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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邱”和“納西阿媽”是納西語中的兩個稱謂詞匯。阿勒邱是明代麗江土司木增夫人的名字。因為阿勒邱心靈手巧,且通情達理,所以成了當時納西族婦女爭相崇拜的對象。此后,“阿勒邱”也便成了精明能干的納西族婦女的代名詞。“納西阿媽”則是對納西族中老年女性的一個較為親切的稱呼,屬于非親屬稱謂。雖然“阿勒邱”和“納西阿媽”這兩個詞只是納西族歷史文化當中的一個人物形象、稱謂,但是筆者認為它們可以作為納西族語言中的文化符號,尤其是代表納西族傳統(tǒng)女性形象的文化符號及象征。關于納西族社會里的女性這個話題,近年來有學者從文化、社會、經濟生活等各個方面進行多角度探索,蔡維琰[1]主要通過對納西文化中的圖騰崇拜、神話傳說及社會生活的分析,得出納西族女性具備獨立自主、勤勞奮進、善良豁達的意識的結論。和鐘華等[2]則主要探討了納西族原生態(tài)的性別觀、婚姻觀,以及各個社會階段這些觀念制度的變化。周智生[3]則主要介紹了民國時期麗江商界的納西族婦女。這些學者的研究論著,為我們了解納西族女性開啟了一道道知識之窗、智慧之門,收獲頗豐。但是相比較而言,從語言學的角度探討這一話題的研究甚少。因此,筆者在學者們研究的基礎上,試圖從文化語言學的角度來對這一話題進行一些探索和思考。本文將運用文化語言學中的文化符號解析法①,以這兩個文化符號作為出發(fā)點,結合分析納西族語言中的一些相關的語言現(xiàn)象,來進一步闡釋“阿勒邱”和“納西阿媽”這兩個文化符號背后的意義,以展示納西族傳統(tǒng)文化中的女性形象,讓本民族人能夠意識到自己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也能讓更多的人認識到納西族文化中這筆寶貴的精神遺產。文化語言學是研究語言與文化的關系———語言所蘊含的民族文化內涵,以及民族文化對語言的存在形式和演變怎樣產生影響的一個語言學分支學科[4]1。語言與文化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一方面,文化是語言的“底座”,文化影響語言,沒有文化,語言便不復存在。而另一方面,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文化的一個特殊組成部分。不同民族的文化造就了不同的語言,而各個民族的語言又成了各自民族文化的一面鏡子,豐富地載現(xiàn)了各民族人民的思想觀念、倫理道德、精神信仰、審美情趣等。人類文化語言學的鼻祖德國語言學家、哲學家W•F•洪堡特就曾經說過:“民族的語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語言”[5]他的學生、德國語言學家H•斯坦塔爾也強調“語言表現(xiàn)出民族精神的自我意識、世界觀和邏輯思想。”可見,在研究一個民族的文化的時候,不能忽視民族語言這一寶藏。通過分析語言現(xiàn)象背后的文化含義,我們能夠更加直接、深入地了解納西族女性在該民族文化中的地位和她們所呈現(xiàn)出來的面貌。
一、“阿勒邱”一詞溯源及文化語言學內涵
