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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師范大學學報》2016年第4期
摘要:自上世紀50年代以來,國內外學者對馬克思分工理論進行了系統研究,主要涉及對分工的專題研究、比較研究、結構研究以及分工與唯物史觀基本范疇的關系研究等。梳理這些研究內容,有助于我們進一步拓展、深化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研究。
關鍵詞:馬克思;分工理論;唯物史觀
一、國內研究現狀
分工理論是國內馬克思理論研究的熱點。國內學者們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研究自新中國成立以來一直未曾中斷,特別是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進行,學者們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研究更是進入到系統化的階段,分別從專題性(例如:起源、本質、類型、功能等)、比較性(例如:與涂爾干、馬歇爾、楊小凱分工理論的比較)和結構性(例如:思想來源、發展脈絡、邏輯進程、核心思想和理論價值)等方面進行研究。第一,關于分工起源的研究。首先,否定分工起源于協作。劉佑成認為,人類社會最初的勞動方式是簡單協作,但是,簡單協作并不是分工。因為在簡單協作中“不同的勞動還沒有劃分成相互獨立的部分,……勞動者本身也沒有職業劃分”。因此,他認為,人類社會最初沒有分工。解戰原認為,不能把動物器官的不同作用看作分工,否則,“分工就成了‘分化’、‘區別’、‘分離’的同義語,一切以‘分’為特征的現象都可以歸到分工的范圍之內。
這樣的‘分工’純粹是一種空洞的抽象”。他認為,協作與分工有本質區別,人類社會的分工不是起源于簡單協作。還有學者否定分工起源于復雜協作,認為:“復雜協作雖然包含了對勞動活動的簡單劃分,但是這種簡單化分還不是固定的專業劃分,因此,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分工。”其次,肯定分工起源于自然分工。劉佑成認為“最早出現在歷史上的分工是自然分工”;并且分析了自然分工產生的“兩個起點”:性別、年齡等生理方面的差異和地域、資源等自然條件的差異。也有學者認為“自然分工是社會分工的最初表現形式”,并且指出這種分工處在原始社會向奴隸社會的過渡階段。楊芳則認為分工不僅起源于自然分工,也起源于原始交換:“社會分工是在自然分工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原始交換是社會分工的另一個起源。……自然分工和原始的交換共同促成了自然分工向社會分工的發展。”可見,學者們基本認同自然分工是分工的最初形態,即分工起源于自然分工。最后,認同社會分工的最初階段是“第一次社會大分工”。秦慶武認為:“隨著采集活動向種植活動、狩獵活動向畜養活動的轉變,人類也就出現了第一次自發的社會大分工,即游牧部落同種植業部落的分離。”
解戰原認為:“在原始社會向奴隸社會過渡的時期,發生了第一次社會大分工即農業和畜牧業的分離,……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精神勞動與物質勞動的分離以及隨后出現的城市和鄉村的分離。”可以說,學者們基本認同,第一次社會大分工是人類社會分工的第一階段。但是,學者們對“第一次社會分工”的概念表述不清,甚至存在較大分歧。有學者認為“第一次社會分工”應表述為“畜牧業和農業的分工”,然而,有學者卻認為,“第一次社會分工”應表述為“生產經濟和攫取經濟的分離”。例如,宋兆麟認為:“第一次社會分工是生產經濟和攫取經濟的分離,它發生于距今一萬年前后的新石器時代早期。”
