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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國老齡化的加速發展，越來越多的老年人開始把旅游與養老結合在一起，在異地旅行或暫居，從而催生了一種新型的養老方式——旅游養老。在西方發達國家，旅游養老早已盛行多年，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旅游養老產業，對促進當地的經濟和社會發展具有顯著效果，其中美國佛羅里達州的旅游養老產業發展就是成功典范。近年來，我國一些地區開始積極培育旅游養老，比如海南的“候鳥式養老”和廣西巴馬的“長壽養老”。這些地區旅游養老的發展，極大地促進了旅游、養老、醫療等產業的發展，已成為當地重要的區域經濟發展戰略。2014年5月，我市出臺了《關于加快發展養老服務業的實施意見》（廈府〔2014〕128號），文件明確提出，我市要“加快發展養老服務業”，“實現養老與醫療、家政、保險、教育、健身、旅游等相關領域互動發展”。廈門在發展旅游養老方面具有獨特優勢，加快發展旅游養老產業，對于應對老齡化挑戰，促進廈門產業升級和經濟社會發展，推進“美麗廈門”建設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旅游養老的特點

旅游養老把旅游活動與養老養生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它既是一種新型的旅游產品，也是一種新型的養老模式。與傳統的旅游和養老方式相比，旅游養老具有其自身的一些特點。

1．旅游養老對目的地的氣候和環境舒適度有較高要求對于老年人而言，對于旅游目的地的選擇，更多地傾向于氣候宜人、空氣優質且生活品質較好的地區。無論是美國的陽光城佛羅里達、西班牙的地中海旅游帶，還是我國的三亞、巴馬等旅游養老集聚地，他們宜人的氣候、充足的陽光、保健的環境，始終是吸引老年人來養老的首要因素。

2．旅游養老者更傾向于選擇當地養老機構居住相對于酒店、賓館等居住環境而言，老年人更愿意選擇經濟實惠的當地養老院、養老公寓等養老機構居住。根據國外的一項調查，有47%的季節性老年移居者選擇居住在其房車內，有38%的老人選擇老年公寓，而只有8%的老人會住在賓館或者酒店內，另外7%的則選擇和親戚朋友一起居住。[1]在我國，由于經濟水平和傳統習慣等因素的影響，選擇房車居住的人目前是極少的，那么養老機構就成為最為理想的選擇。

3．旅游養老人群大多是高端群體，旅游消費能力強目前我國每年老年人旅游人數已經達到旅游總人數的20%以上。根據對江西省老年旅游市場的調查，一般出游的老年人大都具有較高的學歷、體面的職業和良好的經濟基礎，這些老年人較普通老人有更強的消費能力。全國旅游產業發展促進研討會的一項數據顯示，我國老年人口消費潛力巨大，到2020年我國老年人口的消費規?？蛇_3.3萬億元，而2030年老年人口的消費能力將達到8.6萬億元。

4.在旅游地的暫住時間相對較長旅游養老較傳統旅游的一個突出特點是旅游時間較長，一般都在一個月以上。比如，民政部發起的典型旅游養老模式——異地互動養老，已經被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基金會列為推廣計劃，且各地民政部門也已開始推動其發展。這種旅游養老模式的時間設計為15天到3個月。再比如，我國養老旅游者在海南的停留時間集中在10月至來年4月，時間一般達到半年左右。