(一)阿勒邱———納西人心目中的完美女性“阿勒邱”這一人物形象在電視劇《木府風云》中有著生動的呈現(xiàn)。該劇講述了女主角阿勒邱潛伏木府、放棄復仇、收獲愛情、感化他人、拯救木府的波瀾起伏的故事,劇中“阿勒邱”所展現(xiàn)出的善良、勇氣、睿智和胸懷令人欽佩。歷史上真實的“阿勒邱”雖然沒有這么跌宕起伏的經歷,但是她身上同樣具備劇中女主人公的勤勞、善良、勇敢、大度。阿勒邱是明代麗江木氏十九世土司木增夫人的名字,這位夫人不僅幫助土司處理內外政務,還帶兵打戰(zhàn),是一位十分能干的女性。因為她持家有道,教育子女有方,且又心靈手巧、通情達理,所以成為了當時納西族婦女爭相崇拜的對象,而后又成了納西婦女的典范。而“阿勒邱”(納西語發(fā)音為“l(fā)etsu”②)一詞便成了精明能干的納西族婦女的代名詞,成了勤勞、聰慧、勇敢、完美的納西婦女的象征。在老一輩人的表述中,“蜜霈阿勒邱”(“蜜霈”(mip)在納西語中指勤勞的女子)是經常被用到的一個詞,用來表達對一個納西婦女的極致的贊賞。現(xiàn)在隨著《木府風云》的播出,很多的年輕人也開始了解這一人名背后更深層的含義,開始越來越頻繁地使用這一詞語。比如有的年輕人會用“阿勒邱”一詞稱贊自己喜愛的同伴,有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夠具備勤勞善良的優(yōu)秀品質,也會用“納西阿勒邱”作為對女兒的親昵稱呼。在麗江古城的大街小巷也多出了一些像“阿勒邱食府”這樣以“阿勒邱”命名的商店,而文化界的人士也在著力重新塑造阿勒邱這一經典納西族女性形象,由麗江本土歌手創(chuàng)作的歌曲《阿勒邱》,則展現(xiàn)了活潑、聰明的木增夫人形象,歌頌了納西婦女的勤勞、勇敢和聰慧。
(二)從文化語言學視角解析完美女性形象阿勒邱這一形象受到廣大納西族人民的熱愛和推崇,恰恰體現(xiàn)出了納西族文化對女性勤勞、善良等等品質的期待和追求。而這一點也可以從一些納西族語言詞匯中體現(xiàn)出來。一些長輩在教導家里的女孩子時常會說:“勞呢羅么北,好勞買牟套”(laonilombe,haolaommtao),意思是一個人如果懶惰、不勞動是不會有飯吃的。因此,在納西族的家庭里,父母對女兒從不會嬌慣,而是注重培養(yǎng)女孩子勞動的能力,早早的就讓她們分擔一些家務。有一句納西族諺語這樣說道:“蜜留自牟高,蜜霈自牟色”(milidzimougao,mipzimouse),意思是:漂亮的女子不能當飯吃,能干的女子永遠吃不完。從這一諺語中,我們可以看出納西人擇偶是以勤勞、才干為標準的,不同于當代社會里年輕人推崇的“白、富、美”,“高、富、帥”。在納西文化里,勤勞能干的青年是人們稱道的對象,也是青年人的理想伴侶。正如納西族歌手肖熠光在他的納西語專輯《納西凈地》“披星戴月納西女”這首歌里唱到:“美麗的麗江啊巴達花盛開巴達花艷麗啊比不上動人的納西姑娘大城市里美麗聰明的女孩啊比不上披星戴月的納西姑娘能干的小伙子快去追求她美目黑葡萄鼻子若懸膽小嘴如瓜子聲言如蜂鳴沒什么不會做沒什么不知道心思巧妙會賺錢尊老愛幼守規(guī)矩能干的小伙們快去追求她。”流行文化、影視歌曲中頌揚的也是勤勞善良的女性形象。可見,雖然時代改變了,但是這種傳統(tǒng)的審美標準依然存在,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納西人。勤勞能干的女子受到人們喜愛,勤勞能干的品質受到人們稱道,但是納西族文化對女性的期待和理想遠不止于此,更有勇敢、智慧和堅韌。這一點在在電視劇《木府風云》的“阿勒邱”身上有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而在納西族歷史上也有傳說這位夫人不僅幫助木土司處理內外政務,還帶兵打戰(zhàn)。在麗江古城木府博物院中的“阿勒邱”畫像里,“阿勒邱”身著傳統(tǒng)納西服裝,英氣十足,是名副其實的“大腳女人”,和那些或嫵媚或嬌柔的夫人太太們不同,她的身上透露出一種男兒氣概。而在納西語中也不難找到體現(xiàn)女性男兒氣概的表達。