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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流失是指在思想宣傳中，由于表達不夠充分、闡釋不夠合理、話語不夠到位、形式不夠科學而造成的意義呈現不理想的現象。其基本原因是脫離思想政治教育規律、脫離現實生活、脫離群眾意愿，割裂了思想主體、思想客體和思想環境的一體性以及意義的完整性。思想政治教育中存在的過度痕跡化、格式化、空殼化是造成意義流失的常見現象，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機械主義、等是造成意義流失的主要根源。探索有效的意義聚合方式，通過制度化常態化措施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高效運轉，是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重要路徑。

〔關鍵詞〕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意義流失；聚合機制

“宣傳思想文化工作必須牢牢把握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共同思想基礎的根本任務，推進理念創新、內容創新、手段創新，不斷把握工作規律、增強整體功能，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思想保證、精神力量、道德滋養、文化條件。”〔1〕按照這一要求開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取得了很多成績，但由于主觀和客觀方面的局限，目前的成就與黨和政府的投入不完全適應，意義表達存在著“水土流失”“顆粒化”“散落化”“斷裂化”的現象，思想政治的滋養力、培育力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要結合現實探索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聚合機制。

一、當下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種種意義流失

當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在深度、廣度、效度等方面都卓然有效，但由于方法選擇、理論認識、表達形式等方面存在的不足，造成的思想散光、精神漂移、理想缺位等現象也不容忽視。在思想理論的宣傳與落實方面，有措施不力現象，有僵化生硬現象，有片面說教現象，這些方面影響著思想理論意義的整體表達。

1.過度祛魅和隨意施魅造成的意義流失

過度祛魅和隨意施魅都是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病態，前者是指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抽出意義內容而降低意義寄托功效，后者是指教育者以主觀想象給思想政治教育隨意注入主觀意圖。這兩個方面都對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表達造成不良影響，常見的形式有過場化、淺薄化、粗俗化、空殼化、過度景觀化和過度痕跡化等。通過這些方式進行意義祛魅或意義施魅，所造成的意義偏失存在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各個方面，并以不同的方式消解思想理論宣傳的效果。

第一，過場化造成的意義流失。過場化主要是通過表面文章，用草率的方式體現思想寄托，用膚淺的思路體現價值關懷，用支離破碎的詞語體現精神追求，執迷于外部形式而把意義呈現降低到次要地位。一些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只在面上做，不往深處走；只作蜻蜓點水，不作精雕細琢；只顧外場熱鬧，不講內心體會。這種過場化講的是排場，要的是轟動，作態是浮光掠影，影響如“空里流霜”；這種過場化講的是上級認同，要的是領導表揚，留下的是群眾非議；這種過場化推許的是轟動效應，講究的是媒體吹捧，留下的是社會諷譏；這種過場化，“有的是非觀念淡薄、原則性不強、正義感退化，糊里糊涂當官，渾渾噩噩過日子。”〔2〕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過場化現象，造成一些教育主體、教育客體都處于飄忽不定的狀態，時而關注這一點，時而關注那一點，甚至出現了認真走過場、爭著夸光鮮的局面。這種隔簾望月式的做法，濾掉了最有價值的思想內容，當受教育者追憶或回顧其中的感受時，總會有一種飄渺的距離感和虛幻的模糊感，對其中的意義是不那么清晰的，甚至個別教育者也是“我有迷魂招不得”。

第二，淺薄化造成的意義流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一個完整的體系，對它的宣傳表達也必須是條分縷晰的，但一些地方、一些部門的思想政治教育存在著以目廢心、尚詞病理的現象，減損了思想理論的深刻和睿智，人為地使思想脫離了社會生活和對群眾心靈境界的涵養，思想政治教育的所指與能指發生分離，教條化和空洞化也難以避免。一些地方的思想政治教育成了純粹的話語訓誡，教育者板著面孔用盛氣凌人的腔調表達著不合常態的思路，用高人一等的態度藐視受教育者，在他們那里，內容表達無足輕重，壓住臺、鎮住人就是“硬道理”。一些人甚至放言恣肆、聲附虛和，在形式上追求異調新聲，在效果上講求實用主義，故意降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格調，把馬克思主義等同于一般的意識形態，鼓吹思想上的“平等競爭”，消解了馬克思主義的權威性。

