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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少數民族電視劇《血誓》中,人物活動背景與土家風景相融、劇情發展與土家巫術相連、劇情高潮與土家舞樂相襯,蘊含了恩施土家族人物、風景、舞蹈、巫術、民俗、特產等原生態文化元素,這些創作方式使土家文化元素與影視作品完美融合。但該劇也存在多處劇情夸大土家族人魯莽無知的性情,運用土家族文化元素不夠全面和略顯生硬等缺陷。今后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過程中需透析民族文化并創新故事題材,開發特色選題并革新作品形式,在多重敘事里增設多重懸念,在特色文化中傳播普世價值。
關鍵詞:少數民族;影視劇;文化元素
在黨的報告中指出:“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增強民族自信,而民族自信的關鍵就是對民族傳統文化的自信。近年來,中國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發展速度加快,少數民族影視作品逐漸在國內外獲得較為寬廣的發展空間,受眾市場的認可度也在不斷提升。縱觀整個電視劇市場,眾多優秀少數民族影視劇契合了當今時代主題和文化特點,將少數民族文化融入到影視劇創作,適應整個中國電視劇文化環境與現實審美潮流。學術界所界定的“原生態文化”,是指某一民族或族群在歷史上形成的文化的原初狀態,包括思想、社會習俗、文化產品、有形成果等。文化元素即文化特質,在不同場景中表現出不同的形態,是人類作用于自然界和社會的成果總和。在少數民族文化中,民族舞蹈、音樂、宗教、民俗等都屬于民族文化元素。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位于湖北省西南部,該地區特色土家族文化種類繁多。近年來恩施土家族文化被不斷開發,以《血誓》為代表的土家族影視劇被搬上熒幕,電視劇中融入了眾多土家族原生態元素,使觀眾在觀看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時,也領略到獨特的土家族文化,獲得大眾好評,取得較高收視率。
一、電視劇《血誓》中土家族文化元素呈現方式
影視藝術需吸收各門藝術之精華,具有極大的包容性和綜合性。電視劇《血誓》吸收了恩施土家族最具特色的文化元素,如土家族人物、土家族風景、土家族舞蹈、土家族巫術、土家民俗以及土家族特產等,并運用合理的融合方式呈現在觀眾面前。
(一)人物活動背景與土家風景相融《血誓》電視劇所講述的故事發生在大革命時期,由于軍閥混戰社會混亂不堪,女大學生覃嵐一人從省城來恩施清江水畔尋找她的戀人田正明,卻被意外卷入當地三方勢力———龍潭山的山匪殘兵、鄭家莊的土豪惡霸以及田家寨土司民團的仇殺爭斗之中。弱小的覃嵐逐漸學會在殘酷的洪流中歷練自己,她通過切身說服、暴力解決、盟誓聯合等方式,游走在三方勢力中間,最終帶領隊伍走上革命之路。《血誓》劇中的四類主體人物在愛情、親情、利益之間周旋爭取,在民族矛盾與國家危機之間徘徊反抗,而這些情感的發展和畫面的表現都與恩施土家族風景緊密相連。影視劇中有許多以介紹環境氣氛、景物風貌為主的鏡頭,稱為“空鏡”,這些空鏡是烘托主題的重要環節。人物出現的普遍鏡頭作為講述故事的主體,空鏡頭則控制著故事的起承轉合,抑揚頓挫。