楊陽也有類似的觀點:“第一次社會大分工是‘游牧部落從其余的野蠻人群中分離出來’的,所謂‘其余的野蠻人群’,只能是以采集和漁獵為經濟特征的原始部落,而不是農業部落。因游牧業要早于農業而產生,故第一次大分工并不意味著畜牧業和農業的分工。”還有學者認為,恩格斯關于“第一次社會分工”的表述,即“畜牧業和農業的分工”,“這是針對雅利安人等游牧部落而言的,不具有一種普遍的意義”。可見,如何恰當地表述“第一次社會分工”的概念,是學界爭論的焦點之一。這些爭論不僅有利于我們探究人類原始社會發展的具體狀態,而且有利于我們深化對恩格斯“三次社會分工”思想的理解和對歷史唯物主義的系統、完整的思考。第二,關于分工本質的研究。雖然分工是馬克思、恩格斯理論研究的基本范疇,但是,他們卻未能明確地揭示分工的本質,只是指出“分工是關于異化范圍內的勞動社會性的國民經濟學用語”,“分工是自然形成的生產有機體”,“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生產的基本形式是分工”。因此,學界存在很多爭論,例如“分工是人類勞動的社會形式”瑏瑠;“分工屬于生產關系范疇”;“分工屬于生產力范疇,不能歸入生產關系范疇”瑏瑡;“分工的這個范疇既不屬于生產力,也不屬于生產關系,而是將生產力和生產關系聯結起來的中間環節”瑏瑢。可見,學者們從不同的視角對分工的本質進行理解,結果莫衷一是,甚至差別很大。趙家祥指出,以上觀點都沒有全面說明分工的本質,只有從“分工與生產力、分工與生產關系、分工與階級劃分、分工與上層建筑和分工與人的發展”五個方面,才能認清分工的本質。
他認為:“分工屬于社會的運籌性因素。……它是聯結人類社會各個層次、各個領域、各種活動的契機或樞紐。”瑏瑣在此,他不再把分工視為單一的歷史范疇或經濟學范疇,而是把它視為一個融合社會各種因素的動態范疇。筆者認為,這正符合了馬克思對分工的理解,因為馬克思對分工的論述從來不是狹隘的、單一的,他往往把分工置于生產發展和社會變遷的不同領域,進而系統地考察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第三,關于分工類型的研究。學者們不僅從不同的角度對分工的類型進行劃分,并且對分工的各個類型進行系統研究,以期達到深入、全面認識和理解分工的目的。例如,劉佑成認為:“根據各種分工所體現的具體勞動的質的差別,社會分工大致可劃分為社會基本分工、生產分工、非生產分工。……撇開分工勞動的質的差別,但就形式而論,社會分工可劃分為一般分工、特殊分工、個別分工三個層次。……根據技術性質和社會性質,分工可以分為幾個類型:自然分工和歷史分工、舊式分工和新式分工。”此外,他還細致地考察了資本主義企業的內部分工,并把它分為“程序分工”、“機能分工”和“辦公室分工”三個類型,這為以后學者深入研究資本主義分工的特征、作用和規律提供了方法和思路。有學者從主客體、進步程度、社會的發展程度和職業、地域的差別方面對分工的類型進行劃分,認為可以分為“勞動分工和勞動者分工”、“生產分工和生產者分工”、“自然分工、自發分工和自覺分工”、“舊式分工和新式分工”、“腦力分工和體力勞動分工”、“城鄉分工”。徐國民認為,可以“根據分工在社會發展中的取得的效果,……將社會分工分為有效分工和無效分工兩種基本形式”。
馬克思、恩格斯對分工的類型沒有明確地劃分,這為學者們研究提供了廣闊的思考空間。所以,根據不同的研究需要,學者們往往對分工類型的劃分各有不同。第四,關于“消滅分工”的研究。學者們對“消滅分工”的研究一直抱有很大的熱情,幾乎在所有關于分工的專著中都涉及了“消滅分工”的話題。在“消滅分工”內涵的研究中,學者們普遍認為,“消滅分工”和“消滅舊式分工”在馬克思、恩格斯的理論研究中,二者的內涵是一致的,“消滅舊式分工”是對“消滅分工”的發展和精確化,“消滅舊式分工”在提法上比“消滅分工”更科學一些。因此,學者們對“消滅分工”的探討,主要集中在如何正確理解“舊式分工”的內涵之上。凱達洛夫認為,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舊式分工就是“勞動分工”,“消滅舊式分工是要消滅各種形式的勞動分工”。很顯然,這一觀點曲解了馬克思、恩格斯關于“舊式分工”的真實內涵。有學者則認為:“經典作家所講的‘舊式分工’是指勞動者在社會生產活動中被劃分到一定的活動范圍,固定于某種勞動狀態,與一定的生產條件形成較為穩固的結合方式,從而束縛人的手段的分工。”“舊式分工即勞動者的職業分工”。
