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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獻綜述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后,凱恩斯主義在西方許多國家大行其道。凱恩斯主義流行的結果之一就是政府支出不斷攀升和政府規模不斷擴大。這促成了學者們對政府支出是否影響和如何影響居民消費問題的關注。20世紀70年代開始,這方面的研究成果越來越多。我國學者則是自21世紀以來才開始關注這個問題。目前國內外學界在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的關系問題上主要形成了三派觀點:(1)擠出說。這種觀點認為,政府支出增加會對居民消費產生擠出效應,或者說,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是一種替代關系。(2)擠入說。與前一種觀點相反,這種觀點認為政府支出增加會對居民消費產生擠入效應,或者說,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是一種互補關系。(3)不相關或不確定說。這種觀點認為,政府支出變化與居民消費變化之間沒有相關性或具有不確定性。所謂不確定性是指,在某些條件下,居民消費與政府支出是互補的;但是在另一些條件下,居民消費與政府支出則是替代的。
1.國外學者的研究。貝利(M.J.Bailey)在其《國民收入與價格水平》一書中最先研究了政府支出與私人消費的關系,他通過對三部門國民收入決定模型的經驗檢驗證明二者之間存在一種替代關系,即政府支出會部分擠出居民消費支出。[1]巴羅(R.J.Barro,1981)認為,政府支出增加將通過財富效應和替代效應兩條渠道擠出私人消費,并且,暫時性的政府支出比持久性的政府支出產生更大的對私人消費的擠出效應。[2]科孟迪(R.C.Kormendi,1983)根據美國的經驗數據估計出政府支出替代私人消費的系數約為0.2。[3]阿喬(AlanAschauer,1985)以霍爾(Ro-Hall,1978)的最優化消費模型和由此推導出的歐拉方程為基礎,構造了一個帶有輔助方程的消費方程,并用美國的經驗數據估計出政府支出對私人消費替代程度的區間為[0.23,0.42]。[4]埃姆德(S.Ahmed,1986)用跨期替代模型證明英國的政府支出擠出了居民消費。[5]阿瑪諾和威簡托(R.Amano&T.Wirjanto,1997)估計了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的跨期替代彈性和期內替代彈性,發現美國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存在替代關系,且期內替代彈性為0.9。[6]霍(T.W.Ho,2001)通過對24個OECD國家1981—1997年的面板數據計量分析發現,政府支出與私人消費呈現顯著的替代關系,替代系數為0.5387。[7]埃斯惕威和桑切斯-勞皮斯(V.Esteve&J.Sanchis-Llopis,2005)根據持久收入假說和1960—2003年的西班牙統計數據分析發現,西班牙的政府消費性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存在Edgeworth-Pareto意義上的替代關系。[8]但是另一些研究者發現,政府支出與私人消費之間是一種互補關系,政府支出增加不是擠出而是擠入私人消費。卡拉斯(G.Karras,1994)將政府支出函數直接引入了消費者的目標效用函數,應用30個國家1950—1987年的數據對消費的歐拉方程進行了計量分析,結果顯示從總體上來說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是一種互補關系,即政府支出可以擠入私人消費,并且這種互補關系與政府規模呈反比關系。[9]奈伊和霍(C.C.Nieh&T.W.Ho,2006)運用面板協整方法和1981—2000年的數據估計了23個OECD國家和地區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的期內替代彈性和跨期替代彈性,其結論是,從總體上看,私人消費和政府支出是互補的。布朗和韋爾斯(A.Brown&G.Wells,2008)將面板協整方法運用于分析澳大利亞6個州的經驗數據,其結論是澳大利亞的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呈現互補關系。