第三，粗俗化和空殼化造成的意義流失。我們的思想政治教育中，一些人把講粗話當成理論宣傳的本色，把講歪理當成思想教育的內容創新，似乎越粗俗越是貼近群眾，越放達越能顯示關愛群眾。一些人淡化理想信念、涂黑紅色文化、調侃創業精神、攻擊改革開放，用高級黑、低級紅來表達不良意識。馬克思恩格斯曾對此類人畫像：“把激昂之情同庸俗之氣滑稽地結合一起；自稱關心問題的本質，但又經常忽視問題的本質；以同樣自高自大的態度把市儈式的書本上的一知半解同人民的智慧對立，把所謂‘人的理智’同科學對立；輕率自滿，大發空言，無邊無際；給市儈的內容套上平民的外衣；……”〔3〕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空殼化現象，造成外華里空、虛有其表，是一副純粹說教者的面孔，而粗俗化現象則會造成宣傳形象粗疏、宣傳話語粗陋，給人一種鄙俚不堪的印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粗俗化和空殼化，實際上是把思想政治教育攪成“一鍋粥”、弄成“糊涂賬”，本來應該具有清晰邊界的思想意義，被模糊成難以分辨的混雜形式。

第四，過度景觀化和過度痕跡化造成的意義流失。在一些部門和一些地方，出現了把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過度景觀化的現象。標語、條幅、壁畫、櫥窗展覽、動畫等充斥大街小巷，甚至出現了極不嚴肅的事項。過度景觀化給人帶來的是一時的新奇，然后是一種麻木感和視覺疲勞，盡管花樣翻新，效果卻不理想。口號一大堆，行動難落實；標語滿大街，回應不熱烈，這是沒有處理好具體化、形象化、生活化與感知領悟的關系，也降低了群眾對思想意義的認同感，增加了思想上的疏離感。一些部門的思想政治教育規章定得很完善，寫入報告，貼在墻上、掛到網上、刷到屏上，就是沒有記在心上和落實到行動上。在一些地方和部門，辦公室里文字和圖片“風光無限”，卻只是墻上景色；大街小巷標語翻飛，卻給人一種“眼前有景道不得”的感嘆。還有一種過度痕跡化現象，從思想政治教育的一般規律和要求看，采用表格、數字、圖片、音頻等形式來表達意義，是有利于提高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但是，一些地方搜羅細節、統計內容、規整材料不是作為經驗資料備存或研究，而是為了應付上級檢查和匯報總結時顯示“政績”，它也講“雁過留聲”，但不是人民群眾的贊譽之聲，它也講“抓鐵留痕”，但不是在群眾心里留下印痕。

2.偏離規律和疏離本義減損了意義寄托

一是非常態化造成的意義減損。一些地方把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看成純粹的政治行為，希望通過短期的政治指標達到全面的思想治理，忽視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生活性和現實性；一些部門為了凸顯思想宣傳政績，希望通過行政手段達到思想上的整齊劃一，要求定期達標、限時完成，這些做法違背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長期性規律。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非常態化，還有內容淺薄化、宣傳口號化、動員粗俗化，影響著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和群眾參與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熱情。追求數量和急于求成，“在文化問題上，急躁冒進是最有害的。”〔4〕一些地方對此心知肚明，但卻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搞一哄而上的運動，不是用潛移默化、循序漸進的方式達到思想上的提升，而是希望通過一日之功、一蹴而就達到既定目標。一些部門在落實任務時存在著不協調、不規范、不系統的現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扶了這邊倒了那邊，經常出現以經濟“中心工作”沖淡意識形態“核心工作”的做法。

二是非制度化造成的意義減損。把思想政治教育看成隨意搭配的和附屬于主觀活動的事項，不是用制度來貫徹思想內容，不是用規章來規范宣傳方式，也不是用紀律來約束思想表達，而是把不合政治規矩的音調、不合宣傳理路的方法、不合主流思想的內容、不合群眾意愿的話語，借助思想政治教育表露出來，甚至利用思想政治教育發泄不合時宜的觀點。有的人以言論自由沖淡思想教育主題，打著學術研究的旗號干著違背學術道德的事情；“有的甚至向往西方社會制度和價值觀念，對社會主義前途命運喪失信心；有的在涉及黨的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等原則性問題的政治挑釁面前態度曖昧、消極躲避、不敢亮劍，甚至故意模糊立場、耍滑頭”。〔5〕一些地方不遵循思想宣傳原理，不顧日常生活道理，一味灌輸、一味命令，忽視了思想建設的能動性，也缺少了自圓其說的能力；一些地方走向另一個極端，偏信“蓬生麻中，不扶自直”，信奉經濟好了就會一好百好，忽視了意識形態教育的灌輸作用，這是主觀主義、片面主義在思想建設中的表現。方法論上的變化，常常引起人們對既定的價值選擇產生疑惑，思路的飄忽不定，又會使人對思想結構產生異想，這也會影響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結構。

