間相繼進行重組,并建立合作關系,簡政放權,授權事業部更多決策自主權。6.軟件行業協會的支持。印度軟件行業協會NASSCOM為印度IT產業市場服務,吸納了1500多家會員單位注冊,為組織及其專業人士提供了在活動、論壇和行業團體中參與和驅動思維主導的獨特機會,NASSCOM成員應對當前挑戰,建立戰略未來,分享最佳實踐,以建設以發展為主導的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產業的總體目標。NASSCOM在印度甚至全球服務外包領域中影響深遠,所有會員企業囊括了IT行業95%的銷售收入,對市場調研、行業咨詢、標準制定、人員培訓、數據統計、政策推動以及工作協調等方面都發揮了顯著作用,奠定了印度在全球軟件外包中的主導地位。此外,它還和政府聯系密切,在信息部、商務部、人力資源部等中央機構都駐派代表,共同制定IT產業政策和法規,并把握前沿技術,對其進行深入研究和傳播,打擊盜版,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在品牌增值,人才儲蓄方面都作用顯著。NASSCOM一直秉承著專業素養,充分利用國際、國內專業知識,促進印度IT-BPM領域的創新和轉型,并基于產業潛在規模,可能產生的影響,領導的就緒性和政府作用確定優先發展領域,以更大的廣度和專業化橫跨BFSI、電信、醫療和教育等主要垂直領域。
二、愛爾蘭軟件外包發展概況及經驗借鑒
(一)愛爾蘭軟件外包發展概況愛爾蘭有著“歐洲硅谷”的美譽,依靠產業集群優勢、高度發達的電信設施,充沛的高端知識型人才以及成果轉化能力,具備了在軟件開發、生物工程和通信技術方面的一流水準。愛爾蘭進入軟件外包行業時間較早,主要為歐洲市場服務,根據歐洲市場20多種不同的語言需求對美國軟件進行轉譯,是美國產品歐化版的集散地,一直游走于軟件外包的上游環節。英國和愛爾蘭的IT-BPO產業在2009年的軟件收入已達到歐洲軟件外包總額的50%以上,市場份額從2009年的520億美元增長到2013年的600億美元,其中BPO140億美元,年均增長率達到6.5個百分點,承接的IT服務合同近80%。計算機服務項目順差也由1998年的34.7億歐元穩步增長到2013年的383.8億歐元,2011年占GDP的比重達到19.4%。
(二)愛爾蘭軟件外包發展的特點愛爾蘭人口稀少,國內市場需求極為有限,因而把軟件產業發展戰略瞄準國外市場,以出口軟件產品為主,并憑借其高端技術型人才,開發因特網工具和應用、中間件和通信產品,主要承接軟件工程、項目類的外包訂單,主攻非品牌軟件出口,使自己的研發緊扣國際市場需求。目前,愛爾蘭軟件從業人員高達3萬余人,占全國人口約1%的比重。歐洲使用的60%以上的軟件均出自愛爾蘭。愛爾蘭本土企業規模小,數量繁多,占全國軟件公司總量的80%以上,但營業額卻不足總量的1/5,外資企業雖不足總量的20%,但卻占據主導地位,總收入和出口額分別占據軟件業的82%和88%,軟件產業一半以上的崗位均由跨國企業提供。本土企業在與跨國公司合作中形成了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注重創新和研發,軟件行業呈現出發展的多樣性和業務范圍的廣泛性,在全國范圍內形成了協同發展格局。愛爾蘭借助與美國的特殊歷史淵源關系,充分吸收以美企為主的資本和技術,微軟、IBM、戴爾、英特爾等國際型跨國公司紛紛在愛爾蘭境內安營扎寨,全球軟件企業前10強都在此分支機構。比如都柏林作為IT公司的歐洲總部所在地,不僅吸引了Intel、Oracle、Microsoft、Google、IBM等美國知名公司,印度軟件外包巨頭Infosys、TCS、Cognizant也紛紛在此落戶。外企選擇在總部完成軟件開發環節,然后轉移到愛爾蘭完成軟件歐化、裝配、打包工作,最后將產品銷往歐盟及其他地區。近年來,愛爾蘭軟件開發人員的工資不斷上調,雇員成本的上漲大大削弱了愛爾蘭在人力資源方面的優勢。據CSO調查顯示,都柏林人均可支配年收入為21329歐元,是全國平均水平的112%。利默里克、基爾代爾、科克這三個郡也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然而,企業自主創新性高,宏觀經濟運行穩定,公司稅率低、基礎設施完善、高學歷人才眾多,這都將成為愛爾蘭軟件外包產業可持續發展的源源動力。伴隨著不斷增加的人力成本,愛爾蘭的外包產業鏈將不斷向上游遷移,專注于附加值高且發展潛力高的特殊商業應用市場和專業化領域。