[11]一個有趣的現象是,使用標準的隨機動態一般均衡模型(DSGE)的研究者往往得出政府支出①沖擊會擠出私人消費的判斷,而一些使用向量自回歸(VAR)技術的經驗研究得出的結論卻是,政府支出沖擊通常會擠入私人消費。但是,有些學者又認為,政府支出擠入私人消費的結論可能是由于VAR技術本身的原因引起的。還有一些學者發現,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的關系是不確定的或不相關的。阿瑪諾和威簡托(R.Amano&T.Wirjanto,1994)沿著霍爾(Rob-ertE.Hall)模型最優化的思路分析了1953—1993年加拿大政府支出對私人消費的影響,但在對歐拉方程進行計量分析時考慮了時間序列數據的協整和非協整兩種情況,結果發現,在協整的假設下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是互補的,但是在非協整的假設下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則是替代的。[12]阿瑪諾和威簡托(R.Amano&T.Wirjanto,1998)依據持久收入假說構建了一個嵌入了替代彈性不變函數的跨期替代彈性的效用函數,其結論是:當跨期替代彈性(對于跨期替代彈性的效用函數來說)大于、小于、等于期內替代彈性(對于替代彈性不變的效用函數來說)時,私人消費與政府支出呈現Edge-worth-Pareto意義上的互補、替代、不相關的關系。他們還進一步使用1953—1994年美國的季度數據估計出這兩個替代彈性系數都約等于1.56,這意味著美國的私人消費和政府支出在Edgeworth-Pareto意義上是不相關的。[13]克旺(Y.K.Kwan,2006)將協整方法用來分析東亞9個國家和地區的面板數據發現,在印度尼西亞和新加坡,私人消費和政府支出之間存在互補關系,而其他7個國家或地區的私人消費和政府支出之間存在著替代關系,不過替代程度大小不同。
2.國內學者的研究。我國學者對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的關系的研究始于1998年我國第一次大規模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擴大內需以后。國內學者在這個問題上的結論也是莫衷一是。財政部辦公廳課題組(2001)認為,關于私人消費和政府支出,有人認為它們具有某種替代關系,這需要具體分析。從財政支出結構看,某些種類的政府支出例如招待費,的確是私人支出的替代品;但其他一些支出諸如交通設施支出,則是私人消費的互補品;其他許多公共支出可能既是私人消費的替代品又是互補品。[15]胡東書(2002)使用2000年以前中國的時間序列數據所做的回歸分析表明,政府支出變動與居民消費之間呈正相關關系,二者之間從整體上看是互補關系而不是替代關系,政府支出增加對居民消費的作用是擠入的而不是擠出的。[16]謝建國和陳漓高(2002)通過建立一個居民消費的跨期替代模型,分析了中國的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的關系,認為在短期內,中國政府可能通過增加政府支出的方式增加總需求,但在長期均衡時政府支出完全擠占了消費支出。[17]黃頤琳(2005)通過構建實際的經濟周期(RBC)模型,利用隨機動態一般均衡(DSGE)方法對中國經濟進行實證檢驗。結果表明,改革開放后政府支出對居民消費產生了一定的擠出效應。[18]李廣眾(2005)在消費者最優選擇歐拉方程基礎上推導出用以分析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關系的模型,然后對全國、城鎮和農村的樣本進行估計,結論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之間表現為互補關系。[19]張治覺和吳定玉(2007)利用可變參數模型對我國1978—2004年的數據進行了動態分析,結果表明,從總體上分析,在大多數年份政府支出對居民消費產生引致效應;從結構上分析,政府投資性支出對農村居民消費和城鎮居民消費產生了擠出效應;從1998年開始,政府消費性支出對農村居民消費和城鎮居民消費產生了引致效應;政府轉移性支出在大多數年份對農村居民消費和城鎮居民消費產生了引致效應。