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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不同于傳統歐美喪尸片,韓國電影《釜山行》的導演延相昊并沒有過多地注重驚悚的視覺沖擊,而是將目光更多地放在關乎人性的話題上。故事從一個攜帶病毒的女人誤上開往釜山的高鐵展開。這次列車上,有帶女兒去釜山找媽媽的男主角,有照顧懷孕妻子的胖大叔,有前往釜山團聚的姐妹,有去參加棒球比賽的熱血少年們……然而看似輕松平淡的日常,危機卻無處不在。因為這并非簡單的病毒,被感染者最終會徹底失去理智,淪為行尸走肉一般的怪物,而且會通過咬人繼續把病毒傳染給下一個人。在導演設定的突發情境下,人們被安置在車廂這個狹小又密閉的空間里,不能進,無處退,災難當頭,兩難的抉擇下衍生出了關于人性的對立分化。
【關鍵詞】《釜山行》;人性;對立面
《釜山行》作為動畫電影《首爾站》的后傳,一上映就反響不凡。導演延相昊以嶄新的視角重新定義傳統喪尸片,賦予其更多的人性內涵。一輛火車就是一個被濃縮了的微型社會,現實生活中的各色人等被聚集在這個狹小密閉的空間里。在親情關系和利益關系中,人性的對立面被不斷放大,而人性中的善惡兩面也正面臨著分離。
一、親情關系中的人性對立面
在危難關頭,導演有意將親情放大化,也許是為了給壓抑沉悶的電影氛圍增添一些溫情的色彩,而事實上也的確達到了這樣的效果。親情的代入是極其巧妙的一筆,它在人們的心中搭建了一座善與惡之間的橋梁。男主石宇就是受親情的影響而改變的典型例子。作為基金經紀人的他早就在心中構筑好了自己的金錢人生觀——非利不謀,無益不做,是典型的理性經濟人做派。在胖大叔和懷孕的妻子被喪尸追趕逃向自己的車廂時,他關上車門;在女兒給老奶奶讓座時,他告誡其“非常時期,自己最重要”;在大田站被隔離時,他僅帶著女兒逃命……許多細節都將男主前期的自私自利展現到極致。雖談不上是人性之中最灰暗的那一面“惡”,但顯然他早已經游走在惡的邊緣。除去親情的存在,對人對事他都是利己主義的化身。而此時,女兒一句“你就只想著你自己,所以媽媽才會離開你”點醒了他。一語驚醒夢中人,雖然只是寥寥幾字,但這句話換由其他人來說,誰都不合適。因為有親情做支撐,才使這句話能夠容易被他接受。當然,僅靠親情依然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心性,但是親情的存在足以影響一個人對事物的看法。而與之相對的,親情的存在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也容易讓人們人性之中陰暗的那一面被無限放大,最后使其深陷惡的泥潭。有一對姐妹為與親人團聚坐上開往釜山的列車,在遭遇喪尸事件后分別逃向第13、14節車廂。妹妹成功地逃往第15節安全車廂,而姐姐卻被困在充滿喪尸的第14節車廂。姐姐與男主一行人成功逃脫,但距離安全車廂還有一門之隔。安全車廂的人害怕他們已經感染病毒,極力阻止他們過來,于是一邊在推一邊在拉。妹妹坐在位子上,神色漠然,沒有支持但也沒有阻止。但當看見姐姐被困在另一邊時,她終于忍不住發聲阻止并沖上前去。因為是最愛的姐姐,因為親情,所以無法再故作冷漠,逃避現實。而不幸的是,由于錯過了最佳逃脫時機,姐姐被感染成了無感情的怪物。隨著最愛的人的離去,親情的喪失,妹妹徹底失去了理智,產生了報復心理,她拉開車門,放喪尸進來,釀成了整個車廂的悲劇。在電影中有一處細節: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妹妹眼含淚水望著對面的姐姐,并且沒有一絲猶豫。親情鏈的斷裂無疑給了她沉重的一擊,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自私的,為了自己而不去考慮車廂里其他人的命運,可笑又可悲。而換一個角度來看,她卻也不過是一個失去至親的普通人罷了。親情本身并無對錯之分,但是它容易將一個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撕開。善惡的劃分,為了利是惡,為了愛是善。人性之中的善與惡就在一瞬。
二、利益關系中的人性對立面
人生來就是一個矛盾體,而我們本身就處在充滿利益關系的社會中。日本作家松本清張曾言:“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外表上往往是看不出的。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情況,往往深藏不露。”與《雪國列車》相似,導演將蕓蕓眾生放在短短的幾節車廂中去演繹,并且都設計了一個災難的情景,用列車代表一個微型社會,為的就是揭露在災難面前人性的不確定性。電影中的一個鏡頭更是將這種不確定性赤裸裸地展現給觀眾:男主一行人穿過層層的阻礙來到第15節安全車廂前,獲得安全的距離只有一扇門而已,但車廂里的西裝男帶頭懷疑他們感染了病毒,竭力阻止他們進入車廂。于是,列車上的人被迅速分化成為兩個利益陣營,一個努力獲得生存的利益,一個拼命保全自己的安全利益。然后就有了一個在推門,一個在拉門的經典鏡頭。一開始,其實僅有西裝男一個人在叫囂阻止,而后有了小聲的附和聲,最后變為了集體的抗議。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到惡意的不斷傳播。