三是非哲思化造成的意義減損。以固定模式規范所有地域的宣傳活動，用統一形式淹沒思想建設的靈活性，一些搞政治教育的人，卻不清楚政治教育的目標和任務，甚至用官僚的眼光看待政治教育。一些地方以“精準”把握要義為名，讓群眾生搬硬套某些條框，卻沒有“融化在心靈里、銘刻在腦子里”，忽視了思想內涵、意義結構和指導作用的一體性，將思想教育演變為懸浮在生活世界之上的說教形式。一些地方不切實際地推出思想建設的形象工程，要求按照一個模式調配思想宣傳資源，將思想政治教育定格在一個層面上，忽視了思想建設的主體差別、區域差別和時段差別，實際上是用淺薄掩蓋深刻、用僵化代替靈活、用表面抹殺內涵，是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僵化現象。這種格式化造成懶于思考、怠于踐行的局面，“天經地義”地擁抱不需要論證的真理，“無動于衷”地接受固定的思想程式，反思和追問成為多余，秩序和意義成為點綴，那些在思想王國里徜徉往來的人把積極的思維力蛻化為消極的適應力了。

3.不良群體和傳統陋俗消解了意義表達

其一，迷信群體對思想政治教育中意義表達的消解。有些人思想中存在著根深蒂固的迷信觀念，他們信鬼神不信馬列，信神學不信科學，拜山拜水拜精靈，就是不拜社會主義，拜神拜鬼拜上天，就是不拜共產黨。“有的不信馬列信鬼神，從封建迷信中尋找精神寄托，熱衷于算命看相、燒香拜佛，遇事‘問計于神’”。〔6〕這些抱有迷信思想的人，信奉神祇的力量，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卻不愿接受。他們在享受社會主義帶來的諸多利益的同時，又把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擱置一邊，在享受黨和國家關懷的同時，又在思想上疏離黨和國家。“身在福中不知福”“吃水不思挖井人”，是這種狀況的真實寫照。這些人的思維中，最能護佑他們的是神靈，最能解決他們現實問題的是上天，但他們忘記了自己就生活在現實中，忘記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帶來的種種福利，也忘記了“人棄常，則妖興”的古訓。這些人的思維中，生活的意義是賜予的而不是創造的，生活的價值是構想的而不是實踐的，在想象的空間里尋找精神慰藉，就擱置了現實空間的思想政治的意義。

其二，病態群體對思想政治教育中意義表達的消解。這里主要指黑惡隊伍和邪教隊伍。黑惡隊伍是與社會治安以及法制建設有關的問題，也常對思想政治教育產生不良影響，因為黑惡隊伍的存在不僅影響社會穩定，也嚴重敗壞社會風氣。黑惡勢力的泛濫給不少群眾的印象是法不制惡、惡人無敵。邪教分子用異端話語挑戰人類文明、攻擊黨的方針政策，到處宣揚世界末日、地球崩潰等，毒化社會風氣、敗壞人倫道德、危害基本人權。這些方面都嚴重危害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表達。

其三，陋俗群體對思想政治教育中意義表達的消解。改革開放使中國社會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休閑方式也隨著社會基本矛盾的變化而改變，精神娛樂成了關注的重點。人們的休閑時間增多了，需要有一個打發時光的方式，而我們的很多地方沒有提供較好的娛樂空間以及豐富多彩的娛樂內容，這造成賭博等社會陋俗行為充斥其間，它擠壓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時間和空間，淡化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孔子說：“居今之俗，服古之服。”生活修養是最好的意義寄托方式，繼承了禮儀的習慣，感觸了時代的精華，才有高雅行止規范。在基層社會中，還存在著恪守陳規陋俗的家族勢力，他們打著繼承傳統文化的幌子，把舊傳統不加區分地全部接收過來，把擬古、仿古、學古作為一種時尚來追捧，用虛構的“國學熱”夸飾文化“繁華”，而忽視了對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判斷。還有一種現象，一些青年人在追隨社會潮流的同時，把一些不良文化引向農村，以吃喝玩樂為業者有之，以好逸惡勞為榮者有之，吸毒、拐騙者有之，忘記了價值規范，泯滅了榮辱之別，“簫鼓追隨”“風俗淳厚”的民風也會遭受破壞。這些陋俗群體及其價值追求，也造成思想政治教育意義散落和流失。