申琳和馬丹(2007)對1978—2005年我國政府支出影響居民消費的兩個渠道(消費傾斜渠道和資源撤銷渠道)進行了經驗分析,發現我國人均政府支出增加通過消費傾斜渠道促使人均居民消費上升,通過資源撤銷渠道使得人均居民消費下降;綜合來看,人均政府支出增加通過兩種渠道最終導致人均居民消費下降,即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存在長期替代關系。楚爾鳴和魯旭(2008)通過構建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跨期替代模型,并利用1990—2005年我國27個省、直轄市和自治區的相關數據進行面板協整檢驗和完全修正普通最小二乘估計,發現中國地方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呈現較弱的互補關系。楊子暉等人(2009)通過面板協整分析發現,中國政府消費支出與私人消費成互補關系。陳創練(2010)所做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的結果表明,我國政府消費與居民消費呈互補關系。但是,他又指出,政府消費與居民消費的互補程度可能受政府支出規模的影響。比如,隨著政府支出規模的擴大,政府將減少與居民消費呈互補關系的公共物品(如國防支出)的提供,而增加與居民消費呈替代關系的公共服務(如科學教育衛生事業支出和學校午餐等)的供給。[24]胡蓉等人(2011)利用我國城鄉居民1978—2009年的人均消費、政府支出和可支配收入等數據,通過建立協整方程和誤差修正模型對政府支出如何影響居民消費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發現,政府支出在短期內對居民消費具有擠入效應,而在長期則具有擠出效應。由上我們看到,我國學者主要是從總量上研究政府支出對(城鄉)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或把政府支出劃分為消費性支出和投資性支出,再分別研究這兩類支出對居民消費的影響。只有石柱鮮等人(2005)等少數幾篇文章嘗試從我國的財政支出結構或財政支出分類上分別考察這些政府支出對城鄉居民消費的影響。在這個專題研究上,研究者大多把居民消費函數看做是線性的,把函數關系看做是已知的或確定的。不少研究者得出的結論與直覺或事實明顯相悖,例如,有的文章認為,政府消費性支出增加會促進居民消費;還有的文章認為,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正相關;也有的文章認為,政府支出增加對居民消費沒有影響;還有一些研究者把政府(財政)支出等同于政府消費。已有的研究成果提示我們,對中國財政支出與居民消費需求的關系有進一步深入研究的必要,可行的研究路徑可能是要改變模型方法選擇。
二、中國政府支出結構對居民消費影響的初步分析
筆者認為,從總量上研究中國政府支出對居民消費的影響可能過于綜合,過于籠統,無法反映政府支出對居民消費的真實效應。因為我國政府支出既包括政府消費支出,也包括政府投資支出,還包括轉移支出和民生支出,這些不同性質的支出對居民消費的影響應該是不同的,并且某些支出可能對城鄉居民的消費需求影響也是不同的。因此,本文試圖從政府支出的不同分類上來考察它們分別對城鄉居民消費產生了什么樣的影響。2007年我國國家統計局對財政支出項目分類進行了重大調整,由原來的5類27個項目調整為22個項目,不再按功能性質分類。1978年到2006年,我國政府財政支出按其功能性質劃分為5大類:經濟建設費支出、社會文教費支出、國防費支出、行政管理費支出和其他支出。圖2顯示的是1978—2006年我國政府的5大類支出分別在政府財政支出總額中所占比例的變化。可以看出,從1978年到2006年,經濟建設費支出占比呈現明顯的下降趨勢;社會文教費支出占比呈現先上升后平穩的趨勢;國防費占比自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呈現緩慢下降的趨勢;行政管理費支出占比和其他支出占比都呈現明顯的上升趨勢。政府支出結構的變化從一個側面映射了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體制和經濟結構的變化:隨著我國經濟體制由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型,政府和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呈現出此消彼長的變化趨勢,經濟建設的任務越來越多地由企業和個人承擔,國家對經濟建設的直接干預不斷減少,這就導致了經濟建設費支出占比大幅度下降。