其中不乏有搖擺不定的人,一位眼鏡大叔用手捂住嘴巴強忍住不使自己哭出來,卻也不敢上前去進行阻止。在這個微型利益社會中,不難發現,當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侵害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站出來阻止,即使那是充滿惡意行為。但如果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又會是另外一種情境。正如東野圭吾在小說《白夜行》中所言:一邊是罪,一邊是愛;一邊是黑,一邊是白;一邊是正,一邊是邪;一邊是顯,一邊是隱。無論哪種抉擇,都沒有絕對而言,只有相對之說。人心就如同一桿搖擺不定的秤,一邊是善,一邊是惡。
三、人性中的善惡對立面
善,是人性中最積極的一面;惡,是人性中最陰暗的一面。但其實善與惡之間并沒有明確的分割線,這是人性的復雜所決定的。影片前期,追求經濟最大化的理性男主在經歷母親去世、胖大叔不計前嫌不顧生命救助其脫離困境以及流浪漢的幫助等事件后,逐漸從冷漠自私的理性經紀人過渡到充滿正義感的勇士,這個轉變是一個突破自我的由惡向善的巨大轉變。正應了昂山素季的名言:“真正的改變是通過理解、同情、正義、愛心之后的改變。”而造成這種改變的原因,我認為是人性兩面性。然而不可避免的是,我們經常遇見人性對立面產生分離的狀況,簡單地來說就是亦正亦邪。善作為人性之中的最高處,惡作為人性之中的最低處,兩者之間并無明顯的對錯之分,它們都是人性自然的體現。影片中有意刻畫了一個流浪漢的形象。作為一個社會的底層人物,為了可以躲避喪尸的侵襲,他可以不顧其他人的安危只為了自己考慮。但危險來臨時,為了小女孩和孕婦,他用血肉之軀去阻擋了喪尸的襲擊。與其相似的,還有后期的男主以及富有正義感的胖大叔。而有的人卻恰恰相反,從始至終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傷害其他人的利益,就如那個在車廂里竭力阻止男主一行人進入的西裝男。他無疑將“惡”無限制地放大,而周圍人的應聲附和更助長了人性中這股惡的勢力。有了第一個惡因子的出現,隨后群眾產生的盲從以及觀望主義更加推進了惡意的擴散。人生來就是一個群體動物,無法脫離社會而獨立存在。西裝男的存在正是這個微型社會所折射出來的許許多多影子之中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災難將他們都聚集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也許人性之中的善不會這么快地被激發出來,而人性之中的惡也不會這么快地顯露。我們的身邊也不乏有這樣的存在,但于蕓蕓眾生而言,我們都不過是極其渺小的那一部分。影片中被觀眾深惡痛絕的那個西裝男說到底也不過是想去釜山看媽媽的普通人而已,最終導演也告訴我們惡因子終究會被善因子所取代,這也就是最后西裝男沒有善果的原因。善惡本難定論,是你的行為表現出了你內心的想法。別人有時無法斷定你人性之中的善惡對立面,但你自己卻完全可以衡量。馮友蘭老先生提出,人生其實有四個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我們中的大多數都處在自然和功利境界。由此,出于本能,在災難中我們會第一時間顧及自己和親近之人,這是人性中最原始的部分。而我們處于道德與天地境界中時,才不會將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才會多一份釋然,多一份善意。但令人惋惜的是,能夠達到后兩個境界的人太少了。人這一生,能夠自如地活成自己希望的樣子,有溫度的樣子是不易的。由此,作為大多數中的一個,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學會舍得與放下。人性會有善惡兩個對立面,但這兩者之間的鴻溝其實只是隔了一個心的距離。電影《釜山行》中的諸多細節都在對復雜的人性進行揣摩與思考。在這個微型社會中,在親情、友情、愛情的牽絆下,不同的人作出了不同的選擇,也體現出了人性的兩個對立面。此中形形色色的人所投射出的正是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影片中涉及的親情關系、利益關系、人際關系也與實際生活密不可分。電影中的男主角、小女孩、胖大叔、孕婦、姐妹、流浪漢、西裝男以及車廂里的旁觀者,在他們身上也都有著社會人的影子。而與現實稍有不同的是,影片更加直觀地將人性中的善與惡表現出來,給人以更具沖擊力的感受。從而在這樣直擊人心的過程中,引發觀眾對人性對立面的深入思考,這也正是其他商業影片值得借鑒的地方。
參考文獻
丁敬、胡穎2018《淺析現實主義電影〈我不是藥神〉》,《戲劇之家》第29期。
李想、于師號2018《人性的救贖——淺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罪與罰〉》,《青年文學家》第12期。
待渝杰2019《〈野草莓〉:懺悔與重生》,《漢字文化》第8期。
作者:雷澳佳 單位:南京林業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