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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伊雅?米哈伊洛夫娜?普利謝茨卡婭(МайяМихайловнаПлисецкая),當代著名的俄羅斯芭蕾舞演員,1925年生,1943年從莫斯科舞蹈學校畢業后隨即進入莫斯科大劇院。她擁有出色的形體條件:頎長的身材,步子大、跳得高而輕,轉得快,雙手非凡的靈活而且善于傳情,音樂感強,在她的舞蹈中,簡潔的線條與強烈的表現力相結合,舞蹈色彩的調色板豐富多變,從曼妙的抒情到劇烈的感情爆發,從體現女性充滿柔情的流暢旋律到深刻的悲劇性戲劇表演和浪漫主義色彩,無不具有動人的舞蹈魅力。在她活躍于芭蕾舞臺的30多年間,塑造了多種多樣且風格獨特的舞劇角色:《天鵝湖》中的奧杰塔、《睡美人》中的阿芙羅拉公主、《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卡門》中的卡門……她是繼前蘇聯芭蕾名家巴甫洛娃、烏蘭諾娃之后,成績斐然的“國寶級”芭蕾藝術家,曾被譽為“舞蹈世界的第一夫人”“、芭蕾女神”,普利謝茨卡婭曾多次出國演出和拍攝舞劇影片,博得了世界觀眾的贊賞。特別是她同丈夫———著名的作曲家羅季翁?康斯坦丁諾維奇?謝德林(РодионКонстантиновичЩедрин)一同完成了極其大膽的嘗試———以舞蹈藝術的手段初次體現了托爾斯泰的作品,創作出芭蕾舞劇《安娜?卡列尼娜》,并且受到了廣泛好評。20世紀80年代以來普利謝茨卡婭便退出了表演舞臺,從事編導活動,代表作有舞劇《安娜?卡列尼娜》、《海鷗》、《卡門組曲》等。2010年11月20日,普利謝茨卡婭迎來了自己85歲的生日,當天,俄羅斯總統梅德韋杰夫親自發來賀電,并送上一份特殊的生日禮物———一枚“4級祖國勛章”,表彰她為俄羅斯芭蕾舞藝術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從普利謝茨卡婭60多年的舞蹈生涯中,我們不難看出,她不僅是一位卓越的舞蹈表演藝術家,而且還是一位在芭蕾藝術發展進程中舉足輕重、里程碑式的人物。她用自己的舞蹈實踐,推動了俄羅斯乃至全球芭蕾舞藝術的進步和提升,其表演藝術經驗和藝術理念在新世紀舞壇越來越顯現出重要的價值。所以,我們有必要對普利謝茨卡婭的表演藝術特點進行深層次的認識。
一普利謝茨卡婭挖掘自身條件在表演中求新、求異
普利謝茨卡婭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條件———大幅度的步子和高而飄的大跳,而總的來說,這一切都比學校規則“規定的”都要大。根據學校所教的以及所要求的,一切都要按照分寸來做,而她總是“破壞”這一分寸,因為她的動作往往“比一般人所能達到的更大一些”。她摒棄了學校有意強調的“精確性”,一切都做得“超過限度”,從而找到了她自己特有的和諧造型法則。普利謝茨卡婭創造和確立了從未有過的動作寬度,或許可以這樣說,創作了嶄新的動作幅度和舞蹈氣魄。一開始許多人說,這是“過火”、“雜技”、“過分追求效果”等,而后來這逐漸成為了法定的規格,而現在大家都把它當作應有的完美境界來接受,可以說,這樣的舞蹈夸張,終于為人們所稱道。如此看來,現在的人們幾乎期待任何芭蕾舞女演員都能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挖掘自身的潛能,突破固有的表演程式,在舞蹈技巧的某個方面達到某些大膽的創新和“奇跡”,從而在新的層面構建出和舞蹈內容相適應的新意境。而普利謝茨卡婭正是習慣于這一點,無怪乎人們把她與偉大的歌劇歌唱家卡拉斯相比,稱卡拉斯的歌聲非常與眾不同,使人聽起來好像不是一條聲線而是三種嗓音的融合,但音色平穩流暢,可使觀眾隨著他的歌聲漸漸進入某種意境,逐漸得到情感的滿足和心靈的陶醉。普利謝茨卡婭也是這樣,一開始她的舞蹈造型表面看來的“棱角”似乎有些使人“害怕”,有時覺得,她跳得不是一個舞蹈,而是在同一時間跳三種舞蹈。可是逐漸地在她超過限度的舞蹈造型中,流露出那種流暢的輕松和平穩感,那種高度的完整性和真正的藝術美感,它們終于使觀眾感到無比滿足和心悅誠服。