二、當下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流失之原因

當下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流失的原因，有來自教育者和被教育者認識方面的，也有來自方法選擇及其策略定位方面的。其總體表現是：對思想理論的意義傳遞方法不對路，存在言不及義、詞不達意現象；對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涵把握不完整，存在斷章取義的現象；對理論和實踐結合方式表述不到位，存在“兩張皮”和“一點論”現象。

原因之一：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形式主義造成的意義流失

一是形式主義造成的主體認識偏差及影響。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許多問題都可以從形式主義中找到癥結，它消磨了一些人的工作熱情，不求知之深，但做“明白人”，既然思想政治教育“費力難見效、出力不討好”，不如做顯山露水的經濟事項和晃人眼目的文化工程；它減損了一些人的奉獻精神，造成一些地方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缺場或空場，遇到成績，都來錦上添花，遇到挫折，無人雪中送炭；它拉低了一些人的責任意識，守土有責、守土盡責弱化為守土無責、守土缺責，甚至聽任“水分流失，土壤板結”；它淡化了知行合一的要求，既在“知”的方面流于形式，又在“行”的方面無所作為。形式主義給一些人帶來慵懶情緒，視覺上的滿足超過了意義上的體現，儀式的完整超過了意義的完整，“師之所存，道之所存”的意義呈現規律成了如煙往事，思想政治教育所要求的歷史依據和邏輯思路也被放在一邊。“思想成了文本，文本退化為文字，文字僅僅作為符號供人背誦，背誦的意義在于交換，當這種知識與思想脫離了社會生活的思索和心靈境界的涵養”，〔7〕“教育”就成了籌碼，“思想”就成了過客，意義的濃度就被稀釋了。

二是形式主義造成的話語表達偏差及影響。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表達也經常面對這種情勢，它的敘事方式如何選擇、邏輯體系如何體現、目標如何達成，是一項技術活。話語敘事選擇得好，可以有言辭通義之效，話語選擇得不好，則有詞不達意之弊。一些人為了應付思想宣傳工作，就在表述形式上做文章，不惜鋪陳，不嫌詞費，甚至出現了以詞害意的形式主義，這種現象在很多時候“能勝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話語喋喋不休，卻沒有觸及思想之“道”。一些人經常用“美妙”的話語表達互不相干的內容，以“高調”的形式解讀思想理論，用“豪華”的修飾表達理想信念，卻沒有豐厚的思想寄托。形式主義也給人一種作風浮漂的印象，“我們中間也有一些人遵循這樣的原則：我們干嘛要刻苦學習呢，那是馬克思老爹的事兒，他的職責就是什么都要懂。”〔8〕如此以來，純粹觀念、高調話語沖淡了實事求是之心，實際應用和生活實踐被擱置一邊。

三是形式主義造成的價值寄托偏差及影響。在一些人看來，思想可以缺場，形式必須過硬，最常見的表現是文化產品空殼化，它所造成的意義散落是非常明顯的。一些地方以經濟、獎項、榮譽等衡量文化產品的優劣，把文化產品的價值寄托功能、精神養成功能放在一邊，忽視了文化所蘊含的社會調節功能和道德規范功能。一些地方偏重思想教育和文化形式的多樣性，輕視思想內涵和文化內容的重要性，“形”與“質”發生分離，“體”與“魂”發生分離，外部表現與價值寄托發生分離，這種形式主義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危害極其嚴重。一些文藝創作者不講思想方向和社會貢獻，只顧個人得失和一己悲歡，成了生活中的“取消主義”，他們用低俗取消品位，用庸俗取消格調，用媚俗取消高雅，這是形式主義在思想宣傳中的又一表現。一些思想政治工作者把我們的理論當成許多零部件搭配組裝的機械內容，忽視內在信仰的力量，忽視實際生活的意義，使之轉化為裝點門面的條文，降低了思想對社會秩序和結構的規制力，成為漂浮在生活之上的文字形式。“夢想在自由的飛翔”“靈魂早已脫韁”，當思想與事實發生分離時，在一些人那里思想就成了純粹的符號，價值寄托卻成了次要的方面，其結果也是意義的流失。

原因之二：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片面主義造成的意義缺失

一是思想政治教育中認識錯位造成的意義缺失。認識論上的脫節在于對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地位和作用認識不夠。有一種怪論，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是多余的，也有人認為西方社會沒有思想政治教育這個詞匯，照樣運行和發展得很好。這種論點顯然對當下社會生活中多樣化思潮競爭的局面以及沖擊主流意識形態的局面認識不足，對當下東西方價值觀之爭、意識形態之爭的激烈性認識不足，對當下世界格局中思想文化沖突與交流態勢的認識不足。一些人把問題絕對化、片面化，順利的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順利的時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了”。〔9〕認識論上的脫節還在于，一些人脫離現實環境抽象地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問題，忽視了意識形態建設的長期性和對社會主體影響的長期性。事實上，對思想政治教育外在形式的和諧華美的追求，與內在精神情感的寄托，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形與神是一體的，如果只追求外在的華麗而不注重品質的高低，難免有意義缺失之弊。

