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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齡科學研究》2017年第10期

摘要：南通是長壽之鄉，也是人口老齡化的典型代表區域。經過近些年的探索和努力，南通的養老產業已經具備一定的基礎，但還處于起步階段，需要進一步探索研究，這對于其他區域養老產業成長也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本文通過PEST方法分析了南通養老產業的宏觀環境，探討了養老產業組織和產業結構，從六個方面為養老產業發展路徑提出建議。

關鍵詞：區域經濟；養老產業；宏觀環境；產業組織；產業結構

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最早提出，產業是社會分工的產物，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凡是具有投入產出活動的產業和部門都列入產業的概念范疇。產業發展是指產業的產生、成長和進化過程，單個產業的發展也可以是指產業發展的生命周期。隨著社會的發展，經濟結構、人口結構都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產業組織、產業結構、產業政策都在不斷地發生變化，新興產業不斷出現，傳統產業在升級換代中進行著產業的整合與洗牌。養老產業的產生與發展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現和成長的。養老產業也稱老年產業、老齡產業、銀發產業、銀色產業。我國在《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五”計劃綱要(2001-2005)》中首次提出“老年產業”的表述，《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一五”規劃(2006-2010)》中出現“老齡產業”的概念。在目前養老產業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一個獨立的產業部門，而是以產品消費對象的指向性類群作為界定的依據和標準，從第一、二、三產業派生出來的新興的綜合性的特殊行業，是專門為老年人生產和提供產品和服務，滿足老年人衣食住行各方面需求的各行業的集成或集合。廣義的養老產業是圍繞生命存在提供服務的產業，是為了生命長期健康、幸福實現而形成的各種產業集合。按照全球養老產業研究中心(OLDAGE)提出的概念，養老產業是根據不同的地域、年齡、環境、氣候、心理狀態、親情習慣，以社會文明和經濟發現、執政水平作為基礎，針對個體提供的生命保障產業。根據《中國老齡產業發展報告》(2014年)中的闡述，養老產業構成可以分為四大板塊，老齡服務業、老齡用品業、老齡金融業、老齡房地產業。老年產品和服務根據市場屬性可劃分為“公共物品”“私人物品”和“準公共物品”。當這些為老年群體提供與生活保障相關的各種制度、設施、物品、服務等“公共物品”由政府承擔時，一般稱為養老事業；當另外的“私人物品”如服裝、拐杖等單個商品和老年公益服務設施、社會養老機構等“準公共物品”通過市場提供時稱為養老產業。南通是全國進入老齡化最早、人口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地區之一，對于人口老齡化的不斷深化，積極主動有效地應對，全面構建以養老服務為基礎的養老產業、老齡事業發展的長效機制，推進南通市養老產業化、市場化、專業化、智能化，并通過財政補貼、稅收照顧等公共財政措施引導市場提供，對于南通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1南通養老產業發展的宏觀環境PEST分析

我們運用P政治(politics)，E經濟(economy)，S社會(society)，T技術(technology)方法對南通養老產業的宏觀環境進行簡要分析。

1.1政治環境

政治環境是指對產業發展具有實際與潛在影響的政治力量和有關的法律、法規、政策等因素。自2013年9月國務院35、40號文件出臺以來，國家各相關部門相繼推出了多項養老和健康服務業新政。新政策涉及用地、融資、財政資助、稅費減免、人才隊伍建設、醫養結合等諸多方面，進一步確定了我國養老服務業的發展目標，為突破多年來制約養老產業發展的幾個瓶頸提供了政策保障。2016年5月2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我國人口老齡化的形勢和對策舉行第32次集體學習。進一步強調了推動老齡事業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南通市委、市政府也高度重視養老產業老齡事業的發展，從2008年至今，先后出臺了《關于加快我市老齡事業發展的實施意見》《關于全面推進居家養老服務工作的意見》市政府關于進一步推進社會養老服務體系建設、加快養老服務業發展的實施意見》《南通市市區居家養老服務補貼辦法》《關于銀行業扶持養老服務業發展的指導意見》《關于做好養老服務招商工作的指導意見》《南通養老服務發展5年規劃》《南通市國辦、民辦養老機構建設管理服務標準(試行)》《關于建立基本照護保險制度的意見(試行)》等20多個政策文件，為南通的養老產業老齡事業的健康有序發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基礎保障，為養老產業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1.2經濟環境

