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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隨著江蘇省農村貧困治理體系的不斷演進,傳統的扶貧方式和減貧模式所釋放出來的動能在一定程度上逐漸出現衰減的態勢。而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有助于構建鄉村旅游和貧困人口之間的利益聯結機制,充分發揮鄉村旅游的“乘數效應”以深層次地改善扶貧績效,最終實現農村的產業結構調整并拓寬貧困人口的增收渠道。
關鍵詞: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景村一體化
景區依托是指在景區邊緣或內部的貧困村,以景區為核心并依托景區的客源和鄉村特有的旅游資源開展鄉村旅游活動。江蘇省共有兩千多個鄉村旅游景點,且有九個景區被列入“國家級鄉村旅游示范”名單,一般而言景區具有較強的地核吸引力,周邊鄉村由于處于或者臨近景區的輻射范圍,依托景區的人氣和客流成為天然的游客集聚地,可以充分借助地域優勢成為鄉村旅游的優先發展區,與景區共享客源進而承擔部分服務功能。同時,周邊鄉村在生態風光和文化淵源上與景區具有一定的延續性,且主要偏向田園風、民俗情,能夠對景區提供的旅游產品的功能進行有機補償,進而形成差異化的、互補式的發展格局。但是,旅游企業進行景區開發的根本目的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同時會占用當地的環境資源,因此必須協調和處理好景區與貧困人口之間的關系,以保障農村貧困人口通過鄉村旅游能夠充分受益。多年的扶貧實踐證明了我省許多貧困人口依托鄉村旅游實現了快速脫貧,如南京市高淳縣游子山景區周邊的原貧困村民現今幾乎是“家家住洋房、戶戶有豪車”,但這種成功的案例數量相對有限,因而研究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的路徑很有必要。
一、網狀共生:
打造“景村一體化”的鄉村旅游社區當前,我省一些地區鄉村旅游景區設計缺少統一的規劃或者規劃落實不到位,且以蘇北貧困地區較為突出,低層次重復建設現象較為普遍,很多景區在空間匹配和資源整合方面欠缺考慮,呈現出“弱、散、亂”狀態,旅游目的地和周邊鄉村之間也缺乏有機聯系,沒有形成統一開發、整體發展的格局,與游客的心理期望值相距甚遠,甚至個別景區不顧地域文化差異盲目模仿麗江等地的“古鎮風格”,或者喪失個性追求所謂的現代風格最終變成了翻版的城市“公園”,嚴重影響了游客的消費體驗,使得旅游扶貧工作停滯不前,村民的貧困程度并沒有得到較大的改觀。因此,景區的概念不應再局限為傳統的封閉式景區,而是將貧困村和景區在空間關系上構建起網狀共生式結構,實現貧困村到鄉村旅游目的地的轉變,以“景村一體化”理念來建設新型農村社區。“景村一體化”是一種集旅游環境與村莊設施于一體的新型旅游社區建設模式,其中的“景”即景區,而“村”是指原始村落,二者原本為彼此不同的獨立系統,但在“景村一體化”發展模式下景區依附于村落而存在,二者在空間上具有相鄰、重疊乃至重合的位置關系,“景”的主體空間寓于“村”之中,且基礎設施一致、利益價值共享,原始村落的存在為景區開發奠定了基礎。因此,村落的整體規劃應以鄉村旅游為導向,將鄉村生活服務設施與“吃、住、行、游、購、娛”等鄉村旅游服務融合考慮,在整體上盡可能延續傳統村落脈絡肌理的基礎上,以旅游型綜合社區建設為標準優化街巷空間結構,充分發揮“景”和“村”的協同效應。以榮獲“中國最美村鎮典范獎”的南京江寧石塘人家鄉村旅游景區為例,石塘人家鄉村旅游區位于南京市江寧區橫溪街道中西部,景區旅游資源豐富,形成了以“山水、生態、田園、休閑”為主題的獨特鄉村旅游品味,且依托石塘村中獅背傘、星滿塘、王氏古井、施萬戶古宅等歷史遺存,讓富有古韻的景區增添了一抹人文色彩,村中有農家樂餐飲經營戶50余家現已形成規模優勢,且石塘人家鄉村客??赏瑫r容納近千人住宿,村民真正實現了脫貧致富。
二、利益協調:
建立公平的補償和分配機制根據弗里曼的利益相關者理論,鄉村旅游的利益相關者是指能影響鄉村旅游發展效果的群體,組織和個人,這其中自然包括貧困人口。而在鄉村旅游景區開發過程中,旅游企業會大量占用當地的土地資源、水利資源和林地資源等,可能存在憑借資金和人才等方面的優勢侵害當地貧困村民利益的行為,如節約開發資金造成生態環境的惡化,貧困村民的征地拆遷得不到合理的補償,以及物價上漲抬高了生活成本等。因此,如果村民缺乏合理的利益訴求渠道,則極有可能采取不配合的態度,個別激進者甚至會采取極端的手段來報復景區和社會,最終導致兩敗俱傷。這就要求當地政府需要協調好景區和貧困村民之間的關系,建立貧困人口的利益補償和分配機制,以確保貧困人口確實能夠通過發展鄉村旅游來提高經濟收入水平。我省“十三五”期間的扶貧標準為年收入6000元,共涉及276萬農村人口。因此,政府在對景區開發進行政策扶持的同時,更為重要的是對當地貧困人口予以一定的傾斜,這也是鄉村旅游扶貧的核心功能。一是對貧困人口進行補償。景區要對貧困人口被占用的資源進行合理的經濟補償,同時承擔起旅游開發所導致的生態環境破壞的修復責任,并優先雇傭貧困人口從事服務、清潔、治安和管理等工作。二是動態分配經營利潤。鄉村旅游景區的生命周期一般分為探索階段、參與階段、發展階段、鞏固階段、停滯階段、衰落(或復蘇)階段,應基于每個階段的收益比對貧困人口所付出的勞動進行等值經濟量化,同時對于在鄉村旅游開發過程中以股東身份參與景區利益分配的貧困人口,將其視為景區資本的有機組成部分,保證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股權比例獲取相應的紅利。