有學者認為,“消滅分工”不是消滅勞動分工本身,而是消滅異化的勞動者分工,“在未來社會,勞動本身的分工將會進一步發展。……勞動者分工必然會趨向消滅。”還有學者通過對舊式分工特征的分析,認為:“舊式分工是一種自發的以固定的勞動劃分為特征的分工。……馬克思所說的‘消滅分工’,就是消滅這種自發的分工,消滅勞動者對勞動本身劃分的屈從,消滅那伴隨著私有制、階級、國家及人的片面發展的勞動狀態。”也有學者認為:“‘消滅分工’并非一切分工或者分工的一切方面都不存在了,也絕不是要取消各種職業的存在,而是要不斷克服由分工帶來的社會問題,人不應完全屈從于分工,也不能過分受制于職業。”還有學者從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角度分析了“消滅分工”的內涵:“馬克思、恩格斯所主張的消滅分工并不是指要消滅一切分工。他們強調要消滅的分工是指作為私有制和階級劃分基礎的社會分工。……從而使個人的才能得以充分發揮。”
可見,學者們普遍認識到,“消滅分工”不是消滅勞動分工,而是消滅因私有制關系而產生的自發性、固定性、奴役性的舊式分工,取而代之是自覺性、自由性、平等性的新式分工。第五,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的比較性研究。解戰原通過對迪爾凱姆(涂爾干)和馬克思分工理論的比較,指出“迪爾凱姆研究社會分工的目的在于揭開人的社會性或社會連帶性之謎”瑏瑠,但是,“迪爾凱姆并未真正解開社會分工之謎,他不了解社會分工的真正起源,更不了解社會進步的真正原因,也沒有揭示出社會分工與其他社會關系包括道德法律等等的真實關系,沒有科學地說明分工的歷史地位和作用。……只有馬克思和恩格斯才第一次站在徹底唯物辯證的立場上,對分工做了系統科學的考察,提出了較為完整的歷史唯物主義的社會分工理論”。此外,他認為,馬克思的分工理論至少在思維方法、本質探尋、范疇聯系、發展趨勢等方面,超過了前人和同時代人的分工理論。
有學者通過評述馬歇爾、楊小凱的分工理論,指出:“現代企業組織理論中關于企業的起源、分工和縱向一體化的理論與馬克思社會分工理論的分析方法有共同之處。但是,由于分析者所處的時代、研究目的與側重點等方面的差異,他們對于社會分工與企業組織發展的關系的認識也就不同。……馬歇爾混淆了企業內部的工作專門化與行業內部專業化生產。……楊小凱仍然將不同形態的分工概念混用,他把分工所產生的效率統稱為‘專業化經濟’。”可見,馬克思與馬歇爾、楊小凱等經濟學家研究分工的角度不一樣,馬克思側重于從生產關系的角度揭示分工對人類社會發展的影響,而馬歇爾、楊小凱等經濟學家則側重于從生產效率的角度闡釋合理分工的意義。有學者對管理學家布雷弗曼分工理論和馬克思分工理論比較分析后,指出:“布雷弗曼對壟斷生產組織內部的勞動過程的杰出分析,進一步修正和拓展了馬克思關于生產組織內部分工的理論,恢復了勞動過程分析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中的中心地位。問題在于他忽視了勞資雙方通過集體談判制度采用了新的勞資關系形式。這種勞資關系的新形式保證了資本家獲得了對勞動過程的控制和勞動力在等級制分工條件下的開發。”可見,在管理學中分工理論研究的核心問題是“分工優化與勞動效率的提高”,可是,這一理論卻不能清楚地解釋,在雇傭勞動條件下,“分工優化和勞動效率降低”的根本原因。對此,我們只有求助于馬克思分工理論,才能看清楚這一問題的實質。此外,學界還嘗試對馬克思分工理論進行結構性研究。解戰原在論述分工理論時,“首先回顧了人類對社會分工進行探索的思想進程,然后便集中論述分工的本質、作用和發展趨勢”