(三)愛爾蘭經驗借鑒1.產業政策傾斜。愛爾蘭軟件產業發展勢頭良好,這與國家的財政傾斜政策是密不可分的。新預算支出連年向軟件業傾斜,重點扶持領域包括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加大公共基建投入、保證教育資源的公平充足等;愛政府的下一步戰略目標是以出口為導向的中小企業發展為支持重點,帶動出口增長和就業率的提高。(1)愛爾蘭政府擬投資5.12億歐元推進愛農村地區1100個村鎮的寬帶網絡建設,該項目竣工后將惠及近百萬農戶和企業。此外,愛政府在愛爾蘭中部擬投資建設40座風力發電場,總裝機容量達到1000臺,建成后除了為愛爾蘭供電外,還將通過地下電纜把電輸往英國威爾士的南北部。(2)愛政府近期計劃建立愛爾蘭戰略銀行公司(SBCI),進一步完善中小企業融資的可獲得性。SBCI將向為中小企業提供服務的銀行等金融機構給予資金支持,鼓勵它們以低于市場利息的優惠政策幫助中小企業進行融資,其低息資金規??偭扛哌_8億歐元;(3)政府宣布成立一個由31個辦事處組成的本土企業辦公室(LocalEnterpriseOffices),在全國范圍內幫扶新成立的企業和小型本土企業,為中小企業提供一站式服務。2.吸引外資,鼓勵國外軟件企業在境內從事研發。在吸引投資方面,愛爾蘭憑借強勁的人力資源優勢、優越的電信基礎設施、以及在歐洲發達經濟體中極為罕見的低公司稅率成功吸引了大批海外投資者進駐愛爾蘭,已成為外資企業在歐洲投資利潤最高的行政區域之一。愛爾蘭作為歐盟成員國之一,外資企業在其境內投資,就等于坐擁了整個歐盟市場。愛爾蘭官方統計稱,截至2009年底,愛爾蘭共吸引FDI存量2100億歐元,同比增長率為4.5%,資金主要來源于美國和西歐,投資領域主要集中在生物制藥、信息通信、電子商務行業。2006-2013年,愛爾蘭在研發、技術、創新等領域總投資38億歐元,并確保在生物、信息技術、醫療等知識經濟體保持領先地位。為了鼓勵外資企業把研發部門設在愛爾蘭境內,政府制定了激勵政策:對于境內累積研發支出的研發部門和人員可享受稅收抵免,最多可節約37.5%的稅款,此外,研發人員轉讓知識產權則可免除印花稅。3.實行稅率優惠和政府補貼。在全球經濟疲軟的勢態下,愛爾蘭一直保持12.5%的公司稅率,畢馬威稱愛爾蘭公司稅稅率位居歐盟最低、世界第四低。軟件行業則享有更低優惠稅率,稅率僅為10%;愛爾蘭的個人所得稅水平也很低,已婚職工的平均稅收額度僅占總收入的5%,在歐盟國家中排名倒數第七;在愛爾蘭注冊專利并在其境內開發的企業免交所得稅;廠房、設備和建筑均享有折舊補貼,免除賦稅。愛爾蘭的津貼政策共涵蓋以下幾個方面:對地基、設備和建筑在內的資本投資給予補貼,邊境和中西部地區最高,達到資本支出額的40%,越趨近首都越低,都柏林只占17.5%;對提供長期的全職就業機會的企業給予就業資助,人均額度范圍為1250~12500歐元;愛爾蘭投資發展局(IDA)負責對境內成立的外資企業提供培訓支持,申報企業則由愛爾蘭企業局幫助定制培訓方案,以達到IDA的資助標準。4.教育先行。愛爾蘭在教育方面的支出在歐洲國家中位居前列,占公共支持的比重高達14%。愛居民享有免費的基本教育和高等教育,上世紀90年代其免費高等教育也普及到歐盟成員國學生,吸引了大批留學生。愛爾蘭院校每年畢業于計算機和通信工程專業的學生比例高達57%,具備很強的IT開發能力,學術領域的軟件產品研發也不斷向產業化、商品化靠攏。愛爾蘭的院校提倡產、學,研相結合,注重與企業間的交流合作,能將軟件研發成果迅速轉化成商品,且周期短。此外,愛爾蘭的本科教育獨樹一幟,前兩年學習基本教程,第三年去往第一線實習,第四年則根據自己的興趣完成獨立設計,這樣的培養方式使得應屆畢業生能夠迅速融入企業環境,滿足企業需求,大大節約了企業培育成本。5.加強園區建設。香農自由區是愛爾蘭最早的自由貿易區,區內基礎設施達到國際一流水準,并臨近香農國際機場,航空業發達、海陸交通便利;寬帶網絡與光纖通信連接到歐、美主要大都市;生產廠房與辦公設施均可供租購,水、電等能源供應充足;周邊的LIMERICK大學、LIMERICK工學院師資力量雄厚,具備科研成果實業化的強大實力,香農開發區與這些高校聯系密切,先后與它們建立合作關系,先是早期與利默里克大學合作,設立了LIMERICK國家科技園,隨后又與其他大學合作,在周邊陸續建了4個科技園,構成了獨特的“香農知識網絡”;技術工人操作嫻熟,且具備較高的勞動力素質;區內給予在稅收、財政、融資等方面的特惠支持,配套服務業高效健全,以鼓勵外商投資。愛爾蘭國家供水公司近期宣布擬出資5億歐元,啟動自香農河向都柏林的調水工程,竣工后每天可以給都柏林提供3.5億升用水,可滿足其未來70年的用水需求。
