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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中美學元素的翻譯向來是譯者所面臨的一大難題。劉宓慶將美學元素二分為形式美學元素和非形式美學元素,在此基礎上,本文將形式美學元素和非形式美學元素進一步細化,并通過舉例以說明其可行性,以期讓美學元素的傳遞過程更加客觀化。
一、引言
文學譯作的美,主要取決于原文的藝術價值。原文的美如何在譯作總得到最佳體現,一直是譯者冥思的難題。那么我們如何認識原文中的美學元素并將其盡量完整的傳遞到譯文之中呢。關于這一點,按照劉宓慶先生的分法,美學元素可分形式與非形式兩種。形式美學元素(Formalaestheticconstitutes)可從視聽上直接感受到,而非美學元素(Non-for-malaestheticconstituents)不能直接通過直覺聯想,而只能通過直覺想象感悟到。形式美學元素主要指詞句篇章的的美,至于非形式美學元素,中國文化素有“神韻”,“風骨”之說,如此以來,文本中美學元素的研究就更加客觀了。無疑,偉大的作品都是形式與非形式美學元素的完美結合。下面本文將具體從此兩方面下手,探討譯者如何順利將其轉移。
二、形式美學元素的轉移
意義是如何在文本中構成的,這向來是語言學家所探討的問題。倫敦學派的弗斯(Firth)曾把意義分為音位,詞匯語義,詞素,句法和語境五層,至于每一層意義實現的層次,一旦與常態發生偏離,便可產生相應的美學效應。下面,作者將選擇音位,詞匯語義兩個個層面進行舉例分析,探討形式美學元素如何在翻譯過程中轉移。
(一)音位層次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抑揚頓挫”,這些向來是中國文化中形容文字音韻之美的體現。這種美感,尤其在詩歌和文言文中表現得突出。那么如此聽覺上的美感,如何在文字文化間進行傳遞呢?試看如下一例。
群賢畢至,少長咸集。
王羲之《蘭亭集序》
Allthevirtuouscometomeethere,theyouthaswellastheelderly.
我們可以看到,在原文中,四字句對四字句,讀來如流動之水,讓人賞心悅目,當時那種熱鬧,讓人激動的場面頓時映入腦海。在譯文中,我們同樣可以看到,重讀與非重讀音節交替使用,七對七的均衡句式,更有通過使用aswellas等結構,增添原文的婉轉感,讀來讓人感同身受。
(二)詞匯語義
中國人素有“煉字”之說。賈島“僧敲月下門”與“僧推月下門”更是傳為千古美談。寫作過程中,作家往往是選取了最佳詞匯以傳其心,達其意。翻譯過程中,譯者也就需仔細揣摩原作者心思,以求盡量達到神韻皆似。
娘娘一聞此言,戰兢兢,發似神揪。
吳承恩《西游記》七十一回
Whenthequeenheardthissheshiveredandshook,andherhairstoodonendasifaspiritwerepullingit.
“戰兢兢”,“發似神揪”此類的詞語,本是很難對譯的,其一在于很大程度上“兢兢”此類詞語是重在塑造一種氛圍,而非表達具體概念。但在譯文中,譯者采用了“shiveredandshook”
兩字,不僅把描述對象當時那種惶恐不安、心神不寧的狀態準確的在另一種語言中表達了開來,而且通過使用頭韻的修辭手法,更是有超出原作的美感。
三、非形式美學元素的傳遞
顯然,文學之美決不囿于形式。王安石有詩,“三十年前此地,父親持我東西,今日重來白首,欲尋塵跡都迷”,文字簡單樸實,如果把單個的詞或詞組抽出來看,確實無特色之處,但一旦成為以整體,隨即渾然一體,感人肺腑。非形式元素的分析,主要可以從如下幾個方面入手:意象,文風語調,感情等,下文將以感情翻譯與語調翻譯為例以展示其在譯文中的傳遞。
(一)感情的轉移
美學家羅丹有言:“藝術就是情感”。劉勰在其《情采》中更是說“為情而造文”,可見情感在藝術中的重要性。那么在翻譯過程中,我們如何將情感這一只可意會的元素傳遞呢?香魂一縷隨風散,愁緒三更入夢遙!當時黛玉氣絕,正是寶玉娶寶釵的這個時辰,紫鵑等都大哭起來。
曹雪芹《紅樓夢》第九十八回
Hersweetsoulgonewiththewind,Theysorrowatmidnight,lostinfragrantdream.ItwasintheverysamehourinwhichBaoyuandBaochaiweremarriedthatDaiyubreathedherlast.
文章詩句描述黛玉香消,一絲愁緒傷感從詩中飄過,香魂隨風散去,愁緒不堪入眠。跟讓人心痛的是,寶玉寶釵二人此刻成婚,一悲一喜是兩極端,文章張力頓時可見。在譯文中,譯者在句式上做了出色調整,將第二句詩切分為兩段,以顯哀婉凄涼之感,讓人頓生憐惜。更可取的是,為了表達文章這種一悲一喜的張力,作者采用了強調這一特殊英文句式,對比之感隨即可觸。可見,如果處理得當,非形式因素也是可以得以傳達的。
(二)語調的轉移
內容是難以轉移的,浮于內容之外的語調就更難轉移了。如果作者不能恰到好處的傳達出原作的語調,那么原文的神韻所在就很難傳達了,畢竟翻譯在很大程度上并不只是在尋求內容的對等。語調本身具有鮮明的個性特征,在塑造人物形象時尤其運用頗多,因此在翻譯中,為了把人物形象準確在譯文中再塑造,譯者尤其需要注重語調的處理,我們可以看如下例子。
鳳姐笑道“:別扯你娘的臊!哪里死了呢?這么早就哭起來!我不死還叫你哭死了呢。”
曹雪芹《紅樓夢》第一百一回
“Don’tbesuchafool,”jeeredXifeng.“I’mnotdyingyetawhile.Whystartmourningsoearly?Areyoutryingtohastenmydeathwithyourwailing?”
王熙鳳在曹雪芹筆下是一個性相當鮮明的角色,尤其體現在其語言的尖酸犀利上。文章中作為封建女性的她居然講起了臟話,并且是笑著講的。在譯文中,為了更好的傳達這種犀利與尖酸,譯者連續用了兩個反問句,以期實現在語調上均衡與對等。
四、結論
翻譯本事難事,翻譯文學文本中的美學元素的翻譯就更難了。本文在劉宓慶先生的非形式美學元素與形式美學元素的劃分之下,對美學元素做了進一步的細化,對其認識也就更加客觀了,而這也就是本文的寫作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