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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文化導刊雜志》2014年第七期
1競技武術:套路入奧受阻,散打職業化探索尚未成功
我國競技武術遵循著套路與散打項目二元化發展模式。其中,套路屬于表演競技,以動作規格、演練水平和難度動作完成質量的高低作為評價標準;散打屬于格斗競技,以戰勝對手為評價標準。武術套路作為中國武術的代表,被寄予入奧的厚望。為適應奧運會的需要,武術套路走上了“高”、“難”、“新”、“美”的發展方向。雖然被寄予厚望,但武術套路兩次申奧失敗。在2013年第12屆全運會武術項目發展新聞會上,武術管理中心主任高小軍坦言:“武術現在‘申奧’難度非常大,其主要原因是,武術在國際上推廣的力度依然不夠,各國對武術的知曉率和知情率都還不高。要想申奧成功,武術還需要讓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和參與”[7]。申奧受阻,武術套路該何去何從?是繼續走“高”、“難”、“新”、“美”競技發展之路?還是放棄?進退與否?個中的取舍確值得我們反思。在武術套路技擊缺失的同時,散打承擔起了技擊項目發展的重任。中國武術散打三十余年,幾乎承載了中國格斗競技的全部內涵。散打自上世紀90年代初開始市場化探索,從1994年的中華武術散手南北爭霸賽,到2013年的中國武術散打百強爭霸賽,近二十余年的探索與發展,始于“爭霸”,亦止于“爭霸”,基本以失敗而告終。
2.1傳統武術:“嵌入”專業體育院(系),實現拳種的系統傳承與分序演進長期以來,傳統武術呈現出以拳種為界限,以拳理為導向,套路、功法與技擊三位一體的傳承特征。“拳理是中國文化哲理在武術文化中的體現,拳種的技術傳承必須遵循拳理”[8]。在實踐中,唯有把握住各拳種的系統傳承,才能推動整個傳統武術的分序演進。相對于空手道、泰拳、跆拳道等時尚的武術,傳統武術的特色更在于慢,在于其養成性。如果說時尚武術是一種快文化的話,那么傳統武術就是一種慢文化。正是由于慢,傳統武術的傳承需要有較長的時間,而不是淺嘗輒止。對此,傳統武術的傳承更應有選擇性,更應小面積精耕細作,賦予更多的時間。具體到學校教育傳承,傳統武術更應對傳承學校有所取舍,而不必大面積鋪開。我國擁有14所專業體育性院校以及上百所綜合性與多科性大學內設有體育院(系),截止2013年12月底,全國有46所高校招收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本科專業。對于此類體育專業性院校(系),應是傳統武術的學校傳承的首選。首先,對于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本科專業單招院校,可硬性要求開展一至兩個傳統武術拳種的系統教育與傳承。長期以來,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本科教育遵循著競技體育項目化的教育方式,武術套路與散打項目成為本科招生與教育的主體,傳統武術在本科專業教育中也只是以套路的形式進行,拳種未能納入招生與系統教育范疇。作為招生主管部門的教育部與體育總局,可給予一定的政策導向,對傳統武術拳種學校傳承實行申報立項制,并對立項單位予以一定的政策支持。同時,在招生政策上進行相應的微調,凡申報傳統武術拳種傳承立項的招生院校,每年可就傳承拳種單列招收少量習練該拳種的傳統武術生源。其次,其他非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本科專業招生的高校體育院校(系),均可根據自身實際,因地制宜地申報和開展一校一拳的學校教育傳承模式。再者,創新傳統武術學校拳種教育傳承,還需協調好拳種的優先發展與內部結構平衡問題。對于諸如太極、形意、八卦等中國武術代表性拳種,可采取優先發展策略,同時,兼顧其他拳種。通過創新學校拳種教育傳承模式,不僅可以培育一批傳統武術拳種繼承人,還可實現傳統武術在學校教育中的系統傳承與分序演進。
2.2競技武術:拓展生存空間,走競技、演藝相結合之路
