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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續性論題所面臨的問題
然而,在生成認知科學框架內發展這種激進的連續性論題面臨著諸多問題和挑戰。克拉克(Clark)指出“:危險在于,強調統一性和相似性,可能會使我們看不到什么是特殊的和獨特的。心智可能的確參與了生命中的許多動力過程。但我們如何看待那些根本上基于理性的過渡,以及對高級認知的那些缺席且抽象的特征的把握”?弗勒澤(TomFroese)將這種擔心解析為連續性論題的兩個不同但相關聯的問題,即能動性問題和可擴展性(scalability)問題。能動性問題來自道德和科學方面的擔心。克拉克認為連續性論題可能會消除目的能動性的觀點,除非把它與對如下特殊方式的識別結合在一起,即目標和知識在我們某些身體運動的來源中起作用的方式。然而,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因為生成進路不僅意識到了能動性問題,而且還試圖從理論生物學的視角提供一種合理的說明。可擴展性問題是說,生命和心智基本現象的解釋框架是如何拓展至人類認知的高級領域的?也即生命的基本現象與成熟的人類存在所具有的高級認知功能之間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認知鴻溝。克拉克將這一認知鴻溝解讀為:那些用于解決知覺和行動的基本問題的策略,與那些用于解決比較抽象或較高層次問題的策略之間有何關聯?換言之,說明低層次認知的生物學基礎能否解釋高層次的人類認知現象?生成認知科學要想使連續性論題作為自身的工作假設,就不能繞開這一認知鴻溝,必須對連續性論題的合理性和可行性進行嚴密的邏輯論證。盡管弗勒澤將連續性論題中的問題拆解為能動性問題和可擴展性問題(即認知鴻溝),但這兩個問題實質上可并合為一個問題,可后者已然涵蓋了前者。因此,連續性論題所面臨的最大挑戰是其內在的認知鴻溝如何彌合的問題。這是擺在生成認知科學家面前的第一要務。德耶格(DeJaegher)和弗勒澤認為,之所以構造不出一個合理的連續性論題,或者說造成連續性論題中認知鴻溝的根本原因在于傳統認知科學中盛行的方法論的個體主義,即只關注個體能動性,并把一切社會現象(包括社會認知)還原為個體內在機制的理論和方法。傳統認知科學完全忽略了社會性在心智和行為中的本構作用。正是這一根本缺陷直接導致了連續性論題中的認知鴻溝。然而,隨著認知科學的發展,傳統的方法論個本主義開始遭到了其內部許多子學科的質疑。認知至少部分是由社會交互作用和文化語境構成的,這一斷言已經得到了認知人類學、認知發展和社會心理學、交互作用研究,以及哲學和現象學研究的有力支持。例如,在理解社會認知方面,我們應將具身交互作用作為理解他心的基本機制,而非理論推斷或移情模仿。不過,如果我們要想從根本上清除方法論的個體主義的陰影,就必須建立某種系統性的理論框架,并在這個框架體系中準確地確定:社會現象何以可能在個體行為的展開中發揮某種本構作用。要弄清社會性的本構作用,我們必須首先明確如下幾點:首先,摒棄傳統認知科學的內在論觀點,采取關于認知的外在論立場,并結合延伸心智理論的洞見來探討連續性論題。這是因為外在論立場蘊含了連續性論題的這樣一個本體論承諾:認知涌現于由大腦、身體和世界構成的系統整體的動力學。例如,克拉克就將“高級認知刻畫為根植于那些相同的、在線適應性反應的基本能力的運作之中,但被調整并適用于外在的或人造的認知輔助物的特殊領域中”。通過揭示語言和技術的作用,克拉克將特定的人類認知與特定的人類能力及其文化語境關聯起來。這使得連續性論題的具身-嵌入說明變得更加合理。其次,重視行動者間交互作用的復雜性(自主動力學)對高級認知的塑造作用。