二、廈門發展旅游養老產業的重要意義

1.搶占巨大的旅游養老產業市場隨著中國老齡化的加速發展，龐大老年人口催生的養老服務產業已經逐漸成為一個潛力巨大的朝陽產業，市場增長前景十分廣闊。目前刺激我國旅游養老產業發展的因素已經被激活。首先，隨著經濟發展和養老待遇的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老年人具備了旅游養老的消費能力。近年來，國家加快提高老年人養老金水平。截至2014年4月底，全國大多數省份企業職工月均退休養老金均超過2000元，一些省市達到了3000元左右(見圖1)。機關事業單位退休金水平更高，普遍是企業職工養老金的2倍以上。其次，老年人旅游養老的主觀意愿不斷增強。目前在我國老人中，有70%以上的人愿意出去旅游，其中經濟狀況良好、出游意愿強烈的老人達到17%。[4]再次，目前全國大力促進養老服務業發展，隨著各項優惠政策的出臺，旅游養老產業將迎來新的發展機遇。2013年國務院下發《關于加快發展養老服務業的若干意見》后，截至2014年5月底，全國已有16個省份陸續出臺了貫徹意見。這些政策將極大地促進全國養老產業的整體發展水平，縮小不同地區之間的養老服務發展差距，為旅游養老的發展提供了必要條件。

2.促進廈門旅游產業升級旅游養老作為一種特定群體的旅游，它具有高端旅游的一些典型特點：一是旅游養老人群大多是高端老年人，旅游消費能力強；二是對旅游地的自然人文環境、醫療居住條件、文化娛樂體驗等綜合條件有較高要求；三是在旅游地的暫住時間相對較長，一般在一個月以上。發展旅游養老對于豐富廈門旅游內容，使更多游客在廈門停留更長時間，促進廈門旅游消費，是很有幫助的。如表1所示，根據一項對昆明和海南老年旅游者的抽樣調查結果表明，廈門是老年人偏愛的冬季旅游養老目的地之一。由此可見，廈門在發展養老旅游方面已經具備了很好的客戶基礎，擁有巨大的潛在客戶群。因此，面向全國發展旅游養老，是廈門促進旅游產業升級、打造“大旅游”產業的重要舉措。

3.促進廈門涉老服務業全面發展，推動廈門產業結構升級旅游養老的產業關聯度強，與養老、醫療、交通、休閑等產業緊密相關，發展旅游養老，可以帶動與此相關的多種服務業發展，從而促進廈門服務業整體水平提高。特別是旅游養老者不是本地居民，對其養老服務的提供主要依靠市場來解決，這樣不但不會擠占面向本地居民的公共醫療和公共養老服務資源，而且會因市場需求的增加，吸引更多社會資本投入廈門養老服務業市場，從而推動廈門服務業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

4.加強廈臺合作，凸顯廈門產業特色旅游養老既是美麗廈門戰略規劃的有機組成部分，又是廈門發揮對臺優勢、打造特色產業的重要方向。臺灣的養老服務業比較發達，養老產業發展經驗較為先進，具有包括“臺灣長庚養生文化村”在內的一些知名養老服務品牌。廈門如能充分發揮對臺優勢，引進臺灣養老服務業的經驗和資本，在廈門建立海峽兩岸養老產業合作開發示范基地，把廈門打造成著名的老年人濱海休閑旅游目的地，從而吸引臺灣和全國各地老年人來廈門觀光旅游，這無疑將在全國范圍內進一步凸顯廈門的產業發展特色，提升廈門的知名度。

三、廈門發展旅游養老產業的優勢分析

1.宜居的環境廈門市屬于亞熱帶海洋氣候，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晝夜溫差小。據1961年以來氣候資料顯示，廈門年平均氣溫20.5℃，全年平均最高氣溫只有7月和8月超過30℃，全年平均最低氣溫只有1月份，但仍然在10℃以上。這種宜人的四季氣候和晝夜相對恒定的溫度，不僅極大地減少了老年人感冒風寒的幾率，也有利于其出外鍛煉身體，對預防老年癡呆癥等疾病很有益處。同時，廈門被譽為“海上花園”，四季綠樹成蔭、繁花似錦。2012年，廈門的城市綠化率即已達到40%。在2013年全國74個大中城市空氣質量排行榜上，廈門排在第三位，僅落后于?？诩袄_；全年PM2.5均值為31.3，僅為北京的三分之一。廈門良好的生態環境，有助于降低老年人慢性支氣管炎、風濕病、皮膚病等常見疾病的發作，有助于老年人保持積極健康的心態，從而促進老年人延年益壽。