2.2.1武術套路:表演競技與演藝協同發展自上世紀50年代以來,我國武術套路運動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早已成為一個表演評分類體育項目。從形式上看,武術套路與體操、舞蹈等表演性項目沒多大區別,但武術套路內容以技擊動作為主,并在演練中表現出一定的攻防含義,這又使之不同于體操、舞蹈等表演性項目。實際上,武術套路走的是一條表演競技與技擊藝術化的發展道路。既然如此,在既定的基礎上,走表演競技與演藝的協同發展的道路,也未償不可。其中,武術的舞臺演藝化發展不失為可選之擇。近年來,通過武術與舞臺藝術相融合,以少林功夫文化為基礎,結合故事與情景敘事,以舞臺劇的形式,少林功夫“武舞一體”演繹了一部又一部的富含傳統文化氣息、同時又富有哲理與思想的功夫舞臺劇。在諸如《少林雄風》、《風中少林》、《生命之輪》等少林功夫舞臺劇中,早已不單是拳、腳、棍、棒等少林功夫的表演,而是以功夫的形式,通過藝術化的肢體語言來呈現一個又一個的人性化的故事。“中國武術可以借鑒舞臺劇《風中少林》的成功經驗,深入挖掘自身的文化潛質,豐富自身的表現形式,形成完善的創新體系”。少林功夫舞臺劇,一方面以藝術化的表達方式將傳統的中國功夫文化傳播到世界各地;另一方面,以“武舞一體”的演藝方式,實現了自身的商業化。中國武術,博大精深,從來都不缺乏藝術創作的素材,缺乏的是對中國武術素材進行深入挖掘和藝術創作的人才與作品。對于武術套路,更需要轉變發展思路,走表演競技與演藝協同發展之路。
2.2.2格斗競技:走出項目的邊界,創立兼容不同格斗項目的品牌賽事相對于武術套路表演競技與演藝協同發展,格斗競技更需以賽事為導向。“當今世界的競技場已經被夷為平地”[10]。無論是商業競爭還是體育競技,都是世界范圍內的競爭。對于世界職業格斗賽事,無論是以WBC、IBF、WBA、WBO四大組織為首的職業拳擊,還是以K-1與Glory品牌為代表的站立技職業格斗賽事,抑或以UFC品牌為代表的綜合格斗賽事均已成為世界范圍內的競技。如果說職業拳擊還固守著項目邊界的話,那么K-1、Glory與UFC等新生格斗賽事早已拆解了項目的界限,成為了一種兼容不同世界武術的品牌賽事。要兼容不同的武術,就需要有統一的游戲規則。“所有的游戲都有其規則,它們決定著由游戲劃分出的這個暫時世界中所遵崇的東西,比賽規則是完全無情且不容置疑的”[11]。K-1、Glory與UFC均有自己的賽事規則,對于任何一個項目,在統一的第三方規則下進行比賽,都相對公平。正是在品牌賽事規則的統攝下,來自世界不同武術的格斗選手才能得以同臺競技。在這一競爭平臺上,只要遵守規則,所有立技類格斗項目選手均可參加K-1與Glory賽事,無論何種格斗項目均可參加UFC綜合格斗賽事。中國武術格斗競技的發展,一方面需要向走出去,向世界高水平格斗賽事輸出格斗選手;另一方需要建立兼容并包的本土品牌賽事,讓世界不同項目的格斗選手來中國同臺競技。借鑒K-1與UFC格斗賽事成功的經驗,需要以開放的姿態,走出項目的邊界,通過綜合創新,創立本土品牌賽事。品牌的創立,要有創意,要有特性與具體的含義。諸如中國武術、中國功夫等泛化的通用名詞不宜作為賽事的品牌名,另外散打王、功夫王、搏擊王之類的取名也略顯俗套。品牌格斗賽事的創立,還需要建立和完善自己的賽事規則,而不是簡單地借用項目規則或其它賽事規則。中國格斗賽事的發展方向是職業化,這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除賽事的建立、探索、發展和完善需要時間外,市場的培育亦需長期的積累。一個賽事產品如果不能創造出客戶價值(即滿足觀眾觀賞高水平賽事的需要)并直接銷售而獲得利潤,而是依賴于輔助性的銷售收入,那么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就沒有其生存與發展的空間。職業拳擊市場通過上百年的培育與發展,形成了以賽事博彩和PPV復合收入的核心商業模式,這與北美四大職業聯盟以電視廣告、贊助收入有著明顯的不同。而我國格斗賽事尚處于初始探索階段,現場觀眾的門票、賽事冠名與廣告商贊助仍是賽事收入的主要來源。對于中國格斗賽事,一方面,需要通過不斷提升自己的賽事競技水平,以高水平的賽事吸引觀眾、培育拳迷;另一方面,需要根據中國客觀實際,探索信息時代,特別是移動互聯時代的賽事贏利模式。
3政府與社會共同努力,推動武術發展方式的轉變
社會轉型條件下武術發展方式的轉變,絕非武術領域內的單方面轉變。武術發展方式的“轉變”對內既受制于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影響,對外將面對外來文化的挑戰與影響。對于轉型,“從機制上說,就是要變政府的一輪驅動為政府與社會的雙輪驅動,變政府的單向驅動為政府與社會的雙向互動”[12]。在一定時期內,我國武術發展的動力還主要來源于政府,政府可通過提供有利于武術發展方轉變的政策導向、市場培育與協調等方式引領武術發展方式的轉變。企業單位在投資武術文化產業時,無論從教育培訓、演藝與賽事,還是從技術、文化與功能等角度對中國武術進行開發,都需要有開拓性的思維和措施。武術事業和武術社團(包括拳種自組織)單位,更應積極探索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武術的傳承與發展之路。
作者:梁勤超李源閆民單位:北京體育大學武術學院山東大學體育學院濟南大學體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