德耶格和弗勒澤認為,這種交互作用的復雜性,已然在那些對較為基本的認知域的社會共構中得到了預示。即便是行動者之間的簡單交互作用也會導致某種由自主動力學刻畫的交互作用過程,這種自主動力學通過調節交互作用者的行為來自我維持。在社會認知研究的生成進路中,這種自主交互作用過程的變換潛能被稱作“參與式意義建構”。再次,重視現象學對主體間性的分析在連續性論題中的補充說明作用。主體間性現象學的一個核心洞見是,第一人稱視角所特有的分離性反思和抽象推理能力,本質上都是以主體間性的方式構成的。這種主體間性的變換潛能有力地支持了連續性論題,因為它表明:使這些高級形式的認知成為可能的,不是任何專用的內在機制,而是我們與他者相互作用的特殊方式。
二、生成認知科學的理論生物學策略
克拉克認為,“如果理解生命組織所需的基本概念最終是自組織、集體動力學、循環因果過程、自創生等,并且這些概念和觀念最終被證明對科學理解心智而言是關鍵的,那么強連續性論題就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對連續性論題合理性的論證,應該包括兩個基本方面:一是闡明理解生命和心智基本現象的生物學原則,特別是關于自主性和意義建構的觀點;二是論證這些基本的生物學概念框架是否適用于解釋較高層次的人類認知現象。我們從克拉克的這一主張出發,以自創生理論為基礎來論證生命與心智之間的深層連續性。
1.本構自主性作為生命體內在目的論的必要條件為了系統說明生命的自主性組織,瑪圖拉那和瓦雷拉于1970年首次引入了作為生命最小組織的自創生概念。關于自創生,瓦雷拉給出的一個標準定義:一個自創生系統(即最小生命組織)是指能持續產生規定它的組件的系統,與此同時,在時空中將此系統實現化為一個具體的統一體,從而使得生產組件的網絡成為可能。更確切地講:一個自創生系統被組織為(被規定為一個統一體)一個生產(合成和破壞)組件的過程網,這些組件:(1)持續地再生和實現產生它們的網絡;(2)將系統構造為一個在它們存在的領域中可區別的統一體。[3]這表明:一個自主系統在生成自我身份的同時,也生成了它與其環境之間的關系域。這一關系域不是預先給定的,而是由該系統的組織和環境共同建立的。因此可以說:任何一個合乎自創生標準的系統,在生成其身份的活動中,同時生成了它的可能交互作用域。換言之,一個自主系統在生成自己身份的同時,也生成了適應其環境的特殊條件。正是有機體與其環境之間關系的這種不對等性,部分構成了有機體對其環境的透視。對于生成認知科學而言,自創生現象不僅抓住了生命體自我身份的基本模式,而且還致力于從根本上探究生命存在如何生成自己的意義世界。自創生理論指出了生命體的兩種基本能力,一是在不穩定條件下生成自我身份的能力,二是適應性調整它與這些條件相關的交互作用的能力。這進一步蘊含了生命現象本身就具有某種形式的內在目的論,即維持自我身份的基本目的和創造或建構意義的目的。一方面,就有機體與其自我身份的關系而言,必然存在某種形式的內在目的論。這是因為,有機體構造自我身份的能力,凸顯了其構造自身的目的性存在和目標指向性存在的能力。另一方面,正如喬納斯所言,生命的不穩定情境為有機體提供的不僅僅是一種內在的目的性存在,它還使有機體必須保持并關注自身的存在。正是這種通過自生而生成某種不穩定身份的活動,同時啟動了存在性價值的生成。這體現了有機體的意義創造或意義建構的目的。價值的生成總是發生在一個特定的語境中,對于有機體而言,擁有一個世界首先意味著擁有它通過自己的同一性過程所生成的價值。換言之,有機體的世界首先是一個有意義的語境,這個語境與其實現自己身份的特殊方式相關。一個著名例子是“:在蔗糖中沒有任何食物意義,除了在如下情況中,即當細菌隨著糖分梯度向上游動,并且它的代謝使用這一分子,以允許它的身份繼續存在的方式”。這很好地說明了有意義的行為何以蘊含了一個自主性身份。總之,當我們說有機體是自主系統時,是指一個由這樣一些過程構成的系統,這些過程在不穩定條件下主動生成并維持其系統身份。正是系統身份的這種自我構成性,奠定了我們理解生命體內在目的論的基礎。生命系統不只是目標指向的,因為它們是反饋系統;它們也是那些目標的來源,因為它們是自主系統。因此,自主性對于生命體的內在目的論而言是必要的。