三、提升彈性:
構建高附加值鄉村旅游產業環節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開發的根本目的是要增加貧困人口的收入,而旅游扶貧產業鏈上存在著眾多的產業環節,雖然每個產業環節均具備價值創造的功能,但等量勞動卻創造不出等量的價值,只有某些特定的環節才能創造出更高的附加值。如吃、住、行等為鄉村旅游的基礎要素,但屬于彈性不大的基本消費,而購物、娛樂、展演等屬于高利潤環節,游客在這幾種旅游要素方面的消費屬于“無限消費”因而彈性空間很大。當前,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主要以向貧困人口提供勞務為主,形成了在附加值較低的基本消費上的集聚,且各要素環節的比例結構不合理,非基本消費環節十分薄弱甚至缺失,無法將當地資源優勢轉變為經濟優勢。因此,景區應在鄉村旅游扶貧開發的輻射下對產業鏈各環節進行緊密銜接,構建泛旅游產業集群,以充分挖掘新的利潤增長點。一是產業鏈。旅游扶貧產業鏈的構建必須立足于本地化,以增強旅游扶貧帶動效應并減少旅游漏損。因此,應以景區為龍頭優化配置相關產業,在充分利用本地資源包括原材料和人力資源的基礎上,實現各旅游要素在產業鏈上的合理分工,如此一來既可以提升旅游產品的地域特色,又提高了貧困人口的鄉村旅游市場參與度;二是文化創意。提高鄉村旅游產品附加值,需要將文化創意功能嵌入景區開發當中,賦予鄉村旅游產品更多的文化內涵,大力發展“民俗文化+旅游”、“體育文化+旅游”和“音樂文化+旅游”等雙向融合模式,創新旅游線路設計和產品開發,并培育鄉村酒店、民族風苑等鄉村旅游特色業態經營點,貧困人口通過工藝品制作、歌舞表演等與景區聯動實現雙贏;三是生活美學。應努力探索旅游景區和農業園區的協同發展方式,基于美學理論來指導貧困人口的農業生產,讓游客在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情趣中悠然自得,體驗鄉村清新的空氣、寧靜的環境以及純樸的民風,在獲得審美享受的同時改善了農村貧困人口的生活質量。
四、技能脫貧:
構建旅游扶貧的長效機制參與鄉村旅游是農村貧困人口脫貧致富的主要途徑之一,應堅持景區發展與農民轉移就業相結合,促進農民從“一產”向“三產”轉移,在降低景區用工成本的同時拓寬農民的增收渠道。但是,雖然貧困人口不管以自主經營方式亦或聘用方式參與鄉村旅游的意愿強烈,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由于受到文化素質和從業技能等方面的影響,他們的參與能力明顯不足。真正能夠參與其中的貧困人口數量較少,且涉及的多為臨時性的、低層次的建筑小工等工種,導致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的長效扶貧效果并未顯現。針對當前農村貧困人口教育水平偏低的現狀,應通過培訓以實現“技能脫貧”的目標。從發展經濟學角度而言,貧困人口收入水平低僅僅是貧困問題的表象,其根源在于缺乏知識、技能、態度等基本能力。因而,為了通過參與鄉村旅游以獲取更多的收益,應打破貧困人口“靠天吃飯”這一傳統的生計模式,推動其從傳統的農業勞動力向現代的鄉村旅游服務勞動力轉型。政府應通過財政補貼對貧困人口進行免費的技能培訓,并促進貧困人口與景區簽訂就業意向協議書,組織旅游學校和培訓機構根據景區對人力資源的具體需求,向貧困人口提供服務技能、文藝表演、手工藝品制作等方面的培訓,從而構建外部多元扶貧與內部自我脫貧的良性互動,讓貧困人口成為鄉村旅游的直接從業者,實現從“輸血式扶貧”到“造血式扶貧”的轉變,以提升貧困地區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結束語:景區依托型鄉村旅游扶貧是一種區域性的經濟發展模式,以期通過高度關聯的鄉村產業鏈實現農村貧困人口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生活質量的改善。然而,當前我省很多鄉村旅游景區并沒有充分發揮扶貧效果,甚至給當地帶來了環境污染、交通擁擠、物價飛漲等諸多負面影響,因此應充分吸引當地貧困人口深度參與鄉村旅游,使其真正成為鄉村旅游發展體系中的利益相關者,從而充分發揮景區的扶貧帶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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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黃凱麗 單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