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為你精心準備了歌與音樂在美學的通同性參考范文,愿這些范文能點燃您思維的火花,激發您的寫作靈感。歡迎深入閱讀并收藏。
《黃河之聲雜志》2015年第四期
一、詩歌節奏韻律特征及音樂性的體現
詩歌的音樂性主要來源于其作品中音韻與節奏的配合,這是詩歌區別于其他文學體裁最顯著的標志。不論是唐朝的格律詩還是可以看作格律詩變調的宋詞、亦或是后期的元曲和明清傳奇劇作,唱詞都具備格律性質。以近體詩中的七言絕句為例,其格律分為兩大類,合四種句式:
1.平起式兩種:(1)平起平收,首句押韻;(例:李白《早發白帝城》)平平仄仄仄平平,朝辭白帝彩云間,仄仄平平仄仄平。千里江陵一日還。仄仄平平平仄仄,兩岸猿聲啼不住,平平仄仄仄平平。輕舟已過萬重山。(2)平起仄收,首句不押韻;(例:白居易《易江柳》)平平仄仄平平仄,曾栽楊柳江南岸,仄仄平平仄仄平。一別江南兩度春。仄仄平平平仄仄,遙憶青青江岸上,平平仄仄仄平平。不知攀折是何人。
2.仄起式兩種:(1)仄起平收,首句押韻;(例:李商隱《夜雨寄北》)仄仄平平仄仄平,君問歸期未有期,平平仄仄仄平平,巴山夜雨漲秋池。平平仄仄平平仄,何當共剪西窗燭,仄仄平平仄仄平。卻話巴山夜雨時。(2)仄起仄收,首句不押韻;(例: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仄仄平平平仄仄,獨在異鄉為異客,平平仄仄仄平平,每逢佳節倍思親。
平平仄仄平平仄,遙知兄弟登高處,仄仄平平仄仄平。遍插茱萸少一人。七言絕句不論作品中的語言怎么變化,都要遵循這四種聲律的要求。這種對音律的規則,正是格律詩的精妙之處。格律詩通過一定規則的平仄安置,實現了語言高低、長短、輕重、起伏的聲律變化;而這類詩歌的音樂性,我們可以用更直觀的方式展現;平仄的區分方式即為漢語發音中的四個聲調,一聲調陰平(下圖線1)、二聲調陽平(下圖線2)稱為平,三聲調上聲(下圖線3)、四聲調去聲(下圖線4)稱為仄,我們將其一一對應到五線譜表(下圖線5)中加以分析:以劉禹錫《酬白樂天》中的一句為例(阿拉伯數字代表聲調):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2144114,4422441)依圖可見,不論是漢字中的四聲變換,亦或是詩歌中的平仄規律,都可以看做是一種音高的變化,詩歌中的每一個字都可以看作一個音節,通過不同音高變化的組合,便可以形成旋律,這也正是詩歌富含音樂性的重要表現之一;此外,詩歌作品中的停頓、節奏和語調也是其與音樂共同性的表現之一。不論詩歌還是音樂在完整的作品中,都有或長或短的停頓,也都需要遵循一定的節奏進行文字亦或是音符的排列;組成詩歌的每一個漢字所對應的語調,或平、或升、或降、或有升有降(參見上圖),也可以看作音樂作品中的升降調處理。通過以上的對比,我們便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詩歌與音樂共同擁有兩大基本要素——旋律與節奏,因而,在詩歌的作品中呈現出了音樂美的特性。詩歌與音樂,其作品的呈現憑借的都是聲音,而旋律與節奏正是控制聲音和諧的兩大要素,和諧即美,在這個層面上,詩歌與音樂的本質是相通的。
二、詩歌語言與音樂曲式在表達方式上的共通性
語言的重復和重疊是我們在許多詩歌作品中經常遇見的,這種表現手法,我們同樣可以映射到音樂作品中:以《詩經》中的一首為例: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文中三次使用“參差荇菜”作為段首的起興,其目的是為了加強語氣;這種方式同音樂作品中根據不同的重音記號重復演奏同一旋律時所要呈現的意境是一致的;再讓我們以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一句為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我們將每一句劃分為三個部分,作為第三句中起興的“嘈嘈切切”分別出現在了文中的第一、二句的第二個部分中,可以視作同一部分在第一、二句中后置;這與音樂作品中在弱拍上標注重音記號以達成的切分效果極為相似:如:音樂作品中強調某一音符的方式通常有兩種:將音符置于強拍位置亦或是延音;這與詩歌中疊詞的運用方式是同一原理。音樂中的調式根據三級音的不同,一般情況可分為大調與小調兩種調式。通常情況下,小調式更適合表現作品灰暗的基調和哀傷的情緒;大調式更適合表現作品明亮恢弘的基調和斗志昂揚的情緒;而通過“轉調”手法的運用,往往在作品中呈現出與先前基調完全不同的情感。此外,我們所接觸到的音樂作品中的“回旋曲式”,其曲式結構我們可以將其表達為:A+B+A+C+A+D+A+E+A+……+A;其中的A是多次出現的回旋曲主要主題,B、C、D、E分別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插部(如《卡門序曲》),這就如同我們的事例《詩經》中反復出現的“參差荇菜”一樣,是全詩起興的核心。
三、結語
詩歌與音樂,作為兩種完全不同的藝術題材,二者在節奏、韻律等方面呈現出的美是相通的。詩歌以語言為載體傳遞情感,音樂作品憑借樂曲實體傳達了人們無法用言語標的的感情,二者集中體現了人類在文化藝術領域對美的認知。通過分析二者的在不同表現形式下作品呈現中的相同點以及構成作品的不同要素間的通同性,我們希望可以從更深入的角度理解詩歌與音樂的通性。
作者:張少宇單位:包頭師范學院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