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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破舊立新的歷史環境
20世紀是一個動蕩的年代,兩次世界大戰、經濟危機、獨裁統治等世界局勢的巨大變化,使緊張、憂慮不安成為一種普遍的社會心理。戰爭撕碎的不僅僅是歐洲和整個世界的格局,也不僅僅是人們對于一個美好世界的渴望,并且切斷了未來與過去的聯系。戰后的世界以一種加速度向著現代社會而去,這種變化必然會在藝術和音樂中有所體現。反映在音樂中,就出現了許多帶有強烈刺激性、夸張,甚至怪誕的作品。繪畫藝術中出現的達達和超現實主義,反人工控制、自動寫作的思想和實踐打開了藝術創作的一扇門,通向結構的反面,即解構,從而造成傳統言路的斷裂。這種斷裂的普遍化是二戰后出現的。具體音樂、偶然音樂尤其是后者,率先將傳統以來一直到現代主義的音樂所具有的“主體發展邏輯”或“對比統一”的有序性打破了。按貝爾的話說,偶然音樂、概念音樂、環境音樂等無序化、行為化的作品“溢出了藝術的容器”。20世紀音樂,顯然是經過了一個重要的歷史過渡之后,作為一個極其獨特的風格樣式成型,并且,與其之前的所有音樂風格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強烈反差。它全面變換音響結構方式,并極度關注音響本身。如果用極端方式對20世紀音樂做一個定位的話,一端是走向更高度的組織化,比如序列音樂,其結果是產生了一種極其復雜并且極端理性的音樂;另一端則是走向更大的自由,比如偶然音樂,在這里藝術已不再反映生活,反而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并且像生活一樣的不確定。進一步看,兩者的內在走向,就是有序和無序,以及美和非美的樣式。[1]
20世紀的社會和文藝思潮變換復雜,哲學出現了存在主義,心理學誕生了弗洛伊德學說,繪畫發展出表現主義,文學詩歌涌現出象征主義、未來主義等。藝術是相通互連的,同一時代音樂家的創作往往會與這些人文思潮發生千絲萬縷的聯系。在20世紀音樂作品里,無論是在內容的選擇還是技法的運用上,都可以發現作曲家們在努力地發掘、探索、調動一切可能的因素推陳出新。向由來已久的傳統挑戰,追求藝術表現手法的不斷更新,歷來是音樂家們的共同追求。為此,音樂觀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多年來形成的審美標準不僅失去了光環,甚至遭到排斥和反叛。這種從古典到現代的歷史性轉型并不是孤立的,“世紀末”轉折至第一次世界大戰,可以被稱作西方音樂“現代性”的萌發期。此時,歐洲處于“世紀末”的焦灼和混亂之中,傳統的觀念和標準風雨飄搖,文藝思潮空前活躍。音樂在經歷了19世紀末的浪漫主義沖刷后,正在發生深刻的裂變。統治西方音樂近300年的傳統建構開始土崩瓦解,德奧音樂的支配地位趨于喪失。新潮的音響和技法已在形成,各種音樂流派和音樂思潮層出不窮,相互重疊。作曲家們依據各自對傳統和未來的理解,在創作中采取了非常不同的策略和技法。[2]20世紀音樂之所以與其之前所有音樂風格樣式形成如此截然不同的強烈反差,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就在于它是嶄新的。
20世紀西方“現代性”文化邏輯深埋在它的歷史中。從理性崛起到理性獨白,再到反對理性中心主義,形成了一條比較清晰的軌跡。人們逐漸地發現,“音樂”這個詞慢慢地被“聲音”所代替,它傳達了一種新的欣賞態度,“新的聲音,要有新的聽法。不要力求聽懂,而是要注意音響的活動。”在大多數情況下,現代音樂并不是以一種形態出現的,但是無論怎樣,各種可以被稱作是現代音樂的音樂都具有一些共同的特征,比如說對和聲功能的破壞,比如說不穩定的節奏或者根本毫無節奏可言,比如說對于普遍意義上的噪音的運用,比如說對發聲樂器的功能的再定義。從90年代中期電子音樂大爆發開始,幾乎所有的音樂都帶上了電子的味道,甚至世界音樂也成為了電子音樂中的一種素材而被經常地使用。但是這也帶來了一些問題,當音樂家面對的可能性更多的時候,音樂就更多的是在于選擇而不是創造,而這樣的選擇總是會伴隨著某種泛濫的趨勢。
二、科技催生的創作環境