養老產業發展的經濟環境包括了區域經濟增長、收入增長、區域經濟結構、經濟規模等方面。在當前我國經濟新常態運行的宏觀背景下，南通經濟仍然保持了較高的增長速度，根據南通統計年鑒提供的數據，2014年南通實現地區生產總值5652.7億元，人均GDP7.7萬元，在全國大中城市位列25位，在地級市中位列第10位，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33374元，與經濟增長速度基本保持一致。與此同時，老年人口的收入也在不斷增長，但是我國老齡化的未富先老的特點在南通表現也比較典型，這種發展趨勢對于經濟的持續發展也造成巨大壓力，經濟收入是影響老年人消費最重要的因素，宏觀經濟形勢的增長和微觀家庭收入的增長尤其是老年人收入的增加都是養老產業發展重要的經濟保障。南通每年財政收入的55%以上投入到民生，為改善老年人的生活提供了物質保障。目前南通全市農村集中供養老人的標準是每人每年5200～10800元，分散供養標準是每人每年3800～7500元。還建立了高齡老人尊老金制度、實施老年人意外傷害保險，政府全額承擔相關費用。2013年，南通全市老人參加保險人數37萬多人，承保率超過20%。南通市的經濟發展不僅推動了精神文明、社會文明和生態文明建設，同時也推動了養老產業的快速發展。

1.3社會因素

社會環境主要包括人口構成和社會文化兩個方面。人口構成方面，根據聯合國對老齡化社會的界定標準是：60歲以上人口數量占總人口數量比重的10％，或者65歲以上人口數量占總人口數量比重的7％即步入老齡化社會。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顯示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占全國總人口的13.26％，其中65歲及以上人口占8.87％，我國已經步入老齡化社會，我國是世界上人口老齡化程度比較高的國家之一，老年人口數量最多，老齡化速度最快。就江蘇省而言，截至2014年底，江蘇常住人口7960萬人，戶籍人口7677.16萬人。60周歲及以上老年人口1579.24萬人，占戶籍人口總數的20.57%。江蘇省民政廳廳長侯學元表示，江蘇是全國最早進入人口老齡化的省份，老齡化比例居全國各省區之首(不含直轄市)。江蘇省民政廳《2014年江蘇省老年人口信息和老齡事業發展狀況報告》中顯示，截至2014年，江蘇百歲老人達到4574名，南通、徐州、鹽城三市聚居了全省近半數百歲老人，老齡化比重排在前三的是南通、蘇州和無錫市。南通的老齡化比例相當于發達國家老齡化水平，是未來20年以后的全國老齡化水平，南通老齡化比全國提前了17年，比全省早了4年。在社會文化方面，2014年5月28日，國際自然醫學會授予南通“世界長壽之都”匾牌，南通成為國際自然醫學會、世界長壽鄉科學認證委員會命名的首個“世界長壽之都”。2014年南通人口767.63萬，其中100周歲以上的老人有1031人，平均每10萬人口中有14人。80～89歲有31萬人，90～99歲有4萬人。2013年中國老年學會認定的49個長壽之鄉中，江蘇如皋、如東、啟東都進入榜單。中國老年學學會理事、南通市老齡協會會長顧嘉禾認為，南通的長壽基因不僅體現在舒適宜人的自然環境、綠色低碳的生態環境，同時更體現在和諧包容的社會環境和淳樸厚善的人文環境，深厚的歷史淵源和人文積淀鑄就了南通崇文尚理、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延續和保持了源遠流長的長壽文化。

1.4技術環境

技術環境是指一個國家和地區的技術水平、技術政策、新產品開發能力以及技術發展動向等。技術的進步可以改變社會對于產品和服務的需求的變化，產生新的成長機會，養老產業的發展升級技術創新是重要的突破，為老年人服務是現代服務業的重要內容。目前，在養老產業中，智能化手段已經得到普遍應用。運用信息通訊、人工智能等技術和手段，實現現代科技與養老產品、養老服務的融合，將互聯網、云計算、物聯網等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居家養老、社區養老、機構養老等有機結合為老年人提供了更加人性化和個性化的服務。南通在全省率先探索開展農村“一助一”結隊幫扶，為12000多名農村獨居、孤寡老人解決養老服務難題。通過推動“互聯網+養老”服務，為市區包括通州區的45萬老年人建立了基本信息庫，全市已建成縣(市)區級呼叫服務平臺9個，服務空巢、獨居老人達到1.1萬名。現在南通已形成安通、安吉通、海盟金網、好蘇嫂、樂慈養老等為龍頭，加盟服務商達到3310多家的居家養老服務信息系統。在社區探索建立“嵌入式”綜合性養老服務平臺，為社區老人提供多位一體的便利服務。

