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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明清詩文研究晚明女性詩歌群落分布
論文摘要:晚明女性詩壇崛興,女詩人不僅振興閨秀詩壇,而且爭衡大家,以其卓絕的詩歌才華,創造了中國女性文學史上一段輝煌的歷史。本文考察晚明女詩人的群體分布與構成、時代文化心理、詩歌創作藝術,揭現了晚明女性詩壇的概貌和詩歌創作特征。
創作特征明萬歷朝以迄崇禎末涌現的女詩人達數百家之多,女性詩壇崛興,令士林矚目。晚明女性詩歌一直是明清文學研究較薄弱的領域之一。近人謝無量《中國婦女文學史》論明代女詩人,僅摘錄詩句,粗陳梗概。譚正璧《中國女性文學史》關注一些明代女性曲家,未免輕視了女性詩歌的藝術和精神。20世紀90年代后,學界始較多地關注活躍在晚明文壇的一批女作家,有關研究呈現興盛之勢。本文擇論晚明女詩人的群落分布和詩歌創作的時代特征,意在初步顯現這一時期女性詩壇的概貌和詩歌藝術特色。
一、晚明女詩人的群落分布
晚明女詩人的群體分布具有鮮明的區域性,女詩人集中在江南一帶,北方籍的作家較少。江南區域人文發達,經濟興盛,文學世家林立,由此構成女詩人的淵致,涌現吳江葉氏、嘉興黃氏、紹興祁氏、嘉定侯氏、桐城方氏等女詩人群體,南京青樓女詩人構成的秦淮詩群也格外引人注目。下面分別予以簡述:
吳江葉氏女詩群。明末吳江葉、沈兩大文化世家擁有沈憬、葉紹袁、沈自征、沈宜修、葉小鶯、葉執執、葉小縱等數十位享譽文壇的作者,兩家聯姻,以沈宜修和葉氏三姐妹為中心形成葉氏女詩群,聚結著兩大家族近20位女詩人,可謂群星璀燦。沈宜修,字宛君,適葉紹袁,率五女八子淡泊自守,詩詞賡和,著有《鵬吹集》。宜修長女執執,字昭齊,工書法,有晉人風范,有《愁言集》一卷。次女小縱,字蕙綢,擅作雜劇、詩詞,晚年自定詩集《存余草》。三女小駕,字瓊章,十七而卒,有《返生香》一卷。以上四人外,葉氏女詩群還包括葉小繁、沈智瑤、沈靜專、沈蕙端、張倩倩、李玉照、沈憲英、沈華貧、沈樹榮、顏繡琴、紅于等。崇禎九年(1636),葉紹袁編刻家集《午夢堂全集》。曹學侄讀后驚嘆不已,《午夢堂集序》中說:“余潛選明詩,如獲拱璧。詛惟閨秀,足當大家。
嘉興黃氏女詩群。黃居中增輯徐興公《筆精》卷五《詩文評·宮間》:“先師攜李黃學士,家富青箱,人標黃絹,不獨子姓為然也。女有閨秀林風,婦有郝法鐘禮,玄心夙悟禪機,彤管并標女史。”黃學士指嘉興名士黃洪憲。黃氏詩群可分作兩支:一是黃洪憲子媳沈紉蘭為首,黃淑德、黃雙蕙、項蘭貞、周慧貞等人組成。沈紉蘭,字閑靚,有《效擎集》。紉蘭仲女雙蕙,字柔嘉,髻年喜禪,年十六而逝,詩詞才華可比葉小鶯,有《禪悅剩稿》。紉蘭從妹黃淑德,字柔卿,通文史、音律,早寡,禮佛隱居。項蘭貞,字孟碗,嫁黃卯錫,與姑母黃淑德相倡和,有《裁云草》、《月露吟》、《詠雪齋遺稿》。周慧貞,字艷芬,適黃婷,有《剩玉篇》。二是黃洪憲族女黃媛介為首,由黃媛貞、黃德貞等組成。媛介,字皆令,為閨塾師,甘于清貧,嫻于詩畫,意境簡遠,著《湖上草》。錢謙益《士女黃皆令集序》:“今天下詩文衰婚,奎璧間光氣黯然。草衣道人(王微)與吾家河東君(柳如是),清文麗句,秀出西憐六橋之間。馬膛之西,鴛湖之畔,舒月波而繪煙雨,則有黃媛介皆令。呂和叔有言:不服丈夫勝婦人。豈其然哉?媛介字皆德,有《臥云齋詩集》。媛介從妹德貞,字德輝,曾與歸素英共輯《名閨詩選》,詩有《冰玉》、《雪椒》、《避葉》、《蕉夢》等集,二女蘭媛、蕙媛,亦工詩詞。