現代音樂的始端就是基于一種和古典主義決裂的概念,而在這個概念之上隨著科技,或者說材料的發展而跟進,并且整個音樂的未來都將必然和科技的變革和發展有著極大的關系。由發端于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科學革命所引發的現代技術革命,始于20世紀40至60年代,人類科學在原子能技術、電子計算機技術、半導體技術、空間技術、激光技術等方面都得到了突破性進展。特別是進入70年代以后,由于微電子技術的產生和迅速發展、電子計算機技術的不斷更新換代及其在各個技術領域的廣泛應用,使現代技術革命更加明顯地展現出以信息革命為核心的特征?,F代技術革命給人類的生產生活所帶來的巨大變化是無法抗拒的,科學技術日益滲透到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各個領域,人們的音樂生活也隨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1948年,法國作曲家皮埃爾·舍費爾創作的《地鐵練習曲》,不用樂器,不用人聲,直接使用“具體的聲音”來制作音樂,把車輪滾動、噴汽、汽笛等聲音進行拼接、錄制而成。通過電子技術手段,作曲家皮埃爾·舍費爾第一次擺脫了“組織音符”的常規,實現了直接“組織聲音”和創作、制作、演出的一體化,從這個意義上說,科學技術的發展,引發了20世紀現代音樂的一場觀念上的革命,拉開了電子音樂的帷幕。從50年代的具體音樂(MusiqueConcrete),到60至70年代的磁帶音樂(TapeMusic)和80至90年代的計算機音樂(ComputerMusic),電子音樂經歷了不同的發展階段,橫跨了“模擬技術”和“數字技術”兩個技術時代,包容了多年來人類在電聲學、音響學、錄音技術、計算機技術及電子信息技術等眾多學科、領域的研究成果,為音樂藝術與科學技術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以高科技為依托成為這個時代的音樂標志。[3]
音樂創作利用計算機技術,可以進行音樂的數字合成,既能合成已有的各種音色,也可以合成自然界中以及現有世界上還未有過的聲音。當電子樂器開創了用電子技術模仿樂器音色和探尋新鮮音色的先例之后,真正成熟的自動化電鳴演奏是通過電腦(計算機)控制電子合成器進行音樂表演,既而進行音樂創作的實驗。這對于不斷追求音樂創新的音樂家們而言,無疑提供了更為廣闊的創作空間。電子樂器與電子音樂、計算機作曲、微電腦制作音樂以及“彩色音樂”等的興起,給音樂帶來了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尤其是計算機應用于音樂,使科技與音樂的聯系更為緊密,甚至使“彩色音樂”得以真正實現,這是一種通過聲與光,通過電子計算機控制、相互結合而成的藝術新品種,它使20世紀的藝術生活更加五彩繽紛。20世紀音樂幾乎貫穿整個世紀,可以說,是一種極端專業化了的現代音樂:通過新的觀念、新的技法、新的音響結構方式,以及某些新的聲音材料創作出來的那部分音樂。因此,從20世紀整個音樂發展來說,20世紀音樂是極其前衛和先鋒的;另外,和整個西方史相比,無論在創作還是表演上,也已經在工藝技術上及至頂端。[4]人們窮盡想象進行創新,藝術變得越來越難以理解。技術的大比拼把音樂的表現疆域推進到所能想象的極限??v觀歷史發展進程,科技的發展帶動了音樂的發展,充分體現了音樂與科技的同步性。
現代派音樂創作由于受到科學主義的影響,從20世紀中期以來就有意無意地將自身等同于某種科學技術,正是技術本位的觀念意識,成為造成西方現代專業創作脫離聽眾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技術話語的侵蝕,在現代社會里,文化已成為少數精英的特權,而日益失去與大眾的聯系,現代藝術變得非常難以理解。我們還應該看到技術本位觀念所引導的另一種分裂(商品與消費的分裂),體現在傳媒領域正在進行的另一類型的文化技術(產業)化當中。在資本利益的驅動下,這種技術化一方面把藝術降低為一種純粹的感性刺激物,一方面把大眾當作純粹的感官動物,這種潮流也是世界性的。[5]從表面上看,傳媒的商業炒作,那種絕對迎合大眾的媚俗來滿足人的感官享受,和某些“嚴肅”的現代音樂的極端理性化到背離音樂藝術最基本的聽覺性原則的強烈反差,似乎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但實際上它們恰恰都是社會技術化不可避免的產物,都是社會生態不可避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