2.便捷的交通近年來，隨著航空、鐵路、公路的加快建設，廈門逐漸成為全國性的交通樞紐。廈門機場是我國華東地區重要的區域性航空樞紐，也是我國第五大國際航空港。鐵路方面，廈門目前已經建成連接全國的動車客運專線，成為東南沿海的鐵路樞紐。在公路方面，廈門已建成連接全省各地市和周邊省份的高速公路網，駕車出行十分方便。便捷的交通，使各類經濟條件的老年人都很容易到達廈門。同時，廈門市內公共交通發達，出行十分方便，這對于老年人選擇旅游養老目的地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3.高品質的生活方式除了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和便捷的交通，廈門較高的文明程度對于高端老年人群體具有更大的吸引力，這也是廈門發展旅游養老產業的特有優勢。一方面，廈門市民的文明素質普遍較高。據國家統計局2012年對全國地級以上城市的測評結果，廈門的城市文明程度指數高居榜首。廈門連續三屆在全國文明城市評比中榮獲第一名。廈門市民風淳樸，有尊老敬老的傳統，這使來廈門旅游的老年人有安全感、親切感和被尊重感。另一方面，廈門擁有一種休閑城市文化。與全國大多數大城市擁擠、緊張、壓抑的城市生活不同的是，廈門不僅有高效的經濟發展，還有一種天然的城市休閑文化。這種休閑文化不僅是廈門的城市性格，也是市民的一種生活方式。對于忙碌了大半輩子的老年人來說，這種恬適與休閑，正是其渴望的生活方式。

4.高水平的醫療條件隨著社會文明的進步，人們愈來愈珍視健康和生命，而人的一生中90%的疾病發生在老年期。因此，發展旅游養老產業必須具備良好的醫療衛生條件。廈門市擁有各類醫療衛生機構1000多個，從大型醫院到社區衛生服務站一應俱全；醫療衛生人才眾多，有專業衛生技術人員2萬多人；整體的醫療衛生水平在福建省乃至全國都處于一流水平。這樣高水平的醫療條件無疑為廈門作為旅游養老基地奠定了良好基礎。

5.廈門在國內有很高的知名度和美譽度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和社會人文環境使廈門獲得了眾多榮譽。廈門先后獲得國家衛生城市、國家園林城市、國家環境保護模范城市、全國綠化模范城市、國際花園城市、中國人居環境獎、聯合國人居獎等榮譽稱號，曾多次位居全國十佳宜居城市排行榜榜首。這些榮譽的獲得，大大提高了廈門在全國的知名度，使廈門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宜居品牌、旅游品牌、養老品牌。凡是到過廈門的人都對其有很高的評價，認為其是個旅游養老的好地方。廈門大學教授易中天先生曾經說“廈門是最適合養老的城市”。這種口碑宣傳大大提高了老年人對廈門宜居、宜養老的認可度。

四、廈門養老院情況調查

旅游養老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旅游養老者主要選擇當地養老院、養老公寓等養老機構居住。因此，當地養老機構特別是面向旅游養老者的中高端養老機構發展得怎么樣，是決定旅游養老產業發展的關鍵因素。為進一步了解廈門養老院的發展情況，本課題組于2014年8月10-30日，對廈門現有31家養老院進行了調查訪談，其中19家進行了現場調查訪談，另外12家進行了電話訪談。調查情況如下：

1.廈門養老院規模如圖2所示，在全市31家養老院中：500張床位以上的大型養老院只有1家，即廈門市社會福利中心，占比3%；床位200-500張的中型養老院為10家，占比32%；床位100-200張的中小型養老院6家，占比20%；床位100張以下的小微型養老院14家，占比45%。總的說來，廈門養老院規模普遍偏小。

