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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文學是專門為少年兒童創作的文學作品,具有獨特的藝術性,是少年兒童間接了解外面世界的精神食糧,對兒童的成長起著重要作用,影響深遠。英美國家兒童文學作品的引進、翻譯和研究會影響和促進我國兒童文學的創作。兒童文學翻譯屬于文學翻譯的范疇。五四后,我國譯介了大量著名的經典兒童文學作品,但兒童文學譯本的總體質量不高。長期以來,兒童文學翻譯仍處于被研究者和譯者忽視的邊緣領域。兒童文學翻譯在理論和實踐上的發展非常不平衡。近年來,我們不斷引進外國兒童文學作品,同時對以前的很多譯作進行重譯,產生了不少廣大兒童讀者喜愛的優秀譯本。然而,兒童文學翻譯理論領域的發展似乎仍滯后于其實踐,而且兒童文學的翻譯研究似乎一直受到成人文學翻譯研究思路的影響。學術界對于兒童文學翻譯的研究不夠重視,廣大兒童文學愛好者和翻譯者仍需要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探討和研究。本文筆者嘗試運用接受理論來研究兒童文學翻譯,以期對其發展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和促進作用。
一、接受理論
接受理論,又稱接受美學,是20世紀60年代由德國教授漢斯·羅伯特·姚斯(HansRobertJauss)和沃爾夫岡·伊瑟爾(WolfgangIser)提出的,是文學研究領域興起的一種文學批評理論。姚斯指出,如果不經過閱讀和理解,作品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沒有生命力的語言符號材料,作品的意義和價值是讀者的閱讀所賦予的。根據姚斯的觀點,接受過程是讀者積極參與的過程,并非是消極的。伊瑟爾認為文本或讀者單方面都不會生成意義,沒有被讀者接受時,文本就只是一種有待實現的未定性的“召喚結構”,需要讀者主動地閱讀并挖掘文本的意義。而傳統的文學批評理論關注的只是作者與作品的研究格局,接受理論“第一次從本位論高度,提出了歷來為人所忽視的讀者和閱讀接受問題”[1]7。它強調讀者在文學作品意義實現的過程中的重要作用,接受成為考察文學作品的重要因素,這就使得文學研究的趨向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接受理論重視對文本與讀者關系的研究,在由作者、作品和讀者形成的總體關系中,強調讀者在文學活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確立了文學作品研究中讀者的中心地位。一部作品文學價值的實現是通過讀者的閱讀體現出來的,只有得到讀者的接受,文學的價值關系才能生成。當然,強調讀者對文學作品價值的重要決定作用并非意味著作品對接受過程中的讀者完全沒有制約。姚斯認為在閱讀之前,讀者對文學作品的意義有一種潛在的期待,即“期待視野”。[2]23在閱讀作品之前和閱讀過程中,因為個人思想觀念、道德傾向、審美情趣、直覺能力、接受水平等各種復雜因素的存在,接受主體———讀者往往形成了許多既成的心理圖式,即各種生活經驗,這些就是讀者的“期待視野”。文學作品通過各種方式激發讀者的某種接受趨向,喚醒讀者的閱讀記憶,也喚起讀者的閱讀期待。期待視野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因人而異,隨著時代的不停發展而不斷變化。只有當讀者的“期待視野”與文學作品的“文本視野”相融合,才能有接受和理解可言,這就是接受理論的重要原則———視野融合。當接受理論用作翻譯理論時,譯者不僅是原作品的讀者,而且是譯作的創作者,在翻譯的過程中需要充分考慮譯文目標讀者的期待視野。
二、接受理論對兒童文學翻譯要素的影響
(一)對譯者要求的影響
接受理論在拓寬文學研究空間的同時,也為翻譯研究提出了全新的理論視角和研究方法。文學文本的意義和價值只有通過讀者的閱讀才能得以實現,使其具體化。當然,閱讀過程中,讀者是帶著自己的前理解,即已有的期待,不斷對文學文本分析、判斷,與其反復交流,直到與文本的視野融合。在翻譯過程中,不同的譯者因其生活閱歷、知識儲備、審美要求等的差異會對文本有著不同的理解,這樣就產生了不同的譯作。就兒童文學翻譯而言,譯者身兼兩職。首先,譯者是原文的讀者。為了使自己的“期待視野”與原作的“文本視野”相融合,譯者必須盡可能地調動其知識儲備,認真地挖掘原文本所要傳達的信息。其次,譯者是譯作的創作者。從一開始,譯者就必須清楚地認識到兒童文學翻譯的目標讀者是兒童,而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與成人譯者的不完全相同。譯者需要準確考量包括語言水平、認知能力、理解能力、興趣趨向等在內的兒童的“期待視野”,以期達到譯作與譯作讀者的“期待視野”的相互融合。可以說,翻譯活動涉及到了兩次“視野融合”。由于兩次“視野融合”活動都有個人的主觀能動的參與,因此兩次融合活動對譯者的理解和翻譯以及目標兒童讀者的接受都有影響。這就要求譯者發揮良好的橋梁作用,既力求作為讀者的自己的“期待視野”與原作的“文本視野”融合,又要考慮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與接受能力,努力使譯作與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相融合。不過,絕對的“視野融合”是不可能的,但譯者應力求接近融合。