[1]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也道出了“景語”的真諦,他認為:“一切景語,皆情語也。”《血誓》中獨具特色的土家風光在總體上交代了故事發生的環境,營造了不同的氛圍,在細節上揭示了人物的心理,對環境、場景、故事節奏的變化起到了很好的調節作用。恩施坐落在群山之中,風景秀麗,自然景觀奇特。《血誓》中較為典型的風光鏡頭包括土家木林風光、清江水風光、溶洞風光等。電視劇一開場就以恩施大峽谷清江水畔風光展開,交代了故事發生的環境,奠定了整部劇的恢宏氣勢。龍潭山的土匪居住在喀斯特地貌的山洞里,地勢險峻,卻有著獨特的壯美感,這種獨特的景觀讓人驚嘆,從側面可以感知身居在此的人們必定有著堅韌豪邁的性情。另外在場景的轉換上運用山洞空鏡頭為故事的轉換做了鋪墊,調節了故事的節奏;劇中的龍潭山上,涓涓細流從石橋地下流過,和煦的陽光灑在溪邊的草叢上,這組美麗的鏡頭與劇中人物在此互表愛慕之情相得益彰;龍潭山的冬季,湍急的清流凝結成水柱,雪白厚重的積雪墊在龍潭山的大石塊上,劇中人物龍秀與林武站在溶洞底下,凝望著眼前的美景卻唏噓彼此和民族的命運,此時的美景與人物的內心活動是相反的,在觀眾看來美景也是莊嚴而肅穆的。
(二)劇中情節發展與土家巫術相襯在漫長歷史歲月中,在不同時代與條件下,少數民族題材影視作品也與巫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人們總是習慣于用必然聯系來解釋周圍事物,常常把事物與現象的偶然聯系解釋為必然聯系。[2]《血誓》中體現最突出的恩施土家巫術元素就是“梯瑪大師”的活動,“梯瑪大師”是土家巫術的代表,“梯瑪法事活動中的崇拜對象可以分為家族的祖先、民族的始祖、神話英雄以及動物的圖騰等。祭祀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解脫疾病遭災或未育子嗣時的還愿,或者是消災驅邪”[3]。居住在偏遠山區的土家人受梯瑪文化熏陶,在大是大非面前尤其對梯瑪巫術產生敬仰之情,“梯瑪大師”的存在是整部劇發展的一個助推劑。《血誓》中當時的土家人處于大革命時期,社會環境不堪,很多問題不能得到科學解釋,“梯瑪大師”將土家族命運的變化與女主覃嵐多次結合在一起。他第一次在龍潭山做法事時誤判女主覃嵐是禍害時代的“毒蛇精”,開啟了故事主角的悲慘命運。第二次在田家寨做法事時固執己見,將覃嵐趕出了田家寨。在故事的后半段,“梯瑪大師”幡然悔悟,告示天下覃嵐是時代的救世主,終于平息了輿論風波。編劇將土家巫術與整個故事情節穿插在一起,在關鍵時刻運用巫術推動劇情的發展和轉折,所以土家巫術元素“梯瑪大師”與整部劇緊密聯系在一起,自始至終都在推動劇情發展。
(三)故事情節高潮與土家舞蹈相托特色舞蹈是一種無聲的肢體語言,一段優秀的舞蹈可以讓觀眾“聽到”聲音。[4]影視劇在不斷發展過程中,逐步吸收了諸多藝術的積累與創造,并將這種吸收與自身特點盡可能完善地結合在一起,綜合性與獨立性結合,使影視作品成為了融文學、音樂、舞蹈、繪畫、攝影等藝術于一身的嶄新藝術。[5]舞蹈作為一門獨立的藝術,和影視劇融合以后,逐步成為影視劇的有機組成部分,影視劇通過舞蹈對劇情發展起推波助瀾作用。土家舞蹈是土家人民在長期勞作中創造出來的民族藝術,具有藝術美。在土家舞蹈中,擺手舞是流傳于土家族的原始祭祀舞蹈,表現民族遷徙、勞動生產、民族信仰等。[6]其“舞姿樸實,音樂節奏明快。人們且歌且舞,氣氛十分熱烈,具有濃厚的土家氣息”[7]。電視劇《血誓》中,土家人跳舞唱歌的場景體現出影視與藝術美的融合,土家人跳擺手舞,用來休閑放松、表達內心情感,這種無聲語言比有聲語言更容易讓觀眾感受到土家人單純的思想感情和質樸的精神風貌,使觀眾產生心靈共鳴,從而更好地體會劇中人物的內心情感,并且使故事的銜接更為連貫。