隨著科教興國戰略的實施和社會保障制度建設,社會文教費支出占比不斷提高。行政管理費支出占比上升較快反映了我國政府規模擴張較快,公部門控制和消費的資源過多。這5大類財政支出對城鄉居民消費的影響應當是不同的。經濟建設費支出。這類支出是國家用于生產性投資和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財政支出,它們主要形成物資資本和公共物品,如鐵路、公路、機場、水利、電力、環境保護等。這類支出在短期可能會排擠居民消費,但是在長期可能會促進居民消費。經濟建設費支出的資金主要來源于國家對企業和個人征收的稅收,并且這類支出代表政府配置資源的規模,因此它在短期內可能會排擠居民消費。
在長期,這類支出可能會促進居民消費。例如,交通便捷會促進居民出行和旅游消費,電力供給有了保障會促進居民購買和消費家用電器。從市場經濟中政府與市場的關系來看,政府通過經濟建設費支出來配置資源的規模必須適度,不宜過大,否則會擠占市場和居民消費。社會文教事業費支出。這是國家用于科學研究、文化、教育、衛生、出版、廣電、撫恤和社會福利救濟等方面的事業費支出。這類支出主要是形成人力資本和民生工程,它有助于提高社會及其成員的科學文化素養和受教育水平,有助于提高社會福利水平。這類支出應當會促進居民消費。顯而易見,政府投資九年制義務教育,提供教育、文化、體育、醫療衛生設施,必然會促進居民在教育、文化、體育和醫療衛生等方面的消費。國防費。這是國家用于國防建設的各種經費支出。國防是一個國家最大和最重要的公共物品,是防止企業和個人遭受外來侵略和掠奪的保障。因此,國防費支出雖然可能會擠占居民收入和消費,但是一個強大和穩固的國防會大大降低國民生存、發展、生產、消費的風險和不確定性。行政管理費。這是一種社會消費性支出,主要用于國家各級權力機關、行政管理機關和外事機構行使其職能所需要的開支,包括人員經費支出和公用性經費支出。在我國行政管理費支出中,直接用于行政人員開支的費用約占50%上下。近幾年受詬病較多的“三公”經費就是行政管理費中的一大部分。在行政管理費支出中,一部分是政府為企業和居民提供公共服務的,這是經濟和社會發展所必需的。但是在我國的行政管理費支出中,相當一部分是政府行政人員的純粹性消費,這部分支出與公共服務供給的數量和質量沒有什么相關性。一個公務員使用公款消費得越多越好,不意味著他提供的公共服務水平和質量就越高,反而有可能會降低公共服務水平和質量。其他支出。這包括政府財政年初預留的預備費,其他政府性基金支出,地震捐贈支出,彩票發行銷售機構業務費安排的支出,等等。這類支出很可能對居民消費的影響是中性的或影響不大。
三、基于可加模型的經驗研究
筆者在文獻綜述部分提到過,在政府支出與居民消費的關系問題上,我國一些研究者得出的結論與直覺或事實明顯不符,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這些研究者把居民消費函數看做是線性的,把函數關系看做是已知的或確定的。本文嘗試改變這種經驗研究方法,使用可加模型來進行研究。1.可加模型簡介。可加模型(additivemodels)是非參數統計分析中很重要的模型之一,它是線性模型的推廣。與線性模型相比,可加模型具有以下特點:(1)假設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的函數關系未知;函數關系根據數據本身而得到。相比線性模型這更符合變量之間的實際關系要求。(2)對于因變量的分布沒有限制,估計的結果具有穩健性。與線性模型要求因變量服從某個分布相比,可加模型更為合理。因為因變量是否服從某種分布實際上很難驗證。雖然計量經濟學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檢驗服從分布的方法,但是嚴格來說,它們往往是檢驗其不服從某種分布,很難檢驗出服從某種分布。因為它們的原假設是服從某種分布。不拒絕原假設不等于接受原假設,這是兩個概念。分析政府支出結構對城鄉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可加模型具有先天優勢。政府支出結構對居民消費的影響不是一個靜態過程,應該是一個動態過程;也可以說隨著政府支出的變化,它們對居民消費的邊際效應也是變化的,而不是一成不變的。另外,計量經濟學分析中通常假定模型中變量之間的關系是線性關系,但是這些線性關系是在很強的假設下得到的,而實際經濟活動中的變量之間關系呈線性關系的極少,絕大多數都是非線性的。因為影響變量的因素很多,在實際研究中,由于研究者受到主觀和客觀原因的制約,或為了研究的簡化和方便,不可能考慮到所有這些因素,所以很強的假設易于構建模型和得出結論,但是很難符合實際和刻畫變量之間的實際關系。2.可加模型應用。(1)數據來源與選取。