2.本構自主性和適應性作為意義建構的必要條件所謂意義建構是指自主行動者的一個有意義世界的生成過程,因而行動者的一切行為就是從某種意義視角來對待它所遭遇的擾動。其中,意義不存在于那些屬于環境的要素或行動者的內在動力學中。相反,意義根植于兩者之間共同確立的、由交互作用動力學刻畫的關系性領域。在這種關系性領域中,存在某種不對等性,因為這一領域的存在是由該系統的內源性活動(endogenousactivity)持續生成的,而且這種關系性領域不是預先給定的,因為它依賴于自主系統自生的不穩定過程。由于意義依賴于自主系統與其特定環境實現的特定模式之間的共決定,所以不同模式的結構耦合會產生不同形式的意義。由此我們可以得出:自主性是意義建構的必要前提,沒有自主性就不可能存在意義建構行為。然而,對于意義建構而言,除了自主性以外,還存在另一個要件———自主系統的適應性。適應性概念暗示了系統對一定范圍內的內在和外在擾動的容忍,即一種特殊的語境敏感的容忍(context-sensi-tivetolerance)。這種容忍包含主動監控擾動和對這些擾動傾向的補償,而不僅僅是自平衡。在這種語境中,主動監控和補償概念不僅指自生的不對等性,而且還指一種內在的操作差別(這種差別包括某些部分去耦的、專門的適應機制)。主動監控的作用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使系統能夠分辨那些積極和消極的傾向性,二是確保系統能根據內在的和調控的資源(補償消極傾向所需要的)中的變化,來測量傾向性的種類和程度。但是,前者所體現的監控能力并不與自主系統的組織閉包相矛盾,因為后者已然蘊含了適當補償的需求。換言之,自主系統沒有任何通達獨立環境(非關系性的)的特殊認知通道,它不能違背本構自主性的關系性本質。像認知、行為和意義建構之類的關系性現象,不能從一個自主適應性系統的運作中分離,除非它們在本質上是無意義的。而且,適應性中的自我監控和恰當調控作用,對于從有機體視角談論不同種類的意義而言是十分必要的。正如迪保羅(DiPaolo)所指出的,“如果在當前的分析中,自創生足以產生一個自然目的,那么適應性就反映了有機體評估需求和拓展通達目的的手段的能力(這種能力對有機體而言是必要的)。”
三、生成認知科學的現象學策略
現象學主要關注人類存在的直接經驗方面,它以其特有的視角揭示了傳統認知科學中另一個普遍存在的假設,即方法論的物理主義:知覺的主要功能就是為知覺者提供關于世界物理屬性的抽象信息(方法論的個體主義是從方法論的物理主義中引出來的)。這種假設妨礙了對社會性的充分認識,因為它錯誤地把科學探索集中于“他心問題”:社會理解何以可能基于那些缺乏任何意義的物理事實。
1.主體間性在知覺中的本構作用關于知覺,主體間性現象學的一個核心洞見是:他者的存在在我們的知覺中發揮著某種本構作用。在生成主義看來,我們所體驗的世界是被生成的。它斷言:知覺存在于知覺引導的行動中,知覺者無法通達那種預先給定的、獨立于知覺者的對象世界;相反,知覺者總是被嵌入到某種特定的感覺運動環中,這種感覺運動環由知覺者和環境構成的系統整體的動力學來塑造。因此,通過對自身的感覺運動交互作用進行恰當調控,知覺者只能感知自身的周遭環境。然而,就我們的直接體驗而言,我們是如何將對象知覺為一個整體的?我們如何解釋那些缺席現象的知覺呈現(perceptualpresence)?