順邊、屈膝成為土家擺手舞獨特的審美特征,同時配合歡快的鼓點聲,在劇情高潮營造出歡快的氛圍。如《血誓》中女主角覃嵐嫁給大學時代的戀人田正明,并在田家寨大辦慶典。婚禮與恩施女兒會同時操辦,沿用了恩施傳統的坐船迎親習俗,新娘新郎穿著土家族特色婚服在田家寨里互掛香袋,互唱情歌,喝土家咂酒,圍著火堆跳起土家擺手舞。這一段熱鬧的場面呈現了人物性情的美好,展示了傳統文化的精髓,將人物活動推向高潮,也反襯出主角隨后命運的慘淡。
二、電視劇《血誓》運用土家族文化元素的缺陷
在少數民族影視劇中,原生態文化以其不同的表現形式出現在作品之中,這些原生態文化元素與少數民族影視劇有機結合,以藝術為平臺展示我國原生態文化,為我國少數民族影視產業發展尋求特殊發展道路。但由于恩施土家族影視劇起步較晚,加之恩施地處山區,信息相對較閉塞,其傳播與發展競爭力稍顯薄弱,《血誓》創作團隊從前期準備到后期制作時間緊,以致于影視劇成品在運用土家族文化元素時產生一定缺陷。
(一)多處劇情夸大土家族人魯莽無知的性情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始終都在豐富我們多彩的社會生活,人是社會生活的主體,影視劇反映社會生活必須以人為本,在影視作品創作時應塑造出生動立體的人物形象,人物形象塑造成功與否直接關系到一部影視作品的成敗。《血誓》中塑造出的土家人性格不僅敢打敢斗,而且更多表現出熱愛勞動、勤奮耕耘、艱苦奮斗等品質。但該劇對土家人性格的展現不夠全面,甚至有多處情節夸大了土家族人魯莽無知的性情。如劇中女主覃嵐為了阻止林武殺掉地方豪紳,情急之下竟砍斷了林武的手臂。覃嵐砍掉林武手臂,此舉不合情理,因林武是與她進行兩次血誓的同志,是多次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恩人。雖然當時情況緊急,但是她魯莽地砍下林武手臂的舉動顯得夸張,不符合前面整個劇情中覃嵐的人物性情,對人物性格的展現有偏頗片面之嫌。這種單一、夸大人物性情的情節設置,為觀眾正確認識土家族女性形象造成了負面影響,使劇情少了些色彩。
(二)多處劇情運用土家族文化元素不夠全面從文化元素運用上來說,編劇在創作時應將文化元素作為一種表達工具,用來豐富人物形象、營造故事氛圍以及在特定時刻推動情節發展。如電視劇《紅高粱》劇中所有與“高粱”相關的元素,編劇都會將它運用到故事的起承轉合之中,而且紅高粱本身的生長情況與劇中主要人物性格相襯,充滿生命力與激情。《血誓》中所包含的土家文化元素有土家人物、土家舞蹈、土家特產、土家民俗、土家巫術、土家風景等。但劇中在運用這些元素時不夠全面,多數都是點到為止,沒有做到深入淺出。以出現次數最多的“恩施土煙”為例,這一土家特產可以充分展示土家族地區的氣候特點、地形特點、農耕文化、土家人的習性和性情。但在劇中只表現“老寨主”“邱督軍”“龍潭山兄弟”吸食土煙的鏡頭,并沒有展示出土煙是在哪里耕種的、有什么樣的特點、與人物性格的關系等,并且與故事情節的融合也太少,劇情沒有將土家文化元素與整個劇情全面而深入地融合。