紹興祁氏女詩群。祁彪佳家族為紹興文化世家,彪佳之妻商景蘭,女德淵、德瓊、德菌,子婦張德蕙、蓉,率工詩詞。黃運泰、毛奇齡《越郡詩選·凡例》:“閨秀則梅市一門,甲于海內。忠敏擅太傅之聲,夫人孕京陵之德。閨中顧婦,博學高才,庭下謝家,尋章摘句。……閨閣風流,莫此為盛。”商景蘭,字媚生,吏部尚書商周柞之女,著《香囊集》。在閨閣時與姊景徽倡和,及嫁祁彪佳,鄉人目之金童玉女,《靜志居詩話》:“祁公美風采,夫人商亦有令儀,閨門唱隨,鄉黨有金童玉女之目。”1645年,清兵攻陷南京,彪佳投水殉國,景蘭率祁氏婦孺“拈題分韻,推敲風雅,或尚溯古昔,衡論當世”。景蘭長女德淵,字強英,著《靜好集》。次女德瓊,字修嫣,有《未焚集》。小女德茵及兒媳張德蕙、蓉,亦工詩詞。值得一提的是以祁氏家族為中心所聚結的一批越中女詩人:商景徽,字嗣音,有《詠雛堂集》;王靜淑,字玉隱,有《清涼集》;王端淑,字玉映,輯《名媛詩緯》,著《吟紅》、《留筐》、《恒心》等集。祁氏女性詩群的影響延至清初詩壇,嚴迪昌先生《誰翻舊事作新聞》岡一文已揭示一斑,此不贅述。
嘉定侯氏女詩群。侯炯曾家族為明末嘉定文化旺族,擁有夏淑吉、姚妨俞、章有渭、盛蘊真、侯蔡宜等女詩人。淑吉,字美南,華亭人,夏允彝之女,嫁侯玄詢,年二十一而寡,入佛門,更名神一,著《神一龍隱遺稿》。有渭,字玉演,出身華亭閨門唱和之家,嫁侯掇,有《燕喜樓草》。妨俞,字靈修,長洲人,嫁侯玄演,明亡,禮佛,法名再生,有《再生遺稿》。蘊真,華亭人,適侯澈,自號笠道人,有《寄笠遺稿》。蔡宜,字儷南,炯曾之女,有《宜春閣集》。1645年,酮曾攜子玄演、玄潔堅守嘉定抗清,城破遇害。侯氏女詩人在明亡后共筑歲寒亭以唱和,并守節三十余年,先后卒。
桐城方氏女詩群。明代桐城方以智家族,乃伐閱之家,一門清華,女性雅負詩文才能。方以智姑母方如耀,字孟式,工書畫,嫁山東布政使張秉文,崇禎十二年(1639),清兵攻濟南,張秉文率軍抵抗,城陷,孟式投水而死。有《紉蘭閣集》八卷、《紉蘭閣詩集》十四卷。孟式之妹維儀,字仲賢,早寡,守志清芬閣,致力文史,有《清芬閣集》八卷、《楚江吟》一卷,編《宮閨文史》、《宮閨詩史》、《宮閨詩評》等。方以智早年喪母,由維儀撫教,其《合山栗廬占·慕述》云:“惟我二姑,一節一烈,《紉蘭》、《清芬》,世傳雙絕,不負家學,偉哉閨閣!”孟氏從妹方維則,有《茂松閣集》,與孟式、維儀共稱“方氏三節”。方以智生母吳令儀,字棣倩,琴棋書畫,種種精妙,三十而卒,維儀搜其逸稿,刻傳《獻佩居遺稿》。方以智妻潘翟,字副華,桐城人,有《宜閣詩文集》四卷。此外,桐城方氏女詩群還包括吳令儀從兄吳道謙之女坤元,字璞玉,十歲能詩,與方維儀、章有湘齊名,有《愁添集》、《松聲閣三集》。章有湘,華亭人,字玉筐,章有渭之姊,嫁桐城進士孫中麟,有《澄心堂集》、《望云集》等集。