二是思想政治教育中實踐錯位造成的意義缺失。實踐論上的脫節表現為，思想宣傳與實踐應用存在兩張皮的現象，一些宣傳者臺上講一套臺下做一套，人前說一套人后做一套，尤其是個別身居要位的官員不是以身作則，而是以身試法，成了理想信念教育的反面教材。這種負面作用極大地消解了我們在思想宣傳中的努力。實踐論上的脫節，也表現為一系列不協調的現象，一些人教條主義地恪守部分論條，要求群眾生搬硬套某些內容，實際上濾掉了思想精華，抽取了思想理論的深刻性和睿智性內容，削弱了對社會問題的批評功能和診斷作用；一些人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用“自由表達”曲解黨的思想理論，把理論體系任意拆解、胡亂拼裝，造成思想表達不銜接、理論敘說不系統、實際應用不對路。列寧曾說：“社會主義不是按上面的命令創立的。它和官場中的官僚機械主義根本不能相容；生機勃勃的創造性的社會主義是由人民群眾自己創立的。”〔10〕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方法和智慧也來自廣大群眾，生硬的行政命令是不符合認識規律的，機械的行政化手段也是不合意義傳遞規律的。

三是思想政治教育中方法錯位造成的意義缺失。方法上的脫節與認識論、實踐論上的脫節經常是共生的，表現為違背思想政治教育規律的做法、違背群眾路線的做法和違背思想宣傳紀律的做法。違背思想政治教育規律的做法主要表現為不遵守思想傳播規律、主體教育規律、理論表達規律，“蔽于用而不知其文”，蔽于形而不識其理，執著于耳目可驗、口鼻可得的膚淺經驗而放棄精神的體驗，是造成思想政治意義散落的重要原因。一些人依靠單相情愿，以普惠恩澤的姿態，把自己打扮成思想上的“救世主”；一些宣傳者將宣傳對象置于宣傳場域中，而將自己擺在局外，變成了教育活動的“旁觀者”；一些部門畫地為牢，忽視思想教育的關聯性，也捆綁住了自己的手腳。違背群眾路線的做法主要是：不尊重群眾意愿，或者無原則地遷就部分群眾。違背思想宣傳紀律的做法，主要是突破思想邊界、偏離政治方向、跨越制度底線，將學術研究與思想宣傳混為一談，造成理論表達蒼白無力、思想宣傳缺少活力、學術研究沒有動力，如此一來，意義何處歸屬，心靈何處歸屬，就很成問題了。

原因之三：和理想主義造成的意義散落

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和理想主義造成的意義散落，是兩個極端的表現，前者把我們黨的思想理論看成“一切虛無”，主張全部推倒；后者把我們黨的理論看成“絕對精神”，完全沉浸于理想主義之中，不愿意探索把思想付諸實際的有效路徑，在強調理論的偉大意義的同時忽視了實踐的決定意義，將思想宣傳凌駕于實際生活之上，坐而論“道”而不是切實行“道”，自然也會降低對信仰者的釋厄解困之功。思想政治教育遵循思想建設的一般規律，是社會生活中經常性的活動并與日常生活融為一體，但在實際上，不論是“截斷眾流”式的表達，還是“舍本逐末”式的表達，或是“包容萬有”式的表達，都會影響到被教育者對思想政治內容的理解，造成意義耗損和表達上的折扣。在一些時候，思想話語和實踐應用發生分離，思想俯瞰實踐的時候，一些人總是大話炎炎地認為它完全符合人文精神，但在落實的時候卻無意解決具體問題，造成思想意義和實踐意義發生分離，而當把思想付諸實踐時，又以內容空泛為借口降低理論的指導意義，進一步加劇了意義流失。