“蜜譜”(讀作“mipu”,納西語中“mi”為女,“pu”為公)一詞便指像男人一樣的女人,頗有現(xiàn)在比較流行的“女漢子”一詞的意味。“蜜若”(mizwa)一詞則可以用來指女強人,還有一句人們通常在贊揚女子時常常會說的話“若歐脾氣帶”(zopiqid),意思為有男子的脾氣。這些表達都是用來形容女子身上有果斷、勇敢、堅毅、沖闖甚至強悍的性格。有人把“女漢子”解釋為:“外有女兒身,內有爺們心;兼有女性的溫柔、謙遜和善良,又不乏男性的剛強、果敢和大氣的女性。”這一詮釋與傳統(tǒng)納西族文化對女性的社會期待是非常契合的。納西族的這種文化心理從其古老的東巴文化中也可見一斑。東巴文是納西族先民創(chuàng)造的具有本民族獨特風格、至今仍流傳在民間的象形文字,是世界上迄今唯一活著的象形文字。在東巴文字中,男人被寫作“”,女人被寫作“”。能人為“”,“女能人”一字,寫作“”[6]82。在納西族社會,“能者”是因其人具有超越常人之德能,廣為人所頌揚而被冠之的名譽。東巴文中有“女能人”一詞,可見女性當中有能者,而且并不鮮見。在東巴古籍當中就有許多關于女能者的描述,比如東巴經書當中的《超度女能者•鋪設神座•招魂》就有對女能者的頌揚:能干的茨爪金姆,殺死了術的牟道格饒拿母鬼,獲得了能干的名聲。……能干的古羅肯柯,建造珊瑚的紅倉房,鎖著大倉庫,獲得了能者的名聲。……能干的束命神魯,射死了林間的黃野豬,獲得了能干的名聲……。專門研究東巴文化的納西族學者和虹評述道:“納西族沒有因為女性的生理性別與男性的不同而忽略了對作為人本身該具有的英雄氣概以及人的才智的贊賞和追求,他們把歷史上的大無畏的女英雄和充滿智慧的女能人們作為楷模進行頌揚和膜拜,執(zhí)著追求。”[2]13語言文字是人們記錄客觀事物的一種媒介,是一個民族文化心理的具象反映,因此,從納西族古已有之的東巴文字和東巴古籍的描寫也可以看出,在納西族的傳統(tǒng)文化中,女性不是總是需要被男人們保護的弱勢群體,她們勇敢、堅毅、獨立、自強。
二、“納西阿媽”及其文化內涵
女性不僅僅要賢良淑德,還要有不讓須眉的氣魄和膽識,這一點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在納西人的語言詞匯中,而在“阿勒邱”身上則集中的體現(xiàn)了這些品質,因此,“阿勒邱”可以作為納西族語言文化當中的一個文化符號,是納西族完美女性形象的一個代言。但是要深入解讀女性在一個民族文化當中的地位,就有必要探討一下她們在家庭和經濟生活當中所扮演的角色。在納西族家庭中,婦女作為妻子、母親,同樣要相夫教子,操持家務,扮演傳統(tǒng)的女性角色,但除此之外,納西族婦女肩上還承擔著對家庭的一份很特殊的責任,而納西文化似乎對“母親”賦予了特別的文化含義。
(一)納西母為大納西語當?shù)闹小澳浮币辉~就有著特殊意義。納西語詞匯中母親為“美”(me),兒子和男人叫“若”(zo)。但是,在語言的實際使用中,這兩個詞與其他詞匯相結合時,除了專指“母親”、“兒子、男人”以外,“me”還有“大”的意思,“zo”還有“小”的意思。如“吉若”(jiizo)指的是“小房子”,“jii”指的是房子。類似組合的詞匯還有很多,比如:小樹叫“澤若”(dzzo),小碗叫“跨若”(kwazo),小籃子叫“扣若”(kzo)等等。相對應的,大房子叫“吉美”(jiime),大樹叫“澤美”(dzme),大碗叫“跨美”(kwame),大籃子叫“扣美”(kme)。將“母”(me)一詞作為“大”的意思在納西族語言中普遍使用這并不是一種巧合,而是有源可尋。有學者解釋道:“因為在原始時代的母系社會時期,女性和母親是氏族社會生活的主要承擔者,所以占有重要而高尚的地位,說明了原始社會時期納西族曾經有過“以母為大”、“以女為大”的女性崇拜時期和相應的社會性別觀念”[2]4。雖說納西族社會已經不是原始時代的母系社會,在歷史發(fā)展過程中也受到了儒家倫理觀念制度的影響,但是這種“母為大”的文化基因仍然在發(fā)揮它的作用。有學者評論到:“納西族文化習俗中有著特別厚重的戀母情結。”