二普利謝茨卡婭賦予古典角色強烈的戲劇性和激情
應該說,普利謝茨卡婭常常善于使某段“沒有名稱的”變奏舞賦有一定的形象性或是某種性格,因此,普利謝茨卡婭的雷夢達完全不同于《睡美人》中的阿芙羅拉公主。在雷夢達角色的古典舞中,普利謝茨卡婭找到某種來自法國古老的舞會舞———卡伐那舞的那種莊重的緩慢感,而在最后一段變奏舞中,吸收了來自激奮的匈牙利舞的調皮感,在阿芙羅拉角色的古典舞中,有著法國宮廷小步舞或是加伏特舞極其雅致的華麗風格。對普利謝茨卡婭來說,只是跳那些“缺乏性格的”、抽象而程式化的古典變奏舞,會讓她感到很“枯燥”,她總是直覺地賦予它們以某個時代或是民族的風格感,別具一格地以嚴謹而概括的舞蹈語匯來豐富許多舊舞劇。她常常給古典角色的表演加入出人意料的性格特點,如幽默感,在她表演的雷夢達最后的變奏舞中就有這種幽默感、調皮和熱情;在《天鵝湖》奧吉利婭與王子的雙人舞中則流露出嘲笑意味的驕傲和心滿意足;而《堂吉訶德》中整個吉特列的角色都閃耀著大膽、潑辣的喜劇色彩。在普利謝茨卡婭的表演中,完全突破了俄羅斯古典作品的表演程式,沖破了“祭神般”的眼神和膜拜,而加上了觀眾所喜聞樂見的所謂“噱頭”。普利謝茨卡婭從探索的直覺中有意識的去尋找新的亮色。每一個最杰出的演員都有自己的否定者,一些不理解他藝術的人。有一位舞蹈女演員就曾指責普利謝茨卡婭在舞蹈的古典風格方面不足,認為普利謝茨卡婭跳的是性格舞角色,而不是芭蕾舞角色。對這一意見很難表示同意,因為普利謝茨卡婭———是“從頭到腳”的芭蕾舞演員,可是在那位女演員的話里也有某種正確的成分。在任何古典角色中,普利謝茨卡婭從來都不是無個性的,抽象的“練習曲”式的。她有著形象地領會和體現古典舞語言的才能。普利謝茨卡婭在自己的角色中總是尋找矛盾,尋找內在的風暴,悲劇性的或諷刺性的反常表現。在她的舞蹈形象中,不僅有著和諧,還常常出現截然不和諧的造型“和弦”和“樂句”。她能夠體現最流暢的造型旋律,也能體現最尖銳的、出人意料的造型上的不和諧,但這些她都能都拿捏有度,成為她演繹角色的個人特色。
三普利謝茨卡婭追求自由的舞蹈風格及鮮明的個性
普利謝茨卡婭的舞蹈造型———這是她蓬勃的熱愛生活、渴求自然的,幾乎是自發的表現。這位自成風格的芭蕾舞女演員,她生來厭惡刻板俗套和矯揉造作,總是尋求即興創作的、自由的舞蹈風格。盡管芭蕾舞藝術有它的程式性,普列謝茨卡婭總是感到絕對的自由,鮮明而突出地顯示出自己的個性,她的舞蹈———這是強有力的個性化創作的“天馬行空”和“為所欲為”,它能夠推倒一切“規則”,違反一切“法則”,可是,她之所以能這樣,正是因為這些規則和法則已然為她所輕松駕馭,成為了她的天性,對她來說,芭蕾舞的一切奧秘都是十分自然的,就像空氣和環境一樣。普利謝茨卡婭對自己應該怎樣理解角色非常自信,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信念,并且在她所有的舞臺體現中,在她最出意外的、最意想不到的演員再創造中,都包含有這種信念。普利謝茨卡婭說過:“在藝術中,一般來說,夸張是好的東西,哪怕這些夸張是自然界本身所賦予的,例如:走步、大跳等。可是在芭蕾舞中,這已經不單屬于形體條件,而且也是美學范疇的命題。”