社會不良思潮中，成為最時髦、最流行、最夸張和最具煽動性的負能量，也是當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最大障礙。曾說：“在國內，一些錯誤思潮和觀點不時出現，有的人以‘反思改革’為名否定改革開放，有的人借口現實中存在的問題攻擊我們黨的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有的人極力歪曲、丑化、否定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軍隊和我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偉大實踐，有的人大肆宣揚西方的價值觀，有的人惡意編造、肆意傳播政治謠言。”〔11〕有自身的邏輯運思方式，其套路是：顛倒是非，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性；以偏概全，否定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準確性；歪曲事實，否定黨的領導的合法性；斷章取義，以學術研究名義行顛覆社會價值之實；故作草根，以民粹主義顛覆主流價值；崇尚西方，用非馬克思主義解構馬克思主義；流里流氣，以粗鄙形式“戲說”科學社會主義。它無視馬克思主義對人類歷史的巨大貢獻，無視中國共產黨對社會發展的領導作用，把馬克思主義說成暴力工具，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說成“變形的資本主義”，把中國近現代革命史說成盲流造反史。從本質上看，不只是觀念或觀點差異，不只是對某一事項認識上的差別，也不只是對社會不滿而發一些牢騷的事情，虛無的是中國革命史、建設史和馬克思主義發展史，是對當下思想政治教育危害最大的思潮。

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理想主義造成的意義散落也是常見的，它執著于用純粹精神來編織思想政治教育結構，從而造成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流散。希望一切問題都能夠通過思想宣傳來解決，現成的答案就在思想之中，只要人們能夠背誦出其中的教條和公式，就能立即掌握解決問題的門徑。一種表現是，把理論知識當成確立身份和落實目標的萬能公式，用理論代替一切。另一種表現是，有選擇地截取一些內容，需要哪一塊就裁下哪一塊，完全不考慮理論的完整性。還有一種表現與教條主義相似，尋找理論和實踐的一一對應點，以此確立思想和現實的互證。這三個方面中，第一種是將理論意義凌駕于實踐之上，把意義懸置在絕對狀態，忽視了實踐的檢驗功能，從絕對化的一極夸大理論意義的同時，也減損了理論的說服力，第二種是割裂了理論的完整性，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呈現出片面化、碎片化的狀態，第三種實際上是在主觀上一廂情愿地搞理論上的自我欣賞，用自話自說的方式炫耀特定的“理論”條框在特定“實踐”中的有效性。在一些人那里，當主流思想的診斷力被理想主義降解時，思想政治教育也隨之降低了對社會問題的診治效果，降低了對社會不良現象的批判能力，也會出現支脈對主流、邊緣對中心的挑戰。

三、構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聚合機制

思想常常是治理社會的藥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有效工具。思想政治教育必須全面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意蘊，體現它對現實問題的診斷能力、發現能力和治理能力，通過切實有效的措施改變一些地方實際存在的低效現象、意義表達不到位的現象以及投入與產出不相適應的現象。

1.建立常態化的意義聚集機制

一是用問題意識帶動意義建構。面對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現實問題，無動于衷不行，麻木不仁不行，被動應付也不行，要認清這些問題的源頭和本質，認清這些問題的危害和作用方式。要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遵照四中全會提出的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各項要求，切實鏟除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病灶，消除不良思想的傳染源，阻斷不良思想的傳播途徑，并且教之以躬行、明之以涵養、示之以模范，提高易感人群對不良思想的免疫力。“要對準焦距、找準穴位、抓住要害，不能‘走神’，不能‘散光’”，〔12〕對理論，務其精微，對實踐，求其至當，以德業相勵，以制度為規，把思想政治教育重點放在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高度遵從上，放在維護黨的執政地位的合法性上，放在確保萬眾一心、團結一致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上，放在關系世界社會主義命運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上。話語選擇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建構的重要方式，合適的話語往往起到增添思想魅力的作用，從傳遞意義的工具變成意義本身，是一個語言和意義充分融合的過程，把書面意義轉化成日常語言，運用充滿機智和巧喻的話語藝術寄托思想意義，是需要長期探索的課題。歷史上，佛家為了達到宣傳效果，經常采用“四眾驚心”的聲音韻調、“適會無差”的道理闡述、“文藻橫溢”的辭彩表現、“采撮書史”的廣征博引，這對我們今天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表達和意義建構是一個有益的啟示。當我們采用日常話語表達理論思想時，消除意義阻隔的辦法就是貼近思想、貼近生活，把深奧的道理變成日常生活，用日常生活詮釋深層的道理，這也是一個意義建構的過程。