(二)從文化語言學視角看納西族母親在家庭中的角色和地位要在現(xiàn)實的文化語境中理解“母為大”和“戀母情結”,我們有必要去進一步了解納西族家庭中的母親們,她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納西阿媽(“阿媽”的納西語發(fā)音為“ma”)”。“阿媽”(ma)一詞通常用于稱呼中、老年納西族婦女,屬于非親屬稱謂。許多到麗江的游客,有時會入鄉(xiāng)隨俗地稱呼年輕女性為“潘吉美”(pjiime),稱呼中、老年女性“阿媽”,以表示親切友好。從這樣的稱謂可以看出,在家庭內外,母親都是納西族女性的一個最主要的身份特征,這一身份在納西族的文化語境中也賦予了女性特殊的使命。母親是一個家庭當中最辛苦、最勞累的角色。常言道男人七件事“琴棋書畫詩酒花”,女人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用來形容納西族家庭中的性別角色恰到好處,因為家庭中大部分的家什都是母親擔著,田頭、山頭、灶頭都是母親在忙,在麗江的大街小巷,在市場里,見得最多的也是納西阿媽們忙碌的身影了。在麗江大研古城曾流行著這樣一句俗語:“男人悠悠橋上坐,女人匆匆橋下過”。說到這里,我們可以勾勒出這樣一幅場景:在古城的大石橋上,男人們悠閑地聊著天,有的拎著只鳥籠,有的持一把水煙筒,有的則手上牽一只獵鷹……,而婦女們則身上背一個竹籃,奔忙在往返于市場的路上。這一點也有詩為證,清朝末年的納西族詩人楊菊生在描寫古城四方街景象時曾寫下這樣的詩句“玉水環(huán)三面,瓦房屯一窩,四方街買賣,大半婦人多”。“納西阿媽”吃苦耐勞,但她們并不是只會做做家務的家庭婦女,她們在家庭和社會經濟生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甚至擁有較高的地位。在納西族的傳統(tǒng)觀念里,母親自然而然的是一個家庭的當家人,作為當家人的母親不僅要善于理財持家,還要有一定的技能。有一句稱道納西婦女的話是:“舊署舊派派撿踏”(dzyusudzyuppdzaita),納西話中“舊”(dzyu)是“錢”的意思,這句話的意思是很有經濟頭腦,很會賺錢。可見,納西族女性不僅要“主內”,料理家務,也要擔起“養(yǎng)家”的責任。20世紀40年代在麗江生活了十年的俄國人顧彼得,在他的《被遺忘的王國》一書中就生動地描寫了多個他所熟悉的被他親切地稱為“madam”的“納西阿媽”,他在與這些納西族婦女接觸并領略到他們賺錢養(yǎng)家的才干后感嘆道:“她們學習商業(yè)的各種復雜情況,并且當商人,土地和貨幣兌換經紀人,店主和生意人。她們鼓勵自己的丈夫閑游浪蕩和領娃娃。正是她們獲得了事業(yè)的輝煌成就,她們的丈夫和兒子們不得不向她們討錢,即使是買香煙的幾分錢……”顧彼得對納西婦女贊揚到:“她們自信、果斷、勇敢。她們是當家人,是家庭繁榮的唯一基礎。娶個納西族女子就獲得了人生保險。”在女性的角色還囿于家庭主婦、養(yǎng)育子女的時代里,納西族的女性們就已經擔當著掙錢養(yǎng)家的責任,成了“家庭繁榮的唯一基礎”,這一點讓我們不得不佩服。事實上,有許多像顧彼得書中所描述的“納西阿媽”至今仍被人們所稱頌,比如20世紀四、五十年代里為人們熟知的“阿媽意”①,“李金海”②“阿媽鳳仙”等等,她們有的是烹飪大師,有的是經商的能人。