這通常被描述為“知覺呈現”的問題,即我們對世界的知覺體驗,如何在知覺中給予我們一種對象的呈現感覺,以及在知覺中明顯再現的那些感覺屬性?例如,桌子背后的那面墻是如何給予到我的體驗中的?這面墻作為一種被構造的三維對象是如何呈現在我面前的?根據生成主義的知覺理論,我對桌子背后的這面墻的知覺,是通過我所具有的基本感覺運動技能(如我眼睛的掃視,或者以某種方式移動我的頭和身體)而構造出來的。但是,在現象學家看來,訴諸感覺運動的可企及性,并沒有恰當地描述我們的知覺體驗。所謂我們根據過去或未來的具身行動,構造了對象所缺席的側面,這種看法必然訴諸某個時間上的分離,某個在我們知覺體驗中沒有被給予的方面。它無法解釋:我當下是如何把這面墻感知為一個整體對象(不管被給予我的是哪一面),而不是感知為一組時間上分布的側面。正如加拉格爾所言:“當我感知某個對象時,該對象的前面不是一個由過去或未來的背面相關的前面,而是一個通過其指稱一個與其并存的背面來決定的。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上,這個對象被感知為具有并存的多重側面。”但是,既然我在某一時刻只能處于某一位置,那么我們如何解釋這種對并存側面的知覺呈現?在加拉格爾看來,通過與他者的交互作用,我們就能通達一個有意義的對象世界。環境中的對象,如一面墻首先在實際語境中呈現出意義,然后我們在這種實際語境中看到和模仿他者的行動。甚至在我們成熟的生命中,我們也發現了:在一個共同的公共的環境總體中,墻被給予為“一面墻”。用現象學的術語講,我們個體存在的情境總是某種形式的“與他者的存在”。“我們與我們知覺到的對象之間的關系”與“我們與他者的關系”是持續而深刻地交織在一起(甚至是在成熟的生命中)的。這樣,成人參與世界的能力,既不是孤立獲得的,也不是孤立表現的。根據扎哈維和加拉格爾的解釋,為了說明這樣一種對象的現象學:該對象超出當前我們關于它所具有的知覺側面的范圍,我們需要假設其它主體的可能性,這些主體可以潛在地同時感知其它側面。我們甚至可以說,世界本身的超驗性源自另一個世界的極端超驗性。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現象學的這種看法類似于生成進路中的關于自我-他者共決定的看法,盡管后者更傾向于以一種本質上交互的方式看待自我-世界-他者的關系,因為正是這個世界創造了與他者遭遇的事實可能性。總之,正是參與主體間性交互作用的可能性,即開放主體間性,說明了整個對象的呈現。根據這種現象學說明,我之所以通過這面墻當前的部分側面(有時被稱作“內在性中的超驗性”),將房間內的這面墻體驗為一個完整的呈現,是因為我可以參與到這種塑造我的體驗感的主體間性交互作用中。對象被體驗為獨立于我們而存在是因為我們共構了這樣一種體驗域:在這種體驗域中,對象被鎖定在一個意義共享的、包括另一個視角可能性的公共領域中。
2.他者呈現在我們體驗中的本構作用根據主體間性現象學,正是開放主體間性共構了人類所特有的發散性呈現(decenteredpres-ence),感覺運動對空間性的構造是這種呈現的必要而非充分條件。因此,訴諸他者的本構作用,并將此作為一種超越個體感覺運動知識之局限性的方式,就顯得十分必要。那么,他者是如何在我們的體驗中被給予的?這種與他者的遭遇是如何影響我們對世界的透視?或者說,我們是如何將他者(或其它主體)遭遇為他者的?基于方法論的物理主義的傳統認知科學認為,對他者的有意義的表述本質上都是關于物理環境初始感知的次級屬性。這遭到了現象學家的責難,因為這種看法與我們體驗中被給予的東西不相符:我們無需介入推斷或模仿就能將他者直接感知為另一個主體。另外,如果我們承認,體驗一個客觀世界意味著我們將其遭遇為一個與其他主體共享的存在,即世界被體驗為我們共同的世界,那么傳統進路(由于它基于一個客觀主義的假設)就預設了它所要解釋的東西。