二是用知行合一增強意義鏈接。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一個完整意義的體系，對它的貫徹是大眾化生活化的意義呈現。如果教育者只是作為“宣讀員”“傳聲筒”向社會宣讀文本，那么可能會因“曲高和寡”而無法把意義表達清楚。思想文化的簡約和轉化是必要的，便于記憶、便于表達、便于理解是一個基本要求，但不能把文本平庸化、蒼白化、空洞化。在知行合一問題上，“古人所以既說一個知又說一個行者，只為世間有一種人，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全不解思惟省察，也只是個冥行妄作，所以必說個知，方才行得是；又有一種人，茫茫蕩蕩懸空去思索，全不肯著實躬行，也只是個揣摩影響。所以必說一個行，方才知得真。”(《傳習錄》)我們現在講理論和實際結合，可以將知行合一的要求進一步拓展，把學思踐悟作為一體化的內容來實施，力爭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達到學得細、思得全、行得好、悟得深，若不能將思想和實踐密切聯系，即使說在嘴上，“亦濟得甚事，只是閑說話”。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意義表達，說起來很空虛，做起來卻是實實在在的事情，葉公好龍不行，花架子也不行。要在實踐中切實消除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和，不做“趟子手”，爭做行家里手，切實提升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意義傳遞效力。

三是用技術創新優化意義表達。現代技術和傳統方式影響下的思想政治教育，顯示出多樣化和靈活性特征，固守以前的程式已經難以適應實際需要，割裂現代技術與傳統方式也難以跟上時代步伐。“面對受眾閱讀習慣和信息需求的深刻變化，一些媒體還是按老辦法、老調調、老習慣寫報道、講故事，表達方法單一、傳播對象過窄、回應能力不足，存在受眾不愛看、不愛聽的問題，時效性、針對性、可讀性有待增強。”〔13〕這就使得技術、知識、方法等的融合創新成為必要，這種方式注重大數據基礎上的知識和信息的交融，注重網絡技術與教育方法的交融，注重傳播渠道和不同類型主體的交融，注重對內傳播和對外傳播的交融，它在揚眉瞬目之間顯示出思想真諦，在心志流轉之間流露價值取向，在整體上有助于改變“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的割裂狀態。現代網絡技術和數字技術在思想政治教育管理中的應用是一個新趨向，通過云數據、云管理等對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及效果作出全面指導和跟蹤，有利于及時把握動態和不足，這是提高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意義呈現的重要途徑。

2.構建制度化的意義堅守機制

一是價值堅守制度化。“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14〕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不是圓滑的說教，不是轉彎抹角的曲折表達，它的基本姿態是開誠布公。思想理論的魅力，源于對現實生活解答的可靠性，在這個問題上，必須使思想政治教育對社會的信仰、理想等有積極的指導和匡補，思發于理，行遣于心。我們的理論很高妙，也很現實，不能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沉湎于說教和純粹思緒的構建，也不能僅僅把我們的理論說成是邏輯上的事情。要把我們的理論用清晰的觀點顯示出來，把我們的主張用明確的話語表達出來，讓群眾明白無誤地接受。在革命年代，我們曾講辱罵和恐嚇絕不是戰斗，在新時代，我們認為諷刺和嬉戲絕不應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調。要體現主流、把握要點、切中時弊，“拆除‘心’的圍墻，不僅要‘身入’，更要‘心入’、‘情入’”，〔15〕真正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要義闡釋表達出來。

二是政治堅守制度化。政治堅守是一個方向性問題，必須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必須是社會主義的，要讓廣大群眾認識到在通往共產主義的道路中一刻也不能離開思想指導。通過思想政治教育講清楚我們的理論優勢、政治優勢，講清楚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革命和建設的奮斗史，講清楚中華民族不懈努力的愛國史，講清楚中國共產黨與時俱進的改革開放史，講清楚“四個自信”的道理和依據，講清楚牢記“兩個務必”、增強“四個意識”、做到“兩個維護”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站在政治大局的高度上，我們不僅反對把“一切謎底放在自己的書桌里”，也反對通過打啞謎的方式模糊政治方向，要通過現實、通過比較把“從何處來”“作何種事”“到何處去”講清楚，不能讓群眾被動地接受“政治包辦”，而要使思想政治教育成為理論意義集結地和制高點。

三是理論堅守制度化。“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16〕思想政治教育如果不與解決中國的現實問題結合起來，那么它的說服力和影響力都會是蒼白的。針對性、現實性是開展實現政治教育的基本要求，表現為實踐的有效性、對象的目標性、內容的指向性，不能把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變成幾個教條來背誦。“內容永遠是根本，融合發展必須堅持內容為王，以內容優勢贏得發展優勢。”〔17〕思想政治教育要切實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實要求，切實為群眾答疑解惑，解決群眾在理論和實踐中遇到的種種困惑，切實達到糾偏匡正、揚善抑惡的矯治作用。在思想理論的意義表達上，要克服兩種傾向：一是克服把經典文本僅僅作為背誦對象而忽視心靈涵養的傾向；二是克服把精神修養作為個人內心陶冶而把理論建設作為累贅的傾向。在肯定超越和承認現實之間，在理論宣傳與實踐證成之間，使廣大群眾能夠作出合理的判識，自覺地接受。