也許可以這樣說,她對如何在藝術中找到造型上的過度、極限和夸大特有的美學規律及完整性,有著驚人的本領。有些別人看來是過火夸張的東西,她卻能自然和完美地呈現出來。老一輩舞劇編導戈列伊佐夫斯基把普利謝茨卡婭與法國著名的女舞蹈家芳妮?愛爾斯萊相比,他認為:普利謝茨卡婭才能的富于對比是天生的。這位芭蕾女演員鮮明的藝術富有多種面貌。也許可以同時把她與日落時輝煌的光冕以及夜星的閃爍相媲美。這位曾與普利謝茨卡婭一起工作過的舞劇編導選用了這樣鮮明美妙的比喻和修飾語,不是沒有理由的。當大劇院在美國訪問演出時,人們贊美普利謝茨卡婭“就像火舌和光彩奪目的焰火一樣”,“令人眼花繚亂”。確實,普利謝茨卡婭演繹的奧杰塔是把禽鳥脆弱的力量與悲劇性的女主人公的強大激情結合在了一起;在《堂吉訶德》的雙人舞中她顯得是那么的神采奕奕、光彩照人;而在《天鵝之死》中,在帶著顫動的雙臂間流露出的脆弱柔順,如水銀瀉地,無可挑剔。看來,每個新的作品,與不同舞劇編導的合作,都揭示出她才能的新方面。不論是在純古典作品《天鵝湖》、《睡美人》、《雷蒙達》和雅科勃松的《斯巴達克》中雕塑般的場面中,或是以半足尖跳的《酒神節女祭司》的舞蹈造型中,都是一樣地富有說服力。在《堂吉訶德》第一幕和《西班牙女兒》中,她表現出了西班牙舞充滿彈性的張力和沸騰的熱情,而在《霍宛斯基之亂》波斯女奴的舞蹈以及她的扎列瑪的動作中,又表現出了那充滿東方的令人陶醉的嫵媚……四普利謝茨卡婭以肢體的運用詮釋角色的思想內涵無論是在節奏清晰的動律中,還是輪廓鮮明的造型中,普利謝茨卡婭都不失去她形象的靈活性和流暢感,這正是她的舞蹈的魅力所在。能夠做到這些,除了過硬的下肢技巧外,和她注重雙臂及手部的表現力也是密不可分的。在介紹她創作的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出:即使是她兩腿嚴格保持古典舞位置時,雙臂也能表現出一切來。她用雙臂把民族特征、時代背景、性格特色和各種人物情緒都表現得淋漓盡致。正是她雙臂出神入化的運用,使《神駝馬》古典舞變成了俄羅斯舞;使《西班牙女兒》中她的雙手猶如握著響板的樣子。在《天鵝湖》中,她雙臂的表演好似禽鳥的雙翅,不管怎樣顫抖、擺動,在人們的觀賞中總認為是真實的翅膀一般。所以我們說,她的手臂,是她獨特的、重要的表現手段和技巧。普利謝茨卡婭的雙手特別靈活。它們有時盤曲如蛇,有時輕松地伸展,猶如迎風飄動的綢帶,有時又猶如波浪漣漪美不勝收。對別的芭蕾舞女演員來說,這可能是故意表現的,可是,對普利謝茨卡婭來說確是那么自然,這是她天生的舞蹈造型,而不是有意賣弄的噱頭。美國報刊在稱普利謝茨卡婭為“舞蹈世界的第一夫人”的同時還寫道,“看到她的雙手———就意味著觸及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她的創作發展過程中,普利謝茨卡婭是從努力確立自己的風格逐漸達到芭蕾舞深層領悟的輝煌成就;從難以遏止的激情爆發逐漸過渡到動作造型上細膩的精雕細刻和色調變化的藝術,達到深刻和簡潔地抒發個人內心的境界。普利謝茨卡婭的舞蹈藝術無比生動———從集中的、自我深化的抒情意味直到蓬勃的感情熱潮,無不具有極大程度的表現力。芭蕾舞評論家塔婭娜?庫茲內索娃說:“在舞蹈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女演員能像她那樣60年來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她身上有著一種超凡的魅力,只要她一出現,人們就知道什么叫做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