(二)對翻譯原則及方法選擇的影響
接受文學強調研究文本與讀者的關系,認為文學作品的社會功能和美學價值只有通過讀者的理解和接受才能實現。該理論不同于傳統的“文本絕對中心論”的翻譯觀,它提高了譯作讀者與譯者的地位和作用。兒童文學作品的目標讀者是少年兒童,因此兒童文學的翻譯要以兒童為本位,以兒童讀者的地位和作用為基礎。兒童文學的翻譯應該考慮兒童讀者在年齡、心理、思維、情感等方面的獨有特點,預計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接受水平和美學品位,深切地體會兒童的需求,創作出適合兒童閱讀的、充滿童真童趣的優秀譯作。
譯者要考慮決定兒童文學作品接受性的重要因素———語體。兒童的知識儲備量有限,以形象思維為主,其抽象思維存有很大的具體形象性,他們在欣賞文學作品時更多是通過直觀的感受,對形狀、聲音、顏色等的描述顯出極大的興趣。這些特點要求譯者在翻譯時要把握兒童的語言特點和要求,注意詞語選擇,采用淺顯易懂、親切簡單、朗朗上口而又充滿意義的詞匯。譯文應該始終追求與文學原作相一致的語體特征。在此基礎上,譯者需要認真揣摩文學原作所蘊含的童趣,盡量傳遞原作的精神主旨,提高譯作的可接受性。
兒童文學是文學的有機組成部分,具有文學創作的一般規律。因此,兒童文學的翻譯也要遵循文學翻譯的規律,而且還有其自身的特殊性。接受理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適用于兒童文學翻譯的研究,對其有一定的解釋力。單就翻譯所涉及的文化傳遞或轉換而言,通常遵循“歸化”和“異化”兩種原則和方法,其中,“歸化”是以目的語文化為歸屬的翻譯,“異化”是以源語文化為歸屬的翻譯。在選擇翻譯原則和方法時,譯者要清楚地認識要考慮文學原作作者的意圖、文本類型、翻譯目的和目標讀者等諸多因素。兒童文學作品主要是通過生動有趣的故事情節和個性鮮明的人物形象來達到其娛樂與教育兒童讀者的目的的。采用異化翻譯的方法可以為目的讀者展現帶有濃郁異域風情的特色文化,開闊視野。但我們不要忘記,兒童文學作品的目標讀者是兒童。兒童有著不同于成人的認知能力、接受能力和審美閱讀水平,他們仍然處于語言學習階段,其思維尚未成熟,注意力集中的時間較短,意志力相對薄弱。
如果兒童在閱讀時,他們的期待視野與作品的預設視野不相融合,即作品存在太多的兒童不熟悉的、不確定的、不理解的,他們就會失去閱讀的興趣和信心,不愿意繼續閱讀,這就表明譯作不成功。歸化翻譯從社會和文化的角度出發,把譯作的目標讀者放在首位,并仔細分析源語言信息的意圖。對兒童文學翻譯來說,就是要求譯者要考慮譯作的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和文學接受能力,用兒童的視角去透視分析原文,解讀原作者的創作意圖,再用易被兒童理解和接受的語言和表達形式去翻譯。譯者只有準確地理解和明確原文的精神實質和創造意圖,才有可能用讀者熟悉的語言和形式去傳達原作的信息。因此,采用歸化的方法去翻譯兒童文學作品,能更容易被兒童讀者所接受。當然,翻譯時,譯者選用哪種翻譯方法,要依據具體情況靈活處理。筆者認為,看似矛盾的“歸化”和“異化”兩種翻譯方法實為互相補充。譯者要對翻譯中涉及的各種因素進行綜合分析考量,找出恰當的翻譯方法,創作出兒童讀者喜聞樂見的譯作。
三、結語
接受理論在兒童文學翻譯研究中的應用,拓寬了其研究空間,為其提供了更廣闊的理論視角和研究方法。接受理論提升了譯文讀者與譯者的地位和作用,強調在原文作者、譯者和譯作讀者的關系場中讀者的中心地位,讀者的接受是翻譯最終的目的。
同譯者在理解和翻譯原作文本過程中的積極參與和創造一樣,譯作讀者也要對譯作進行閱讀、再創造和再評價,逐漸打破原有視野,形成新的審美經驗,融合新的期待視野。就兒童文學翻譯而言,譯者要明確兒童本位的翻譯原則,充分考慮兒童讀者的期待視野和接受能力,確定原作的主要功能,把握原作的精神和作者的意圖,選用淺顯易懂的語言,保持原作的風格,傳達兒童情趣,創造出兒童喜聞樂見的作品,為兒童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總之,兒童文學翻譯仍有很大的研究空間,需要廣大譯者和學者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探討和研究。