這些納西族婦女憑借自己的勤勞,才干和智慧擔起了家庭生計的重擔。著名的社會學家、民族學家、人類學家吳澤霖(1898—1990)先生在20世紀40年代考察麗江后指出:“麼些婦女的經濟能力,并不比男子的低下。有許多家庭中,主要經濟生產者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在城區(qū)的居民中,許許多多的男子閑居無事,反要靠著女子的努力,才能維持生活。”[3]而這種傳統(tǒng)在當今仍然在延續(xù),隨著麗江旅游業(yè)的繁榮,許多的納西族“阿媽”也在發(fā)揮著她們這方面的才干,她們有的開起了小客棧,有的開起了餐廳,有的則經營農家樂,有的則開發(fā)起了民族特色旅游產品。許多來麗江旅游的人都曾為此感嘆,有學者贊嘆到:“在被封為世界文化遺產的麗江大研鎮(zhèn)上,親睹許多為中外游客服務的工藝品商店、納西風味飯館、咖啡屋,納西風格旅社、飯店幾乎是清一色的女性,甚至掌勺的名廚,皆為女性。”
可見,在歷史的不同時期,不論社會經濟生活發(fā)生怎樣的變化,唯一不變的是納西族阿媽們身上體現(xiàn)出的自信、使命感,還有對家庭責任的一種擔當。納西族文化當中女性的這種特別的“強勢”,和家庭對母親特別的“依賴”也可以從許多納西族的諺語中體現(xiàn)出來。有納西族俗語這樣說道:“鰥夫穿的是爛短褲,寡婦戴的是玉手鐲”。在麗江周邊地區(qū)也流行著這樣的諺語“娶個麗江婆,終身不用愁”。這些語言都生動反映出納西族女性憑借自己的勤勞、才干,不僅獲得了經濟上的獨立自主,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家庭富裕昌盛的一個保障。有納西諺語說:“美詩的西舊”(meshdxidyu),意為“母死了有一窮”,是說一個家庭中如果沒了母親,那么一個家庭就像沒有了支柱,沒有了依靠。還有一句諺語說道:“考呦啊把詩套老,好妹歐美詩牟套”(kaoabashtaola,haomemeshmtao),意思是“寧可失去當皇帝的父親,也不可失去要飯的母親”。這樣的表述恰好驗證了上述提到的納西文化中的“戀母情結”。“戀母”因為納西族傳統(tǒng)文化賦予了母親特殊的使命,而現(xiàn)實中,納西族的母親們也在用她們的堅韌、自信、自強、豁達擔起了這樣使命。
三、結束語
民族語言是民族文化、民族意識的主要載體,對本民族的文化有著豐富的反映與載現(xiàn),而語言中的文化符號對于民族文化的構建和傳承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阿勒邱”和“納西阿媽”不僅僅是納西族語言結構體系中對某個人物或某個群體的稱呼,不僅僅是語言符號,更是代表納西族傳統(tǒng)女性形象的文化符號。從這兩個詞的深層含義和相關的語言現(xiàn)象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納西族女性身上體現(xiàn)出的勤勞能干、勇敢堅韌、獨立自強,以及她們在家庭生活中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些品質不僅僅是納西族傳統(tǒng)文化對女性的一種期待和理想,更是無數(shù)納西族女性在生活中踐行的,是納西民族的寶貴財富。不論時代如何變遷,社會如何發(fā)展,這種女性積極進取、自強奮斗的優(yōu)良文化傳統(tǒng)應該被繼續(xù)傳承、發(fā)揚。
作者:和麗君 單位:西南林業(yè)大學 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