(三)多處劇情運用土家文化元素略顯生硬電視劇《血誓》運用土家文化元素種類多,有利于豐富劇情內容,擴充情感張力。但我們在觀影過程中發現劇情對土家文化元素運用略顯單一生硬,有時僅僅設置一兩個場景來表現土家族文化元素,這樣就丟失了故事本身所應具有的浪漫和溫情。任何一個民族的食物和舞蹈中蘊藏著民族內部的生活習慣和文化底蘊,以劇中出現的土家苗寨、土家臘肉和土家擺手舞為例,女主覃嵐被田正明救回田家寨之后,侍女帶她參觀田家寨,鏡頭并沒有拍攝田家寨較多的全景和特寫,讓觀眾一睹特色苗寨的風貌,而是僅從侍女的口中得知田家寨有久遠的歷史和影響。對于土家臘肉,也僅僅只是在覃嵐與侍女的玩笑之間偶有提到。另外當劇中田正明與覃嵐大婚之日,本是劇中最隆重的場面,土家擺手舞、土家情歌同時上演,但沒有展示土家擺手舞的具體細節鏡頭,只有圍著篝火的全景,對于擺手舞的歷史緣由,也是田正明口頭告訴覃嵐。以上這些表明劇中土家文化元素表現形式較為單一生硬,在故事內容的豐富性方面略顯不足。
三、少數民族影視劇中原生態文化元素呈現缺失的原因
少數民族影視劇對于原生態文化元素的呈現應注重影像表現方式、思想文化傳承等,從而展示出影視作品的文化屬性。但部分影視作品在創作過程中卻存在一定缺陷,如《血誓》在運用土家族文化元素時由于受演員、編劇和導演等因素影響,其文化元素呈現缺陷主要表現為劇中土家人物、土家文化元素內容整合以及影視表現方式等方面。筆者經過分析,認為少數民族影視劇中原生態文化元素呈現缺失的原因主要與影視劇主題敘事模式單一、文化呈現視角缺失、思想表現張力不夠等因素有關。
(一)主題敘事模式單一少數民族影視劇大都采用紀實性敘事方式,通過主題敘事力求客觀真實地展示出原汁原味的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文化元素,試圖通過文化再現引發人們對少數民族區域文化的關注與思考。但部分民族影視劇在主題敘事過程中模式較為單一,單一線索敘事框架過于直白簡單,不利于民族文化元素的多角度呈現,也不能給觀眾留下思考的空間。如在《血誓》中由于導演缺乏對土家文化影視表現手法的研究,導致整部影片主題敘事模式單一化。“導演的工作是做他們認為該做的一切。在技術上負責藝術創作的各個組成部門具體工作的監管和控制,使其協調成統一在整個創作中。導演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來使各個元素‘活’起來。”[8]電視劇《血誓》中土家族文化元素運用較多,但是多處劇情在運用時顯得很生硬,沒有使元素“活”起來。畫面的直接形象通過技術結合可以產生聯想性、含蓄性的意指作用,最終產生出引申意義和相關意義。[9]如劇中在呈現田家寨風貌時,并沒有拍攝田家寨較多的全景和特寫,僅從侍女口中得知田家寨有久遠的歷史和影響。對于“土家臘肉”也只是在劇中人物談話之間偶爾提到。這些文化元素的呈現方式較為生硬,與導演在創作之初缺乏對土家族文化元素的影視表現手法進行細致研究有很大關系。
(二)文化呈現視角缺失少數民族影視劇作為文化產品,理應承擔起傳播民族文化的重任,在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中,對編劇而言,需要具備深入底層、細膩剖析文化的職業素養。好編劇,必須植根現實,底層敘事,弘揚時代的主旋律。[10]《血誓》作為恩施本土影視劇,編劇更需從理論和實際生活中全面了解并分析恩施土家文化元素,在創作時要有快速并且深入融入到新文化中的能力,這些元素在劇中的融入不僅要求多,更需精確而透徹地融入,只有這樣才能因地制宜地創作出影視精品,才能滿足受眾觀影需求。但縱觀《血誓》整部電視劇,眾多文化元素的融入雖然豐富了電視劇內容,但這些元素或者某一元素沒有一直貫穿在影視劇中,它們出現的頻率和地點都很分散,使觀眾在收看時沒有一個聚焦點,這與編劇在架構整個故事情節時沒有深入分析土家族文化有很大關系,從而導致原生態文化元素呈現視角缺失。