2南通養老產業組織和產業結構分析

產業組織是同一產業內企業間的組織或者市場關系，組織也可以指產業形成的形式或者組成部分之間的關系。產業結構是產業間的技術經濟聯系與聯系方式。產業發展主要體現在產業的市場關系也就是供求關系。產業發展的前提是充足的有效需求，產業發展的核心是產品和服務的供給。

2.1南通養老產業需求主要特點

(1)人口深度老齡化。南通的老齡化程度遠遠高于江蘇省以及全國水平，而且老齡化程度呈持續加速態勢。截至2014年年底，南通市總人口超過767.63萬，60周歲以上戶籍老年人人口數量191.68萬，占同期總人口比例的26.26%，80歲及以上人口占60歲以上老年人21.68%，占65歲及以上人口的32.22%。截至2015年年底，全市60周歲以上老人人口達到209.48萬，占同期總人口比例的27.31%，這一數字和比例還在不斷上升。南通已經處于深度老齡化水平狀態，在以較快的速度向超老齡化邁進。下面是1982年以來部分年份南通65周歲以上老人數量和比例變化情況(如表1所示)。這種人口老齡化結構的改變，帶來了消費結構的變化，也引起了產業結構的變化。

(2)養老需求多樣化。南通的人口老齡化空間分布不平衡，南通主城區市區老齡化程度相對較低，縣市區勞動力輸出較多，留守老人較多，老年人口比重較高，比較突出的如東縣，人口老齡化超過了30%。人口普查的資料顯示，老年人文化程度普遍偏低，中小學以下文化程度占比63.54%，高學歷占比2.11%。隨著高齡化和獨居老人的增加，老年人的患病率和發病率以及老年人意外事故發生概率也隨之增加，這樣老年人進入養老機構安度晚年和醫療護理的需求也在增加。除了城鄉差別、文化差別、性別差別，還體現在老年人不同的個體差異，例如性格差異、心理差異、生理差異等產生的需求成多樣化的態勢。隨著老年人結構變化、收入變化，越來越多的老年人健康意識增強，不僅是物質方面的需求，對于快樂、長壽等精神健康需求開始擴大，貫穿于吃穿住用行、身心健康快樂等生活各個方面產品和服務的需求應運而生。

(3)養老目標層次化。老年人是一個動態變化的過程，年齡方面是從中年到老年，從低齡到高齡；從身體變化方面從健康到亞健康到帶病；從生活能力方面，從完全自理到半自理，再到不能自理，完全失能甚至失智。不同年齡、身體情況、生活狀況對于產品和服務的需求也有所區別。國內外學者把老年人的需求歸納起來主要是經濟支持、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三個方面，并將這三個方面和馬斯洛的五層次需求理論以及我國的“五個老有”或“六個老有”目標相對應建立了分類圖，如圖1所示。“五個老有”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護法》概括的養老目標，即“老有所養、老有所醫、老有所為、老有所學、老有所樂”，“六個老有”是《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五”計劃綱要》中提出的“老有所養、老有所醫、老有所教、老有所學、老有所為、老有所樂”。這些目標的提出和老年人需求的結合，揭示了老年人的需求不僅僅局限于物質方面的生理需要、安全需要，還有精神方面的社會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實現需要，以上需求雖然有區別，但是同時存在，互相依存。

(4)養老服務智能化。當前，隨著兒女參與工作人數和工作機會的增加，空巢老人、獨居老人數量不斷增加，還有一些患有重病或慢性病的老年人生活狀況也令人堪憂。南通市社區日間照料床位僅占全部養老床位的1％左右，無法滿足老年人的生活照料等需求。智能科技的運用，例如可穿戴設備、智慧醫療技術、智能家居、智能監測等智能化養老科技的應用需求越來越緊迫。不僅在南通，全國養老服務科技創新程度都不高，主要依賴人工服務，因此出現突發狀況無法預警、老年人走失、日常護理不到位、護理人員缺失等，也帶來諸多社會問題。