那種試圖將他者的呈現還原為物理事實的結合的努力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作為那些事實的可能性條件已然包含了他者的呈現。概言之,如果不假定主體間性,就不能構造任何客體性。當然,說他者在我們的體驗中被直接給予,并不等于說我們有直接通達另一個人的體驗的通道。他者呈現的一個定義性特征是其“他性”(otherness),舍此主體間性現象將在邏輯上講不通。而且,他者的他性,對于說明主體間性在人類認知中的作用十分關鍵。我們所體驗的一切真實對象(包括自我和世界),都是通過某種與構造性主體相關的他者的超驗性來刻畫的。我們甚至可以在構造性主體自身中找到他性的結構。他者超驗性的地方在于,他者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必然避開了我們的把握。雖然對象也逃離我們的把握,即對象必然只在被構造對象的那些從未被窮盡的側面中被給予,但是我們仍可以通過我們所精熟的感覺運動介入它們,并把它們的同一性看做一種理想的極點。與此相反,由于他者作為自主性主體總是易于變化,所以它避開了任何企圖(在簡單對象知覺形式中)把握其同一性的努力。因此,在與事物有關的超驗性方面,真實事物將自身置于無止境的探究之中,它是不可窮盡的。同樣,在我們遭遇其他主體的情況下,也是如此,但它表現為某種元超驗性或二階超驗性:他者不僅將自身置于無止境的探究之中,而且還將自身置于對不同類型的無止境探究的無止境探究中。這樣,只有當主體遭遇他者的二階超驗性時,我們才可以說該主體自我本具的范圍(thesphereofownness)被超越,指向一個共享的對象世界。甚至我們作為世界中的一個時空對象呈現于自己,也是一種受他者呈現調節的現象。總之,他者的可能的和現實的呈現,不僅影響著我們的能動性和意義建構,而且還對我們體驗自我和世界起著塑造和構成性作用。我們在世界中的分離的和發散的呈現(作為科學態度的可能性條件),本質上是以主體間性的方式構成的。通過對主體間性和他者呈現的現象學考察,我們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成熟人類所特有的分離性知覺態度,本質上是一種主體間性的和受社會調解的能力。也就是說,我們將對象經驗為獨立于我們當前所關注的視角,在構成上依賴于胡塞爾所講的“開放主體間性”,即其它視角在世界中的潛在呈現。這進一步啟發了我們如何觀察其他主體如何在我們的體驗中顯現,以及他們的顯現如何影響我們對世界的理解方式。這些現象學反思表明:客觀主義的認知視角(分離的人類意義建構所特有的科學態度)是如何在構成上依賴于我們與他者的關系。
四、結束語
生成認知科學的理論生物學和現象學兩大視角,為我們探究連續性論題和克服其內在的認知鴻溝提供了富有啟發性的思路和洞見。盡管這些嘗試和努力尚未從根本上彌合連續性論題的認知鴻溝,且它們自身的論證還有待進一步豐富和完善,但它們至少說明:社會性在生命和心智中發揮著某種本構作用,連續性論題是生成認知科學的一個切實可行的工作假設。連續性論題表明:源自最小生命形式的組織原則,在現象學洞見的補充下,有助于我們以一種統一的方式理解這樣一些過程———它們將個體的能動性和交互作用過程與人類的能動性和文化認知連接起來。基于連續性論題的生成綱領,將科學的和現象學的、理智的和實踐的傳統整合為一種連貫的框架,不僅有效解決了傳統認知科學所面臨的一些突出問題,還有望成為認知科學的統一性理論。事實上,這一頗具開創性的進路為我們如何把握生命、心智和社會性,以及如何感知自身、他者和世界,提供了系統的理論框架和概念體系。
作者:武建峰魏屹東單位:山西大學哲學社會學學院在讀博士生山西大學哲學社會學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