(三)思想表現張力不夠少數民族影視劇應展示出民族地區人們的思想精神和優秀品質,因而在思想表現張力上要全面而豐富,尤其對于劇中演員而言,要通過把握少數民族精神特質而展示出影視劇的思想文化品格。戲劇表演的藝術本質特征之一就是假定性中蘊含真實性,須注意的是“假定”并非虛偽,學者張超認為:“‘真實性’要求舞臺上的演員既要逼真地進行表演,還得對藝術的真實性進行追求。”[11]同理,影視劇中的演員在表演時,不僅要追求表演層面的逼真性,而且要從藝術層面追求其真實性。但在《血誓》劇中演員對土家人性情的真實把控較為缺乏,據了解,劇中藍阿朵和覃嵐的扮演者都是初次進行少數民族人物表演,他們對真實土家人的生活和性情都缺少體驗,導致觀眾從視覺上認為劇中演員的語言表達和動作設計與真實的土家族人性情有很大區別,由于思想表現張力不夠,從而導致影視劇的思想文化品格不夠高。
四、少數民族影視劇原生態文化元素運用啟示
當今媒介發展對大眾生活的影響越來越大,影視劇的傳播渠道也在不斷更新和擴寬。恩施土家族原生態文化類型豐富且獨具特色,通過影視劇發掘并傳播土家族文化,有利于加強本土影視作品的傳播魅力。
(一)透析民族文化并創新故事題材隨著當下媒介環境的嬗變,新媒體對大眾的影響越來越大,影視劇的傳播渠道也在不斷更新并拓寬。恩施擁有輝煌的巴文化和土家文化,民族文化資源豐富,是影視創作的素材庫。目前恩施土家族影視劇大多以抗戰剿匪為主題,題材比較單一,缺乏創新,能夠成為經典的土家族文化影視劇少之又少。今后恩施土家族影視劇故事題材可從愛情影視劇和喜劇影視劇這兩方面著手創新。不管在哪個時代,愛情都是永恒的話題,經常被作家、藝術家賦予在作品里,以愛情為主題的影視作品能夠更加直觀地打動觀眾。在少數民族影視作品中,經典的電影比如《花腰新娘》《五朵金花》《蘆笙戀歌》等,在恩施州利川市取景拍攝的電影《1980年代的愛情》也收獲眾多好評。但是以愛情為主題的電視劇并不多,其實在恩施土家族文化中,恩施民歌、土家擺手舞中都有很多愛情元素,尤其是恩施女兒會,被譽為土家情人節,可以恩施土家族文化中的愛情元素為基礎,創造新的電視劇故事題材。“喜劇是戲劇的一種類型,喜劇沖突的解決一般是輕快的,往往以代表進步力量的主人公獲得勝利或如愿以償為結局”[12],在喜劇中輸送文化既能保證喜劇的品質,又能易于受眾在輕松體驗中接受民族文化。2014年在恩施州拍攝的喜劇電影《我不是賊》作為恩施土家族首部喜劇電影,讓觀眾在歡笑的同時記住了極具恩施特色的風雨石橋、翡翠竹林、特色吊腳樓等。但是恩施土家族喜劇電視劇還沒有相關嘗試,因此可以此為創新起點,充分挖掘恩施土家族文化中具有風趣詼諧的民族文化元素進行創新,融入土家族的倫理情感和審美情趣,使喜劇扎根于中國民族文化。
(二)開發特色選題并革新作品形式在新媒體環境下,恩施土家族的影視作品需結合當今影視市場趨勢,開發土家族影視作品選題,并對作品形式進行創新。恩施土家族影視劇以往的主題大多為抗戰、革命,劇中的親情、愛情、人與自然的感情元素往往作為陪襯,沒有進行細膩的闡述,并且這些元素未能與革命劇情很好地融合。筆者認為可從以下幾方面來開發更具特色的選題和作品形式:第一是愛情,恩施土家文化中有很多關于愛情的元素,例如:女兒會、對跳的擺手舞、恩施民歌等,可以這些愛情文化元素為主線,將富有特色恩施土家族文化融入其中。第二是親情,恩施土家族地區以山地為主,土家人都有走出大山的情結,但離開的同時也會有親情及民族文化的牽絆,因此可從離開與留下的矛盾心理為突破口,以親情為主線,并將土家族文化元素融入到人物的情感變化中,讓觀眾在情感共鳴的同時也接受土家族文化元素。第三是人與自然的感情,恩施土家人幾百年來的生存都依靠大山與土地,民族文化全都是在勞動中創造,因此可通過拍攝人與自然為選題的少數民族影視劇,這樣能夠與受眾在心靈上達到交匯的效果。第四是將土家族傳統文化放在當今信息化時代面前,直面講述土家族文化遭遇的沖擊現象,以及人們如何整合土家族文化并利用新媒體技術進行多渠道傳播,如可通過紀錄片的形式發掘、記錄、傳播優秀土家民族文化。