2.2南通養老產業供給主要特點

(1)產業基礎基本形成。一是基本形成“9073”養老服務格局。目前南通市已經初步構建了以居家養老為基礎，社區服務為依托、機構養老為支持；面向所有老年群體提供基本生活照料、護理康復、精神關愛、臨終關懷、緊急救治等服務的主體和市場關系。二是初步構建多元主體的養老服務體系。根據南通市民政局2016年1月的數據，截至2015年底，全市養老機構總數239家，養老床位數65161張。其中，公辦養老機構108家，床位數26721張；敬老院96家，床位數22438張；注冊民辦養老機構131家，床位數15636張。全市護理型床位總數17497張，占機構總床位數的41.31%；社會力量興辦總床位數(含公建民營床位)達32600張，占養老總床位的50.03%。全市60周歲以上常住老年人數約198萬人，每千名老人擁有養老床位數達32.9張。全市共有55家農村敬老院轉型升級為區域性養老服務中心。居家養老服務深入推進，全市提檔升級達到標準化水平的居家養老服務中心(站)有120家。三是積極推進養老產業化市場化建設。南通市政府積極扶持老年用品和產品市場開發，拓展適合老年人的健身、康復、娛樂、體育、培訓、理財、旅游、法律援助等項目，建設老年用品服務街區和養老產業園。目前已有如皋中國長壽城養老產業園區、如東小洋口健康產業園、海門國際生態島AARC養生養老基地等。

(2)產業組織培育落后。一是養老產業組織主體培育滯后。南通和全國其他地區一樣，除了老年保健品和醫藥產品以外，其他老齡用品的生產商和服務商缺乏，研發組織和產業孵化組織更加匱乏。雖然相當的廠商已經看到了養老產業蘊含的巨大潛力，但是出于投資環境、產業政策和老年服務群體的消費障礙等方面因素的考慮，大都還舉步不前，持觀望態度。二是養老市場盈利空間小，利潤率低。但是養老機構投入大、收益低，即使有政府補助和社會資助，南通市養老機構的年利潤也僅僅只有10%左右，有的甚至是虧損狀態。三是產業市場化程度低。缺乏品牌企業，產業、企業競爭力不強，影響力小，產品和服務類別單一，同質競爭嚴重。四是產業專業人才稀缺。從業人員年齡結構主要是集中于中老年人，年齡在40到60歲之間；文化結構以中小學文化程度為主體；服務類型主要集中于基本護理人員，但是此類人群護理技能和專業知識比較匱乏；供求方面產業需要的各種類型人才都緊缺，缺口非常大。

(3)產業結構不合理。一是產業內部不同養老模式之間不平衡。居家養老、機構養老、社區養老之間需要進一步平衡和整合。一些地處農村的小型托老機構，收費較低，房屋檔次差，空間小，通風、采光條件差，又因資金有限，不具備專門的醫療人員和看護，對于需要長期護理的病人來說根本不具備長期照料的條件。而公辦養老機構設施先進，環境優美但收費較高，只有少數離退休干部或者有充分經濟保障的老年人能夠享受。二是養老機構供需矛盾突出。從當前的發展狀況來看，雖然發展勢頭較好，但是依然存在一些瓶頸和問題，在對養老機構的調查資料顯示，養老機構整體數量少、質量不高、增速緩慢，養老機構建設和布局不能滿足老人個性化需求，資源有待整合、人員素質有待提高。民營養老機構費用較高，基礎設施不完善，人才匱乏；公辦機構數量少，入住難。供需矛盾，城鄉養老水平不平衡是當前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

3養老產業發展的路徑思考

3.1挖掘產業發展潛力，形成產業驅動力

從養老產業的概念可以看出，其涵蓋了老年人的產品和服務，涵蓋了一二三產業的所有有關整個老年人群各種具體需求。南通雖然是世界長壽之都，但是養老產業發展仍然處于萌芽階段、發展初期。養老市場仍存在很大的空白，市場亟待開發、老年產業潛力巨大，需要市場供求雙方發力，形成對養老產業的驅動力。在需求方面，需要繼續開拓和挖掘產業市場，刺激消費需求，養老產業目標消費群體相對于全國其他地區而言基數龐大，南通地處江蘇省，近些年發展水平一直處于前列，在全國地區級城市中排名前20，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高，城鄉居民可支配性收入也在不斷增加，本地區的老年人購買能力較強，養老觀念較為開放，在次基礎上，可以進一步激發產業活力；在供給方面，需要推動養老市場供給側改革，促進養老產業市場細分化、發展產業化，加大對養老產業的扶植力度。