錢塘女詩群。晚明錢塘女詩人輩出,其中田玉燕、梁孟昭、顧若璞稱譽一時。田玉燕,字雙飛,田藝蕃女,與妹田飛燕俱能詩,有《玉樹樓遺草》。梁孟昭,字夷素,有《墨繡軒吟草》一卷、《山水吟》一卷。《名媛詩緯》評曰:“夷素一代作手,為女士中之表表者。其長短詩歌,皆清新幽異,大小墨妙,遠過前人。”虞凈芳,虞淳熙之女,有《鏡園遺詠》。顧若璞與梁孟昭相齊名,字和知,嫁黃汝亨之子茂梧,茂梧病段,若璞自稱未亡人,有《臥月軒集》六卷。在顧若璞周圍,又聚集著數位黃氏家族的女詩人:若璞子黃璨之妻丁玉如,字連璧,不僅能詩,且慷慨好大略;若璞弟顧若群之妻黃鴻,字鴻耀.有《廣寒》、《閨晚吟》集。除以上數人外,錢塘女詩群還包括翁桓、陸么鳳、張瓊如等人。
秦淮女詩群。萬歷朝以后,南京青樓女子喜耽詩詞,參與文人唱和,構成秦淮詩群,其中以秦馬湘蘭、趙彩姬、朱無瑕、鄭如英、董白、顧媚、卞玉京為著。馬、趙、朱、鄭四人號為“秦淮四美”。馬守貞,字月嬌,善繪蘭,人稱湘蘭,性喜輕俠,與吳中名士王稚登相知,稚登評其詩“字字風云”、“聞者神飛”。有《湘蘭子集》。朱無瑕,字泰玉,歌舞、文史、詩文、繪事無不兼擅,才華傾人,而性格沉靜,有《繡佛齋集》一卷,詩意清新情至。趙彩姬,字今燕,有《青樓集》一卷,《筆精》卷二評其“五絕楚楚風流,音諧句適,亦平康之秀也”。鄭妥,又名如英,字無美,豐姿冶麗,有《寒玉齋集》一卷、《紅豆詞》,小詩婉而多風,頗具匠心。
吳門二大家。長洲陸卿子和徐媛,出身名門,嫁與名士,并擅文辭,相互唱和,時稱“吳門二大家”。《列朝詩集小傳》載:“小淑多讀書,好吟詠,與寒山陸卿子唱和。吳中士大夫望風附影,交口而譽之。流傳海內,稱吳門二大家。”陸卿子,名服常,陸師道女,嫁松江趙宦光,偕隱蘇州寒山別業,著有《云臥閣集》、《考架集》四卷、《玄芝集》四卷。徐媛,字小淑,徐時泰女,嫁范允臨,著《絡緯吟》十二卷。董斯張(徐姊范夫人詩序)稱:“相敬如賓,或回文唱和,揚論古今;或亮月半天,川巖在覽;或名花照檻,節序關心。每拈一題,夫子輒書之。”
此外,晚明還有一些較值得注意的女詩人群體,包括三水文氏:文翔鳳之妹工詩能文,有《君子堂集》、《九騷》;翔鳳之妻武氏,三水人,能詩,卒于崇禎初;翔鳳繼室鄧氏,敬慕翔鳳才名,伉儷唱隨。華亭張氏:王鳳嫻,字瑞卿,華亭人,嫁宜春知縣張本嘉,有集《焚余草》、《續草》;鳳嫻長女引元,字文妹,又字蕙如,著《貫珠集》;引慶,字媚妹,與姊引元唱和,有《雙燕遺音》一卷。上元卞氏:吳山,字文名,當涂人,嫁上元卞琳,以詩聞名四十徐年,有《西湖》、《虎丘》、《廣陵》等集,匯編《青山集》,魏禧作序;吳山長女卞夢任,字玄文,號篆生,工詩詞,母女唱和,有《繡閣遺草》、《西憐閨詠》;吳山次女卞德基,上元人,詩詞之外,兼善繪事。
二、晚明女詩人的時代文化心理
在陽明心學、三教合
一、市民思潮流行之下,晚明形成張揚個性的社會思潮,給女性解脫歷史的束縛帶來新的機遇。總體而言,晚明女詩人的人生態度、價值觀念,相較明初、中葉,變化顯著。