3.構建日常化的意義呈現機制

一是通過日常化的學習機制體現思想意義。生活上的學習，是為了識得做人的道理，是為了涵養德性；理論上的學習，是為了增強信心，是為了洞明方向。要構建常態化的學習機制，形成全民學理論、家家談理論、人人思理論的局面，通過大眾化的學習風尚、生活化的學習理念和累進式的學習方式，使思想政治教育成為社會理想的固化器，人生目標的參照系，價值觀念的定位器。舊式的宣傳方法已經不能適應現實需要，“我們不需要死記硬背，但是我們需要用對基本事實的了解來發展和增進每個學習者的思考力，因為不把學到的全部知識融會貫通，共產主義就會變成空中樓閣，就會成為一塊招牌，共產主義者也只會是一些吹牛家。”〔18〕對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要學好其中蘊含的新精神，要學出奉獻社會的新動力，做到“接住地氣、增加底氣、灌注生氣”，做到日有所進、月有所增、年有所長。

二是通過日常化的宣傳機制體現思想意義。思想政治教育的規律性表現就是推而引之、源而流之，達到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表達狀態，傳送者和接受者都怡然自得，這樣的狀態需要通過常態化、制度化、生活化的方式來保證。自覺將思想政治的意義內容轉變成生活化的內容，進而形成一種機制，有利于形成秩序化的意義鏈接。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常態化，就是堅持由易到難、由近及遠，努力把思想內容變成日常行為準則，“關鍵是要在‘導’上想得深、看得透、把得準，做到‘導’之有方、‘導’之有力、‘導’之有效”，〔19〕這需要明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常態化制度化的時代基礎，理解新時代對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什么變化、造成了什么態勢、提出了什么要求；明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常態化制度化的一般樣態、特定環境和現實要求，理解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之問、時代之困、時代之鑒，在常態化制度化中體現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優勢、政治優勢、主體優勢、制度優勢和比較優勢，通過靈活多樣、豐富多彩的形式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有效地貫徹到全社會中去。

三是通過日常化的管理機制體現思想意義。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有思想約束，還要有法律制度約束，不僅有軟規定，還要有硬要求；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事情，而是必須做并且必須做好的事情。構建常態化的管理機制，要“心存敬畏、手握戒尺”，自覺承擔起思想政治教育的責任，“注重在日常管理中體現價值導向，使符合核心價值觀的行為得到鼓勵、違背價值觀的行為受到約束。”〔20〕要做“有米之炊”，建立和完善保障機制；放“有的之矢”，建立和完善獎懲機制；定“有章之規”，完善和落實各項規章；鑄“有形之范”，建立和完善創新機制。要突出國家意志，著力宣傳中國精神、中國智慧；突出政治動員，著力提升國家的思想認同、政治認同和價值認同；突出思想傳播效率，著力提升思想傳播效能，精準傳播思想內涵，優化思想傳播途徑。

四是通過日常化的踐行機制體現思想意義。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做得如何，關鍵是看各級各類主體的參與活動及其效果如何，要看他們在宣傳工作中守土盡責的決心和行動如何。要發揮黨員干部的引領責任，真正確立共產主義理想并以實際行動投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用奉獻詮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用理論引導行為方向。黨員干部要帶頭堅定“四個自信”，守住輿論陣地，占領思想高地，樹榜樣以彰精神，立表率以顯品質，切實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宏偉目標、價值選擇、實踐智慧宣傳到全社會中。要發揮廣大群眾的主體作用，通過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引導群眾對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作出客觀的判斷和評價，堅定廣大群眾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心。把群眾作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力量，依靠群眾尋找和探索適應新時代要求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徑，聚民心以增活力，尊民意以增動力，實現主體力量、主體精神、主體創造的高度統一。要強調宣傳機構的普及責任和學術創新責任，實現理論宣傳、學科發展和話語表達的高度統一。黨的新聞輿論媒體的所有工作，“都要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把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變成人民群眾的自覺行動，及時把人民群眾創造的經驗和面臨的實際情況反映出來，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強人民精神力量。”〔21〕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是隨著時代而變化的，宣傳機構、宣傳隊伍、學術研究必須應時而變，在謀新路、寫新篇、說新話等方面要有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