3.2培育產業組織，探索產業發展模式

首先，做大做強養老機構，培育一批知名品牌。鼓勵社會力量投資，進行規模化、連鎖化經營，鼓勵各種形式的養老模式的發展和成長，促進資源共享、跨區聯合，推動形成養老機構的品牌成長，加強養老機構核心競爭力的構建。其次，利用產業轉型，尋求產業發展資源。充分挖掘產業自身資源優勢，完善配套政策。另外可進行產業之間的資源互補，南通的一些產業例如酒店、紡織、建筑、房地產等正處于轉型期，可以鼓勵這些產業廢棄閑置的廠房、商業設施及其他可利用的社會資源進行整合和改造，用于發展養老服務事業。最后，構建符合南通老齡化特征的產業發展模式。在居家養老和社區養老方面，繼續完善社區居家養老服務站功能；在機構養老方面，從法律上和政策上支持社會資本投資興辦福利性和非營利性的養老服務設施，并且對現有的養老服務機構進行更深一步的改革。在養老模式方面，繼續探索以房養老、居家式社區養老、異地養老、合居養老、遺贈托老、招租托老等。不同的養老模式適合不同的群體，需要更多新的模式來更廣泛地解決養老問題。

3.3形成養老產業鏈，擴大產業發展效應

養老產業是集生產、經營、服務于一體的綜合性產業體系。養老產業的特點是產業鏈長、涉及領域廣，如果再對養老產業鏈進行劃分可以劃分為養老住宅、護工培訓、福利器械、養老軟件及信息系統、醫護服務、文化生活、家政服務、老年金融等。養老產業鏈的有效銜接是推動商業養老產業有序發展的關鍵點。通過產業鏈延伸，可以帶動新的健康產業鏈、農業產業鏈、食品生產和銷售產業鏈、護理、臨終關懷服務對接的上下游產品和服務產業鏈、老年旅游產業鏈等，從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和產業布局變化，促進區域經濟結構的調整和升級。

3.4構建養老產業集群，形成產業生態系統

如皋、海門等現有的養老產業發展已經具有一定特色，但是從南通市總體規劃來考慮還呈散點和零星分布，需要進一步集中發展、集約經營，從而起到集聚效應和規模經濟效應。建議能夠繼續從頂層設計規劃布局養老服務業集聚區和養老服務特色產業基地。培育打造一批主導產業突出、產業鏈條完整、服務功能完善的養老服務業園區。支持有條件的地區建立老年生活用品用具和服務產品特色產業制造基地。養老產業是最具有聯動能力，需求最大的產業形態。用養老產業打通健康、農業、旅游、商業、住宅等形態產品和服務，形成能夠自我創造、自我發展的產業生態系統。深化產業市場機制，探索產業盈利模式。市場機制的中心是價格機制，養老價格的形成受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其中包括政府政策以及投入、社會支持、養老機構的投入、老年人的自身投入等。養老機構要了解行業定價機制，避免定價偏離市場的需求，導致資源配置失衡。養老產業正在起步階段，許多項目服務模式和盈利模式還不清晰。很多養老產品和服務企業還沒有真正盈利，經濟效益在于產品的創新和服務的創新，需要市場規范，尋求可持續的服務模式和盈利模式，才能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真正使產業的潛力發揮出來。

3.5弘揚現念，完善養老產業政策制度

南通一直都有尊老愛老敬老的優良傳統，但是人們對于養老和孝親文化的理解主要集中于能夠讓老年人保持基本生活狀態的言行中。在老齡化深度發展的形勢下，越來越多的老年人成為主體，從大街上、在城鄉中，很多老人活躍在我們的視野中，養老文化的涵蓋意義要更寬泛，現代養老觀念提倡不僅提高老年人生活和生命質量、還要讓老人們活得有尊嚴，能夠有自尊、自立、自強的生活，幫助老年人真正實現“六個有所”。從政府層面，搞好頂層設計，促進各種政策制度銜接，增強政策合力。培育養老產業新的增長點，繼續完善相關規劃和扶持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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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劉記紅 單位：江蘇工程職業技術學院社會管理工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