2.經營性質如表2所示，在全市31家養老院中：公辦公營2家，即廈門市社會福利中心和廈門第二福利院（金山養老院）；公辦民營2家，即集美區社會福利中心和海滄區社會福利中心；民辦民營26家；港澳臺資1家；外資0家。由此可見，廈門養老院主要是民辦民營。調查還發現，這些民辦養老院絕大多數是私人投資，規模普遍偏小，大多數是100張床位左右的小型養老院。

3.接納外地老年人情況在全市31家養老院中：外地老年人入住率在50%以上的為0家；外地老年人入住率在0-50%的8家，占比26%；暫未接納外地老年人居住的23家，占比74%。由此可見，目前廈門還沒有專門針對外地高端老年人群體的養老院，接納外地老年人入住的養老院也是少數。調查發現，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政府對本地老人入住養老院有各種補貼，養老院重點轉向接納本地老年人；二是中低端養老院難以吸引外地高端老年人群體。

4.平均床位收費標準如圖3所示，在全市31家養老院中：平均月床位收費1500-2500元的8家，占比26%，其中除公辦公營的市社會福利中心外，均為小型低端養老院；平均月床位收費2500-3500元的19家，占比61%，其中絕大多數屬于中低端養老院；平均月床位收費3500-4500元的4家，占比13%，屬于中高端養老院；平均月床位收費在4500元以上的高端養老院目前還沒有。

5.對在廈門開辦針對外地老年人的高端養老院的前景看法在本次調查中，我們還對現場訪談的19位養老院負責人詢問了他們對于在廈門開辦針對外地老年人的高端養老院的前景看法。其中：有4位表示“很有前景”，希望能將現有養老院進行改造升級；有11位表示“有前景”，但自己沒有實力做；有4位表示“前景不好”，原因主要是認為客源不夠。

五、廈門旅游養老產業發展所面臨的主要問題

盡管廈門發展旅游養老產業具有眾多優勢，業內人士也普遍看好廈門旅游養老產業的發展前景，但至今廈門的旅游養老產業卻并未取得很好發展，比較突出的問題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旅游養老的產業化發展認識不足廈門旅游養老產業發展滯后，很大程度上是政府自身的認識與態度問題所致。長期以來，面對人口的老齡化，政府一直只把養老當作需要花錢的事業來看待，認為老年人是社會經濟發展的包袱，老年人越多社會越沒有活力。對于外地老年人來廈門養老，認為這擠占了廈門的資源。所以，對發展養老產業具有一種排斥心理，態度不積極，行動不支持。其實，對于發展旅游養老而言，這種觀念是有很大誤解的。第一，旅游養老是一個市場化的產業發展，而不是光需要政府花錢的社會福利事業；第二，旅游養老者不以移民為目的，其養老服務的提供主要靠市場解決，并不會擠占本地老年人的福利性養老資源。第三，旅游養老帶來大量的旅游消費，對本地服務業經濟的發展有很好的促進作用而不是阻礙作用。但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政府相關管理部門還沒有形成這樣清晰的認識，因此也嚴重束縛了廈門旅游養老產業的發展。

2.缺乏必要的引導、規劃和扶持由于認識上的錯誤，政府對旅游養老產業發展長期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缺乏必要的引導、規劃和扶持，使廈門的旅游養老一直處于一種民間自發發展、艱難生存的狀態。20世紀90年代起，廈門鼓浪嶼的“候鳥式”旅游養老在國內就具有了一定知名度，但隨著廈門生活成本和養老院租金的提高，鼓浪嶼的旅游養老機構經營日趨困難，不得不外遷，但此時政府部門忽視老年旅游發展，沒有及時規劃出新的場地來承接鼓浪嶼旅游養老產業的轉移。隨著三亞、昆明、巴馬等地旅游養老產業的興起，廈門老年旅游市場逐漸流失，產業發展呈現萎縮狀態。未來要重振廈門旅游養老產業，政府首先應該高度重視，制定科學的產業發展，給予必要的優惠扶持政策，改變目前旅游養老“無序、無助、無奈”的發展局面，逐步引導旅游養老產業走向良性的市場發展軌道。