,他從“人類對社會分工的探索”起筆,通過分析柏拉圖、亞當•斯密、斯賓塞、迪爾凱姆、馬克思的分工思想,追溯分工理論的思想淵源和發展軌跡,并且根據馬克思的分工理論,考察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分工,論述了分工的發展趨勢。有學者則從“創立與變革、基本內容、在唯物史觀中的地位和當代意義”四個方面展示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結構。有學者認為,應從“社會分工的歷史衍進”入手,分析社會分工的本質、類型、根源、發展規律和“消滅分工”的路徑,以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分工。王虎學則以“走向歷史唯物主義的深處”起筆,整理和闡釋馬克思關于分工的論述,重點研究馬克思分工思想的發展軌跡、邏輯進程、基本規定、雙重意蘊和理論方位,并將分工與社會秩序相聯接,指明研究的目的和意義,即“現代社會的發展應該指向一種現代文明秩序的構建,這無論是對于堅持并發展馬克思的分工思想,還是對于行進在‘現代化’道路上的中國社會而言,都不失為一種有益的探索”⑥。可見,學界越來越重視從結構性的角度研究馬克思的分工理論,并且,在研究中形成了文本解讀與現實思考相結合、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理論與實踐相聯系的理論特色,拓寬了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研究廣度,為馬克思主義分工理論的結構性研究做出了貢獻。
二、國外研究現狀
分工作為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范疇之一,在馬克思、恩格斯探索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過程中占據重要的理論地位,它不僅受到國內學界的高度重視,也引起了國外學界的普遍關注。國外學界主要研究了分工與生產方式、分工與異化、分工與唯物史觀等方面內容。第一,關于分工與生產方式的研究。巴加圖里亞認為,馬克思通過研究分工與生產方式的關系,認清了分工的雙重作用:“一方面勞動分工是生產力發展的結果和表現,另一方面又是把生產者劃分為一定的集團,把整個社會劃分為階級的基礎,也就是生產關系的基礎。”⑦胡可認為,分工的發展程度受到生產力發展水平的制約,生產力水平的提高“部分地是社會生活日益增長地擴大的勞動分工的原因,部分地則是其結果”。埃克倫德•赫伯特認為馬克思和斯密對分工研究的共同點,即“每一個經濟的生產力的發展取決于進行分工的程度”。禮萊從生產效率的角度闡明分工與生產力的關系:“效率的增加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這種方法促進了分工的原因,……高度的勞動生產率是由于把操作過程分成細小而單純的工作單位而產生的。”“人類對于勞動分工抱有很大的希望是有根據的,畢竟以前的時代從沒有如此成功地提高人類的生產效率。……當群體中的個體各有分工,各自只做自己擅長的工作時,整個群體的生產效率就會提高。”
國外學者不僅研究了分工與生產力的關系,也研究了分工與生產關系的關系。拉賓認為:“隨著分工的發展,也產生了個人利益與互相交往的人們的共同利益之間的矛盾,他們之間彼此分工,因而也以相互依存關系存在于現實之中。”當然,也有學者質疑了分工與生產關系的內在聯系:“階級既不應該用收入來源,也不應該用勞動分工中的功能地位來確認。這些標準將產生數量龐大的階級。”可見,這位學者認為分工與階級,分配與階級之間沒有必然的關系,因此不能通過分工與分配劃分階級。第二,關于分工與異化的研究。沙夫認為:“馬克思與其唯心主義先驅者不同,不是從精神領域而是從物質生產領域引申出異化的,把它同勞動的社會分工聯系起來。”吉登斯認為:“資本主義大大推動了人類控制自然的過程,自然因人類的技術和科學活動而日益‘人性化’了———但是這是以自我異化的劇增為代價的,而自我異化又以社會分工的擴大為條件。”有學者認為,“資本主義分工制度是實現人的力量和能力全面異化的機制”。⑨面對資本主義分工發展帶來的消極后果,盧卡奇提醒我們,不要只看到馬克思對分工、協作在資本主義發展中作用的評價,更應該看到馬克思對分工帶來的消極后果的評判,有學者指出,盧卡奇對異化勞動進行了開創性研究,因為他把分工與異化相連,并且提出了“勞動分工直接導向異化”瑏瑠的命題,其實這一命題馬克思早已提出,這位學者對盧卡奇研究異化勞動和分工的評價,有些言過其實。在西方社會,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研究比較深入的學者當屬高茲,他認為:“馬克思似乎是看到了今天的情況才對勞動分工提出批判的。
