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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汪機在錢乙、朱丹溪等諸家兒科學說的基礎上,對小兒生理、病理特點進行深入研究,指出小兒病因多為乳食或胎毒,治法以調理脾胃或調養氣血為主。同時運用五行生克辨五臟傳變,詳察本藏寒熱虛實;選方用藥多丸散丹劑且重視調配藥物氣味;針對痘疹的施治又提出治痘以血氣為本,補氣培元,分期選藥。這些觀點對后世辨治兒科病證頗具深遠影響,對當今中醫臨床也具有一定的指導價值,當悉心研讀。
汪機,字省之,明徽州祁門人,號“石山居士”,世稱汪石山。汪氏精通醫術,善治內、外、婦、兒各科病證,一生著述甚豐,對兒科疾病診治論述較詳的主要見于《痘疹理辨》、《推求師意》、《醫學原理》,現就兒科方面的內容進行探討。
1從乳食、胎毒論病因,以調理脾胃、調養氣血為主
汪氏秉承錢乙、朱丹溪等諸家之說,對小兒的生理病理特點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他認為小兒藏府脆嫩,不勝藥力,且又患苦難,以詢問不堪,診視最難,周折必在,觀形察色,辨其病原。大抵赤子,內無七情六淫之交感,外無大風大寒之侵襲,不過乳食所傷,胎毒內作,是以吐瀉、黃疸、五疳、腹脹、水腫、霍痢等癥,盡由乳食內傷所致。因此汪石山在辨治此類病證時,采用健補脾胃、清理濕熱、消積導滯等法,分理各經而治。其變麻痘斑疹、驚悸、風癇、發喘痰壅、赤瘤白禿、解顱、重舌、木舌等癥,皆胎毒內攻而成,其治法以調養氣血為主,如汪石山在《推求師意•小兒門》論治丹瘤(又名赤瘤),認為以散風熱、和氣、活血、涼肌而已。針對急慢驚風的診治,汪氏遵從錢乙之旨又有補充,認為若小兒胎氣弱,色白,骨細,肉軟,聲微者,必用補氣血兼治其驚。對于斑疹的治法,汪氏在總結前人治法的基礎上,提出當分氣血表里,辨時令寒熱,稟質壯怯,病狀輕重,隨宜用藥。充分體現了汪氏遵古而不泥古,臨證重視辯證的重要思想。
2先從五行生克辨五臟傳變,后察本藏虛實寒熱
汪機認為,凡心得病,先調其肝腎。心病先求于肝者,乃清其源而流自澄也。治其腎者,由五臟受病,必傳其所勝。水能勝火,則腎之受邪必傳于心。其先治腎者,逐其邪也,故有退腎邪益肝氣二方。或診其脈,肝腎二臟俱和,而心自生病者,則又當察其心家虛實治之。凡肝得病,必察肺腎,然后復詳本職虛實。蓋肺乃腎之母,肺者肝之賊,其肝之得病,若非腎虛不能相生,是以肺經鬼賊相擊。治法:若因腎虛不能相生者,則當補腎以滋其根;如因金銳而相賊者,法當瀉金而除其賊。然后審其邪家、本藏虛實寒熱而療。同樣,汪氏認為,凡肺之得病,必觀心之虛實。若心氣和,則不當看脾脈。如診其脈,心脾二藏俱和,而肺家自病者,則又當察肺之虛實而治。凡脾之得病,必先察其肝心二藏之虛實,究其根之所起。如診其脈,肝心二藏俱和,而脾家自病,則又當察脾家之虛實而治。而對于腎之得病,汪氏又有獨到的見解,認為凡腎之得病,必先祥脾肺二藏,肺乃腎之母,脾乃腎之賊。茍肺氣虧則腎少生氣,脾氣實則腎受賊邪。治法:實則疏之,虧者益之。如診其脈,脾肺二藏俱和,乃腎家自病,宜滋腎不足。汪氏根據其長期的臨床實踐提出小兒真陰未長,其體純陽,心火常亢,肺金受制,不能平木,故肝木常是有余,脾土常是不足。諸藏皆有虛實,惟腎家無實,只有補而無瀉。這些觀點對掌握小兒疾病發生發展的客觀規律及小兒疾病的防治,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為后世五臟有余不足學說的形成,做出了重要貢獻。