其一,女性自立意識高揚。晚明人文思潮催動下,女作者不甘寂寞,親操文柄選政。沈宜修,不滿舊閨閣詩選,欲揚當代女子之氣,并擔心一代才人湮沒,而選《伊人思》,錄詩46家,《伊人思自序》云:“世選名媛詩文多矣,大都習于沿古,未廣羅今。太史公傳管晏云:“其書世多有之,是以不論,論其軼事。”余竅仿斯意,既登碗淡者,弗更采擷。中郎帳秘,乃稱美譚。然或有已行世矣,而日月湮焉,山川阻之,又可嘆也。若夫片玉流聞,并及他書散見,俱為匯集,無敢棄云。容埃博搜,庶期燦備爾。”方維儀編《宮閨詩史》,評古論今,志在爭衡文壇,《靜志居詩話》稱:“龍眠閨閣多才,方、吳二門稱盛。夫人才尤杰出。其詩一洗鉛華,歸于質直,以文史當織妊,尚論古今女士之作,編為《宮閨詩史》,分正、邪二集,主于《昭明》、《彤管》,刊落淫哇,覽者尚其志焉。”無疑,《伊人思》、《宮閨詩史》等集的出現昭示著晚明女詩人已不滿足女性文學作為風雅的小點綴、小擺設地位,自立自為意識正逐步增強。
其二,追求名士風度。葉小鶯懷志高遠,沈宜修《季女瓊章傳》載云:“性高曠,厭繁華,愛煙霞,通禪理,自恃穎姿,嘗言欲博盡古今。作詩不喜作艷語,集中或有艷句,是詠物之興,填詞之體,如秦少游、晏小山代閨人為之耳。……其愛清幽恬寂有過人者,又最不喜拘檢,能飲酒,善言笑,瀟灑多致,高情曠達,夷然不屑也。如此高情曠達,的青春少女誠是難為常人所理解,難怪其逸事廣為流傳,并衍生一些奇聞異談,如袁枚《隨園詩話》卷六載:“雨東顧鑒沙,讀書伴梅草堂,夢一嚴妝女子來見,曰:‘妾月府侍書女,與生有緣。今奉救貴書南海,生當偕行。’顧驚醒,不解所謂。后作官廣東,于市上買得葉小鶯小照,宛如夢中人,為畫《橫影圖》,索題,錢相人方伯有句云:怪他才解吟詩句,便是江城笛里聲。
其三,性喜任俠。晚明士人喜任俠,女性亦不示弱。嘉興妓薛素素,善繪蘭竹,作小詩,飛彈走馬,“以女俠自命”,人稱“薛五”,每挾彈出游,觀者如堵,陸弼《觀素素挾彈歌》詩云:“侍兒拈丸著發端,回身中之丸并墜。”常熟人羽孺,本名翁孺安,字靜和,追求名士風度,種蘭嘯歌,放舟吳越。《列朝詩集小傳》載有其“風流放誕,卒以殺身”之事:“能書善畫蘭,明窗輩幾,前蘭種蒲,讀書詠歌,故以素蘭自號。明月在天,人定街寂,令女侍為胡奴裝,跨駿騎,游行至夜分。春秋佳日,扁舟自放,吳越山川,游跡殆遍。天啟七年九月中,夜漏三下,不知何人碟殺之。獄具,卒不得主名。”羽儒事跡在明末還被演為傳奇。著有《素蘭集》二卷,流傳士林。《眾香詞》評其:“句效長吉,則牛鬼蛇神,穿天出月,雕戈讒鼎,不足為其色也;晚則形神俱瘁,荒煙野草,不足為其悲,雁斷云迷,不足為其恨。”
其四,尚才藝。馬湘蘭、羽孺、薛素素皆善畫蘭,朱無瑕、傅靈修善唱戲曲,趙今燕精通詩詞、歌舞。陸卿子、沈宜修精通詩詞、書畫。以葉小鶯和小縱為例。小鶯十歲能詩,年十三即作文賦,小楷精美秀逸,繪畫別具風神。葉小縱嫁吳江派戲曲家沈嫌之孫永禎,既工詩、詞,又能作雜劇,所作《鴛鴦夢》為明代戲曲史上杰出的女性作品,沈自征《鴛鴦夢小序》云:“若夫詞曲一派,最盛于金元。未聞有擅能閨秀者。即國朝楊升庵,亦多諸劇,然其夫人第有《黃鶯》數閩,未見染指北詞。綢甥獨出俊才,補從來閨秀所未有,其意欲于無佛處稱尊耳。吾家詞隱先生(沈景),未見染指北詞。……今綢甥作,其俊語韻致,不讓酸齋、夢符諸生,即其下者,尚猶是周憲王金梁橋下之聲,實與語此道者。”其五,雅重節概。晚明女詩人崇尚節概,令后世矚目。方孟式在清兵攻破濟南后投池而死,堪稱女中豪杰。清初,侯氏女詩人咀嚼國亡家破的悲慘人生,共筑歲寒亭,詩詞唱和以終。祁氏女詩人與歲寒亭唱和遙相呼應,以凄霖苦雨之音詠唱人生、家國之悲,商景蘭《悼亡》詩云:“公自成千古,吾猶戀一生。君臣原大義,兒女亦人情。折檻生前事,遺碑死后名。存亡雖異路,貞白總相成。”揚州妓王微,字修微,才情不俗,晚年嫁華亭許譽卿,遭遇國變,相依兵災間,臨逝,以剃刀械衣貽譽卿:“當此喪亂之中,得全身為上,幸毋自辱。女詩人的民族氣節,令人蕩氣回腸。