……強迫勞動導源于勞動分工……資本主義的勞動分工是一切異化的根源……與勞動分工聯系在一起的工業資本總是意味著專制與暴力……勞動分工的發展與資本主義奴役人的強化成正比。”瑏瑡第三,關于分工與唯物史觀的研究。國外學者對分工在唯物史觀創立中的作用,存在明顯的分歧。胡可肯定分工在馬克思創立唯物史觀中的重要作用,他指出,馬克思“注意到勞動分工的問題,這是意識到勞動、生產的核心的決定性的作用的一個結果。馬克思仿佛預感到進一步探求社會的和歷史的規律在這一方面具有特殊的好處,……正是通過對分工的分析,在制定唯物歷史觀方面就邁出了下面的、同時也是具有決定意義的一步”。瑏瑢當然,也有學者否定分工在馬克思創立唯物史觀中的重要作用。望月清司認為,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對分工的理解不是統一的,他們的闡述是有差別的,恩格斯以批判的思維審視分工在資本主義社會發展中的消極作用,而馬克思則更多地集中于對分工在人類社會發展中積極作用的闡釋。因此,恩格斯與馬克思對分工的研究視角存在明顯的區別。針對這一觀點,胡克指出,望月清司試圖將馬克思、恩格斯對分工的研究主觀割裂,如果學者們不領會馬克思、恩格斯的分工理論及其立場,便不能理解他們的任何著作。因為,分工是構建馬克思、恩格斯思想體系的關鍵,他們研究的“歷史并不是由整塊布料做成的,而是在確定的、限定的條件下創造出來的”。
三、研究總結
國內學者主要從專題性、比較性和結構性上對馬克思分工理論進行研究,并且取得了比較豐碩的成果。國外學者主要從分工與生產方式、分工與異化、分工與唯物史觀等方面對馬克思分工理論進行研究,也做出了一定程度的理論貢獻。但是,不可否認,當前學界對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研究還不全面,甚至對某些具體問題的研究還不深刻,因此,對這一理論的研究仍然有繼續拓展和深化的必要。
第一,有必要深化研究馬克思分工理論的思想體系。馬克思分工理論博大精深、內涵豐富,為了能夠清晰、準確地理解這一理論的思想體系,應從“分工理論在歷史唯物主義中的地位,分工理論在探尋人類社會發展中的作用,分工理論在批判資本主義社會中的意義”三個方面,論述馬克思分工理論的思想體系。
第二,有必要對“消滅分工”等理論熱點問題進行深入的專題性研究。“消滅分工”一直都是理論研究的熱點問題,受到了學界的廣泛關注。然而,學界對“消滅分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消滅舊式分工”上,更多的是在探討“舊”與“新”的內涵和標準上。因此,學者們對“消滅分工”的研究視域顯得有些狹窄,應依據分工的不同類型,闡明“消滅分工”的思想內涵:消滅舊式分工,實現新式分工;消滅自發分工,實現自覺分工;消滅勞動者分工,發展勞動分工。并且從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角度,闡釋“消滅分工”的理論依據。
第三,有必要進一步拓展和挖掘馬克思分工理論的空間和深度,彰顯其更多的時代價值。從目前的研究成果看,學者們對馬克思的分工理論、異化勞動理論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的相互關系,進行了比較深刻和透徹的研究。然而,對分工理論與其他理論的關系還尚未進行深入研究,因此,從一定程度上講,分工理論的價值還未得到全面的彰顯。鑒于此,應在前人研究分工的基礎上,把馬克思的分工理論與馬克思的異化勞動理論、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社會形態更替理論、社會發展動力理論、剩余價值理論和世界歷史理論相聯系,從多維度彰顯這一理論的時代價值。
作者:王磊 單位:天津財經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