3.養老院建設方面存在很大差距養老院發展水平是決定旅游養老發展水平的關鍵因素。我們的調查表明，廈門養老院發展相對于當地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而言是明顯落后的。全市養老院主要還是針對本市居民的“?；尽钡闹械投诵⌒宛B老院，針對本市和外地高端老年人群體的中高端養老機構仍比較少，專門針對外地旅游養老的養老機構目前沒有。許多來廈門旅游的老年人想在廈門“候鳥式”養老，卻往往找不到合適的養老機構，這是制約廈門旅游養老產業發展的重要問題，需要盡快予以解決。

4.缺乏針對老年人的特色旅游產品發展針對老年人的特色旅游產品是吸引老年人來廈門旅游養老的重要基礎。要發展旅游養老，必須細分旅游者市場，針對老年人的特定需求，結合本地優勢，打造優質旅游產品，形成知名旅游品牌。廈門旅游過去在這方面沒有足夠的重視，只是籠統地面對所有旅游者宣傳廈門的美麗風光，目前在建的一些大型旅游項目，主要是針對孩童和年輕人的娛樂項目，專門針對老年人的體驗式休閑旅游養老產品和康復療養產品十分缺乏。這就使得廈門旅游沒有凸顯出養老方面的特殊優勢，對于希望到廈門旅游養老的人來說，難以形成深刻印象。

六、對策建議

1.改變政府的觀念和態度國外旅游養老產業成功發展的經驗表明，政府的重視、引導和扶持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面對我國快速老齡化所帶來的巨大老齡產業商機，政府部門應及時轉變把老年人作為經濟社會發展包袱、把養老產業理解為福利事業的落后觀念，以產業發展思維來積極推動旅游養老發展。首先，要充分認識發展旅游養老產業對于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所具有的重要意義。對于廈門而言，發展旅游養老前景十分可觀，不僅可以滿足老年人的養老服務需求，促進廈門旅游產業升級，還可以拉動經濟增長，增加就業機會，具有經濟和社會的雙重功效。其次，要善于以產業發展的思維，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積極參與旅游養老服務的提供。第三，要把老年人看成社會的寶貴財富，大力營造尊老敬老的社會氛圍。

2.積極出臺推動旅游養老產業發展的政策和扶持機制目前，全國不少地方都已經瞄準高端老年人群體，積極地發展本地的旅游養老市場。廈門在發展旅游養老產業方面具有很好的優勢，我們應該及時制定相關政策措施，將這些優勢直接轉化為產業發展的動力。首先，制定旅游養老產業專項發展規劃，對于產業定位、政府職責、養老機構發展、老年旅游市場開發以及配套支持等做出總體安排。其次，面向全國各地的高端老年群體，在旅游、消費、醫療等方面制定優惠便利的政策，吸引退休老年人前來廈門旅游度假。比如：部分旅游景點對老年人免費開放；打造專門的老年人消費市場，對老年人消費給予適當補貼等。

3.開發多種形式的旅游養老產品針對老年人的特定需求，重點開發三種類型的旅游養老產品。一是觀光型旅游養老產品開發。出臺優惠政策措施鼓勵旅行機構專業經營旅游養老產品，設計專門的老年人旅游線路。在全市各旅游景點設置老年人服務點，提供各種必要的幫助，使觀光老人感受到濃厚的敬老氛圍，凸顯海上花園城市的優勢，把廈門打造成著名的老年人濱海休閑旅游目的地。二是療養型旅游養老產品開發。這類旅游產品重點針對老年人的健康養生需求，充分利用廈門優美的自然環境和陽光充足、溫泉資的源豐富的優勢，通過與醫療機構開展全方位合作，打造融養老、醫療、保健、休閑和娛樂等功能于一體的大型旅游養老基地。三是文化交流型旅游養老產品開發。這類旅游產品重點針對高層次、高知識老年群體，強調文化和精神交流。廈門在這方面可以充分發揮對臺優勢，打造兩岸老年人休閑度假基地，為兩岸老年人文化交流和旅游養老提供重要平臺。