(三)多重敘事里增設多重懸念影視作品的多重敘事是在影視創作中廣為運用的敘述技巧,是創作者為強調某些特定信息,通過某種敘事技巧對部分情節進行預先隱藏的一種創作手法。它運用各種聲音從不同層面表述作品主題,使觀眾可從不同角度和立場來觀察故事發展和人物性格,對劇集深層結構和多重內涵的呈現具有重要作用。例如民族影視劇《木府風云》之所以能夠大獲成功,很大程度上就依靠它在政治、文化、情感敘事中所包含的多重矛盾斗爭及故事懸念設置有關。電視劇《血誓》中雖然人物眾多,但故事結構比較單一,故事懸念僅僅一到兩處,而且并不是很吸引人。因此在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中,應強化影視劇本身的故事性,增設多重懸念,逐步找尋其創作的突破口,這樣才能使觀眾在接受信息過程中對故事情景內的不確定因素產生一種期待性的情感反應,有利于增強影視劇作品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四)特色文化中傳播普世價值普世價值的傳播必須從實際出發,否則會陷入到詭辯論之中。[13]電視劇《血誓》中執著于愛情、無私投身于革命的“龍秀”被“鄭霸”殺害;寬厚仁義的田家寨主為護寨民死于“邱督軍”歹手;信守承諾、英勇善戰的“林武”與不擇手段的“邱督軍”同歸于盡。上述情節都是為了給女主覃嵐進行革命鋪路,這些情節的安排暗示著一種普世價值觀,即變革的道路必然會有人與物的犧牲作為代價,惡人惡行終究會被戰勝。另外,劇中對覃嵐心懷眼意的“邱九妹”最終選擇與覃嵐和解,無惡不作的“鄭霸”在臨死之際與小兒子談論國與家的看法,這些情節都透露出在小家與國難面前,每一個人都需要有舍小家為大家的普世價值。影視作品是普世價值傳播的較好渠道,普世價值是價值觀,是道德底線,是衡量是非善惡的標尺,是人們應予遵循、參照的價值尺度和行為底線。在少數民族影視劇中融入普世價值,如愛國精神、民族主義、英雄主義等,這些元素是能夠與當今主流文化相互融合的組成部分,并能對主流文化傳播作出貢獻,這樣才能使觀眾產生更多情感共鳴。
總之,在當今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過程中,我們只有不斷對少數民族文化進行深入研究,對迅速變遷的社會現實生活進行細致捕捉,在此基礎上開發特色選題、革新作品形式,多種制作力量合力參與,才能逐步獲取受眾認可和拓展其發展空間。“民族性除了民族文學形式的含義外,更多的是一種民族精神”[14]對于影視作品創作者而言,應總結經驗、再造精品,立足于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根基,把原生態文化元素與少數民族影視有機結合起來,融合、傳承少數民族原生態文化,形成獨具特色的中國少數民族影視面貌,這將為中國影視作品注入新的活力,促進影視事業全面繁榮。
作者:吳柳林1;陳密2 單位:1.湖北民族學院,2.湖北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影視文化與產業發展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