三、晚明女性詩歌的創作特征
明末女詩人詩歌成就卓著,這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其能夠不囿于閨閣文學創作傳統,感受時代思潮,自撼胸臆,自成一家言。如徐媛深受公安派詩論鼓動,詩任自然,不事雕琢,純然“性靈”一派。范允臨《輸寥館集》卷三《絡緯吟小引》論其:“多師心獨造,無所沿襲。”莆田周庚,字明瑛,受竟陵派沾薰,其《羹繡集》清新幽峭,有風雨悲鳴之意。晚明女性詩歌題材涉及閨思、親情、世運等各個方面,其特征,概括而言有以下幾個方面:新晨
一是尚情貴真。“尚情”是晚明文學革新思潮的主流,女詩人推毅這一潮流,不遺徐力,以詩載寫一代知識女性的情感心路歷程和人生追求。如葉小鶯《七夕后夜坐,紅于促睡漫成》云:“池畔芙蓉映碧蘿,歲星今又隔銀河。侍兒未解悲秋意,明月高懸怯素羅。”不可否認,小鶯的早逝與其多情善愁深有關聯。黃媛介《讀葉瓊章遺集》嘆云:“字字敘其真愁,章章烷其天趣。成風散雨,出口人心,雖唐宋名人亦當避席。但訝彼正桃李之年,何為言俱逼霜露?惜花太甚,遂成刻露飄零,詠鵲未期,竟兆慘離情事。清人沈欽韓為葉執紋《愁言集》跋云:“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鐘情又怕傷心死,一卷愁言欲問天。”這不惟透見葉詩心,更是眾多晚明女詩人尚情貴真、哀惋情韻的絕好寫照,從中我們可以深刻體味晚明女性詩歌的可貴之處。
二是構深致遠。據沈自征《鵬吹集序》,沈宜修手不釋卷,不喜侈華,不逐時流,性情和煦,風度夷然,只是“獨賦性多愁,洞明禪理,不能自解免”。《鵬吹》一集愁言滿卷,如《寒夜聞雁》:“霜月澄寒光,紗窗晚風促。攬裊未成眠,香冷凄寒玉。一雁淚長天,哀飛聲斷續。僚喚人愁,百感縈心曲。”這并非閨中無病呻吟,其傳述的乃是對人世茫茫的深切浩嘆。葉小鶯《返生香》集中多深沉之作,如《九日》:“風雨重陽日,登高漫上樓。庭梧爭墜冷,籬菊盡驚秋。陶令一蹲酒,難消萬古愁。滿空云影亂,時共雁聲流。”一位不涉世間風波的芳華女子,發此心聲,著實令人驚詫,然而不必質疑它是否矯情,這構深致遠的詩心確是“末世”氣氛深延至閨閣的育成。
三是灑脫宕逸。項蘭貞裁句出人意表,灑脫宕逸,氣象調鏡,如《答趙夫人見寄》:“乍得山中信,開緘憶昔期。別來空有句,強半悼亡詩。”《秋日病中漫書》:“近的結合。就“性,,而言,可顯現、把握的是實性,未顯現、無法把握的是虛性;就“性”發用之“靈”而言,靈悟與顯現實性,的,我們稱之為“真”之“靈”;靈悟與顯現“虛性”的,我們稱之為“虛”之“靈”。“性靈說”對性靈具有的虛、實兩種不同層面內涵的體悟和認識是非常深刻的,它將性靈內涵的探究推向空前的高度。“性靈說”將性靈體用虛實之內涵彰顯出來,深刻揭示了人本真生存的意義,這是性靈思想成熟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