4．通過重點項目帶動，打造旅游養老知名品牌廈門旅游養老要在全國有特色，有影響力，必須發揮本地優勢，打造知名品牌?？刹扇煞N方式進行，第一是建設幾個大項目在全國快速形成影響力。目前，臺灣臺塑集團在廈門成功開辦長庚醫院，我們可以吸引并支持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投資建設與“臺灣長庚養生文化村”類似的大型養老養生項目，借助“臺灣長庚養生文化村”的養老品牌影響力，迅速在全國形成品牌效應。另外，政府也可積極引進著名投資機構，在廈門投資建設真正以養老服務為核心的綜合性大型養老養生基地項目，形成全國性品牌效應。第二是支持有潛質的養老機構進行改造升級，形成“小而精”的特色品牌。廈門目前的養老院建設已經具有一定基礎，盡管普遍規模較小，檔次不高，但有不少管理經營經驗豐富，地理位置優越，在政府政策扶持下，是很容易發展成為精品養老機構的，從而滿足旅游養老者多層次的需求。

5.發揮廈門對臺優勢，形成旅游養老產業的廈門特色對臺是廈門的最大特色，廈門在旅游養老產業的發展上也要充分凸顯對臺優勢。臺灣的養老產業較為發達，具有包括“臺灣長庚養生文化村”在內的一些知名養老服務品牌，產業發展政策和管理經驗值得我們學習。廈門應在旅游養老方面充分加強廈臺合作，凸顯廈門旅游養老的區位優勢和對臺交流品牌。在廈門建設海峽兩岸養老產業合作開發示范基地，定期舉辦海峽兩岸養老產業博覽會和養老產業發展論壇，擴大廈門旅游養老在全國的影響力。積極創造便利條件，吸引臺灣高端老年人群體來廈門旅游養老，吸引內地老年人來廈門對臺交流，將廈門打造成海峽旅游養老的首選地。

6.協同發展相關產業，形成“大旅游”“大養老”產業格局旅游養老較傳統旅游的一個突出特點是旅游時間較長，一般都在一個月以上。比如，民政部發起的典型旅游養老模式——異地互動養老，已經被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基金會列為推廣計劃，且各地民政部門開始推動其發展，其異地養老時間可長達3個月。旅游養老，既是旅游又是養老，它與老年人生活所需的各種服務緊密相關。旅游養老產業的發展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協同發展旅游、養老、醫療、地產、文化、休閑等相關產業，形成一條龍式的服務產業體系。因此，我們應有開闊的產業發展視野，將旅游養老產業發展放在廈門整個服務業提升的大工程中去，實現旅游養老與相關產業交叉融合發展。目前，特別需要發展醫療衛生和健康服務產業，通過體制機制創新，切實解決旅游養老者異地就醫所碰到的各種問題，這包括完善養老機構醫療護理，建立健全醫療急救服務網絡，增設老年病?？漆t院和診所，理順老年人異地就醫醫療保險關系等。

7.創新體制機制，吸引各類市場主體參與旅游養老產業發展廈門應進一步開放服務業市場，放松行業管制，充分調動各種社會資本的積極性，引進包括港澳臺在內的境外投資者參與養老機構和醫療機構等基礎設施建設，大力促進社會力量興辦的養老服務機構規?；?、品牌化、連鎖化運營，全面提升廈門旅游養老的服務能力和服務水平，特別是醫療服務能力和水平。

作者：向永泉 單位：中共廈門市委黨校 經濟學教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