由于國家統計局在2007年對政府財政支出統計口徑進行了重大調整,使得2007年前后的數據不可比,所以本文選取的是1978—2006年的政府支出數據,這些數據均來自1979—2007年《中國統計年鑒》。1978—2006年按照功能和性質我國政府財政支出劃分為五大類:經濟建設費支出、社會文教費支出、國防費支出、行政管理費支出和其他支出。下面我們將分析1978—2006年政府支出結構對城鄉居民消費的影響①。為了消除數量級的影響,將數據進行自然對數變換。另外,為了方便,我們作如下記號:x1為經濟建設費,x2為社會文教費,x3為國防費,x4為行政管理費,y1為農村居民消費,y2為城鎮居民消費。(2)政府支出結構對農村居民消費需求影響分析。根據(1.1),政府支出結構與農村消費需求的可加模型為。從圖3可以看出:(1)政府支出中的經濟建設費支出對農村居民消費需求在一定范圍內是有促進作用的,但當經濟建設費支出超過該范圍便會出現阻礙作用。(2)社會文教費支出對農村居民消費產生了“擠入效應”,促進了農村居民消費的增加。下圖②顯示,隨著社會文教費支出的增加,農村居民消費支出也在增加。(3)國防費支出和行政管理費支出對農村居民消費產生了擠出效應,即這兩類支出擠占了一部分農村居民的消費支出。下圖③和圖④顯示這兩類支出增加導致了農村居民消費支出減少。從圖4可以看出:(1)財政支出中的經濟建設費支出對城鎮居民的消費需求在一定范圍內是有促進作用的,但當經濟建設費支出超過該范圍便會出現阻礙作用。(2)社會文教費支出對城鎮居民消費產生了“擠入效應”,促進了城鎮居民消費的增加。下圖②顯示,隨著社會文教費支出的增加,城鎮居民消費支出也在增加。(3)國防費支出在一定范圍內對城鎮居民消費支出具有促進作用,但超出這一范圍其影響變小。(4)行政管理費支出降低了城鎮居民的消費支出。下圖④顯示這類支出增加導致了城鎮居民消費支出的減少。(4)比較政府支出結構對農村、城鎮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綜合起來看,政府財政支出中的經濟建設費支出、社會文教費支出和行政管理費支出對農村居民和城鎮居民消費需求的影響幾乎是一樣的。但國防費支出的影響不同。國防費支出對農村居民的消費有一定的阻礙作用,而對城鎮居民在一定范圍內有促進作用。我們認為,這個結果符合實際,許多軍用設施和軍民兩用設施位于城鎮,農村則很少,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促進城鎮居民消費需求的增加。當然,這個差異也可能是由于城鄉居民對國防保障帶來的安全性的認知程度不同,這種認知程度不同可能導致城鄉居民消費函數中的不確定性的大小不同。(5)模型效果評價。為了評價模型,我們引入MSE(均方誤差)、MAE(平均絕對誤差)和MAPE(平均絕對百分誤差)指標。從表1可以看出這三個誤差指標都比較小。在應用可加模型時,如果MAPE<10,模型預測的精確度就較高,而我們現在得到的MAPE小于0.5,可見我們使用的可加模型的效果非常好。[32]模型的擬合結果如圖5和圖6所示。從兩個擬合圖看,模型的效果也很好。
四、結論與政策含義
基于1978—2006年的中國數據,使用可加模型進行分析,我們發現:政府的行政管理費支出擠出了城鄉居民的消費支出;社會文教費支出則擠入城鄉居民消費支出;財政支出中的經濟建設費支出對城鄉居民的消費需求在一定范圍內有擠入效應,但超過該范圍則會對居民消費產生擠出效應;國防費支出在一定范圍內對城鎮居民消費支出具有擠入作用,對農村居民消費則有擠出作用。這個經驗研究結果為我國財政支出結構調整,為提升居民消費以及擴大內需,提供了思路:要通過財政政策來提高居民消費需求,應當壓縮行政管理費開支特別是其中的“三公”經費和“人頭費”,增加用于科研、教育、文化、體育、衛生等方面的政府支出,把政府的經濟建設費支出控制在必要、適度的規模范圍內。財政支出結構進行這樣的調整,不但可以增進居民消費從而擴大內需,而且可以不斷增加整個經濟中的人力資本積累,提高社會成員的科學技術、教育、文化和健康水平,從而不斷增強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后勁。
作者:方福前單位: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