3選方用藥多丸散丹劑,重視調配藥物氣味
汪氏針對小兒服藥難的特點,在《醫學原理小兒門》收載的65首方劑中,有方選用37首方選用生甘草或炙甘草,生甘草藥性微寒,可清熱解毒,用治熱毒瘡瘍、咽喉腫痛、藥食中毒;蜜炙后藥性微溫并可增強補益心脾之氣和潤肺止咳作用。同時甘草在許多方劑中可發揮調和藥性的作用,通過解毒,可降低方中某些藥的毒烈之性;通過緩急止痛,可緩解方中某些藥刺激胃腸引起的腹痛。現代研究發現,甘草中的主要成份之一甘草甜素,單純提取,其甜味百倍于蔗糖[1],對于小兒用藥,更重要的是其甜味濃郁,可矯正方中藥物的滋味,如夜啼湯,由黃連(一錢)、竹茹(二十葉)、生甘草(五錢)三味藥組成,生甘草用量最大,不僅用其瀉火清熱之功,更重要的是掩蓋黃連的苦味,便于服用。另有多首方選以薄荷湯送下或煎服,現代研究薄荷中的主要成分薄荷醇具有殺菌、麻痹知覺的作用[2]。汪氏針對小兒應用薄荷不僅取其辛涼解表之功,亦用其服用后使口腔涼爽之感,降低服藥后的不適反應,針對兒童不善服藥的問題,在給藥劑型上多以丸散丹劑,在此65首方中有40首方選用丸散或丹劑,同時也掩蓋了部分中藥作湯劑服用的不良氣味。
4治痘疹重氣血,補氣培元,分期選藥
嘉靖庚寅(1530年)冬,痘災盛行,死者過半,汪氏遂探索群書,參以己見,編著《痘疹理辨》。在此書中認為痘疹出于淫火,以氣血而中,以氣血而守,以氣血而發,以氣血而解,非氣血不能始終,治痘以血氣為本,重視培補元氣,收載治痘常用、暫用藥22味,如人參、黃芪、白術、甘草、川芎、當歸、木香、陳皮等。并附有七日前、七日后宜用之劑16首,均為前人名方。其中不拘日例應用的方劑有保元湯、四君子湯、生脈散、參苓白術散,均用人參益元氣而和中,生津液而止渴,汪氏認為人參為治痘之圣藥。王繼軍等[3]對宋代陳文忠《小兒痘疹方論》中小兒痘疹用藥規律研究,發現人參的用藥頻次僅次于甘草,為核心單味藥,可見人參在古代已是治療小兒痘疹的要藥,應為當代臨床醫生所借鑒。同時汪氏臨證辨氣血盈虧,視其癥決定可汗不可汗,可下不可下。汪機認為痘疹當分期而治,提出痘始出之前,宜開和解之門,既出之后,當塞走泄之路。痂落已后,清涼漸進;毒去已盡,補益宜疏。主張觀癥用藥,先量兒厚薄、病熱淺深,將主方簇起,然后加則加,減則減。加則不可過于本方,減則不可失于本方。這對后世治療痘疹有深遠的影響,如萬密齋,孫一奎等兒科大家在治療痘疹時多宗其法。總之,汪石山在兒科方面,臨證經驗豐富,其兒科著述起到一定的承前啟后的作用,給后世醫家以深刻的啟示,其臨床遣方用藥經驗和收錄的驗方,多為后世推崇和效法,可為當今中醫臨床提供借鑒,必當探究。
參考文獻
[1]肖輝煌,鄭立升.學傷寒,用甘草[J].江西中醫學院學報,2012,24(1):4.
[2]唐黎標.薄荷、紫蘇話調味[J].江蘇調味副食品,2003,20(6):30.
[3]王繼軍,鄭芬,李廷保.基于數據挖掘宋代《小兒痘疹方論》治療小兒痘疹用藥規律探討[J].中醫研究,2013,26(9):58.
作者:王玉鳳;張亞輝;黃輝;趙軍 單位:安徽中醫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