三、對中國的啟示
中國軟件產業雖然在90年代中期以后得到了迅猛發展,但承接的外包業務大多處于低端環節,附加值低,且企業規模小,人才結構不合理,在爭取外包市場份額上面臨諸多挑戰。中國想要在軟件外包行業成就跨越式發展,必須盡快完善軟件產業的綜合發展環境。印度、愛爾蘭軟件接包產業的發展,給中國軟件外包產業提供了經驗借鑒。基于此,我國軟件外包產業未來的發展應著重于以下幾個方向。
(一)加快發展新興市場領域云計算、大數據、移動互聯網等新興信息技術的革新使得軟件外包的產業發展模式不斷升級,并向各個細分市場進行滲透,衍生了大量的新興業務,開拓了如軟件開發和應用、分析、移動等許多新興領域。它們處于軟件外包產業鏈的上游環節,附加值高,決定著未來軟件服務外包的產業發展格局。因而我國需準確拿捏軟件服務外包的發展走向,根據國內外包城市參差不齊的經濟發展水平,對軟件外包進行梯次轉移,并把大連、北京、南京等主要外包城市選作技術創新成果產業化基地,引領新興市場的發展;了解并掌握各個垂直市場的相關知識、主要業務流程,搶占金融保險、公共事業、醫療保健、制造業、零售業等垂直市場領域,把企業做大做強。
(二)加快向服務導向轉移以服務為導向的外包行業以服務客戶為核心,能夠滿足客戶的個性化訴求,處于產業鏈的頂端,具有強韌的自主發展能力。而中國的軟件外包屬于成本導向型,處在產業鏈的非關節點,競爭力低下、盈利模式單一,對發包商產生強烈的依賴性,缺乏自主發展能力。我國軟件服務供應商應加快對成本導向型的外包業務的對外轉移步伐,促進技術革新和商業模式的開發,并瞄準產業鏈的核心節點,提升業務能力,向生產性服務外包發展,與發包商建立戰略型合作伙伴關系。
(三)加快集聚軟件外包人才軟件外包行業屬于典型的人力資源密集型產業,需要不同層次的知識結構型人才。我國軟件外包行業人才供給結構呈“橄欖狀”,存在著高端及初級人才匱乏、中端人才過密、人才培養學究性強,與實踐脫軌等一系列問題。所以,我國須確立多樣化的人才培養機制,改革教育模式,加強工信部、商務部、軟件協會等與教育部的交流,注重高校與企業的合作,產學研相結合,共同培養能夠把握最新技術前沿、滿足商業新模式要求的多樣化人才,搶占高附加值的外包訂單。此外,國家可以采用財政補貼的方式,鼓勵外包企業定期舉辦培訓活動,不斷更新和升級雇員的知識框架。最后,我國應健全軟件外包高端人才的引進機制,通過國際項目合作、定向委培,提供優厚待遇等渠道,擴充海外人才資源。
(四)建立國家級的軟件外包行業協會。雖然我國擁有服務外包研究中心、軟件外包協會等,但是沒有專業的數據統計與行業報告分析,動態更新滯緩,國外發包商不能及時掌握當前國內接包環境,缺乏能夠代表國家與國際機構進行交流的代表大多軟件企業利益的國家級行業協會。因此,我國應該加強軟件外包協會建設,統計并處理相關數據,公布國家最新出臺的政策,加強市場調研,提供行業咨詢,促進企業間協調,把握技術前沿,并向國內企業提供國際軟件外包企業的最新資訊、技術經驗,幫助國內企業了解國際軟件外包的發展趨勢,通過信息咨詢和管理,引進外資,加強企業間的合作與信息共享。此外,還可以向國內企業提供融資兼并渠道,鼓勵國內企業走出國門。因此,建立國家級的軟件外包協會任重而道遠。
(五)發揮政府職能首先,政府要加強服務意識,簡化繁雜程序,推行電子化政務,建立運營中心,處理遠程業務。其次,加快信息安全立法的步伐。軟件發包商對接包地的信息保密和數據傳輸安全有嚴格要求,因而國內信息安全環境成為承接軟件外包的重中之重。政府機構須健全安全管理的職能,實施和推進相關信息安全工作;制定相關政策法規,創建信息安全環境,從而提高外資企業對我國境內發包的信心。再次,政府要加強打假力度,保護知識產權,制定相關法律,建立境外知識產權保護中心,同時,企業需嚴加自律,不侵權,做好技術保密工作。最后,政府應制定相關措施促進外商投資,降低企業稅率,對轉讓知識產權的研發人員免除印花稅,加強二、三線城市的基礎設施建設,加強寬帶網絡項目投資,增加財政投入,提供相關津貼,促進產業園建設。
作者:王軼南劉琴單位:東北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